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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看出我今天来不是想和她撕打的,所以她戒备的心就放了下来
低下头,她有些感叹:“家俊救了我的命,我无以回报。”
“当然不需要你回报,以命相抵,那是旧社会。”
“但我真想报答他。”
我又困惑:“肉偿更不可取。”
她抬头,“我爱上了他。”
我微笑:“我在少年时特别喜欢看王子与公主,英雄救美这样的故事,有一个童话故事是这样的,一位穷苦的少年救了一位困在城堡里的老婆婆,得知这位老婆婆是受了巫术,必须要用海上凤凰的火龙珠才能恢复原样,所以少年不辞辛苦历经艰难的找到了火龙珠,让公主恢复了青春的模样,两个人终于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她不作声。
我感慨,“这个故事,就是家俊讲给我听的,我们恋爱的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但是象这样的故事,他讲了不下有几百个,我都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这么多故事的。”
她别过了脸。
良久,她说道:“我爱家俊。”
我很是不解,“郭医生,你职业不错,相貌更是出类拔萃,身边一定不少男人追求,你为什么一定喜欢家俊呢?”
“没有原因,爱就是爱,如果你一定要问原因,我的回答是,无可奉告。”
我心里恼火,闭紧了嘴巴。
她悠悠吐出一口气:“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这种观点,但我还是要说,我爱家俊,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就算一贫如洗,我也愿意等着他。”
我轻声问她:“假如你得不到他呢?”
她毫不退缩的盯着我,“我有我的安排,我不会退缩,不管这场战役谁胜谁输,我都准备打下去。”
我这倒有些意外了,这个小三真是明目张胆,她真是拼死一博啊!
我想了下说道:“你叫郭蔷是吧?蔷字是蔷薇花的意思,这种花,多刺,生命力顽强,花可制香料,果实可入药,可以说是花中出得厅堂进的厨房的一种花卉,我叫丁叮,既没有你这么高傲的性格,也没有你这么率直的果断,我只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象钉子一样执着,当我认定一个目的时,我也会深深的扎进去,牢固到底,那么现在我的婚姻,我的丈夫就象我要固定住的一样东西,我会牢牢固定,不会让它偏移。”
她只是冷哼了一声。
其实我们年龄相适,旗鼓相当,论资格论条件,我不觉得比她差,今天我来,只是想让她知道,我不会放手我的婚姻。
我冷静的说道:“郭蔷,我今天来,只有一句话告诉你,你爱家俊,我没法阻止,如果我的丈夫也一定要爱你,我也没法阻止,但是,在我们的婚姻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我会做出努力来挽救这个婚姻,别人的东西我不贪,我自己的东西我也不许别人抢走。”
她看着我,非常坦然,“那好,那我们就试试吧!”
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可谈论的了。
她欠身,向我做了送客的姿式,“不送你了。”
拉开了门,非常有礼貌,一如当天我在家俊办公室时我拉门的姿态。
我吐出一口气,走了出来。
今天我不是来打架,既然第一招,君子招已经亮过,各方都不肯退步,那就等下一招好了。
第67节:矛盾人生
妈妈很好奇的看着我,因为我在厨房里提着一个热好的地瓜,迫不及待的剥了皮在吃。
她狐疑的上下看我:“你这是怎么了?好象很饿的样子。”
我想我的吃相一定一点也不斯文,几乎是狼吞虎咽,嘴里嚼着东西,我回答她:“我的确是很饿。”
她很怀疑:“这吃相,就跟怀孕了几个月一样。”
我心里一戈登又一苦涩。
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亲戚知道我怀孕了。
婚后怀孕这是多大的喜讯啊,我应该向丈夫骄傲,向婆婆报喜的,可是我既没有骄傲的心,也没有报喜的意思。
如果家俊知道我怀孕了,他会不会立即和小三断绝来往?我想起了郭蔷今天非常果断的回答,面对我正室的公开摊牌,她不止没有羞愧神色,反而气定神闲,她敢这样嚣张,无非一件事,她和家俊还藕断丝连,在家俊这里她心存希望,否则她不会这样回答我。
想到这里我沉默了,手下继续剥那个地瓜。
妈妈在洗菜准备晚饭,她一边洗一边和我说道:“其实他付家俊不要以为自己是律师就怎么怎么样了,我们不稀罕,你嫁到他付家去,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真说出轨,不留情面的,是他付家俊不是你,他一年就算赚个百八十万又怎么样?你爸爸上次动手术,你拿回来两万块钱,你爸出院后我们不是也还给他了?”
我解释:“妈妈,家俊不是这样小气的人。”
说实话,是妈妈怕小姑子知道了会说三道四让家俊在中间夹着不好做人,所以妈妈坚决不肯接我们的钱,她的苦心,我不是不明白。
“家俊回来我要和他谈谈,夫妻总不能这么冲动的说离就离,真的要离,我和你爸还早离了不止十回了。”
我有些难过:“妈妈,我今天去见那个女人了。”
妈妈顿时上下看我,“那个女人没敢把你怎么样吧?”
