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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肖,我知道今天我们都不太冷静,我们改天再谈吧。”
他又重新躺回床上,拿起手边的书籍认真的看起来,一切瞬间恢复寂静,仿佛刚才不过是白肖任性胡闹而已。
白肖苦笑,走过去立在床边,“冯锦墨,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只是在告诉你我的决定而已。”她真的不想再这样和他周旋下去,离婚是她唯一的选择。
冯锦墨放下手里的书籍,俊脸恢复一贯的清冷,“白肖,你究竟让我怎么做,我们之间的问题并不是只有离婚才可以解决的。”
白肖垂眸,“我只想让你放过我,给我一条生路。”白肖的声音微颤,态度却十分的坚决。
又是沉默,压抑的让人无法喘息,许久后,冯锦墨起身来到她的面前,他的身材高大挺拔,只是这样站在白肖的面前,就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逼迫着她,他深邃的眸子已经让她有些胆怯,就好像她才是做错的那一个。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他转身,摔门而出,“砰——”的一声门响,让白肖心里一颤。
她站在原地,心里一阵酸涩,她不懂冯锦墨就这样一走了之,究竟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端午节,老恬祝妹子们节日快乐。还是那句话,看文记得要收啊
、第十章
月色朦朦胧胧,白肖只身站在一片林海里,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风吹落叶的沙沙响声,她在等冯锦墨,今天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他答应下班陪她一起吃饭的。
淡黄色的车灯从远处照过来,白肖看到冯锦墨黑色的路虎稳稳的停在了树林外的林荫小道上,他依旧是一身纯黑色的西服,高大挺拔的身姿朝她走来,然后手臂一张将她揽入怀中,低柔温和的嗓音自她头顶灌下,“肖肖,晚上想吃什么?我为你准备了礼物。。。。”
白肖抬头,感觉就像变魔术似得,他的车旁已经摆满了大束大束的玫瑰花,鲜红的玫瑰即使在黑夜中也发出夺目耀眼的光芒。。。。。。
画面突然一转,白肖又站在一片废墟中,空气烦闷而嘈杂,似乎还有汽车尖锐的汽笛声,白肖的心焦急发慌,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叫喊声,“那不是冯锦墨吗?他怎么了?”
白肖一惊,一低头就看见冯锦墨躺在她的脚下,他倒在血泊里,雪白的衬衫已经被大片的鲜血染过,白皙的脸上也有血水流淌,只有一双漆黑的眸子静静的望着她,干裂的嘴唇抽搐,“肖肖,救我。。。。。。。”
白肖的心顿时一阵紧缩,硬生生的憋出一身冷汗,她瞪大眼睛惊恐的望着他,喉咙发干,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一急,她迅速的睁开了眼睛。。。。
原来这只是一场梦。。。。。。。
房间里漆黑一片,白肖坐起身,身上还有未干的汗液,伸手抚了抚苍白的脸颊,刚才的那一幕真的是惊魂未定。就在刚刚,她以为她就要从此失去他了,刚才的心痛是那么明显,手指在黑暗中摸索,终于在床铺的拐角处找到了电话,她深吸一口气将电话拨了过去。。。。。。。
有的时候,打一个电话只求心安不求别的。
电话接通后,传来男人粗重的呼吸音,“。。。。。。。。”
白肖默了默,说道:“冯锦墨,你还好吧。”
过了很久,那边传来对方微微的喘息,“还好。”
“那好,我挂了。”白肖来不及辨别那边的异常声音,就迅速挂了电话,有的时候做人要傻一点才不会受到伤害。
白肖下床,赤脚站在地上,夜已深,地板的寒气一点点侵入她的脚心,白肖裹紧身上的睡衣望着窗外零星的灯火出神,这样的夜晚,该有多漫长。。。。。。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白肖摸着黑接起了电话,本以为是冯锦墨打来的,却不想传来欧阳文低沉沙哑的声音,“白肖,你准备一下,我过来接你。”
白肖一怔问道:“出什么事了?”可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立在窗前,无尽的黑夜向她袭来,白肖从未感觉如此的恐慌过,仿佛全世界就要将她遗弃,静静的注视着楼下黑黢黢的院落,直到一束亮光照进来,白肖几乎是奔跑着下楼。
欧阳文将车开进院落,她已经迫不及待的钻进了车厢,坐在副驾驶上头也不抬的对欧阳文说:“开车。。。。。。。”
欧阳文不说话,他清俊的面容在黑暗中看的不真切,可是白肖也隐隐的感觉到了他的一丝异样,车子快速、平稳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两人静默不语,突然,欧阳文将一只手伸过来轻轻的覆盖在了白肖的手上,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像是安抚一般,又快速的移开。
“白肖,心里发慌了就抓住我的手,在这里没人笑话你。”白肖心里一跳,她猜的没错,果然是父亲出事了。。。。。。。
——
夜色越发深沉。
在嘉欣公寓13楼1301号房间里,此时灯火通明,房间静谧而安详,白肖跟随欧阳文快速上了楼,推开父亲的门,房间里很暗,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兰淑萍坐在床尾静静的注视着摆放在床头的心电监护仪,那上面跳跃着一些数字,白肖是医生,只看了一眼便知道父亲的情况很不乐观。
