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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三小姐哼了一声:“可不是吗,承安谁有你忙,忙得这么百里偷闲还要亲手过问一个犯人的闲事。“
许承安原本半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大,看着三姐。三姐突然有点畏惧,可是许老爷子却听见了这句:“老三,这句话什么意思?“
三姐见老爷子问了,不敢不答,说:“没。也没什么,就是听见一点传言,说承安在外面养了个女孩子。“
她的声音渐小,到后面来简直就听不见。她的丈夫急着在下面给她比着手势叫她别说。
老爷子倒听得周全,皱着眉,说:“什么女孩子?“
三姐看着老爷子的目光心中害怕,忙说:“也没什么,现在的年轻人,这也是常有的事,承安也不过是消遣罢了。“
老爷子看着许承安,许承安却是脸色如常,看不出任何变化:“你的这些事,我也不管。只是这婚姻大事,你得找个门当户对的。我看那陆家丫头就不错,你选个时间去见个面。其余的,随你。“
许承安慢慢站起来:“要选个时间见面,那行啊,不过时间得我来定。“
许夫人面露喜色:“那好,我马上打电话去。“
老爷子看着许承安的脸色,伸手挡了许夫人:“你定在什么时候?“
“至少也得等我玩厌了,再等十年吧。“许承安笑着,无所谓的说。
老爷子气的站起来,几个姐姐连忙扶住。
“爸,你老人家别生气。“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儿子又是争气得很,哪点都让他满意,就是这婚事,总拖着不交女朋友不结婚。许老爷子坐了下来,喘喘气:“那我要看你等多久!反正你这婚事,不是门第适当的,就别想进我许家门!“
许承安倒是笑了:“爸,你老人家着什么急,是我娶老婆,我自然知道。至于现在,我可真没什么结婚的想法。十年后也还不到四十嘛,也不晚。“
许家闹成一团的时候,许承安抽身出来,走到院子里给简白打电话。
完全在他意料之中,简白说要在家里陪妈妈,拒绝了他。
三姐出来,倒有些讪讪的:“老爷子现在气消了。承安我也是为你好,你说那个女人。“
许承安打断她的话:“三姐,其实有些事,不该自己管的,最好别管。“
三姐倒吸一口气。
这个弟弟,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也清楚几分他的性格,知道几分他的手段,这几年官做大了,人越发深沉起来,就是姐弟,有时说着话偶尔也要顾忌两分,只是没想到对于这件事上他会这么做。
想解释一句:“承安。“
许承安看着远处的灯火,淡淡一笑:“这是我的私事,我不希望任何人插手,谁也不可以。还有,三姐,以后少把各种各样的女人往我面前推,我不想扫了你的面子。“
三姐一句话也说不出。前段时间她介绍了个文工团跳舞的姑娘给许承安,许承安看也没看,当晚就打包原封不动的把人给送了回来。
她心中忿忿。却又不敢说什么。
许承安又走进大厅,像没事人一样,陪着老爷子说笑了几句,方才告辞。
等许承安走后,老爷子看着三姐:“老三,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三姐这下再不敢说什么。
许夫人倒是为儿子说话:“这有什么,瞧瞧哪几家的,哪个不是在外面女孩子不断地,再说承安做事有分寸,年轻人嘛,只要他娶得媳妇合乎规范就行了,其他的事,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儿子没结婚,你难道让他做和尚啊。“
几个姐姐也笑着打趣。
老爷子挥挥手:“瞧你们说的,这事也就算了,不过还是得赶快给他找个好姑娘要紧。“
二姐笑着说:“爸,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我们家承安这样的人才,那可不是一般的受欢迎。想嫁他的女孩子多着呢。“
许家又是笑声一片。
承之六
十一
简白第二日一早就出去找工作。
以她的条件,要找个短工并不太难。联系到了以前做过的一家公司,为一个博览会上的一家商家做口译。她英语一向很好,做这个并不费力。
关键的是,报酬让她很满意。十天,三千元,这个收入相当不错了。每天从上午九点到下午六点。
她当天就去上班。老板是开苏绣的,很和气的中年大叔,对她有几分客气,总是叫着:简小姐。
一天下来她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今天是博览会的第一天,人很多,来的国外客商也不少,她便跟着老板做翻译。到收工的时候,老板便说:“简小姐,大家一起吃晚饭吧,今天都辛苦了。”
简白笑着:“不用了,我家里还有点事呢。”
