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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官经年-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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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上走,行了几步,一回头,却发现“尸五爷”仍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急忙折返。
她看玄影也跟着停住脚步回身,便挥手道,“你带他们先出去吧!”
谷里还遗有残余的阴气,殿下和诸葛守体虚气弱,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于是玄影点头,朝前走了两步又转过头,“出谷后一里开外有座阎王寺,我先带他二人去寺里。”说完跨步而去。
经年盯着“尸五爷”左瞧右瞧,绕着身前身后转了两圈,见他木然一如既往,也没有发狂的先兆,怎么咒符就是不灵了呢?
“五爷,我们该走了!”她又叫了声,见“尸五爷”还是没反应,索性拉住他的手臂往前拽,可是怎么拉都拉不动,“尸五爷”没使力抗拒,宛若一尊石像,脚底牢牢在地下扎了根。
经年气喘吁吁地放开手,自言自语道,“莫不是阴气入到里头去了吧?那可不太妙啊……”偏头想了想,随即伸右手食指到嘴里咬破,踮起脚跟,左手勾在他肩上,把冒血的指尖往他唇边送上去,“五爷,您最喜欢的。”鲜血之中含有大量的阳气。五爷不是活人,肉身虽不像其他僵尸那般会腐烂,但没有阳气压制就不能被符咒所控。所以每隔一段日子她便会喂予血食,以此调和在他体内循环的阴阳之气。
尸性嗜活人血肉以阳补阴,但这次,“尸五爷”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本能地吮吸指尖鲜血,依旧挺立不动。经年有些急了,把手指往他嘴里塞去,却抵不开紧闭的牙关。
“难道血量还不够吗?是啊,这里阴气太盛,光靠一两滴鲜血哪成!”她心中暗暗寻思,从腰带里抽出三寸短剑照着手腕就要划下去。
就在剑刃擦上皮肤的前一刻,手腕被捉住高举过头顶,愕然瞠大的双眸里,“尸五爷”的面孔越来越大,随着俯身的动作,符咒纸尾担在经年的头顶,在她还没有意识到将发生什么事之前,温凉的感觉便袭上双唇。
抱碑女子
瞪着“尸五爷”如黑潭般的眼眸,见那瞳底点点光亮映出一张惊慌失措的面容,却仍然凝不出焦距。经年只觉得口舌被噙,随着轻而缓慢的吸吮,从腹腔涌出一道灼灼的热气经由心口,喉间,向口外流逝。昏昏沉沉的脑中自然而然回想起那唯一一次的针锋相对,“尸五爷”狂性大发,招招夺命,只斗得她筋疲力尽,浑身是伤,眼见性命不保,情急之下才以口相对,渡予阳气。
尸非人,不懂什么方法手段,但凭需求阳气的本能便吃人肉饮人血,下手不知轻重,总要将人体咬烂撕裂方可罢休。那时的“尸五爷”便是这样,只欲将眼前的活物生吞入腹,经年被他捉缚手脚,唯以口渡阳气之法令其松懈。然而阴体所需无度,疯狂汲取精气,也不管活人所能承受到何种地步。当时,亏得经年在失去意识之前下了符,才没连命也给吸去,自此之后,只用血食之法,再也不敢动口渡阳气之念。
熟悉的晕眩感令她心慌,拿剑的手握成拳抵在“尸五爷”腹上下意识地推拒,然而左手被提得高高的,脚尖几乎悬着碰不到地面,这种姿势叫她使不上力,挣不开钳制。以前曾被咒符所救,可在这面贴符纸的情况下又能指望什么?经年还真是想不出对策,手中虽握着剑,却宁可自己送命也不愿用它去伤害五爷。
这一番心念动过,竟觉口喉间的热气回渗,慢慢沉淀,息于丹田,唇上的动作也渐轻渐缓,经年见“尸五爷”眼里的光丝丝隐没,暗料是阳力吸足又被符咒压下尸性所致,感到捏在腕上的铁手颤动着寸寸放松,心下暗自庆幸不已。岂料脚掌刚平撑在地,正往回缩的手又被抓住往里一带,压在唇上的力道突然增大,但唇与唇的碰触并没有再持续下去,只一瞬间的用力辗转,下一刻,“尸五爷”已然收手挺立,符纸再度盖上口鼻,那片阴影不仅遮挡了面容,也掩去眸中最后一丝光亮。
没有外力牵拉,经年脚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先前被吸的阳气不算太多,却也够折腾人,一个时辰之内注定是没力气站起来。她惊魂未定,恐惧和疑问交杂在脑中盘旋,搅得思绪一片混乱,微抬眼看向“尸五爷”,只见他站姿未变,一如进谷前等着发令那般。
这次的失控经年前所未见,也不知“尸五爷”是否真的完全恢复常态,她站不起来,也就无法更换咒字,只好抱着三份侥幸七分冒险的心思对他唤道,“五爷,经年走不动了,劳您抱抱吧。”
“尸五爷”没有片刻迟缓地弯下腰,将她从地上捞起来,打横抱在双臂上。见言咒起效,经年当即心花怒放,环抱着五爷的颈项亲热了一阵,指着出谷的路对他轻道,“五爷,往那儿出去吧。”
