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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赞同队长的观点，”艾米道，“政治家们总是喜欢利用一切，当复仇者联盟有了政治色彩，很快他们就会派人来对我们进行改造，让我们变成他们的政治手段。到时候我们究竟是保护世界、保护美国还是保护某一政权，都不知道，我们究竟会因此赢得信任还是失去更多，我们也不知道。”
“队长在二战时期刚刚注射血清之时，他也十分相信政·府还有上级，”艾米道，“可是他被打扮成吉祥物，他们根本不信任他。队长知道美国政。府的嘴脸。”
斯塔克盯着她，艾米除了一开始看着斯塔克说出那句“反对签署协议”，之后根本没和他有眼神交流，她究竟为什么反对协议，一定有别的原因。
“艾米莉亚，看着我，”斯塔克说道，艾米顿了一顿，还是老实地看着斯塔克，斯塔克问她，“你不支持签法案？”
“没错。”艾米镇定地回答。
“原因是你刚刚说的那些？”
“……对。”
斯塔克抿着唇，她在撒谎。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后面还有一章
☆、第五十八章
队长得到消息，他的老战友，也是他的爱人，佩姬去世了，猎鹰陪他一起去伦敦参加葬礼，剩下的人留在复仇者大厦等娜塔莎的消息，而娜塔莎提前出发了一天，大家心知肚明她会去陪队长一段时间。
艾米去看望克莱尔的时候，一直被她纠缠着询问为什么不支持托尼，艾米被缠得烦了，于是躲到了克莱尔正在接受治疗的病房外，站在落地窗前，呆愣愣地看向外面。
谁他妈会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毕竟对错不会那么泾渭分明。
“现在没人了，亲爱的，”斯塔克不知何时站到她旁边来，和她一起看着窗外林立的高楼，“告诉我，为什么反对签署法案。”
艾米顿了一下：“就像我说的那样，我认为队长的观点——”
“够了。”斯塔克打断她，透过玻璃的反光盯着她的眼睛，“我熟悉你的辩论模式，如果你真的支持队长，那么你不会避重就轻，你的那些理由反驳了娜塔莎，却没有反驳我，你明知道我才是支持签署法案的大头。”
“我该怎么反驳你，你说的都是对的。”艾米低声说道，“我同意你的观点，我也认为签署法案是当下最明智的选择。”
“那你为什么——”
“因为你。”艾米打断他，干脆转过身看着他，目光是他熟悉的诚挚，“你知道我们签了法案之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你是复仇者中唯一公布了身份，并且不会一走了之的人，毕竟你还有那么大的公司在这儿，就像这次，国务卿先生会联系你而不是复仇者的其他人，因为你在这里的羁绊是最多的，以后政。府也会这样直接对你施压。”艾米依旧低声说着，“可接下来，复仇者们会因为法案的事情分崩离析，而政。府不会放着他们不管，到时候必定会让你带人去把他们揪回来，而你，你把他们看做挚友，亲爱的托尼，你不会对他们真的下狠手，我太了解你了，所以你根本不可能满足政。府对你的要求，接下来——”
“你的挚友厌恶你，不理解你，他们认为你是为政。府卖命，而你所听从的政。府，他们冰冷无情，只会把你当枪杆子使，必要时候可以把你丢弃，或者哪怕是基于毁灭你的利用，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也在所不辞。”
艾米越来越激动：“你会孤单一人，你会饱受各方的唾骂，届时你面对的是所有人的指责，而这些指责对你都是污蔑，亲爱的，我不想看到这样的未来发生。”
“‘我不想看到这些未来发生’？”斯塔克表情冰冷，“艾米莉亚，你说的没错，这都是未来，他们还没有发生，而我们是活在当下的，不是吗？对于当下，最恰当的选择是签署法案，再和政。府周旋。”
“哈！和政。府周旋？”艾米讥讽道，“他们是政府，托尼，我在掌管公司的过程中，也少不了和政。府周旋的时刻，但是你不可能从他们手里拿到一块肉的，哪怕一丝肉沫也尝不到，他们操控着舆论和资源，你能做的只有妥协。”
“所以仅仅靠我自己做不到，”斯塔克握住艾米的肩膀，看着她说，“我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你帮我一起和他们谈判。”
“你这是让我冒着你被万人指摘的可能去尝试一次不可能成功的谈判？”艾米冷然，“不可能，我不会做出这样的尝试。”
“你也没法阻止签署这个法案，娜塔莎已经去了，明天就会签署成功。”
“签署不会成功的，我不允许它成功签署的，”艾米笑着说，“会有事情发生，这次的签署会被阻止。”
斯塔克的瞳孔猛地一缩，松开了艾米的肩膀：“艾米莉亚，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所有，”艾米转过身，再次看向窗外，“包括签署法案之后，你所面对的下场。”
