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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灰衣弟子向她的腰侧拍去,一掌又一掌,掌劲直达她的五脏六府,她甚至听到了自己肋骨碎裂的声音。
哇!她一口血吐了出来,喷得灰衣弟子满脸都是。他抹了一把脸,接着对着安蓝的胸口又是一掌,安蓝见机快,从混元天府里招出一只被她削去的鹰爪。
灰衣弟子一掌拍在了鹰爪上,锋利的鹰爪刺穿了他的手掌。十指连心,他痛得跳了起来,安蓝乘机踢了他一脚,捞过他怀中的紫蕊四叶草就往山下跑。
她一路跑一路咳血,那灰衣弟子在身后穷追不舍,一边追一边放飞镖。
山下的栈道太滑,安蓝躲飞镖的时候一不小心脚底一滑,跌下了悬崖峭壁……
很久之后……安蓝动了动眼睛,发现自己很难受。她动了动,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被抓住了?她猛地睁开眼,发现白胜衣正坐在巨木圆桌前悠闲的喝着茶,桌子的中央正放着那株紫蕊四叶草。
怎么回事?自己怎么跑到离宵院了?!
安蓝睁大眼睛看着四周。没错,是离宵院没错,才过了一夜没想到离宵院又恢复了原样,房舍、圆桌、葡萄架一样没少,果树和药圃也与之前无二。
药圃?安蓝发现自己正在药圃上,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才发现自己被白胜衣用两根木棍穿起来插在药圃里。是把她当耶稣还是驱赶麻雀的稻草人了?白胜衣不可能知道耶稣,所以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她是活人,可不是什么劳什子稻草人。
昨天玩飘移,今天玩稻草人,明天会不会牵根线把她当风筝放到天上去?
“白师兄,放我下来。”
“你确定?!”白胜衣笑眯眯地看着她,不知怎地那笑容让她心良发毛,但她还是坚定地点头,当稻草人的滋味很不好受。
“确定。”
白胜衣优雅地起身,走到她面前手指轻轻一弹,横着的那根木棍从她衣袖里飞了出去,接着,轻轻一托,她上飞的同时也离开了竖着的木桩,只是在脱离木桩的那一刹那,她的身体无比疼痛,仿佛要被撕裂一般跟那灰衣弟子搏斗时受的伤全部复发。她咳了一口血,汗不停地往下滴。
她不明所以,看白胜衣时他依旧一付笑脸盈盈,等下落时,她才发现原本不起眼的木桩上写着水色的符文,只因之前穿在衣服中她不曾看见。
“师兄,我觉得刚刚那样其实挺好的。”她胸口一紧,又咳出血来。
白胜衣笑而不语,手轻轻一压,她又穿回到了木桩上,然后又招了招手,原本飞出去的木棒又笔直地飞回来,从右袖穿到左袖将她穿上。
这个过程一瞬间完成,安蓝的身体不痛了,胸也不闷了,也不会再咳出血来。
“师兄真是好手段!”她是由衷地赞叹。
“现在拍马屁是不是晚了点,早听我的又何必受这份苦。没想到你竟然能从那条小蚯蚓手里抢下这株紫蕊四叶草,我倒是小看你了。小蚯蚓的胆不错,可惜太过阴寒。”
白胜衣的话让安蓝身躯一震,难道山顶的事白胜衣全都看见了?
白胜衣像是知道安蓝心中的想法,笑了笑,“没看到多少,也就十之八九。”
这还叫没看多少?!安蓝翻白眼。
“怎么,怪我没帮你?”
“安蓝不敢。”白胜衣跟她又没交情,能救她,帮她疗伤就已经很不错了,她可不敢奢望什么。
“你能这么想最好。”白胜衣点头,你可知那人为何抢你的灵草。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呗。”
白胜衣笑道,“这只是其一。你可知本派每年十月都会举行一次弟子选拔,这紫蕊四叶草倒是有些作用。”
安蓝张了张嘴,这她就真的不知道了。
“小蚯蚓的胆加上紫蕊四叶草再配上几味药我倒是能炼出点东西,不但可以医好你的伤,还能顺便提提你的修为……”说到这里白胜衣停了嘴,弯着一双眼看着她。
“条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白胜衣也不会无缘无故地炼丹给她吃。
“条件就是两年内进阶为内门弟子。”
“有难度。”白胜衣就是内门弟子,可安蓝落在他手里只能他揉捏。当然,此刻的安蓝还不知道白胜衣跟一般的内门弟子并不一样。
“有难度,才有挑战。”白胜衣坐回到圆桌前,啪地一声打开了扇子。那扇子正是昨天安蓝看到的那把,上面还沾着秦泰的血,血下被他随意勾了几笔,一幅写意的红梅就这么跃然于纸上。
“实力不足,只不过是徒增笑话。”安蓝这是在跟白胜衣谈条件,虽然她有混元天府,但是多捞些好处总是没错的。
“我会传你些小法门,附赠一两把称手的武器,我看你抓人的技术不错,小黑鸟的爪子我也可以帮你炼副铁指甲……”
安蓝听到铁指甲时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她想着两年内成为内门弟子,身体里的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
吼吼!
