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一次见到这个德川家的大小姐,立花正仁就有一种自己已经沦陷的感觉,待他回过神来,已经是立花福子生日过后的第二天了。
这是从立花福子被他带回来之后,他第一次没有陪她庆祝生日,虽然立花福子什么都没有说,但立花正仁也感觉到了她内心的失落。
立花正仁很想找机会安慰一下自己的小徒弟,只是之后他被德川由贵和山口广绊住了手脚,抽不开身,一直没有机会好好跟立花福子谈谈,之后这件事便耽搁了下来。
似乎从那之后,立花福子就同立花正仁疏远了不少,很少会再缠着他撒娇了。
直到四年之后,一直同立花正仁来往密切的德川由贵忽然宣布了她同原青男的婚事,在全日本都因为原青男素来臭名昭彰而严厉抨击他们这段婚姻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在小心翼翼地安慰着一个因他们的婚事而心碎神伤的男人。
“师父。”
这一晚立花正仁又喝醉了,自从德川由贵告诉他她要嫁给原青男之后,他已经一连几晚都放任自己沉迷在酒精中,看到立花正仁这个样子,最心疼的人自然是立花福子。
吃力地将每走一步都摇摇晃晃的立花正仁扶进他在二楼的卧房,让他先在床上躺好,立花福子去浴室拧了一条热毛巾,一边细心地擦着立花正仁俊朗的脸庞,一边喃喃道:
“师父,那个德川由贵,真的让你这么伤心吗?”
立花正仁虽然醉醺醺的,还是听清了立花福子的低语,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怎么会伤心?”
睁开一双多情的眼睛,立花正仁眼神迷离地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说:“像由贵说的,我跟她一直都只是朋友而已。”
看到立花正仁这副心如死灰的模样,立花福子的心酸楚到了极点,忍不住扑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肩膀,哭着说:
“师父,你忘记那个女人吧,好不好?”
立花福子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连续不断地滴落在了立花正仁的肩头,打湿了他的衬衫:
“福子会永远陪在师父身边的。”
“傻丫头,”立花正仁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心里却也有些酸楚,“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很快就会有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到时候你要跟他在一起,哪有空来理师父?”
“福子不会喜欢别的男人的,”立花福子连忙大声反驳道,“福子以后要嫁给师父,做师父的妻子,一生一世服侍你!”
未曾料到立花福子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立花正仁震惊之余,心中还有一丝莫名的触动,像是被人拿细羊毛的小刷子,在他心口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那种感觉,非常的奇怪。
“别傻了,”立花正仁伸手推开还趴在自己胸口的小徒弟,略带狼狈地翻身下床,“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扶着自己有些晕乎乎的脑袋,立花正仁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我今晚去奈美姐那里,你不用等我了。”
“师父……”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立花福子绝美的小脸上流露出了无奈与悲伤,但隐隐的,还夹杂着一丝坚定。
04
在香港会重遇德川由贵,是立花正仁之前已经预料到的事,但他未曾料到的是,德川由贵竟然会那般失态地扑到他怀里,一边捶打着他,一边诉说自己对他的深情。
激情的爆发,往往只需要一个最细小的缺口。
和德川由贵在那间酒店缠绵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激情消退,对方起身穿衣翩然离去,留他一个人躺在酒店房间的床上,点一根烟默默回味之前畅快淋漓的缠绵,立花正仁才猛然忆起,刚才他只顾着跟德川由贵亲热,竟然忘了立花福子还在街边等着自己开车去接她。
想到这里,立花正仁飞快地跳下床,匆匆穿好衣服就马上开车回去找自己的小徒弟了,不出意料,立花福子已经不在他们之前分开的地点了。
立花正仁开车在街上兜了一圈,始终不见立花福子的人影,打她行动电话也没人接,最后立花正仁无奈,只好先开车回家,希望立花福子已经回去了。
但立花正仁到家的时候,却只看见一室寂静,甚至……连客厅的电视机上原本放着的立花福子从日本带过来的陶瓷人偶都不见了。
立花正仁在客厅里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冲进立花福子的房间打开了衣柜。
柜子里空空的,立花福子的衣物都不见了踪影。
宫本一将立花福子的信交给立花正仁,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了。
那封信是立花福子离开香港之前写的,上面的一些文字还有晕开的痕迹,不难看出立花福子彼时一定是一边哭一边写下这封信的:
师父:
对不起!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福子已经回去日本了。
福子很坏,看到师父你跟德川由贵在一起的时候开心的样子,福子原本应该也为你高兴才对,但福子做不到。
看到师父你抱着那个女人,福子的心好痛,恨不得上去拉着那个女人的头发,像小时候暗门的师傅教我们怎么杀死那些小兔子一样,狠狠割开她的喉咙。
这么坏的福子,已经不配做师父你的弟子了吧?
