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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不能埋怨周遭人群或是社会的残酷,因为这样的错,任谁看都是咎由自取。善待人生,就是要善待自己的欲望。因为,现在我们终于知道:当贪欲横流的时候,那些昔日美好的一切,都会变成飘摇的叶子,随时随地,都可能坠落深谷,万劫不复。所以,从一开始,我就说过,这个故事不是童话,而是生活。是有痛、有伤、有泪水的成长本身。(2)关于故事的主人公,他们实在是我很喜欢的一群人。故事中的余乐乐,她是那样坚强的女孩子,她可以从跌倒里爬出来,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20岁之前,她要真情,不要仇恨;要温暖的家,不要冰冷的隔膜;要爱的人短痛后的涅磐,不要对方长久的苦闷。20岁之后,她要从事喜欢的职业,不要迷茫被动地选择出路;要简单温存的生活,不要倔强高调的孤寂;要将选定的道路走到底,不要让自己的迟疑伤害所有人……她终究,是目视前方,绝不允许自己后悔的那种人。而故事中的许宸,他是我很心仪的那种男孩子:健康、阳光、优秀、善良。他有很多我所喜欢的禀性,只是命运对他而言太残酷,所以他跌倒又爬起的这个过程会很艰难。但是我相信我前面的那些铺垫也会让大家感受到他的前途定然不会暗淡,因为,他的努力、谦虚、谨慎和不放弃正是生活的磨难所赐予他的财富,有了这些,无论在哪里,他都会有更美好的未来。即便隔了12个时区那么远,我们也相信,同桌的距离,因为那些爱、那些关怀、那些惦念,而不在天涯在咫尺。
至于连海平,他的出场是被弱化的,因为我相信在那个时候,余乐乐的眼里很难有他的痕迹。他是随着许宸的慢慢退场而逐渐走到前台的,他的形象符合现实生活中所有“配角”的形象:默默支持,不求回报,用他所有的温暖去包容他爱的女孩子,哪怕要等,他可以不在乎。这种人在现实中是存在的——之所以存在不是因为他多么高尚,而是因为他并不把这个等待的过程单纯地当作“等待”。如果余乐乐不爱他,或者爱上了别人,以他的个性,当然也会在失落与痛苦后开始自己新的爱情与生活。但是假使余乐乐还没有爱上别人,那他的选择就必然是持之以恒的不离不弃——是不肯离与不肯弃。而我之所以给连海平和余乐乐一个幸福的结局,是因为在这个故事里,余乐乐就是连海平爷爷所说的那个样子——“理智,但是有感情”(番外中有提到)。她足够理智,所以知道如何把握幸福;她有感情,所以渐渐生了爱与依赖。或许世间其它的故事与爱情不是我写的这个样子,但我讲的这个故事是余乐乐、许宸和连海平的故事——在他们的世界里,这是顺理成章的结局。
番外·尘埃落定(A1)
上午,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余乐乐起床的时候觉得阳光已经茂盛到要把人燃烧掉的样子,顺手推开窗,看见宿舍楼下已经有学生三三两两地下课回宿舍。回头看看闹钟:9点38分。手机也恰好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余乐乐看看显示的姓名,很高兴接起来。
“神仙,你醒了?”徐茵拖腔拉调的声音传过来,余乐乐很高兴。“刚醒。”实话实说。徐茵忍住了没爆发——打了一早晨电话,这人居然刚起床!可是还是忍不住絮叨:“睡!你就睡死吧!我每天睡6个小时就谢天谢地,你倒好,哪天不睡到中午就邪门了!”余乐乐笑:“我也不是总在睡觉好不好?你没见研一那年我为了看导师布置的书目,每天点灯熬蜡的,一年瘦十斤!”徐茵也笑:“你那是晨昏颠倒,晚上学习白天睡觉,诈尸啊你?”余乐乐哈哈笑两声:“我昨天晚上忙着给岱阳的孩子们编辅导卷子呢。对了,你找我有事吗?”
徐茵咳嗽一声:“我们想做一期你导师的专访,名人嘛,所以想委托你这个关门弟子帮我们联系一下。”“丁老师!”余乐乐倒抽一口冷气:“他从来不接受电视采访,你不知道?”
“所以才找你,白痴,”徐茵嘿嘿笑:“他不是一向很看好你?我听连海平说他差点就要封你为从教生涯中最有天分之女弟子了?你就求他这一件事,他不会不答应吧?”“这个,我试试吧,”余乐乐踌躇:“我不保证能完成任务啊!”徐茵视防疫针于无睹:“你看着办,反正我还没确定要给你当伴娘,你别怪我到时候突然落跑,打你个措手不及!”“徐茵你这个小人!”余乐乐咬牙切齿。“交给你了啊,你办事,我放心!”徐茵得意洋洋:“今天是9号,你最好在11号之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哈哈!”余乐乐顿时觉得周围阴风怒号……放下电话,突然反应过来:今天是9号?9月9号?多好的日子!余乐乐抓紧洗漱完毕,打开电脑,找出前阵子徐茵那个八卦女发给自己的《黄道吉日表》,迅速找到9月9日,呀——农历居然也是双数,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日子!好大一行字写在9月9日的下面——宜嫁娶!余乐乐很高兴,拿出手机给连海平打电话。响了三声,终于接起来,就听见连海平无奈的语气:“神仙,你醒了?”