走出大楼,倒觉得有几分累。街上人来人往,这是北京繁华地段,总有恋人手挽着手亲密的从楼前走过。只是,那些繁华和甜蜜,都与她无关。
她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寒暄几句,说道:“妈妈,今天第一天上班,有些忙,我要与同事们一起去吃饭。今晚还要加班呢,你就别等我了,可能今晚不回来。”
简妈妈放下电话,愣了半响。
她哪里不知道?想必是找那个人了。
只是她的宝贝女儿,真是委屈了她。
简妈妈从床底下拿出毛线。她一向手巧,能织出很漂亮的毛衣,不过这不是给她家里人织的。
织一件毛衣,十元钱。她也做不了什么,只希望能挣点钱,给女儿分担一下。她实在是太辛苦了。
只是不敢让小白知道,到底是偷偷做的。待书达回来,一切就可以结束了吧。女儿不用再去求谁,也不用再委屈自己,一家人可以好好的在一起生活。她曾经想过荣华富贵,想过扬名立万,而到了现在,她才发现,其实钱财真的是身外之物,一家人可以平平淡淡在一起才是真。她现在也不在想和那些达官贵人扯上关系,那些所谓的朋友一到大难临头还不是都唯恐避之不及?甚至还不如她很多年前贫寒时交的那些朋友。
简妈妈一边织着毛衣,一边想着。
简白顺着大街往前走。她已经许久没在北京逛过街了,偶尔竟会觉得有点陌生。
走过一家药店时,她进去买了避孕药。
许承安和她在一起时从来不戴套,都是她自己做防护措施。她是医生,自然会保护自己。
走过一家大商场,看见橱窗里挂着的衣服,想天气凉了,也该给妈妈买件秋衣了。
当年她家出事时,财产被全部冻结,房子也被查封,后来房子还了,不过家里所有能搬走的东西都被搬走了,他们一家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净身出户。爸爸判了之后,那边的房子单位上就收了回去,当时出来是什么也没有,连换洗衣服也没有。
也是够狠的,可不也过过来了吗。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许承安打来的,问她在哪儿,要来接她。
简白看了看身后的商场,说了地址。
然后,就站在那里,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流发呆。
只等了一会许承安就到了。许承安摇下后排的车窗向简白招手。
车上冷气开的很足。因为着天热,简白穿的很是单薄,一件无袖的衬衣,下面一条薄薄的九分裤,冷气穿着竟然有那么一点寒意。
许承安懒洋洋的坐在座位上,扯开领带,随手扔在座位上,说:“小白,你今日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就在街上逛逛。”
许承安一笑。他知道简白定是又去打工了。这人总是抱着自尊和骄傲不放,怎么也不肯用他的钱,一开始他阻扰了几次,后来也就放任她了,反正她的性子就这样,只要不太累就行。
许承安伸手去挽她的裤脚:“你又是坐硬座回来的吧,小腿都还有点肿,总是自己找罪受。”
简白笑着:“许少是在高层呆久了,怎么着也该品尝一下民间疾苦吧,坐硬座也可以看人生百态啊。”
她的话中带着淡淡的刺,许承安偏偏就喜欢她这种傲中带着点刺的腔调,笑着将她搂入怀中,却将她的腿抬起放在真皮的座位上:“这样消肿。”他靠在她耳边说。
车子很快到了。简白一下车,啧啧有声:“许承安你又换了房子了?”
许承安是新搬过来的,还不到一月。这个地方颇为安静,四周绿树成荫,从林中掩着一座二层的小楼。
许承安为人并不奢华,房间布置的很是雅致舒服,颇有居家风味。
许承安搂着她的肩往楼上走:“先洗个澡再吃饭吧。”
许承安从浴室出来,换过衣服,见简白还没出来,知道她一定又在浴室里磨蹭。
他也不催她,自己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刚坐下便有电话打来,是他二姐。
“承安,这周五,有一个盛大的舞会,你可得去参加。”
“二姐,我可没时间。”
“承安,你哪里没有时间了?你去看看吧,又不是非要你做什么,再说,你那些哥们,都要去的。”
“行,行,我去便是。”
许承安关掉电话。他这个二姐,总是热衷于这些事。
只是若果不去,老爷子那边不免又会说什么,他可不想老爷子来插手干涉他的私生活,也不想给自己和简白本就不稳固的关系惹上什么麻烦,就给老爷子一个面子,去一下。
正想着简白走了出来,换了一身衣服,整个人新鲜欲滴。
晚餐是许承安新请的厨子做的,味道很是鲜美。两人面对面坐着,一边吃晚餐,一边聊天。
这样的场景,竟让人有种温馨的错觉。
许承安一边吃饭一边道:“小白,下周末去北戴河。”
简白抬起头,迷茫的看着他。下周末她倒是正好把这份工做完,不过她更想留在家里陪妈妈。
许承安笑着:“我在疗养所定了位置,十月份你爸爸妈妈一起去疗养一下吧,你爸爸也该把身体好好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