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瞬间,她终于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安全了,这个把自己抱得死紧的男人,真的来了。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带着最后的惊恐的浊气,放软了身子,抬起手臂,回抱住他。
宣锦书亲密地用脑袋蹭了蹭,再一次把无忧柔弱无骨的身姿往怀里带了带,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却还是小心又体贴的留出呼吸的空间。
半晌,周围的人都无聊的用眼睛聊天了,宣大爷才依依不舍的松了手臂,看着怀里的人睫毛下垂,粉脸桃红,小嘴一瘪一瘪,那别扭傲娇外加羞涩无措的样子委实可爱,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蜻蜓点水,小鸡啄米似的一口,却让两个人心神一荡,温热的触感生出丝丝缕缕的不舍,不满于刚刚短暂的触碰,叫嚣的要更多。
无忧恼羞成怒,双眼圆睁,瞪了宣锦书一眼。
宣锦书眉开眼笑,顿时被愉悦。
“宝宝,我临时赶过来,不能多留,我们说说话,我就送你回去,好么?”
“别生我气啦,跟我说说话嘛。”
“以后手机要随身带知道么,别看是夏天,晚上还是挺冷的,你就穿这么点,感冒怎么办,要好好照顾自己。”
“瞧瞧这衣服,露胳膊露腿的,宝宝,我知道你身材好,但能不能只给我一个人看呐”
宣锦书把带来的人和蔷薇都遣走,牵着无忧在桃树林里乱走,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自从那晚以后,他便命人关注着这个小女孩,虽然失去神智的自己夺了无忧的处子之身,但不容否认,这真的还是个孩子,无论是出于愧疚还是家规,这个小女孩早已被他纳入羽翼。
整整四年,从最开始的一个月一次汇报到一个星期一次,到最后几乎每隔三天看不见她的消息他就会烦躁不安,主动索要,仿佛心上少了一块东西,不知道这算不算日久生情?
他看着她整整四年,早已对她了如指掌,但无忧还不了解他,他们的相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个月,这太少,太少了。
所以宣锦书不顾办公桌上亟待处理的一堆帝国公案,不顾待客室内排着队等待汇报的下属,故意无视助理的眼神,亲自赶过来,不过是为了主演这一场“英雄救美”,展示展示他的个人魅力,和对宝宝的重视嘛。
老牛吃嫩草,他容易么他?!
无忧终于不负众望,成功被调戏的转身走人。
宣锦书急忙上前拉住佳人的嫩白小手,摇了摇,讨好的笑笑,顺便揩了两下油。
飞机前的坪地上,几个人被串成一串押进机舱,青色袍子的邬桑和穆枝打头,俩人形容狼狈,血渍斑斑,邬桑的袍子就像是破布一样罩在身上,穆枝更是憔悴,耷拉着脑袋,只看到如鸡窝一样的头发团成一块,也不知宣锦书的人是怎么招呼他们的。
宣锦书墨色的眼一眨一眨看着无忧,脸色满是挣扎,大惊之后紧接着又被骚扰了好久的无忧警惕的看向对面,不知道这厮又要搞什么鬼,她只觉得今天晚上太刺激,刺激的她神经绷紧,额角狂蹦十字架。
蹑手蹑脚的进入房间,无忧小心翼翼的脱下衣服,也不敢开灯,黑灯瞎火摸索着拿起睡衣,踮着脚尖走进卫生间,调好水温,温热的水从头顶倾泻而下,无忧闭上眼睛,任它冲刷。
脑海中反复闪过今晚经历的一切,她唇角弯起,荡漾出一抹淡淡的笑。
宣锦书临行前告诉她的证实了那些人的话,那些她在桃树林里偷听到的话,说明今天发生的事并非意外,而是蓄谋已久,也同样的,证实了宣锦书对她的态度,明明知道有些事情可能发生,甚至把蔷薇派来保护她,却从没有向她,透露过任何信息,这么多天的电话短信,一字一句都没有。
水珠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汇聚在尖尖的下巴处,跌落水池,无忧只觉得心中有一股熊熊烈火。
不能怪他,不要怪他,无忧默念着,嘴巴一张一合,像是离开水的鱼。
子非鱼,焉知鱼不悦。
你不是他,处于他的位置,外表再温和优雅也有着与生俱来的高傲,你要理解他,他对你好,并不等同于把你放在与他同等的位置,在他心里,你处于受保护者的位置。
江无忧,清醒点,好好努力,强大起来。
无忧右手握拳,猛的一挥,溅起水珠无数。
精神力如水一般轻轻晃动,随着无忧心情的变化,时而滔天大浪,时而涓涓小溪。
第二天大清早,胥宝妍把江无忧摇醒,大呼小叫的逼问她昨晚去哪儿了,无忧理也不理她,兀自把被子一扯,当头盖住,一只脚从被窝里伸出,“啪”的踹过去,然后心满意足的翻了个身继续睡,困死她鸟。
胥宝妍没法,只好另找乐趣,趁着最后的美好时光再玩一把。
临近中午的时候,砰砰砰的敲门声不断响起,无忧眉头皱啊皱,嘟哝了好几声“讨厌”,终于爬了起来,穿着歪歪扭扭的睡衣,半眯着眼睛晃荡着躲过阻碍物,打开门,刚打了个呵欠,整个人就清醒了。
门外赫然是一脸惊异的卢泽西。
第二十八章消失的通知书(一)
推荐票少的可怜,求推荐,求收藏,求打赏****************************************************
