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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半闭上眼睛感受了下,“这几天脑子里雾沉沉的。什么都不能想,脾气也控制不住,精神力还是动用不了,但我感觉它,嗯。怎么说呢,好像海水般在翻涌。”
范海昱的脸色很慎重。慎重的无忧也不由正经了起来,“这么看来,你的精神力应该快要恢复了,无忧,你要学会控制自己,控制住你的精神力。”
范海昱走后,无忧一直在想着这句话,什么叫控制她的精神力?
她洗了澡,换了睡衣,半躺在落地窗旁的躺椅上,望着窗外皎洁无暇的月色,默默的思考着,可她总是一想就走神,一想就发呆,她似乎没办法去思考了。
这让无忧很焦虑,非常焦虑,她强迫自己的去想,去思考,去专心的冷静的不受外物影响的去思考。
可她做不到。
无忧扁了扁嘴巴,眼圈一红,差点哭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宣锦书回来了,无忧赶紧抹了抹眼镜,从躺椅上起身,踢踏着拖鞋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呢,卧室的门就已经打开,她被宣锦书一把抱进怀里,略带酒气的男人味儿瞬间充斥鼻尖,无忧嬉笑着,伸手推开,“快去洗澡啦,好臭。”
宣锦书头埋在她的颈脖里,不送不紧的环着她,双手贴在她的腰上,不是很用力,生怕伤到了她和宝宝,自从知道无忧怀孕之后,他无论是做什么,亲近还是亲热,都显得小心翼翼,这么想来,肯定是范叔叔将她怀相不稳的话说的特别严重,严重到吓坏了他们家宣宣的小心肝呢。
无忧这么想着,就侧了侧脑袋,亲昵的蹭蹭他,“怎么啦,喝多了?”
“没有。”闷闷的声音从肩膀那儿传来,忽又补充了一句,“我没喝多少。”
是呢,宣锦书可有一个加强排的伴郎团,怎么喝都轮不到他喝多,再说了,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贵宾,都是有分寸的人,也不过是热热闹闹,凑个趣儿,真要把人灌醉了,就不好意思了。
“好吧,没喝多少,那怎么了,嗯?”
“你不舒服,不告诉我。”
宣锦书撒娇般的怨气逗的无忧咯咯笑了起来,她身子一软,窝进宣锦书怀里,宣锦书也极为有默契的将她往怀里一搂,抱起,放到床上,单腿曲起跪在床边,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自上而下的俯视她,直直的看进她的眼睛,然后吐出三个字,“你不乖。”
无忧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胡乱的点点头,“嗯,我不乖。”
“你不乖,我也不乖,我不去洗澡。”
好吧,这下子无忧确定了,宣锦书虽然没醉,不过应该也喝了不少,不然不会像这会儿这般开始耍赖。
无忧抬起头,挪了挪,蹭蹭他的手臂,委委屈屈的道“我不舒服,锦书,我不舒服。”
宣锦书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妥协般的说道,“哪里不舒服。”
无忧快速的勾了勾嘴角,随即皱着小脸指责,“你身上的味道,宝宝不喜欢。”
宣锦书低头,鼻尖对着她的鼻尖,顶了顶,蹭了蹭,然后起身,无忧看着他的背影,笑眯了眼,“人家等着你洗白白回来了~”
宣锦书正往浴室走的身子顿住,回过头,看着无忧,见她笑嘻嘻的哪里还有半分委屈,一点也不怕自己唯恐天下不乱状的小摸样,登时又回过神,装模作样似是反悔了般,又朝无忧走来。
无忧瞪大了眼睛,吓的往后挪了挪,宣锦书被气笑了,“瞧你这出息。”说着,就真的去洗澡了。
无忧眨巴眨巴眼睛,再眨巴眨巴,然后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蹬蹬蹬的走到衣柜前,蹲下身,一个个抽屉打开,翻找着,挑选着,终于满意的勾起一条黑色的棉质小内内,想着等会儿自己给他送过去时宣锦书的反应,便抿着唇自己就笑了起来。
果然,宣锦书看着大喇喇推开浴室的门,穿着睡衣就悠悠走进来的无忧,那个脸色简直称得上精彩,对上雾气后宣锦书黑漆漆的眼睛,无忧眉眼一弯,笑的无辜又可爱,她四下看了看,找了个白色的编织盒,将黑色的小内内放了进去,临走时,还兴高采烈般的挥了挥手臂,“锦书,不要太感谢我哦,记得要穿这条内内出来哦,不穿内内是不道德的行为哦。”
宣锦书咬牙切齿,她就仗着现在自己不能碰她是吧。。想着自己送其他人走了之后刚提起脚步准备回房,就被自家娘亲叫了过去,嘀嘀咕咕着就是让自己要照顾无忧,要考虑她的身体情况,不要冲动。
他眯了眯眼睛,暗忖,再让你得意一阵子把。
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无忧怀孕了,宣锦书就是再想要,新婚夜也只能安安静静的抱着她睡觉,看着怀中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的无忧,宣锦书思考着这么多的遗憾,他要怎么补偿自己呢?
