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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正襟危坐在钢琴前,我搬了把椅子靠近阳光的坐着,
“想听哪首曲子?”,
“当年那首”。
启明不再说话,手指依旧轻盈如蝶,翩翩起舞在黑白琴键上,明净的秋阳穿进透明的玻璃暖暖洒在身上,我闭目聆听,优美的旋律仿佛穿越时空,来到我耳畔,一时竟以为还是三年前。来也匆匆,逝也匆匆,人生恍如梦,忽然又有想要流泪的冲动。
“啪啪啪”一阵稀落的掌声,
“启明好久没有一奏的雅兴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忙回头看去,天晴那张阳光而帅气的脸如今却布满阴冷如深潭般的沉静,仿佛背阳生长的植物。
“莫不是因为这位美丽的小姐,勾起你的雅兴的吧”他嘴上笑着,眼里却看不到一点笑的意思,“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认识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姐呢”,
他不等启明回答,转向我道:“我是本市新任的市长天晴,不知道美丽的小姐您的芳名?”,
“蓝诺”我直直地看着他神色不动地道,
“原来是蓝小姐”他自顾自地笑着,“我的办公室就在楼上,不介意上来喝杯咖啡吧,启明要是没事也上来喝一杯,说起来我们两兄弟好久没聚了”,
“不好意思,我们还有点事,小诺,走了”启明礼貌而带着距离地道,
“太遗憾了,那下次一定要来喝啊”天晴对我笑道,我扯了个笑容,然后拉着启明,感受他冰冷的目光施施然走出门。
“这到底怎么回事?”启明皱眉道,“天晴不可能不记得你,若是记得,怎么能装得那么像,还对你说那种话;若是不记得,又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奇怪!?”他自言自语,然后发现我只是看着天空,
“怎么了?”他问,
“又快要下雨了”我看得出大好的天气不过是为将来的大雨陪衬,“你先回去,我想挤会公交”,
“我陪你吧”他担忧地道,
“不用了,在美国那种环境早学了一身本领防身”我笑说,
“只是有点寂寞了而已”我心道,所以往人多的地方,感受人群的热闹,别人的悲欢,而又不用为其所累。大隐隐于市,恐怕也是受不了山野那份天地唯我的孤独吧。
下午兰若打来电话,定了间KTV的包厢八点司机过来接我。那个时候,兔子正在我房间,清点缺少的物品,列了一长串清单,
“咖啡壶也要买?”我拿过来翻看着,“你不知道我不喝咖啡的吗”,
“我完全是照我房间标准列的,这点给忘了”兔子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道,
“破兔,什么记性啊”我嘟哝着,然后拿钱包就要跟她一起去下面那家超市买东西,
兔子忙把我钱包抢下,道:“你回来兔子好歹也要有点表示啊,这次就我付好了”,
“你还不就一白领,行了吧,有空请我吃东西就是了,走吧”我从她手里抽回钱包。
“杯具一套”我读着清单上的东西,兔子拿东西放进手推车,
“我一个人要那么多杯子干嘛,拿两个就行了”,
“有备无患嘛”兔子说着还是拿两个三色杯,两个玻璃杯放进小车。我都快无奈了,付账的现金都不够付的,我正要抽出卡要刷,兔子已经把她的卡递给收银员,我只好收起钱包。她飞快输入密码,然后签个字,我们两个一人拎着两个大购物袋,挤进电梯,我按下三十。
回到房间,刚把东西放下,司机就到了,
“小诺走了”兔子浴室里洗了下脸,用我的毛巾擦了一下道,
“我也洗下手”我说,顺便洗了下脸。
司机把我们拉到一家富丽堂皇的KTV门前,跟兰若报告我们到了,兔子也给寒夜打了个电话。一时二人走出来,兰若见到兔子不免有些尴尬,兔子则正眼也不瞧她,拉着我跟寒夜打招呼。
我怕兰若心里不舒服,忙跟她打了个招呼,
“小诺,不要忘了”我还没说白天的事,兰若已经张口道,
“什么事啊?”兔子问我,
“没什么”兰若忙说,“就是提醒小诺不要忘了什么”,我没说话,兔子也就不说什么了。
我们四人走进去,上了二楼,入眼的第一间就是。他们都来了,偌大的一间包厢也显得有点拥挤,天晴跟小妹坐在中间的沙发上,小妹穿着一件明色高领修身的连衣裙,看着我微微一笑,却抹不去眼底浓浓的忧伤。兰若坐到史密斯旁边,启明跟史密斯热情跟我打招呼,我微笑点头,千羽学长还是老样子,远远坐着,不置一词,冲我点了下头,兔子蹭过去,坐在他旁边。还有谢林娜,当年任性胡为的大小姐,如今也像识尽愁滋味的安然坐在那。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寒夜拉我坐下。
“不用介绍了,这位蓝小姐我白天就认识了”天晴走过来对我旁边正要开口的寒夜道,
“这中间本来有个屏风隔成两间的,不过我觉得有屏风显得太隔阂了,就自作主张的去掉了,蓝小姐以为如何”天晴在一下子鸦雀无声的包厢里对我说,房间里只有液晶电视里王力宏那首花田错的歌声在响,
“很好”我无视众人错愕地眼神淡淡地道。
第三十四章 旧欢新怨知多少
更新时间2011910 15:14:57 字数:2283
周末了,笔者也偷个懒,今天就写一章了。
