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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遍了小小的房间,简历连个影子都没有,净齐有点急了,他的毕业证和身份证都在里面呢。
“妈,您看见我的简历了吗?”净齐单腿跳到厨房门口问道。
“没有啊,好像上公共汽车的时候就没见你拿。”耿母说。
耿净齐迅速地回想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糟了,好像是丢在她的车上了。”
耿母也着急了,毕业证是不能补办的,儿子为了考下来那个文凭,不管刮风下雨都要拖着残腿去夜校听课,回到家也常常学习到深夜。“是丢在顾小姐的车上了吗?那可怎么办啊!”
“她给了我一张名片,我去找找看。”耿净齐转身跳回房间,终于在西装口袋里翻出了顾宁儿的名片。
净齐对着名片在手机上按下了一串数字,刚要拨出,却犹豫了。他不能确定简历到底是丢在了宁儿的车上还是瑞铭公司,万一是丢到瑞铭了,顾小姐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和她套近乎?
耿净齐拿着手机开始发愣。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的在意顾宁儿对他的看法。虽然以后不太可能有见面的机会,他还是不希望破坏在她心中的印象。可能任何一个男人都希望在漂亮小姐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吧!净齐想着,不觉已经走神到十万八千里。
“净齐,联系到顾小姐了吗?”耿母在厨房喊道。
“哦,正在打电话……”净齐应道,心里一慌,按下了播通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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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儿把蜡烛送到了活动现场,美工总监感激地要请她吃午饭,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简单的布置了一下工作,宁儿迫不及待地从乱哄哄的活动现场回到家里。随意地把皮包扔在地板上,放松地把身子陷在松软的沙发里。啃了一个苹果之后,宁儿回到卧室,换上了居家的衣服,赤着脚兴奋地在家里跑来跑去。到浴室给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她决定先舒舒服服地洗个泡泡浴,然后倒头大睡,晚上再出去美美地大吃一顿。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休息日,她要一个人好好的享受。
温热的水浸泡着身体,宁儿捧起一捧泡沫,鼓起腮帮吹得满浴室都是,一个人自娱自乐玩得很开心。
宁儿正舒服得昏昏欲睡,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公司有规定,上至老板下至员工都必须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虽然一百个不情愿,宁儿还是带着满身的泡沫从浴缸里爬了出来。
“喂——”宁儿气急败坏地抓起手机,看也不看就贴在了耳边。
意外的,听筒里传来的不是刘恒那跋扈的魔音,而是温润好听而且带着点羞涩的男声,愣了半天神宁儿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刚刚有过两面之缘的耿净齐。
“文件夹?我没注意啊。要不一会我下楼到车里看一下吧!不客气,一会我联系你,就打这个电话是吗?”原来耿净齐是为了找他丢失的简历,宁儿撇撇嘴,又皱皱眉。这个电话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呜呼!宁儿为她没洗过瘾的泡泡浴悲鸣了一声。
极不情愿地冲下了满身的泡沫,看着那些可爱的泡泡流向了下水道,宁儿沮丧地擦干身体,把刚换下来的外衣又一一穿上,缩着脖子出了家门。
“果然在这里!”宁儿一开车门,就看见了躺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兰色塑料文件夹。随手翻了翻,简历表、毕业证、身份证、作品复印件,厚厚的一大叠,准备的还真精细。宁儿知道自己一向大大咧咧,这些重要的东西放在自己这里,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得弄丢了,还是赶紧给耿净齐送去比较保险。这样想着,宁儿边发动车子边拨通了储存在话机里的号码。
“耿净齐,东西找到了,是在我这里,我这就给你送去,你家在什么地方啊……你别过来了,我开车送过去很方便的,崔庄小区?好的,我这就过去了。”
宁儿挂断电话,开始懊悔自己那么痛快的答应给耿净齐把东西送过去,天知道他怎么会住得那么远,崔庄小区,已经快出了这座城市了!
雪天路滑,路上交通拥挤,宁儿不耐烦地跟着车流龟速前进。泡泡浴和大头觉就这样没了,这就是好心的下场吗?
宁儿把音乐放得震天响,自己也跟着大声的唱着。车流渐渐的松动了,宁儿把油门一踩到底,车子打着滑向城郊的方向冲去。
远远的,宁儿就看见了耿净齐拄着双拐的瘦削身影在小区门口走来走去的等着她。刚刚在路上她就什么怨气都没有了。她开着车还要走将近一个小时了路程,耿净齐却要拄着拐杖挤公共汽车,和行动不便的他比起来,自己的这点辛苦算的了什么呢?
宁儿把车停在他的身边,下车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真是有缘呢,今天第三次见到你了!”她举着文件夹说。
耿净齐红着脸笑了,“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想不到你也是个马大哈。”宁儿笑着说,满意地看到耿净齐的脸窘成一只熟透了的苹果。
“到我家去坐坐,请你喝杯茶算跟你道谢吧。”耿净齐红着脸说。下决心邀她去自己的家里,他是下了一番决心的,老天保佑她不要拒绝啊!
宁儿本来想拒绝的,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她真的很渴望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啊!
