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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乐曲的渐息,若冰也停止了舞动,乌黑修长的秀发却不那么听话在轻风的拂动下,不知疲倦的跳跃着,舞动着。被花簇隧道的遮掩下,天空中坠落的雨花只是依稀地跌落在地上,晶莹剔透。
二日清晨,天空仍灰蒙蒙的下着小雨,若冰梳洗好后,急急忙忙地吃了早餐,神采奕奕地上班去了。
若冰到了店铺将店面打扫了一番,其他员工也陆续来了,尽管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但他们对她的态度一点也没有转变,看见要么若冰就视如空气,要么视如仇敌。他们的举动让若冰心里很不好受,大家都是平等的,同身为打工者,为什么不能友好相处,这样争斗的日子过得很好吗?曾经不是有人说过:改变命运的方式是团结而非竞争。如果大家真诚相待社会不是更美好吗?算了,他们又不自己,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想法呢?而且每个人的思想都是不同的,虽然不能改变他们,但我可以改变自己,他们只是暂时的不理解,一切都会过去的,没有什么困难时解决不了的。
经许久的心理自调,若冰又恢复了好心情,也更加热情地迎接每一位路过她花架的顾客,舒心的微笑持久不息,也深受顾客的喜爱。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走到若冰面前,笑着,可那种笑是那么的不自然,甚至让若冰感觉到寒风刺骨。但她还是努力地掩饰着自己恐惧的心理,微笑着对妇女说:“阿姨,需要什么帮助吗?”
“你就是那个会用康乃馨编织花篮的女服务员?”中年妇女的话让若冰听不出有什么味儿,便微笑着回答:“是的。”
“你的花篮编得很漂亮,你也很有才华,长得也很漂亮。你能不能帮我也做一个漂亮的花篮,我送朋友的。”中年妇女高兴的说。
“好的,没问题。”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一上班就有生意这不意味着开门红吗?嘿嘿。
“嗯,我等一个小时后过来拿,你可要给我包装漂亮点啊。”妇女说着转身离开了店面,若冰也胸有成竹地答应了。
为了这一个花篮若冰可下了好大一番功夫,仔细的研究着怎么搭配会更耀眼夺目。四十分钟后,她圆满地完成了任务。看着眼前美丽的花篮,若冰满意的笑着。突然一个员工很友好的走到她身边对她说,想请她帮她送一下花篮,人家急着要,可是她现在又分不开身,若冰犹豫了一下,她猜出了若冰的犹豫,并告诉她自己会把花篮完成无缺的交到妇女手上。若冰便点头答应了。
送完花篮回来的路上,若冰远远就看见店面围着很多人,难道是自己的花篮做得好漂亮,有更多的人来订购,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得走快点,尽量不要失去每一笔生意。想到这里,若冰就好开心,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实现自己的价值。
“来了,来了,她回来了。”
“就是她给您包装的花篮。”
“您好,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吗?”若冰一脸微笑的盯着妇女。
“我可不敢当啊,让你这样服务,我早就上西天了。”妇女一脸严肃,让若冰好不疑惑。
“阿姨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若冰皱紧眉头,十分疑惑。
“你不明白?你做的花篮你不明白?我和你到底有什么仇啊,你要这样咒我,你说啊,你有什么目的,我也不明白!”妇女的坚定生硬的语气引起了更多人的围观,而其他员工也幸灾乐祸地看着若冰如何收拾这残局。
若冰还是一头雾水,听不明白妇女在说些什么,但她肯定是有人在诬陷她,可她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啊。此时的场面已以控制了,若冰的无语让妇女更加猖狂,还出口一些难以入耳的话,而且她那张三寸不烂之舌让若冰更无招架之力。妇女越来越激动,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她居然狠狠地闪了若冰一巴掌,顿时若冰感觉脸火辣辣地,疼痛难耐。委屈的若冰无辜地望着老板娘,希望老板娘相信她,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扇了一耳光。
老板娘见势不妙,忙走过来和解,可是妇女却不依不饶的,照样辱骂着若冰,让若冰无地自容。最后,也许是累了,她放下狠话,让若冰差点崩溃。
“阿姨,你说的是什么我一点也不明白,我编花篮没有任何错误,你为什么说我要咒你呢?”
“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我知道了我还会让你给我编花篮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看你给我编的是什么啊。”说着,妇女将若冰编的花篮丢在地上,若冰大吃一惊,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编的花篮,自己编的花篮怎么会变成白菊花呢?
