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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你,难道不是在讲一个阴谋论?”
“阴谋揭穿了也就是跟平常生活一样没有什么神秘感,很简单的。”
花膏把蒜苗夹到自己碗里,拿起碗扒饭。
“我要是不绕弯子,用大白话告诉你这是怎么样一件事,你也会觉得很平淡无奇的。”
索西尼长着一张令人难忘的脸。花膏会告诉你,她对此人的第一印象之深——但是她现在也记不起来拿着枪闯进她店里的索西尼那时候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了。太紧张了,光记得那枪了。索西尼长得很秀气,显小但是土气。
“土包子。”
“哎。”
索西尼长得像个土包子,如果你仔细看她的秀丽面容,看久了就会觉得,像乡下人——
她穿着一件风衣,明明是白色的,也很女子气的款式,虽然不会特别时尚但也不会落伍。可穿在她身上这件衣服就完全失去了衣服本身的特质,亦就是说,这件衣服并不会改变她的气质,或者说,这件衣服带来的气质没能在她身上展示出来。这种特性,就是说……她本身的气场,很强。
花膏记起她穿着各种颜色混搭的衣服在她家里进进出出捣乱的事,一声苦笑。
“前尘往事依旧在,我却已被更改。”
“店长,不是说不绕弯子了吗?那就告诉我吧。”
“我没准备好啊。”
花膏喝了一口酒。她买了一小瓶二锅头,在索西尼把手伸过去的时候拦住了她,“哎小孩子喝什么酒。”
“我说了我不是小孩子!”
索西尼激动地站了起来,“你也说了你就是一直把自己当成老人才会变得这么不开心!你说你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被自己当成一个衰老的人,这是不应该的!!”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
“梦里。”
索西尼缓和了一下颜色坐下,但还是生气,拿筷子在椅子上墩了两下,“你说话要算话!”
这世界是你一个人的。都是你一个人的。从远处到近处,从光亮到黑暗,都是为你而存在的。当你闭上眼睛时,我会感应到你的悲伤。那都是因为你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乐枝斜,在那条河边,乞求了晚纱一个承诺。一切都始于她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晚纱。她追了晚纱一辈子,但是那女人,没答应过她,没跟她做爱,没跟她牵手,就吻了她一下,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利用,乐枝斜也知道。所以她悲伤,她的悲伤创造了一个世界,一个新的纪元。”
花膏走到窗前——实际上那只是一幢画。她摇摇头,画瞬间鲜活起来。木门框上老旧的痕迹,让她想起春天。她把门上的搭销抽开,将门推了出去。下面是一条巷道,再远处是原野。这是她小学二年级时,在母亲的工厂里看到的情景,那一天下午,她在办公室里写作业,老师布置的寒假作业内容是,手工制作一个灯笼。
“想起乐枝斜,总会让我想起更多零零碎碎的往事,跟她无关的。因为她代表了,记忆。她是最久远的记忆而比较近的,比如我小时候的啊,我出生前的啊,我出生前的出生前的啊,都会莫名其妙地随着她一起翻涌出来,用个比较不好的比喻,就像跟她一起被一个胃吐出来了一样……我记得我前世的经历,我上过小学,上过中学,上过大学,我爱上了我的闺蜜但我的闺蜜去结婚了,于是我去酒吧当了驻唱歌手,啊,不过这和今生没什么关系。”
“你怎么会有前世?”
“人类都有前世啊。”
花膏寂寞地说,“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吴樱秾那个混蛋,她遗弃我们,一个人逃跑了。她曾经跪求一份爱,可是她现在不停地逃避自己的内心。那个家伙害了我们所有人。世界,是因她而变坏的。记住,以后天气不好啊,出行堵车啊,狗狗长癣啊,剖鱼被刺出血啊,找工作被骗钱啊,都可以归结到她身上。”
不可能,那不可能,那是不可能的……吴樱秾心如刀绞。我的世界崩塌,无法相信,极度焦躁之中,想要抓住什么……
无比焦虑,无法按捺。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做那种事情。我没有,我没有。吴樱秾哭着给花膏打了电话。花膏正在吃蒜苗,听到手机铃声她示意索西尼她出去一下,但是索西尼摇着双手用食指在空中按着什么。花膏把手机拿到耳边,按下了免提键,索西尼猛点头。
“喂,吴因浓啊。”
“花,花膏……不可能的……人性……我的人性……不是那样的,我没有给她下诅咒。”
“你有吧。你对所有人下了诅咒。你假装柔弱地请求她,等她心软了,上勾了,你就成功了一半了。我说呢,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花膏哧了一声,“给人利用了那么久还是痴心不改。没有的。你就是最后因爱生恨了,所以你诅咒所有人都得不到爱。”
“才没有!才没有!”