008章 白胜衣
安蓝在离宵院当了好几天稻草人,时不时还有些雀鸟站在她手臂上好奇的打量她。保持双臂张开的姿势很难受,但是,从木柱上下来她会更难受,所以权衡之下二者选其轻,她还是这么老实地呆着吧。
这些天来,她感觉一股柔和地能量温养着自己受伤的身体,她甚至感觉在吸收这股能量的同时身体也慢慢变得强韧起来,这种感觉很奇妙。
自那天过后,白胜衣便关进茅舍里,每天早、中、晚准时过来投食。
偶尔有几名弟子从离宵院经过对着木桩上的安蓝指指点点,通常情况下她都是闭上眼睛装作看不见。渐渐的,离宵院有个木桩人的事在离云派弟子中传开,大家都说今年新入门的小丫头得罪了白胜衣,被他挂在门口风吹日晒以示惩戒。
随着离宵院围观人群越来越多,“安蓝”这个名字也被渐渐被大家所熟悉,只是大家提起这个名字时更多的是耻笑偶尔还带着一点同情成份。
白胜衣整日里呆在茅舍内,对院里的事不闻不问,只是每当他打开门的时候,淡淡地往院里扫一眼,所有的围观人员都向外逃散,顷刻间,四周再无他人。
“张嘴。”
安蓝一张嘴,白胜衣将一枚白色的丹药扔进安蓝的嘴里,这枚丹是她的食物。
“今天是黄瓜味。”丹药有不同的口味,昨天是草莓味,前天烤肉味,今天是黄瓜味,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是菊花味……
丹药入口即化,看似小小一粒却很有饱足感。
“大家似乎很怕你?”
白胜衣像往常一样笑笑,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势。“再过两天你就可以下来了,这两天我有事要出去一躺。”
安蓝听再两天就可以下来,高兴地合不拢嘴,再也不用受这非人的折磨了,只是听到白胜衣要出去眉毛拧在了一起。
“放心,我会找人来投食的。看,人来了。”
难得她看起来就那么像吃货?安蓝无语,等来人走到她面前,她蹬了蹬脚恨不得踢在白胜衣身上,接替白胜衣来给他投食的人居然是子陵。
“哼,出息!”子陵一付朽木不可雕的姿态。
“师叔,放心,有我在她跑不了。”安蓝狠狠地瞪了子陵一眼,显然他也像其他弟子一样,以为她得罪了白胜衣被他挂了起来。不过她也注意到一个问题,子陵居然叫白胜衣师叔!一个优秀弟子居然叫内门弟子师叔!这是什么情形?
安蓝还是第一次见到子陵对别人恭恭敬敬。
这白胜衣到底是何来历……安蓝眯起了眼。
白胜衣走后,子陵就躺在巨木圆桌上睡觉,偶尔跳到果树上摘几个果子,也不洗在衣服上随便一擦就咬上去。有一次吃得太急不小心咬了舌头,乐得安蓝呵呵直笑。
安蓝在木桩上昏昏欲睡,她穿在木桩上这几天无意间学会了站睡觉的本事。
耳边突然转来一阵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落在了地上,安蓝睁开眼一看,竟上是子陵被人踢到了地上。
踢子陵的是子虚,那日在百丈峰的清玉泉安蓝见过。他长得很和气,安蓝对他印象不错,加之刚刚子陵在他手里吃了亏,更是心中欢喜,主动打起招呼来。
“师兄好!”
“安师妹好。上面呆着可习惯,要不要师兄放你下来。”
“还成……我在上面就可以了,师兄不用管我。”现在伤势还没有好,下来不得疼死。
“你管她做什么。”
“憨货!”子虚一手扫开他把茶壶、玉桶和沏茶的工具放在了桌上,“让开,别妨碍我煮茶!”
日落黄昏,倦鸟归巢。
离宵院上空弥漫着诱人的茶香,安蓝动了动鼻子嗅了嗅,清玉泉煮出来的茶其香清远,只可惜她看得到喝不到,只有在一旁吞口水的份。
“你说白师叔这次出山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子虚一边煮茶一边望着山外担忧地问。
“他不祸害别人就不错了。”子陵扇着他那把烂团扇漫不经心地回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潜龙宗那天的阵仗你也看到了。”
“潜龙宗是我云州第一大派,那秦泰更是潜龙宗年轻一辈第一高手,十年前便在‘风云榜’上留名,最新一榜的‘风云榜’更是排到了前十,实力强劲,你我都不是对手,若不是白师叔,也不知道那一天会发生什么事。如今秦泰在他手上吃了瘪,还不知道潜龙宗那群家伙以后要怎么对付。”
安蓝听到这里竖起了耳朵。“什么是风云榜?”
“你居然连风云榜都不知道?!”子陵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引了个什么样的人上来,这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安蓝居然不知道,可是这也不怪安蓝,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刚穿越来的第一天就被子陵带回了离云派,她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少得可怜。
“风云榜”收录天下门派一百名金丹以下实力强劲的弟子,以高到低排序,天下门派何其多,离云派只有两人上榜,名次还靠后,除了“风云榜”以外还有“雷霆榜”。
“风云榜”收录的是有门有派的弟子,而“雷霆榜”收录的是全天下金丹以下的强者,“雷霆榜”的含金量比“风云榜”高,那些上了“风云榜”的人不一定能在“雷霆榜”上留名,像那秦泰,在“风云榜”上排第十,在“雷霆榜”上却只排到第三十七位。
安蓝好像是听懂了,她点点头又问:“那白师叔排第几啊?”能打败秦泰“雷霆榜”上肯定有名吧?
子陵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