“咦?怎么你和徐茵都用同一句话打招呼?”余乐乐很纳闷。连海平在电话那边低低地笑:“那是因为我们都太了解你了。”余乐乐翻个白眼:“你们倒是很默契啊!”连海平心情不错:“千载难逢,你是在吃醋吗?”余乐乐笑得十分狡猾:“我为徐茵吃醋呢,居然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我跟她更有默契。”
连海平猛咳嗽两声,显然被水呛着了。余乐乐想想连海平的样子,更忍不住笑。
“晚上爷爷让你去我家吃饭,”连海平好不容易不咳嗽了:“我正准备给你发短信呢。”
“好啊,我也打算告诉你,我妈昨天还说让你晚上来我家吃饭。”余乐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啊?”连海平愣一下:“那怎么办?”“什么怎么办?一起吃不就得了,”余乐乐表情很自然:“正好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连海平反应不过来。“今天是9月9号,你发现了吗,”余乐乐很得意:“前阵子我妈还有你爷爷不是让咱们找日子去登记么?干脆今天吧,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的黄道吉日呢,你看怎样?”连海平正在喝水,这次显然被呛得更厉害,余乐乐就听见听筒里一阵天翻地覆的咳嗽声,还有办公室里其他同事亲切的慰问:“海平你没事吧?”余乐乐听连海平咳嗽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终于也开始担心:“海平?你没事吧?”
“乐乐,”连海平好不容易压住咳嗽:“你不觉得这句话我来说比较合适么?”
“什么话?”余乐乐想想,恍然大悟:“我没事,我很好,你放心吧。”
“不是这句,是前面那句。”连海平头疼地看着办公桌上的台历,9月9日,果然是个好日子。
“前面?”余乐乐又开始反应迟钝了。连海平好心提醒:“乐乐,要求婚也要我来啊,你这样,太亏了。”余乐乐猛地反应过来,一张脸迅速涨红,四下里看看宿舍里空空的床位,确定其他人都已经出门,这才喘口气,恶狠狠地答:“你到底去不去,不去就算了,当我没说!拜拜!”
随手就打算挂电话,就听里面一迭声地:“等等,别挂别挂,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余乐乐得意地笑:连海平,就知道你不敢不去!其实哪里是敢不敢,根本就是舍得或者不舍得——连海平怎么舍得不娶余乐乐呢,这根本就是一个不需要猜的谜底。所以,当余乐乐在学校里四处招摇撞骗地拐带自己的户籍卡时,连海平则在主任办公室里接受同事们此起彼伏的祝福。半小时后,请假成功的连海平离开单位,先回家拿户口本,再开车赶往余乐乐学校找她会合。因为还是上班时间,滨海路上车不多,灿烂的阳光把大海照耀成一片湛蓝,空气中有清冷的秋天气息。连海平忍不住摇下车窗深呼吸几下,可是胸口还是“怦怦”直跳,有压抑不住的激动翻滚着上涌。
似乎,这么多年的时光,就在眼前。他刚认识余乐乐的时候,并不觉得她有什么特别。那时候都是十八九岁的男女生,懵懵懂懂,也不修边幅。她不漂亮,掉在中文系的美女堆里,不仔细找还真找不着。偶尔,他也很奇怪,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或许还真是托徐茵的福——尽管她每天都以媒人自居,而连海平和余乐乐从未肯定过她的历史功绩。那是大一第一学期,开学不久学校举办迎新晚会,按照惯例,晚会后是舞会时间。某天课间,徐茵找到连海平:“你,给我做舞伴吧!” 也是太熟了,连海平眼皮都不带抬,还是看他的报纸:“我不跳,无聊。”
因为是课间,徐茵不方便拳脚相见,就好脾气地动员他:“帮帮忙,我个子太高嘛,咱系男生又少,你不帮我,我就只能跳男步了。”看她说得可怜,再想想刚过去的那个暑假里自己对她以及她全家的精神摧残,连海平终于还是决定“委屈”自己一回:“那你得请我吃饭!”想了想,补充一句:“我要吃‘巴蜀人家’的水煮鱼。”徐茵头皮都疼,口气相当无奈:“连海平,你够狠!”连海平终于很得意地笑出来,一回头,看见徐茵身后的女生看着他笑,那笑容很干净明朗,他忍不住就又多看了一眼。可是就这一眼也被徐茵看到了,她还没忘取笑连海平:“你依然是看见美女就眼发直啊!”
连海平不服气:“美女?哪里有美女?我怎么没看见!”话一出口他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口无遮拦,急忙抬头看刚才的女生,却见她在抿着嘴微笑。视线在空中相撞的瞬间,他看见她黑漆漆的眸子里那些淡定从容的光芒。他怀疑自己的眼睛坏掉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正是虚荣要面子的时候,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可是好像就是为了验证他的想法,徐茵指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女生给他介绍:“余乐乐,我们宿舍的,一中毕业的,你敢说她不是美女?”连海平狠狠瞪徐茵一眼:“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