所以,福子走了。
既然师父只希望福子做你的弟子,不能接受福子做你的妻子,那么,就请你不要来找我。
等有一天,福子可以按照师父你的意愿,只将你当成师长来尊敬爱戴,不再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奢望,福子自然就会再次回到师父的身边,一生一世地孝敬你、服侍你。
不肖弟子立花福子
看完这封信,立花正仁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有一种想丢下香港的一切,马上飞去日本找自己的小徒弟的冲动。
不管合图的人会怎么想,也不管回去日本会遭到山口组无休止的追杀,立花正仁只知道,现在他的福子一定很伤心,否则从小最依恋自己的她,也不会只留下一封信就离开了。
但立花正仁最后还是没有走成,是原青男拦住了他。
立花正仁想,自己同原青男于公于私都有太多恩怨,与其一直这样下去,倒不如就趁此了结他们之间的一切,让自己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回日本找福子。
只是,立花正仁没有料到德川由贵竟然有了他的孩子,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德川由贵当着自己的面被原青男活活掐死,巨大的愤怒及自责瞬间便将立花正仁淹没,让他拼得重伤也要杀了原青男为德川由贵报仇。
原青男死后,立花正仁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勉强能下地。
身体的伤痛,以及失去一个喜爱的女人和还未出生的孩子的悲痛与愧疚,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将立花正仁捆得死死的,无力挣脱。
而更让他心慌的是,即使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立花福子也没有回香港来看过他,就连奈美也找不到她的人。
立花正仁一方面担心立花福子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另一方面又怕她是真的不要自己了。
对,立花正仁怕自己被他的小徒弟放弃了。
在立花福子走了之后,立花正仁才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原来早已不再是单纯的师父对弟子的疼爱。
或许,是知道之前自己逃离日本连累立花福子被原青男所擒,她受尽折磨,却仍要不顾一切地跑来香港找他后内心的动容。
也或许,是几年前德川由贵嫁给原青男的时候,她抱着自己说要做自己的妻子,生生世世都不会离开自己的暗自心动。
更可能,是更早更早之前,两人的朝夕相处,小小的立花福子总是全身心地依赖着他,相信他可以帮她撑起一整个世界。
德川由贵知道他爱她。
奈美知道他爱她。
甚至连宫本一和原青男都知道他爱她。
唯一不知道的,只有立花正仁自己。
或许,还要加上他那个傻乎乎的小徒弟。
“你真的要回日本?”电话那头,奈美的声音中透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没错,”立花正仁说,“现在原青男死了,山口组乱作一团,短时间内都不会有精力来找我的麻烦,我现在回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之后顿了顿,他才继续说:“而且福子不见了,她留了信告诉我她回了日本,我一定要回去找她。”
奈美在那边久久的沉默,最后终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
她淡淡地说:“你想回来就回来吧,正好我也有了福子的消息,她现在人就在鹿儿岛,你愿意的话就直接去那里找她吧,不过,如果你真的要去,我希望你顺便帮我做一件事。”
“我不要跟师父你回去香港!”立花福子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仰起脸来望着立花正仁,用眼神告诉他自己有多坚决。
看着这般反叛的立花福子,以及立在她身边不时关切地打量着她,那个长得同自己足有九分相似的山下忠秀,再联想起这次奈美之所以能得到立花福子的消息,就是因为她致电暗门求助,希望奈美帮山下忠秀解决齐田的事,立花正仁的心中冒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好,既然你不肯跟我走,那就留在这里吧!”
说完这一句,立花正仁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山下忠秀的这间居酒屋。
但他刚一踏出居酒屋的大门,身后就传来了立花福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刺得他的心都痛了,脚步不自觉地就慢了下来。
终于,在门外徘徊片刻,他转身又走进了店里。
这次,立花福子抬头一看见他,便不顾一切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崩溃般的放声大哭:“师父,求你了……既然你不想要福子,就不要再对福子这么好了,福子受不了的,真的受不了!”
立花正仁忍不住叹了口气,抱着立花福子在她的眉心烙下一吻:
“傻丫头,师父永远不会不要你的。”
从居酒屋回到立花福子居住的饭店房间,立花正仁一件件褪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