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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哲学象征·txt-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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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达悬搁语言心行处灭的内证境界的,还有“离四句绝百非”、“文殊白槌” 公案及颂古。言语是生灭法,是相对意识的产物,而真如本体和禅悟之境,是绝对如如的,因此,要契入真如,就必须超越四句,即离四句。“四句者,是世间言说。若出四句者,则不堕四句。不堕四句,故智者所取。一切如来句义亦如是。” 《楞伽经》卷4“彼四句者,谓离一异、俱不俱、有无非有非无、常无常。是名四句。”同上卷2禅林借用“四句”指有、无、亦有亦无、非有非无,表示作为一般判断的形式,再加上百非百种之否定,成为四句百非。禅宗指出,四句百非是基于一切判断与论议之立场而设立的假名概念,参禅者必须超越这种假名概念,臻于言忘虑绝之境界,方可契入真如本体之境。禅林盛传“离四句绝百非”的名言,成为参禅悟道的指南。《碧岩录》第73则: 
    僧问马大师:“离四句绝百非,请师直指某甲西来意。”马师云:“我今日劳倦,不能为汝说,问取智藏去。”僧问智藏,藏云:“何不问和尚?”僧云: “和尚教来问。”藏云:“我今日头痛,不能为汝说,问取海兄去。”僧问海兄,海云:“我到这里却不会。”僧举似马大师,马师云:“藏头白,海头黑。” 
    《碧岩录》本则圆悟垂示说:“夫说法者,无说无示。其听法者,无闻无得。说既无说无示,争如不说;听既无闻无得,争如不听!”绝对真理,是无说无闻之境,故终日说而非说,闻而非闻。“如今人只管去语言上作活计云:‘白是明头合,黑是暗头合。’只管钻研计较,殊不知,古人一句截断意根”,“若论此事,如当门按一口剑相似,拟议则丧身失命”圆悟语。 禅林赞赏三人作略是“吹个无孔笛,清音聒天地”《颂古》卷9真如喆颂。 雪窦颂此公案云: 
    藏头白,海头黑,明眼衲僧会不得。马驹踏杀天下人,临济未是白拈贼。离四句,绝百非,天上人间唯我知。 
    “藏头白,海头黑,明眼衲僧会不得。”马祖说“藏头白,海头黑”,也等于说鹄白乌黑,山高水长,而对这个本来现成的诸法实相,使用理论言筌来进行分别是不可能的,因此“藏头白,海头黑”之言,是完全超越了会与不会的真如的活现,是绝对的真面目。对它的意旨,天下禅僧没有一个能够悟解,纵是明眼衲僧,也理会不得。其中的奥妙,犹如神仙秘诀,即使是父子之亲也没法传授。释迦牟尼说一代时教,末后单传心印,早是迫不得已。禅师略微透露端倪给人看,若是颖悟的人,就可以左右逢源,触处皆春,得大自在。如果不是颖悟的人,反而会误解得更深。当时马祖见这僧发问,以拄杖劈脊赶出,也许还能让他当下省悟。由于慈悲太甚,落草求人,只管与他打葛藤,以致其僧当面磋过。马祖令他去问智藏,智藏又让他问怀海。两人一人道“头痛”,一人说“不会”,这僧又回到马祖处,马祖听了僧人的转叙后说:“藏头白,海头黑。”如果以知解来思考这句话,是此路不通的。对“西来意”,非但马祖、智藏“不能为汝说得”,怀海“不会”,纵是大彻大悟的禅门宗师,也说不得,因为离四句、绝百非的境界,绝非语言文字所能表述。后来有人只管向语言上猜测,“白是明头合,黑是暗头合”,钻研计较,殊不知古人一句截断意根,须是向正脉里自看,才能稳当。正如圆悟所说,谈起参禅学道,就像当着命门按一把剑相似,一推敲思考便会丧身失命。 
    “马驹踏杀天下人,临济未是白拈贼。”六祖慧能告诉怀让说,佛法将由你弘扬,“汝足下出一马驹,踏杀天下人”《五灯》卷3《怀让》。 后来江西道一法脉传布天下,当时人称他为马祖,作略果然与人不同。头白头黑这句话显露出马祖具有踏杀天下人的才情,千人万人咬嚼不破。依雪窦看来,马祖的机锋还胜过临济,是不留痕迹出神入化的“白拈贼”,连临济都略逊一筹,正可谓: “父为子隐,子为父隐。一伙白拈贼,谁敢亲近!”《颂古》卷9退庵奇颂 
    “离四句,绝百非,天上人间唯我知。”雪窦最后说此事唯我能知,纵是三世诸佛也看不出来。既然是“独知”,别人还求个什么?雪窦的诗,将求知的意念彻底予以粉碎。正如圆悟本则垂唱所云:“夫说法者,无说无示。其听法者,无闻无得。说既无说无示,争如不说。听既无闻无得,争如不听。而无说又无听,却较些子。”亦正如僧肇所云:“无说岂曰不言,谓能无其所说;无闻岂曰不听,谓能无其所闻。无其说,故终日说而未尝说;无其闻,故终日闻而未尝闻也。” 《注维摩经》卷3只这头白头黑一句,“便见踏杀天下人处,只这一句黑白语,千人万人咬不破”圆悟语。 其机锋之锐利,比起临济有过之而无不及。 
    “离四句,绝百非”,就是把否定、肯定等一切相对的观念,全部荡除,使依于言说的问答、垂示、说法,也全部被否定。本则公案旨在斩断一切语言葛藤,使人回归于前语言境域。雪窦先拈用马祖法语“藏头白,海头黑”入诗,指出公案不可凑泊。再宕开笔触,写马祖机锋凌厉迅疾过于临济。复以“离四句,绝百非,天上人间我独知”指向言亡虑绝的内证境界。运笔腾挪跌宕,摇曳生姿。 
    “文殊白槌”公案也是悬搁语言禅机的生动运用。《碧岩录》第92则: 
    世尊一日升座,文殊白槌云:“谛观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世尊便下座。 
    禅宗经常用本则公案表示第一义谛乃不立文字、言语道断。由于“世尊升座” 与“拈花微笑”两则公案在初期禅籍中都没有记载,因此有人指出它们是禅门宗匠为机缘而设者参《从容录》第1则。圆悟指出,对本则公案,禅林臆测纷纭,“有者道‘意在默然处’,有者道‘在良久处’,有言明无言底事,无言明有言底事,永嘉道‘默时说,说时默’。总恁么会,三生六十劫也未梦见在” 圆悟语。 雪窦颂古精到地抉发出公案的要义: 
    列圣丛中作者知,法王法令不如斯。会中若有仙陀客,何必文殊下一槌? 