“天晴学长,她是…”兔子正要替我证明身份,千羽一把捂住她的嘴,
“慎言”千羽在她耳边小声道,
“小兔子想说什么”天晴转向兔子,
“没什么”我忙道,
“人到齐了,开始吧”,我说着倒了一杯啤酒,“首先,我很开心,为我们的重逢先干一杯”我一仰脖,一杯喝完,酒气窜上来,我忙抿住嘴。
“诺儿”,“小诺”,寒夜跟其他人看我难受的样子心疼地叫道,
“没…没事”我摆摆手,拈起桌上的筷子,击瓶敲杯,
“击箸相为庆,能得今宵聚平生。心事情缘杯底中,对酒当歌忽忘言。你我皆是水中萍,聚散无由误此身,浮生且随浪,浪花淘尽陈欢旧恨知多少。我亦飘零久,蝶舞倦,委芳尘,尔今死去侬收葬,他年葬侬知是谁。一片花归葬侬身,不忍见凋零。流水落花都去也,天上人间”,我缓声唱完,终不免转乎哀。
“好”谢林娜突然站起来大喝道,“姓蓝的,怎么从前就没觉得你的诗那么好呢,值得大喝一口”,她说着抱个酒瓶就一气狂灌,启明直摇头。
然后沉默就像某种传染病在房间里蔓延,大家静静地听着音乐。
脑袋虽还是清醒,但身子已有点迟钝,我于是起身告辞,
“我送蓝小姐回去,你们继续玩”天晴站起来笑道,“这是人民公仆的义务嘛”,
“天晴”寒夜挡在我面前,直视天晴,
“天晴既然好意,那蓝诺就却之不恭了”我歪头笑道,
“诺儿”寒夜皱眉道,
“小诺,你喝醉了,还是让寒夜哥送你吧”兔子厌恶地瞪了天晴一眼说,
“天晴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好丢下小妹,送别人回去”启明道,
“是啊,天晴”兰若也说,
小妹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置若罔闻地坐着,好像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天晴,不用麻烦你了,我送诺儿回家”寒夜说完。拉着我就走,我脑袋开始发晕,便顺从地倚着他走,
“既然夜有兴趣,那我就不夺人所好了”身后传来天晴冷笑的声音,寒夜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径自往前走。
“天晴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天晴,不要再靠近他了”寒夜小心地让我躺在后排座位上,对着意识犹存的我道,我眼皮慢慢落下,连意识都封闭在外。
天晴,你到底怎么了?
裱金箔的天花板,华美的西式盒装吊灯…这是哪,昨晚好像是寒夜送我回来的。我掀开被子,衣服好好地穿在身上。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总统套房似的格局。
没找到鞋子,我就赤着脚,踩着棕色花纹厚软的地毯,拉开两色双层的窗帘,阳光一如既往地射进眼睛里,刺得睁不开眼。
“你醒了”寒夜的声音在门的方向响起,我转过身,让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才慢慢睁开,
“几点了”我拿着他送来的洗漱用品在浴室洗漱,一边问,
“刚八点,想不到一杯啤酒就能让你一觉睡到天亮”寒夜还是那么冷冰的语气在浴室外面道,
“昨晚干嘛不送我回家啊,把我扔在酒店”我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抹去嘴上的牙膏沫,质问他,
“这是我家,不是酒店。”寒夜说,“你知不知道不常喝酒的人经常会因为喝酒猝死,所以就把你带到我家来了”,
“放心,我现在还不会死”,
“还有,以后不要随便接受天晴的任何邀请”,
“怎么了?”我停下动作问,
“没什么,好了,洗好了就下来吃早饭”。
“天晴市长在吗?”我问那栋透明建筑物里的前台工作人员,
“请稍等”她态度冷淡地按出笔尖道,“例行公事”,
“您的名字?”,
“蓝诺”,
她飞快地在纸上写着什么,
“地址?”,
最后复印了一下身份证,然后拿起座机听筒打了个电话,低声说了两句,
“市长请您上去”,
“好,谢谢了”。
梯子是白木板一块块搭成的,却异常的结实,简洁的扶手,并没有什么刻意的炫耀。
事实的答案跟机会都一样不能坐等,冒险总是必须的,在美国确实学到不少,不一样的思维模式,充满刺激的冒险精神,确实让我久已僵死的血液重新燃烧,心不同于平时的狂躁跳动着。
上面唯一一间办公室门前,我轻轻敲门,
“请进”,
我走进去,故意敞着门,天晴坐在一整面玻璃墙旁边的办公桌前,桌上文件左右摆放的整整齐齐,对面墙是高可及天花板的文件柜,中间空出很大的一块,沙发很不合理置在门开合处的另一边,很朴素的办公室,总体来说。
“哦,原来是蓝小姐”天晴抬起头看我道,
“不请我坐下吗?”我说,
“快请,快请”他离开桌子,手向着沙发做出请的姿势,我坐下。
他随手关上门,
“不知道蓝小姐找我有何贵干?”他说着在我旁边坐下,
“只是有件东西想物归原主”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个精装翻盖式的p5,“这是当年,某人怕我不肯收,偷偷塞在我行李包里的”,
“某一个人是哪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