婚礼的第二天,热闹喜庆的温度还没有退散,因太子爷大婚连着几天守在饭店门口的记者媒体也没有退散,可宣锦书和无忧却已经从京城离开了。
因为范海昱的建议,无忧需要去到她觉得安全及安心的地方修养保胎,如此,就算是许欣然有所不满,却也没有阻止,她本来也是想跟着一起去魔都的,只不过临时有欧洲国家的元首及其夫人来访,许欣然无奈之下,只好眼睁睁看着她的儿子媳妇儿带着她最爱的孙子/孙女离开。
坐的自然是宣锦书的专机,只不过不同于以往,这一次竟是难得的集体行动。
沈家人,宋家人,无忧的朋友,还有无忧,宣锦书,及江妈妈,外加范海昱医生一枚。
这边江妈妈正竭力劝说着外婆留在魔都,小舅妈也在一边帮腔,唯独大舅妈,眼神依然郁郁,那边宋飞德却被宋家人请了过去,无忧的婚宴之前,他们才从宋飞德那里得到消息,一个个差点被把眼珠子瞪出来,他们哪里想到,以为是拖油瓶的江无忧,竟然成了宣锦书的妻子,宣川毓的儿子,宣川毓那是什么身份,就算是他们宋家号称江南四大豪门之一,也根本不被人家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宣锦书那般的人物,作为宋家里的有权人物,他们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得知宣锦书几乎是内定的下下届元首,宋家人陡然一惊,懊恼的同时,赶紧转变了对无忧母女的态度,在来京城参加婚礼的时候,就已经对沈家莲示好。这不,生怕无忧对他们有所“误会”,又想着趁此机会联络下感情,也在宣锦书面前露个脸。
第三第百一十八章
宋飞德看着这些人,几乎是冷笑,“消停一点吧,如果不是看在那孩子母亲的份上,你觉得你们会有这个荣幸,乘坐宣锦书的专机?”
他的一个堂弟很不服气,“堂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无忧不是我们侄女?难不成我们跟侄女婿还需要这么客气?”
他这话说的声音不大,底气也不足,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看他,显然是知道他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那堂弟涨红了脸,宋家人靠能力上位,他本来也不是多能干的人,宋氏担任着可有可无的职位,要不是因为他跟宋飞德还算亲近的关系,这一次来京城,还真轮不到他,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想要表现出跟宋飞德之间亲密的血缘关系,宋飞德是他的堂兄,无忧就是他的侄女呢,他侄女可是宣川毓元首的儿媳妇儿,这下子,看谁还敢看不起他。
可他没想到宋飞德会这么不给他面子,其他人更是连个羡慕嫉妒的眼神都欠奉。
“昨天的婚礼上,有不少人来打听无忧。”
“打听什么?”
“打听无忧在宋家的地位。”
“对对对,也有人同我打听。”
“你怎么说?”
“自然说是千般万般好,无忧本来就是家主的女儿,是我们宋氏的公主。”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说的。”
“呵,你怎么不直接说试探,试探我们同二小姐之间的关系,如果关系不好,他们一边可以嘲讽二小姐的身份,暗地里还笑我们捧着个金蛋蛋当石头,一边还可以名正言顺的无视二小姐同宋氏的这一层关系。你们这些人,不是我说你们。成天以身份自居,到了这个时候,还看不清形势,现在不是宋氏向人施恩,而是宋氏要依附于二小姐。”这人明显就是宋飞德的嫡系,从称呼来看,他不像其他人或真或假亲昵的喊一声无忧,而是颇为恭敬的称她为二小姐,明显就是认可了她在宋氏的地位。
其他人听了这话,若有所思。齐齐看向宋飞德,宋飞德一直没说话,容着他们各自发表意见。直到这时,才睁开了眼睛,露出一抹微笑,亮出了态度,“如果不是你们在婚宴上还算维护的态度。今天这一趟,你们谁都没资格。”
他顿了顿,在众人不以为然的眼神中,继续道,“以为她年纪轻,大学还没毕业。就好糊弄?连我都看不懂的孩子,你们一个个倚老卖老地想算计她,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告诉你们,无忧是个诚心的孩子,你们对她好,对她妈妈好,她自然而然的也会对你们好。别想着用那些手段,她现在是懒得跟你们计较。但今后如果谁要是做出自毁长城的事情,别怪我不顾他的颜面,这么些年来,大家也算合作愉快,我虽然老了,但还是宋氏的当家人,退休之前最后几年,我不希望有人晚节不保。”
他这么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弄不明白他们只不过想要从江无忧那边弄到些好处而已,这对宋氏也是有利的,虽然也想着从沈家莲那边下手或是明里暗里用沈家莲在宋家的地位相位鞋,可这不是还没说么,为什么宋飞德反应这么大?
他们不明白,正是因为宋飞德将无忧真的当做自己的女儿,不希望她被宣家人看贬,才不愿意宋氏去沾她的便宜,至少现在不行,至少他们不能主动。
“妈,您都多少年没出苏城了,魔都距离苏城又近,气候环境又没变化,您干吗不愿意呢?”
宋飞德刚走进沈家人呆的机舱,就听见沈家莲略显气急的声音。
外婆明显有所顾虑,“家莲,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说一出是一出,那是宋家,我是什么身份,住进去多尴尬,人啊,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一点比较好,免得惹人厌烦。”说这话的时候,大舅妈的脸色明显不大好,按说长房长子,外婆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