“这,这不是我编的花篮。这不是我编的。”若冰使劲的摇着头,努力寻找着那一女员工。看见她就看见了希望,她跑过去拉着她,激动的说:“请你告诉她们,这不是我编的,请你帮我作证,这不是我编的。”哀求的眼神,却让她丝毫不动,还坚定地说:“这的确是她做的,我之前还问她你怎么可以编这种花呢?人家是送朋友的花篮,她却一脸傲气,我便走开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请你相信我,我怎么会这样做呢,不可能的。”若冰绝望的看着她,她居然这样污蔑自己,好不委屈。再盯着妇女请求她的信任,可那都是枉然。
“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你说这不是你编的,那你编的花篮拿出来啊,拿出来给我看啊。做了就做了,干嘛还不承认啊,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心肠这么坏啊。”
妇女不依不饶的,凶恶的语气把若冰逼得身临险境。
“我没有做要我怎么承认,这是有人在诬陷我,清姐你最清楚我的为人的,这不可能是我做的,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若冰委屈的看着老板娘,希望她能帮助她讨公道。
“你做错了事还敢狡辩啊,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你不配做服务员。”妇女抢先老板娘凶恶的说着,“我不希望再这店里看见这种心术不正之人,老板娘你看着办吧。”
老板娘无可奈何,强颜欢笑地回复着妇女:“好的,我会让你满意的。”
妇女听见老板娘的话,便狠狠瞪了若冰一眼,然后便扬长而去,围观的人也慢慢散去,议论纷纷。若冰还捂着火辣的脸,委屈地看着老板娘。老板娘没有多说什么,让她跟着自己去柜台,然后语重心长地告诉若冰这一切她都明白,可是她是做小本生意的,经不起大风浪,还是请若冰另谋高就。若冰不再为自己辩解什么,因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辩论再多也是于事无补,强留在此也毫无意义,不如走得干脆点,大家都愉快。于是若冰恭恭敬敬地向老板娘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在向其他员工鞠躬,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这是她向往的工作,与鲜花共存,可是这一切都太快了,自己刚刚深醉其中,却又很快莫名其妙地被踢了出来。
走在喧哗的街市上,紫色带着花斑点的纱衣随风扬起,勾起了许多行人好奇的目光,可她现在失落得只感觉到自己一个人在寂寞的大街上无声无息地穿梭着。
雨还在欢快的下着,打落在若冰飘舞的发丝上,慢慢将它们抚平,渗透,紧贴在若冰的背上,发梢也流淌着雨水。单薄的上衣已被渗透,紫色绸缎纱裙也渐渐湿润了,贴在身上,寒冷刺骨,脚上的鞋子也早已被街道上的流水淹湿。失落的若冰继续在哀伤的阴雨中摇摇欲坠。
走到又一个十字路口时,她停住了脚步,眼前的的一切让若冰心寒意冷,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为了自己的工作就不择手段,他们太无耻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自己已经背上心术不正的黑锅,工作也没有了,谁能谅解我,谁能拯救我,谁又会可怜我,帮助我?
若冰无意识地走到马路上,寒风透骨,若冰的左手捏住右臂,上下搓着,可还是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当她抬头向上看时
,自己已走到长风公园的门口,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她已无心赏花,只是看见被风吹走的花瓣,被雨打零落在地上与泥葬的花瓣。四肢乏力的她,走到路旁的长椅上,缓缓下坐,寒铁的冰冷再次触动了比它还寒冷的心,自己与它一般默默无闻地为人服务,可却遭到无情的陷害,我的工作没有了,你也是老体残躯了,我们真是同病相怜。
若冰慢慢将脚抬起放在铁椅上,双手将脚抱住,十指紧紧相扣着,身体却还不停地颤抖着。寒冷的泪水从失落的眼中滑落,与无情的细雨融化在一起,不知是雨多还是泪多。雨无情地下,泪尽情地流,世艰磨难多,这才刚刚开始。
蝴蝶儿,晚春时。阿娇初着淡黄衣,倚窗学画伊。还似花间见,双双对对飞。无端和泪拭燕脂,惹教双翅垂。
——《蝴蝶儿》张泌
雾中的长风公园寂静孤单了,若冰坐了半个小时又拖着寒冰般的躯体走了。在雨中毫无意义地走了一天才回家。
奶奶站在门口心急如焚地张望着;若冰都出去一天了;怎么还没回来。可若馨姐弟俩却不以为然。姐姐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别人的担心总会是多余的。可这次他们错了,看着若冰全身湿透,行尸走肉般地出现在进院的大门口,他们都目瞪口呆了。姐姐怎么如此落魄狼狈?
若冰双目无神,从若馨与若涛中间走过,却没有感觉。她已快拖不起沉重的身体,但还是坚定信念不能倒下,她继续向前走着,贴着扶手,艰难地往楼上移步着。当走上最后一梯时,她再也无法抬起右脚。忽然全世界都变得黑暗,自己像在空中飞翔一般,轻飘飘的。
他们都站在门口疑视着若冰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着,看着她走上最后一阶梯时,她全身酥软了,倒在地上,“咚咚咚”像皮球一样从楼梯上滚落到上楼处,面若死尸。奶奶惊慌失措了,跌跌撞撞地跑到若冰身边抱起她,摇晃着她,泪如泉水,跌落在若冰冰冷的脸上,差点结冰了。若馨若涛也跟随其后,扑到若冰身边撕心裂肺得呐喊着,可若冰全听不见,安静地躺在奶奶怀中。若馨紧握着姐姐冰冷的手,鼻泪满面地喊着,叫救护车,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