在卢泽西心目中,无忧是随性的散漫的清冷的,外表可爱的她几乎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不担任班干部,不主动与人交好,总是冷眼旁观,做自己的事,学自己的习,虽然别人的问题她来者不拒,讲解的也很细腻,但大家对她的第一感官依然是--不好接近。
从没有见过她这么懒散的样子,困顿的像只睡不醒的小猫,猫儿眼半睁不睁,耷拉着困惑的看向你,那么淡淡懒懒的一瞥,卢泽西瞬时有一种被戳中的感觉。
不经意露出的香肩细腻光滑,泛着珍珠粉,诱惑着他的视线。
几近狼狈的拉扯回视线,卢泽西“轰”的红了脸,支支吾吾道,“额,我,我,我在喊人集合,”怕无忧误会,又加快语速解释,“每一个房间都喊了,一个一个房间喊过来的。”
怪不得噪音持续了那么久,无忧默默的腹诽,面上极乖巧的点头。
直到卢泽西凌乱着脚步离去,无忧才叹出一口气,全身的骨头都软了下来,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屁股一挪,轻巧的翻了个身,被子卷成团儿塞进怀里,身体舒服的她简直要呻吟出声。
既然醒了,也没心思睡回头觉,屋子里外恢复了安静,唯有她翻来覆去的声音,空旷中带了点寂寥,她伸手扶额,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精神力再一次透支的后果,将近四年的平静和低调,她小心翼翼,不心急,不急躁,点水穿石般慢慢锻炼,拓宽,厚重,好不容易小溪汇聚成了小河,一夕之间,两次危机,小河已然汇聚成江流。
无忧苦笑,老话说得好,危险与机遇并存,有付出才有收获。
她更明白的是,从此以后,她的生活真的不一样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她拒绝不了,更不想逃避,还是那句话,人生中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自有它的意义。
翻身而起,从肺腑中呼出一口气,松动了下筋骨,无忧盘腿坐在床边,垂着脑袋,似忧似嗔,随后神情一松,淡淡的笑晕开,如雪莲花般高洁,如青枝松竹般坚韧,亦如梅花凌寒独放的傲然。
集合的时候再次见到杨琳,小姑娘昨晚一路晕着,根本不知道自个儿在鬼门关外晃了一圈,邬桑和穆枝为了增加威胁她的筹码,甚至把晕着的杨琳带进桃树林,她见当未见,心无旁骛,直到宣锦书顺手救了下来,叫了下属送回房间。
怎么和霍小玉解释的,无忧不想管,虽说杨琳也不过是一时色欲熏心,被有心人利用引出江无忧,但她为了杨琳差点把自己折了进去,自觉仁至义尽,于是看了一眼,放下不提。
回到家还不算晚,作为教育工作者的江妈妈也没有去学校,学生放暑假了,试卷批改好了,总结汇报完了,她也跟着放假了,此时正在上网,一见宝贝亲亲女儿回来,立马心花怒放,精气神都提了起来,囡囡囡囡地叫着,又是放洗澡水,又是煮绿豆汤的。
“妈,不用了啦,我又不热。”是不热,大巴里有空调,回到家也开着空调。无忧躺在浴缸里泡澡,扯着嗓子往厨房喊道。
“没事,没事,又不麻烦,你看看你,小脸红的跟什么似的,又忘了涂防晒霜吧。小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保护皮肤,将来老了要后悔的。”江妈妈四十好几,正是快要进入更年期的时候,心情一激动,就容易叨叨。
“哪有,我都有涂的,你是没看见,咱们班那些女生里,就你女儿我,最白了。”无忧小脸一扬,下巴微翘,得意的显摆。
江妈妈手下不停忙着,还不忘和女儿互动,“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功劳。”
无忧笑着直点头,“是是是,军功章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好了吧,沈家莲同志。”
一时间,欢声笑语,巧笑嫣然,你一言我一语,屋子里的气氛极好。
蔷薇躲在属于她的阴暗中,好奇而茫然的看着,慢慢的,眼中漫出一丝羡意,她赶紧眨眼,垂眉敛目,恭敬而熟练。
好不容易哄着母亲睡觉,无忧回到房内,解开干发帽,纤白的手指缕着长发,动作轻柔,未抬眉眼,“蔷薇,出来吧。”
“你现在算是跟着我了,有什么想法么,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睡哪儿,吃什么,你怎么解决?”
“我们家虽然小,但还有一个小房间,要不我就跟妈妈说你是我朋友,来我家住一段时间,然后和我一起去魔都上学?”
蔷薇直觉想要拒绝,她是忍者,忍者是属于黑暗的,一旦光明正大,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也失去了他们最犀利的一招--出其不意。
无忧摆摆手,阻止她的话,“至少我现在还算安全,你和宣锦书的联系别断了,不会有问题的,暂时就先这么着吧。”
蔷薇闭嘴,她深知此刻,眼前眉眼疏朗,懒懒淡淡的女子才是她的姑娘,她的主子。
随后几天,日子很安生,无忧来访的朋友也很乖很好,吃饭住宿都不挑剔,自家女儿依然宅中,每天家里多了许多人气,江妈妈表示很满意,唯一不满的是,怎么录取通知书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