我啼笑皆非,“妈妈,我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吗?”
我把见过郭蔷的经过告诉了妈妈。
妈妈非常生气:“竟然这么胆大的和你对峙,真不要脸!勾引别人的老公,还当着人家老婆的面,不要脸皮的说要等他?这个付家俊,真让我寒心。”
我能理解我妈妈的心情,从前她总说我又懒又傻,可是再批我,我还是她心里的宝贝,关上门她批批就算了,就算我嫁了人,户口都撬走了,我的丈夫如果敢冷落我,她一样会提着烧火棍用打狗棒法把他打个落花流水。
送我走时,妈妈依依不舍,一直把我又送到路口。
她一遍一遍的叮嘱我,似乎我仍然是那个才上高中在住校的孩子,
“丁叮,要是不爱做饭回家来吃,你看你瘦了。”
我也揉着她的掌心回答她:“妈妈,你看你头上添了不少白头发。”
我们母女俩,说的都是真心话。
个中滋味,只有做了母亲才能体会。
我回了家,也懒的穿拖鞋了,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贪这一点赤足的凉快。
家俊不在家,说是四五天回来,居然走了五天了,而这中间,他一个电话也没给我打,我呢,固执到底,居然也没给他打。
我累的厉害,三分唏嘘,十分人生,我象是陷进了冷宫。
我们两个人在经历了争吵和纠缠之后,现在都冷了下来,客客气气相敬如冰,两个人之间关系虚伪到这种程度,实在让我心中嗟然。
缩在□□,我终于睡了过去,模模糊糊间,似乎有人给我盖被子,我忍不住,轻轻低声呤道:“家俊。”
耳边有呵气的感觉,风一样的声音在对我说:“我在,丁叮。”
我一阵心酸,想起白天时见郭蔷的一幕,忍不住又百感交集的痛,闭着眼仍然恨恨的骂了一句:“滚,你这个骗子!”
应该是做梦吧,我终于睡着了。
很久很久,天大亮,我迷迷糊糊醒过来,身上沉沉的,却很暖。
很奇怪,明明我晚上只盖了一床薄被的,怎么身上又多了一条毯子?
难道家俊回来了?我起身走到客厅,一切如旧,只是桌子上,扣着一个小塑料盆,打开一看,竟然是煮好的馄饨。
真的是家俊回来了,他还知道这个家,还知道给我煮馄饨。
第68节:狼烟四起
我顿时间又长叹一口气,去到他的那个房间,果然看见他的皮箱还放在原地,不知道他是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一刻我心里又百味俱陈,他回来了,似乎这个家就又满了,无论他和我争过,还是吵过,我们毕竟还是夫妻,共同度过了那么多恩爱缠绵的日子,当他不在时,我心里是空的,他在了,我心就是满的了。
离婚?离什么婚,两个人文斗武斗,难道就是为了换现在这样的僵局?
夫妻之间是不是总有一段时间的冰点期呢?这段时间内,两人关系恶化,互不搭理,见着对方装作死人,分分离离,纠缠之中,几十年的生活都是如此?
我也见过一些人的婚姻,一对夫妻闷头坐在饭桌前,互相唏里哗啦的往嘴里扒饭,偶尔的交流便是喝斥孩子,吃完饭,各人在各自的房间里看电视,然后,回共同的房间睡觉,如果要**,那也是完成任务一样的活塞式运动,没有前戏,没有亲吻,没有爱抚,那是有爱的人生吗?不,没有爱的人生,那只是在混。
我不要这样过。
我把家俊皮箱里衣服取了出来,该换洗的全部换洗,内衣袜子也取出来单独洗。
算了,我累了,我决定依了他,和他好好谈谈,他不是说要休几天假吗?好,那我们出去散散心,我再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他,他如果愿意接受,我们仍然做至死不渝的夫妻,就这样吧。
郭蔷?让她做一株墙角的蔷薇花吧,她生命力顽强,可是进不了我的院墙。
收拾好这一切,我决定去找家俊,中午和他吃顿饭。
没想到我还没拨出电话,找我的电话却来了。
一接电话,我魂不附体。
“□□局?”我惊叫。
我慌慌张张的跑到□□局,丁铛正坐在一个小□□的面前,非常柔弱的向他恳求:“□□大哥,我哪里会那么狠的打人呢?我也是自我防卫啊!”
□□只是低头做笔录,间或说道:“你只需要把事实讲明白就行了,不要罗嗦。”
我急的不行,但又进不了里面的审讯室,隔着铁栅栏,我叫:“丁铛。”
丁铛一看见我,见了救世主一样的哭叫:“姐姐。”
事情是这样的,我妈妈终于沉不住气,去找郭蔷算帐了,她到了郭蔷办公室,二话不说,指着郭蔷就骂她,为什么勾引别人的丈夫?郭蔷办公室还有病号呢,这一闹,她脸上挂不住,马上叫保安把我妈妈推出去。
我不知道这中间具体的细节如何如何,据我的猜想,以我妈妈这样凛冽的个性一定不会说什么好话,冲动是魔鬼,我按着头,头痛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