而在那张大床上,父亲盖着浅蓝色的薄被,眼睛微阖,身体微微蜷缩,显得那张床异常的宽大,白肖心里一痛,几日不见,父亲又瘦了很多。
“姨夫是晚上起来上厕所,不小心在厕所滑到的,找来家庭医生说是脑溢血,本来是要去医院的,可是姨夫拒绝了。。。。。。”耳边传来欧阳文淡淡的声音,白肖点头,心里更加的难受,父亲想必知道自己的身体,即便去了医院无非是白白受些折磨,还不如就这样让他静静的走。。。。。。
走至父亲身边,他的头发愈发花白的厉害,他的身体微勾着,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瘦小,仿佛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幅骨头。心再也忍不住抽痛起来,这样的父亲,活着真的好累啊。。。。。。。
伸出手颤抖的抚上父亲的侧脸,他的皮肤松弛的厉害,皱皱巴巴的贴在脸上,许是白肖的碰触被父亲感觉到了,他突然转身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已经略微有些浑浊,只是望着白肖的时候却亮的惊人,白肖朝他微微一笑,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父亲干枯的手指在半空中微颤,白肖知道父亲是想摸摸她的脸,低下头让父亲将她的脸捧在手里,那充实的触感终于让白肖的心里有了一丝安慰。
“肖肖,别哭,爸爸只是太想你妈妈了,这么多年,她一个人挺孤单的。。。。。。”
白肖点头,眼泪却落得更凶了。
父亲微微一笑,像是想到了极美好的事情,连浑浊的眼睛都微微透着光亮。然而微笑之后他又轻轻的叹息,眼睛落在白肖身上,夹杂着不舍、疼惜、歉意。。。。。。。等等。
“肖肖,我的好女儿,委屈你了,爸爸不是傻子,知道你心里有苦,如果,如果实在过不下去,就跟他离婚,咱,。。。。。咱没什么好怕的。。。。。。”
白肖哭着摇头然后又点头,望着父亲的眼神越来越疏淡,她的心痛的就像抽过去了一样。过了好久,她才止住哭声说:“爸爸你别说话,女儿都知道,都知道。。。。。。。”
父亲淡淡的笑了,真的好似放开了一切,抚着白肖瘦小的脸颊,嘴唇抖索着,“我女儿最乖了,你是爸爸的骄傲,。。。。。。记住爸爸说过的话。。。。。。。还有,爸爸给你留了一样东西,
放,。。。。。放在了最左边的柜子里。。。。。。。”说完,他的手臂突然一松,垂了下去。
“爸爸。。。。。。。。,爸爸。。。。。。。”
悲恸的声音划过房间,这声声悲戚的哭喊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她的哭喊仿佛杜鹃啼血,声声悲鸣,她无法相信最亲最爱的父亲就这样撒手人寰,离她而去。
父亲,那个像山一样伟岸的男人,他给她的爱或许不是最完美、最动人的,可是他却用他独特的、严厉的方式将她养育成人。父亲,那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他或许跟她交流的不多,可是他却将她放在心尖的位置上,父亲,那个身材不够伟岸不够坚实的男人,她虽然不是她心目中那个完美的父亲形象,可是他却用他并不宽厚的背脊为她撑开了一片天地。
父亲,她最亲最爱的父亲,他对她是狠狠的,而他的爱也是狠狠的。。。。。。。
最后,祝愿父亲能一路走好。。。。。。。。。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一章的时候,我心里蛮难过的,父母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太重要了。。。。。。最后想说写文很幸苦的,望妹子们收藏此文,收藏作者。。。。。。
、第十一章
10月初五。
天空阴霾,气候极冷,眼见的一场暴风雪就要降临。
位于A市最著名的蓝山公墓,一排排的青色石碑掩盖在青绿的草丛里,显得越发的冷寂而阴沉,天空中偶有几只乌鸦呼啸而过,“嘎——”的一声尖叫,听起来也会令人毛骨悚然。
远处,站立着一行人,个个神色肃穆,腕带黑纱,尤其是站在人群最中间的一名女子,她一身黑衣,愈发显得她的皮肤白皙消瘦,神色倦怠。而站在她身边的是同样一身黑衣的英俊男子,男子清冷的眉目似乎比这天气还有冷上几分。
欧阳文在两天前花重金买下了这块墓地,征求白肖意见的时候,她只是淡淡点头,然后说道:“凡事你做主就好。”
欧阳文心里明白,出了这么大的事,白肖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而那个人目前显然只能是他,所以,有关白老爷子的入殓、出殡、厚葬这一系列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他在安排。
今天是白老爷子入殓的日子,来的人除了他身前的同事或者学生,还有一些寻着白老爷子生前的名声而来的,但大多数人都是连白肖都不认识的商界名流,这一点白肖也不奇怪,他们大多恐怕都是奔着冯锦墨而来的,毕竟中凯在A市是屈指可数的大企业,多少人想和冯锦墨套上交情,可是行事低调的冯锦墨哪能是他们说见就见的?
今天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哪一个人不想在他岳父的追掉会上碰碰运气?
想通这些后,白肖的心底却觉得莫名的悲凉。
因为,那些人也许想不到,他们要奉承的人,也许今天根本就不会出现。
。。。。。。。。。。。
入殓仪式顺利进行,白肖立在列队的最前面,一一接受前来哀吊的人们。
“请节哀,我相信白老爷子在天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