    “列圣丛中作者知,法王法令不如斯。”传说灵山法会上,有八万圣众,都是证得圣位的大菩萨、大阿罗汉。文殊、普贤、弥勒都参加了这次法会。雪窦意谓参与法会的列圣丛中只有文殊、普贤、弥勒几位才能明白佛陀的意旨。如果能够达到文殊的智慧,就不必听释尊说法,释尊也不必说法。《颂古》卷2海印信颂:“未兆之前早二三,白槌之后更那堪。”月庵果颂:“银蟾皎洁岂容模,刚被文殊强涂糊。”   
    “会中若有仙陀客,何必文殊下一槌?”两句承上,说如果是顶门有眼的伶俐禅僧,仙陀客:指善解人意,能迅速体会师家之机法而契悟的弟子或禅客。仙陀,为仙陀婆之略称。据《涅槃经》卷9载,昔有国王,王有一伶俐大臣,王若需要盐、器、马、水古代西印度的四种名产中的任何一物,皆呼“仙陀婆,仙陀婆”,该大臣即知王所欲索求者为何物。禅林借以形容学人聪明颖慧、善解人意,能任运自在契入师家机法。  天机高妙慧心朗达,在世尊还没有登上法座之前就会识破其意旨,当下悟入,根本用不着世尊升座,更用不着文殊击磐提唱了。因为这些作略都是画蛇添足。《颂古》卷2佛印元颂:“当时不是文殊老,往往瞿昙更撒沙。”《从容录》第1则天童觉颂:“一段真风见也么,元元化母理机梭。织成古锦含春象,无奈东君漏泄何。”万松评:“诸人未到法堂,万松未出方丈,向那时荐得,已是落三落四了也。”  第一义是超越说与不说之境,因此,纵使说出“是法住法位,世间相常住”、“廓然无圣”这类提持向上一路的话,仍然落于言筌。落于言筌,就坠在第二第三的应机说法中。诸佛出世之前,天自高地自卑,万象都是绝对的超越了知识范畴的本然存在,正如圆悟所说:“天何言哉,四时行焉;地何言哉,万物生焉。向四时行处可以见体,于万物生处可以见用。”《碧岩录》第47则垂唱第一义不可说,已在眼前堂堂显现,所以不可画蛇添足。因此文殊举唱“法王法如是”,以显示在文殊白槌之前,法是早已自己显示宣说过了,故而宣布结束法会。于是世尊除了下座以外,便无言可说。雪窦的诗精当地表现了无法可说、言语道断的了悟之境。 
    雪窦此诗借用了其师光祚“文殊白槌报众知,法王法令合如斯。会中若有仙陀客,不待眉间毫相辉”《古尊宿》卷39《光祚》语意。前二句与光祚诗意相反,在否定言词的指义性上更进了一步。后二句承续光祚诗意,而略变语词。由此可见雪窦的创作,系在禀承师意的基础上自出手眼,并不人云亦云,倚门傍户。 
    表达悬搁语言禅机的还有《碧岩录》第67则“大士讲经”公案及颂古: 
    梁武帝请傅大士讲《金刚经》,大士便于座上,挥案一下,便下座。武帝愕然。志公问:“陛下还会么?”帝云:“不会。”志公云:“大士讲经竟。” 
    武帝皈心佛法,请志公讲《金刚经》,志公推荐善慧大士傅翕。傅大士既至,于讲座上,挥案一下,便下座。武帝不契,志公急忙圆场说大士已讲完经了。 “傅大士只拈向上关捩子,略露锋芒,教人知落处,直截与尔壁立万仞。恰好被志公不识好恶,却云‘大士讲经竟’,正是好心不得好报,如美酒一盏,却被志公以水搀过;如一釜羹,被志公将一颗鼠粪污了。”圆悟语。《颂古》卷3佛鉴勤颂:“案上一声鸣嚗嚗,已是重重添注脚。梁王何事不回头,志公将错还就错。”  雪窦颂云: 
    不向双林寄此身,却于梁土惹埃尘。当时不得志公老,也是栖栖去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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