“在我看来，”斯塔克的语气愈发冷冽，“你这是公司CEO的位置坐久了之后惯出来的控制欲，你不可能控制事情来避免它的发生，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面对它，即使那个未来真的如你所说发生了，说实话，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这你是知道的，就算再大的压力，只要你——噢，你为什么不相信你自己，你为什么不相信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可以面对这一切？”
“别让我发笑了，”艾米道，“你真的没有意识到吗，你已经不是那个潇洒的托尼·斯塔克了，你被这些层出不穷的责任所累，你被狠狠地卷在里面根本出不来，说到陪伴，我之前一直陪在你身边，可结果是，为了你心中应当负起的责任，为了你心中的正确，你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你一直如此——”
艾米猛然一顿：“噢，我记起来了，你以为斯科维雅之后，我的生气只是因为你不顾我们，自己一人去身涉险境吗？不，还有你那该死的责任感！即使你脱下了战衣，但是你没有脱下你过强的责任感，而足以毁灭你的从来不是你的战衣——是你内心对所有人的亏欠而产生的责任感！没错，我就是控制欲旺盛，即使如此，唯有签署法案这件事，我会坚持反对。”
“艾米，忘记斯科维雅吧，我们就事论事可以吗？”斯塔克说，“如你所说，我确实对这些事有亏欠的感觉，正是这种亏欠让我想做的更多，这是因为那些事的确发生了，我的确做了错误的事情，我难道要把它丢在一边不管吗？像是签署法案，这就是我根据过去所犯下的错误吸取到的教训，这会是一个好结果，即使如你所说，政。府意欲将个人意志凌驾于地球的安危之上，难道复仇者就必须遵守吗？人人都想拯救世界，那无辜受害的人的生命，由谁负责？”
“那也不该是由你负责——”
“我愿意，”斯塔克看着她说，“我愿意做得更多，为了避免更糟糕的结局，我愿意做得更多。”
“所以你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这个世界，更好地保护复仇者们，才决定签署法案，是吗？”艾米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眼里尽是心痛。
斯塔克沉默了一瞬，坚定地回答：“是的。”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了，”艾米依旧是那样似有似无地笑着，“你想保护的，是这个世界，可我想保护的，只有你而已。”
艾米也坚定地告诉他：“我想保护你，这种心情，丝毫不比你希望保护世界的心情弱，就像你不愿意拿世界去冒险一样，我也不愿意拿你的未来去冒险。”
艾米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轻声道：“你如果觉得，我不支持签署法案的理由不够磊落，你可以把我的理由想成队长那样，为了复仇者们自由的意志继续自由，我反对签署法案，反正现下没有两全之策，签和不签又有什么区别。”
“我怎么可能——”斯塔克摇头，苦涩地问，“艾米，你要和我分手吗，你要——离开我吗。”
“如果你非要把这件事和分手放在一起谈，”艾米轻声温柔说道，“那么，是的。”
艾米已经松开了手，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后又回头：“托尼，如果政。府意欲把复仇者们的私人信息抢过去，以此来控制他们，你该怎么办？”
她没有等斯塔克回答，径直离开了。
艾米当然知道斯塔克会怎么办。
他会把复仇者们的私人信息都销毁，然后为了防止政府对他运用洗脑使他吐出复仇者们的信息，他还会销毁自己的脑子，把自己从科技天才的神坛上拉下来，直到即使陪伴他多年的战衣出了故障，他也无法修理，最终以脑死亡迎来生命的终点。
并且在那之前，他会销毁他一切的人工智能，原本贾维斯就不在了，届时连星期五也会被他毁灭，完全不会有谁陪着他，站在他的身边，他的挚友还会在他无力支持复仇者联盟的运转而出糗时嘲笑他，然后在这样的环境中，托尼·斯塔克背负着挚友的辱骂和敌人的嘲讽，孤孤单单地、永远地死去。
这就是他最有可能发生的结局，可这种话让艾米怎么说得出来。
既然如此，如果法案可以从一开始就被叫停，那么后续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斯塔克即使内疚，他起码不必面对这种惨烈的下场，他还是那个天才，他不会失去朋友。
他一直有一颗温暖的心，毫无保留地给了他认为应当给与的，但没给自己留下一点温暖。
——这种结局怎么可以临到这样善良的人身上。
别说是要她必须得离开斯塔克、和他分手，即便付出生命的代价，艾米莉亚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那一段是漫画的走向。
后来托尼脑死亡成为植物人之后，终于被他的朋友们发现他为复仇者们所做的一切，大家希望他可以从死亡中再次站出来，于是为了回应大家的期待，托尼又回来继续和复仇者们一起战斗。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