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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经年惊叫一声抬眼看上去,只见[尸五爷]依旧如寻常般面无表情,只是双眼里隐约透出一丝光亮,若有若无地在眼底闪烁。
卢怀任使力拉开陈木,经年转身查看[尸五爷]的手臂,她撕下半截袖子,见臂上的皮肤只有牙印却没破皮才长舒了口气。而那陈木竟然反过去扑向主子,卢怀任忙从怀中掏出三张纸符,送上它的胸口,双肩之处,把他缚在原地,他双目喷血,龇牙咧嘴,口吐白沫,扭动身躯拼命挣扎,与平时的样子截然不同。诸葛守和殿下看得暗自心惊,只觉得带个这样的东西在身边太过危险。
卢怀任缚了行头又再度与人头缠斗,没多久,忽听得一声咆哮,陈木竟然弹开三处符咒,对天嘶吼了一阵,不待卢怀任有所行动,猛然发步朝谷深处狂奔而去。
卢怀任顿时如遭雷击,全身僵直,经年挥剑挡开他身周的人头,直到陈木跑得不见踪影他才如梦初醒,大叫了一声,[仁兄!!]跪瘫在地,一拳砸向地面,[妈的!到底是怎么了!?我的三道镇魂符竟然……竟然……]
[阴气越来越重!光是符咒看来不顶用了,别说陈木,连五爷也是……]经年看向冲进人头堆里狂打猛踢的[尸五爷],动作竟又恢复神速,不仅如此,甚至比以往更快,[他压根就不照符咒来,连言咒也不听……]刚才并没有招他过来,却仍是挡了陈木的利牙,经年心中惴惴不安,五爷会出手是因为符咒的效用没完全丧失还是无意间恰恰而为……还有一种可能,她却是才一想起就不愿深究下去。
卢怀任捶地发泄了一通,一跳站起来,对经年道,[小妹子,我得先把行头追回来!]说着抬头看向诸葛守那边,迟迟没有行动。
经年笑了声,直道,[你只管去吧,我们能撑得住。]
卢怀任苦笑一声,[嘿,有我在反而让小妹子放不开手脚啊……]反手挥开一个人头,抱拳道,[对不住了,若是我能活着离开这儿,就去京城找你们!]语毕便朝着陈木消失的方向跑了过去。
诸葛守见他离开,嘟咙了一句[靠不住],经年听见后干掉围在身边的人头,几大步跨了过去,对他道,[老在这个地方也不是办法,我们也一起跟过去吧?]从怀里掏出白虎镜交到殿下手中,扳出他的拇指以指甲划破,按指腹于镜面上,在他开口之前解释,[这镜里灵气充沛,顺着血脉能流经你全身,你按住不动,那些人头便不敢近身。]
诸葛守不太清楚白虎镜的事,却也知道所谓灵气乃阴阳相合所生,即能破阳亦能克阴。那她为何不早点拿出来呢?
经年看穿他的心思,只淡淡一笑,[方才卢大哥那边也很是危险,经年真不知道该将这面镜子给谁护身,直到现在也很为难……在想是给殿下呢还是给道爷您呢?]
诸葛守刚刚才说过卢怀任[不可靠],经年这番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暗指他和卢怀任一样,大哥别说二哥。他心里不服,便回道,[贫道才不需要那镜子!]
[哦?]经年斜眼瞟他,眼里满是怀疑,诸葛守被她门缝里看人的眼神给惹毛了,手一抖,剑尖指向前,取八卦平放于剑下,大喝一声,[三式大焰火龙!]八卦盘中央的圆饰嘶的腾出一簇火焰,从剑托住往剑尖延伸,诸葛守抬手往下一挥,那火焰竟而抽长,宛若一根火鞭,停住后火焰又收回剑身上。
[大焰火龙……]经年喃喃念着,盯住在剑面上的火焰,看到火芯竟如沸水一般直打泡,便知道这第三式比第一,第二式要高出数段,刚才还不停进袭的人头此刻却全都围在三尺之外打转,连她握住极寒之剑的手心都开始发汗,这股热力非同小可,于是用胳膊肘捣捣诸葛守,“我说道爷,您这招式咋不早使出来呢,害得玄影白白被咬。”
诸葛守看向玄影,没握刀的那只手上面的护腕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大块,方才在使火轮的间隙没来得及防备,叫尸头袭上后心,玄影一手握刀护住殿下,另一手甩银针斜射人头,不料被反咬一口。诸葛守第一次见玄影受伤,还是为了自己,心中深感歉疚,低声道,“抱歉……”却不说自己为何迟迟不出第三式的原因。
大焰太阳剑一共有七式,他只练就三式,而且这第三式从未在应敌时用过,只因所耗精力太多,平时修炼时也持续不了多久,况且在之后会全身疲软无力,别说太阳剑了,连普通火咒也发不出,所以不敢轻易尝试。但此刻正是万不得已之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蹂身上前,火剑左甩一下右甩一下,火舌蜿蜒漫出,有如行龙,顿将身前的人头向两边甩出,开了一条道出来。
经年拍手叫道,“好!我们就这样往里边儿走,道爷,劳烦您在前头开路!”