耿净齐似乎很意外,愣了一下,咧开嘴笑了。
宁儿把车泊在净齐家楼下,净齐走在前面带路说:“楼道有点暗,小心哦。”
宁儿攀着楼梯扶手,这是幢足有三十年历史的旧居民楼,楼梯又高又陡,穿着高跟鞋长大衣的宁儿有些迈不开步子。她惊讶于只有一条腿的耿净齐身手竟如此灵活,蹦跳着上楼似乎并不费什么力气。
“妈,顾小姐来了。”一进门,净齐朗声说道。
耿母从厨房跑出来,沾着面粉的双手在围裙上不停地抹着,慈眉善目的圆脸笑成了一朵花:“顾小姐来拉!快屋里坐,我家净齐给你添麻烦了。”
“伯母叫我宁儿就好了!”宁儿笑着说。
大大方方地在沙发上坐下,宁儿四下打量着不大的房子。只有两居室,大约四十多平米的样子,没有过多的装修,家具也很简朴,但收拾得非常整齐,让宁儿一瞬间竟有不想离开的感觉。
“来,宁儿,喝杯茶暖暖吧!”耿母捧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茉莉花茶进来。
“谢谢伯母!”宁儿笑着接了,啜了一小口,很香很暖,麻木的肠胃好象一下子复苏了,还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
站在一旁的净齐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嘴巴抿得紧紧的,眼睛却弯成了两个月牙。这回轮到宁儿脸红了。从早上到现在,她只吃了一个苹果,早知道会出糗,她就不上来讨这杯茶喝了。
耿母瞪了儿子一眼,笑着说:“宁儿中午别走,留下尝尝我包的大馅蒸饺。”
“不了伯母,太麻烦了!”宁儿忙摇着手说。
“不麻烦!我都快包好了,我家净齐说全城都没一家饭店的饺子比得上我包的味道。”耿母笑得一脸自豪。
“啊?真的吗?”宁儿瞪大眼睛,几乎流出了口水,肚子也很配合地又“咕噜”了一声。
耿净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宁儿瞪了他一眼,站起身说:“伯母,我帮您包饺子。”
案板上已经摆满了圆圆鼓鼓的饺子,耿母正揉着一块面,掐成了一个个圆圆的剂子。
“伯母,我帮您擀皮儿。”宁儿操起擀面杖说。
“宁儿你和净齐去聊天吧,这儿我来就行了。”耿母十分喜欢这个自来熟的可爱女孩,就算她能和儿子成为普通的好朋友也是好的。
“我都没和您客气,您也甭和我客气了,我们家包饺子,都是我擀皮儿的。”宁儿说着,擀面杖已经在剂子上动起来。
宁儿干活速度不慢,没多久,形状各异的饺子皮就被擀了出来。宁儿把皮就擀面杖上剥下来,窘得不好意思抬头看人,耿母却拉拉抻抻,把饺子面皮成接近正圆,饺子照样包得漂亮。
“还是我来吧!”耿净齐在后面说,宁儿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朵根,都被他看到了,丢人死了!
耿净齐掖下撑住一双拐杖,微微弯着腰,双手配合默契,一跟擀面杖就象在他手里活了一样,还没看得清动作,一个个圆圆的面皮已经从他的手下飞了出去。一口气擀完了所有的面皮,净齐直起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得意地笑了。
晶莹洁白的贝齿映得宁儿睁不开眼睛,算你厉害!宁儿不服气地想。
“行了,净齐,你陪宁儿到房间里歇会,饺子马上就上锅,一会就开饭!”耿母宠溺地看着儿子说。
耿净齐把宁儿带到了他的房间,“我好像还没和你说谢谢呢。”净齐认真地说。
“可别说,我最怕别人谢我了。”宁儿笑着说。
“那就不说了,随便坐吧。”净齐把拐杖放到了一边,坐在床上,右腿残端还是有点酸,他下意识地用手揉捏着。
“咦,这画儿是你画的吗?”宁儿被墙上挂着的水彩画吸引了,很简单的静物,用色纯净而且透明,“就像耿净齐的眼睛。”宁儿心道。
“是呀,自学的,让你见笑了。”净齐道。
“画得真好,你还会画画哪!”宁儿索性站到了画的跟前欣赏。
“我学网业制作的时候,需要有美术基础,就自己买了几本书在家学了几天。到外面学画画太贵了。”净齐不好意思地说。
“还真有天分呢,你还有别的画吗?给我欣赏一下。”宁儿说。
净齐从抽屉拿出一个速写本,红着脸说:“这里有一些,都是随手画的。”
宁儿一页页的翻阅着,她虽然不会画画,却有一定的鉴赏功力。耿净齐的素描并不十分好,对人体的结构不是十分了解,带着很浓的漫画痕迹,但造型却十分的生动,让人过目难忘。
“你应该接受正规的训练,将来一定能成为大画家!”宁儿由衷地说。
“哈哈,我对理工科比较有兴趣,学画画只是为了找找造型和色彩的感觉,对网页制作很有帮助。”净齐笑着说。
“你学网络工程的,怎么又搞起网页制作来了?”宁儿瞪着眼睛问。
“夜大开过这门课啊,我很喜欢,又比较实用,就选修了。现在偶尔能接些这方面的零活。”耿净齐说。
“好厉害!”宁儿盯着房间里唯一值钱的电脑说:“现在能看到你的作品吗?”
耿净齐打开电脑,一一给宁儿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