吴樱秾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从手机里传出来,还有流水声。
“她在厕所里。”索西尼小声地说。接着是风声。“她开了窗户。”索西尼又小声地说,花膏摆着手让她不要再做旁白提示了。
“我不会那样做的。真的不会的。”吴因浓伤心地嚎道,“我才没有恨她。我只是,只是……花膏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吴樱秾,救救我。”
花膏面容平淡地从口里说出一句话,“救救我。”
“你?……”
“因为你变不好了,所以我们所有人都好不起来。我说了,因为这个世界是你的,为你而建造的,所以你影响着所有人,像是太阳一样。我们的太阳已经不能发光发热了,将死亡与瘟疫带给所有的生灵,我怎么能好。快点好起来吧。”
那更像是绝望的嘀咕。自言自语。吴樱秾使劲按着手机,“我……!”
我没有。我没有。不是你说得那样的。我怎么可能。我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格子衬衫的花纹,像是花一样贴附在你身上
我是无辜的。啊,清风,吹拂着我的脸。我在阳光下醒来,眼皮热热的。我睡在山坡上,那个女孩好好地站在那儿。已经是最后的阳光了,天马上要黑了。我记得,我一直在追着她走。她偶尔回头看我一眼,还会微笑。我很难过,朝她微笑。“又是骗我的吗?”
一定是是骗我的。因为如我的好朋友所说她没有感情。是真的没有感情,不是不给我。因为我,出现得太迟了。不好意思啊,还是要怪我。
“晚纱!”
我对着她的背后喊着。高过人的绿色植物,小虫在草间飞行。我拔开草,手上缠着蛛网。我只是想要,跟她说话。
“晚纱!我想要自杀!求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晚纱没有说话也没有停下脚步,但是她转过了身。一边走路一边回身看我,那样,很恐怖。
我流下了滚滚热泪,虽然很可怕,但是,她终究是我爱的女孩。
“你没有心了。是我造成的吗?不是吧。再给一次机会吧,好吗?如果你有心,你就会爱我吧?”
那可不一定哦。我自己心里也在想。
“喂,你,很恨我吧。”
“我不恨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恨你。心里没有爱的人才会认为会有恨产生,我真的不恨你。
“我只是想可以爱你。”
“我没有爱了哪。”
“你不想知道爱情的滋味吗?”
我一直很憧憬爱情。我从小就憧憬着永恒的爱情。我遇到了我爱的女孩,只是时间不对。没关系,只要改变时代,就会好的。
“你是妖怪呀。妖怪会法术的。你可以……你怎么样都可以的。总之,就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要怎么样呀。那就再见一次,好么。”
“好啊。再见一次,我一定会认出你的。”
“那可不一定。”
“我会的。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的爱消失的。就算你变成男的,我也会爱你。”
“扑哧。”
我是认真的,虽然说出来很难过。
“真的真的,相信我。”
吴樱秾趴在窗框上,看着眼前的小鸟。一只鸟停在医院厕所的窗台上,那外面有一个伸出去的框架,是用来晾拖把的。现在,一只小鸟正停在那生锈的铁架上。
“相信你?”
“那算了,不相信我也算了。”
吴樱秾惘然地说。“我错得太厉害了。我一直以为我是个脆弱的人。但是其实我不是的。殷沓沓虽然有钱,有貌,有名,可是她比我更脆弱。我要,坚强地陪在她身边。这种把设定……呸呸呸,又回到那种对她的身份的执着上面去了。”
“那算了。你老是这样。”
“什么这样啊,那就没劲了不是。我说你相信我,相信我。”
“你不哭吗。”
“嗯?”
“我以为你会哭的。”
“我刚才不是哭了吗。我现在哭累了,我要稍微休息一下。”
在山坡上,我们携手并进。你熟悉的身上的香味,格子衬衫的花纹,像是花一样贴附在你身上。
花膏来了,还带着索西尼。一大一小,像是妈妈带女儿一样。吴樱秾说了这句话,花膏说,我要不是看你心情差,一定打到你出血。“店长不喜欢被这样说。”索西尼一本正经地推了推眼镜。她戴的是真正的近视眼镜。
“不好意思,早上起来时隐形眼镜掉了。”
“我看她拿货时总是脸要伸到柜子里面去了,带她去验光,才发现她已经近视五百度了。这样子不配眼镜不行。”
吴樱秾看着她俩,“还说不是母女,好他妈像啊,还配眼镜……”
“你好,我是索西尼。”
索西尼略带紧张地吴樱秾握了握手,吴樱秾很快抽回了手,“不好意思,我不习惯和人亲密肢体接触。”
“不要信她的,她很下流的,衣服一脱,什么事都能做,只不过你不是她的……而已。”
“不是那个人当然不能啦!”
吴樱秾飞身踹向了花膏。索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