诸葛守明白她的用意,被困在入谷之处和这些人头没完没了地纠缠,不到天亮就要被活活累死。他点了点头,看到玄影护在殿下身后走上前,那些人头不在殿下那边盘旋,反而全飞到前面来,宁可被火烧也不愿接近殿下那块儿,心中肯定经年所言非虚,那面镜子确实能保殿下平安,当即松了口气,甩动火鞭往前直冲,殿下脚程不快,玄影便一手夹他于肋下紧跟在后,经年却转身跑向“尸五爷”,人头见有人脱出火焰和白虎镜力量所及之处,大批大批地朝她包抄过来。
殿下大惊失色,对诸葛守叫道,“等等!守老弟!穆御官她落下了!”
诸葛守回头,却见一道白光闪过,大片人头如布幕被扯碎一般在经年面前四散崩裂,只见她一手横握灵蛇剑,面带微笑眨了下眼,“道爷,经年要耽搁一会儿。”竖起拇指往身后点点,“你们先走!”
那个眨眼的样子俏皮至极,换作往常,诸葛守会觉得这小姑娘十分讨喜,可现在,她浑身浴血,脸上溅满斑驳的黑渍,白色的布衫快和腰上系的红缎一样了,更别提她脚边还围着一堆堆肉块,在这样的情况下,她那满不在乎的态度只让人打从心底觉得不舒服。
诸葛守咽了咽口水,扭头继续往前跑,殿下四肢悬空,只能任由玄影夹着离开。
经年目送三人没入黑暗之中,长剑扫了几下,将与“尸五爷”缠斗的人头冰冻住,“尸五爷”随即挥拳打碎,仍不肯罢手,又往人头积聚的地方走过去。经年大叫了一声“五爷!”,他身形一顿,僵了会儿,又继续迈步。
“符咒真的没用了吗?那为什么不像陈木那样……”经年跑上前两步,张开双臂挡在“尸五爷”身前,“五爷!像以前那样攻过来吧!告诉我那些莫名其妙的猜疑都是无稽之谈!!”
她希望能在此了断自己荒谬的奢望却还是期待五爷不要动手。可是“尸五爷”却缓缓抬高双手,朝她伸了过去,右手握紧成拳,伸出一半时猛然击出。经年闭上双眼,想在这拳之后便彻底死了心。
只听耳边风声呼啸而过,随之是“咯拉”地骨头碎裂声,经年倏地睁开眼睛,就见“尸五爷”的脸悬在上方,符纸下尾垂在她头上。这时听见有什么东西“啪哒啪哒”块块落下,原来那拳并没有招呼在她脸上,而是越过她打烂了背面袭来的人头。
“五爷……您……您是……在救经年么?”她抬头看上去,想看清“尸五爷”的表情,想看他的眼光究竟是不是落在自己身上,却被他搭在脑后的左手按入怀中,另一只手也摊开环在经年背后,双臂相拥。
经年侧脸靠在他胸前,只觉得被搂得很紧很紧,他的双臂比任何一次都更有力,几乎是想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五……五爷……经年……还没有说冷啊……”五爷的手臂又收紧几分,但只一瞬间便放了开来,挥拳击碎几个趁虚而入的家伙。
经年凑着空余时间掀开符纸,却见“尸五爷”透光的眼眸一如既往,没有在看她,也没有看向被击打的人头,仍是直直地瞪着前方,方才的举动想是由于咒术尚未失灵所致。她强压心头的失望,放下手,试探地叫了句,“五爷,我们跟过去吧!”
“尸五爷”又出手击烂两个人头才折返到她身前,左手一捞将她扛在肩头,蹬脚往谷里飞奔。
强镇风花谷(下)
他奔跑速度迅急非常,不消多时便已赶上诸葛守等人,在经年的示意下跟在后面,有火龙开道,白虎镜护身,人头再不敢贸然冲上来,全都围绕在身周跟着飞动。沿途残砖碎瓦坍塌一地,衣服碎片和各式兵器也落了一地,就是不见半具尸体。又跑了片刻,渐入谷深处,这时前方泛出时明时暗的亮光,众人加快脚步跑向光源处。
不远处的地面上被挖出一个大坑洞,坑洞一周堆着半人多高的土石堆,白光便是从那之中散发出来。几人在距坑洞不到一丈之处停住,火焰剑的火势愈渐微弱明示阴气正处于渐长之中,再看那坑洞里陆续飞出的人头,经年敢肯定此处即是他们所要寻找的关键。令“尸五爷”放她落地,想往坑洞前走,这时诸葛守剑上的火焰突然散成轻烟,整个人也跟着倒在地上,人头一见此状,纷纷俯冲下来,玄影一晃窜到他身边,放下早已晕厥的殿下,一手握刀挥斩,一手持银针射出,“尸五爷”在旁助阵,经年忙蹲下身察看诸葛守的情形,见他面色苍白,呼吸甚微,八成是阳力透支,而殿下乃非武之辈,被这么强的阴气所困,能撑到这里算是相当有骨气了。当下掏出保魂符贴于二人心口之处,以免阴气内渗,又拖动诸葛守的身体与殿下并肩而躺,白虎镜置于二者之间,抓起诸葛守的手腕,以指甲划破手掌,按在镜面上,这样一来,灵气便能均分到各人体内,护住七经八脉。之后,她从诸葛守手中抽出软剑丢给玄影,“他们有白虎镜护体,不必牵挂。”见他接过软剑却只拿在手上,又道,“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大可使出真本事,玄影护卫可不光只会耍耍大刀,做些针线活儿,你若嫌那软剑不称手,我可以把符咒借你。”
“穆御官,你知道的事情太多。”玄影把刀插回鞘内,手臂一甩,软剑倏尔挺直,剑尖对着经年发出嗡嗡的响声。
经年旋身一道弯月斩,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