话音刚落,“尸五爷”便依寻她所指的方向跳动过去,在腥红尘幕的遮掩下,转瞬没了踪影,只听到“咯叽咯叽”踩踏肉泥的脚步声在空谷上方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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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谷南口之外是片荒坡,坡口立一石碑,碑上刻有“阎魔十殿”四个大字。这荒坡内外三百里原是花草丛生,桥栏亭台相连的大庭园,西坡下小圆潭心建有一座十层宝塔,本名“十塔寺”,民间一说当年执掌幽冥地狱的阎罗王公办化身来人间,途经此处,见水面一宝塔甚是玲珑,遂入塔观之,被塔寺内一得道老僧窥破真身,命人打造泥像供于寺殿正中,早晚朝拜,后人为了纪念此事便将“十塔寺”更名为“阎王寺”。据闻阎罗大王上游人间共在十处留步,这荒坡一片正是那第十处,故名“阎魔十殿”,此外还有另外九殿分散在各地。这十殿乃是凡人感天地恩惠,供给阎王做尘世别苑所用。随着朝代变换,时移势迁,曾吸引四方游客的坡上宫廷已不复存在,只留下破损的碑身和满坡残石。少了游客和拜祭的人,香火难以延续,寺里的僧侣一年比一年少,最后只留得一座空壳和满潭绿水。
经年便靠于这石碑前休息,此时日头未上中天,风里还带着些许晨息,虽无鸟雀鸣在枝梢,但被困谷中一夜,闻得尽是腐腥气味,暖日煦风更是来得珍贵。这些日子总是一事接着一事,麻烦层出不穷,数多人绕在身周,闹得经年胸口发闷,也不便时时与五爷“交流”。正逢天气晴朗,又难得是独处,她也不愿老被抱着来来去去,干脆在这荒坡上调息休憩,倒不急着赶去会玄影那一干人等。
她坐在地上看着身侧的“尸五爷”,稀薄的云雾在头顶的天空漂移,也不知看了多久,经年突然低头看向脚尖,手拍拍心口,笑了起来,“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又仰头道,“五爷,再被您吓一次啊,经年就得升天了……”说到这儿,突然哽住声音,呆了会儿,笑容逐渐冷凝,涩涩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说什么升天啊,连地狱都进不了……五爷,经年哪儿也不想去,只想陪在您身边,伺候您穿衣,伺候您梳洗……可您,总归也要去的,到那时,经年也算了了最后一桩心愿……”
她看向坡顶闭上双眼,感受被风吹拂的舒适,深吸着气,贪婪地享受灌进口鼻的清新,仰身靠在石碑上看向天空。从这个角度往上望,只看到太阳的斜晖从“尸五爷”的额发间投下来,形成数圈柔和的光晕,把他衬得恍若神祇一般,那片金光犹似要将他融进去。
不知从何生出一股劲力,让原本酥软发麻的双腿恢复了知觉。就见经年蹬地而起,冲进“尸五爷”怀中,双手紧紧环扣在他腰上。
“五爷,不要走!不要丢下经年一个人……”她把脸埋进被血染成紫黑色的衣物里来回磨蹭,近来发生的事总让她心神不宁,“尸五爷”的失控无疑是火上浇油,像是所有事情都串在了一起,本不该走的路却在脚下展开,“不要去阎王寺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也不想管了……”说着说着却变成抽噎,“我也不要找什么镜子了,五爷……我不想帮您……不想帮您离开……经年不知道您的意思,如果留在我身边不是甘愿的,经年宁可永不揭下符咒,只要能留住您,哪怕只有一具身躯也好……”
她低低哽咽着,双肩抖动了一会儿便停住了,“刷地松手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向“尸五爷”的脸,两颊的泪痕还没干,却先眯眼笑了起来,“骗您的!”吐了下舌头,接着道,“虽然有时候会这么想,但到底……五爷的意愿就是经年的意愿,只要为您五爷好的事儿,经年都乐意去做!不过,五爷您……可不能再像之前那么唬我了,您要找阳气最多的地方可得慢慢来,又是拉又是扯的,经年真以为要玩完儿,我这条命呢,还要为五爷留着啊!”跺了跺双脚,还算灵便,心下暗自吃惊,看来被吸走的阳气没想像得那么多。既然能走能动,也不想多耽搁。
经年自认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对于她而言,既然插手了的事就要坚持到底,况且就这么一走了之心里会有疙瘩,人但求个睡觉安稳,她也不想做噩梦,于是,拍拍衣裙,拭干眼泪,双手举上去伸了个懒腰,唤了“尸五爷”便朝坡上走去。
上了坡顶,顺着西南方向下坡,到底后一眼就看见左前方的宝塔,距山脚不过半里路。外围小圆潭的边上搭了个棚子,棚前散乱地摆着几张桌凳,想来是个山间野店。
经年径直朝着那个方向迈步,在快到那破棚时,见一个女子迎面走来,身后跟着三个毛孩子叫叫嚷嚷地拿地上的石子丢过去。
那女子一身褴褛黑衣,耸肩垂头,盘成髻的乱发上插着几根枯枝烂叶,双手抱着个漆黑发亮的物事,藏在怀里看不太清楚,双脚脚踝上竟套着一对镣铐,拖着粗黑的铁链在崎岖不平的土道上发出“铿铿锵锵”的声音,那脚镣看上去十分沉重,难怪她行步慢如龟爬。
经年一时好奇停下脚步,看那女子一路挪到身前,抬头对自己一笑,竟是张倾国倾城的绝色丽颜,只是满面病容,苍白的脸上找不到一丝血色,额间鲜红的“鬼子”刺字更是触目惊心。
石子不停地砸向那女子,直砸得双鬓间都渗出红色的血迹,她却仍兀自笑得开心,经年见她望着自己,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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