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但这不是地理概念上的远,是如同很久很久以前,跨越时空,在记忆里穿梭的遥远。奇迹碎裂了,杯子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白色的瓷器碎片掉得到处都是。膝盖被花缠上了,温柔的花,可怕的花,食人花。她看着花后面狰狞的面孔,看着扑到眼前的悲伤的眼神,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太灼烈,太伤人,无法接受。她站在窗前,被困在鸟笼里的鸟一样,目光跟着她,慢慢移出视野。她站在原野里,到处都是她的视线,铺天盖地天罗地网。这世界除了她就别无它物。“我很痛苦。”这是虚假的声音。“我很满足”这才是掠食者的本性。食人花已经吸食了人的精气,开放得很茂盛。又在寻求下一个猎物。花,花,花。绿色的丛林中,白色的鹦鹉在歌唱,白色的女孩坐在河边,裙子铺在身边,纱质流泄出她的纯洁。看到她,那个女孩抬起了头,朝她微笑。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她走了过去。
“我跟吴樱秾只是朋友而已。你也知道。我从来没有对吴樱秾产生任何超越友情的想法,如果要有,那也是你蛊惑我的。你真的是破裂的奇迹,每一块碎片都能割人,而且所有的碎片都价值连城让我失去自我。你用来控制我的手段不外乎是装可怜,装纯情,你以为我真的会被骗。不错,我脑子不太好使,现在什么药都救不了我的逻辑了,一想到那些因果我的头就要爆掉了。我愿意被你控制是因为我爱你,李言。无论你用什么手段,实际上你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像以前那样就好。你知道你天翻地覆我也不会离去,所以你何必,何苦呢。你就放了自己,不好吗。”
花膏觉得自己脑子真的不好使了。她看着李言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吴樱秾穿着校服,看镜头。那一年的她真年轻。花膏真心地觉得,恶心。她一言不发捡起地上的杯子碎片割开了自己的手腕。血啊,就这么流了出来。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不是要自杀。血会凝住的。不过这样很自由。李言,我为你感到痛苦。小香,小香,看看我的血,我不痛,我只是受不了你。”
她按住手腕的伤口,随着血流出体外,体内的压力似乎逐渐变小了。花膏眼前一片模糊,她觉得这不是缺氧造成的,从刚才开始就这样了。她看不清李言的脸,只能感觉到她在抱着自己,她在说话。那虚伪造作的声音让她分外想念一个人,分外痛苦,分外凄楚,只想呼唤。呼唤可以从死亡的幽冥中解救一个灵魂吗。她现在觉得那个人是真死了。但是被拥抱的感觉清清楚楚,也不坏,只是窒息,只是说不出话来,只是什么也想不到,想不通。
“小香,小香……”
花膏抓着手蹲了下去,哭着,眼泪流了一脸。“小香啊……小香你在哪里……你让我看看你吧……”
那是我心底乖怯温柔的魔障,是妄念,是必须摆脱的阴影。并不是说,我应该忘掉那个形像,而是说,她本来就是不该出现的。我是在解脱她的痛苦。她不是一个人,她是一种执念,一个错误的思想。她的存在对她本身是痛苦,是折磨,而当她消失了,她就解脱了。花膏抱着胳膊无声地大哭起来,思念像是冰雹一样袭来,打得她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小香……小香……”
一只手胆怯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我在这儿……”
“小香,是你吗小香?香字,香字……”
“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寡断
“那么奇迹就是一个想法,而不是一个现实喽?奇迹并不是不能实现的,而是在你产生那个想法的时候就已经诞生奇迹了?……这跟我们一般说的奇迹好像不太一样。”
殷沓沓在江边走来走去。她站住了,江风吹动她的裙摆。吴樱秾站在她身后。“奇迹就是死人复活,就是长生不老。这种才有资格叫作奇迹。奇迹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嘛。”
“有些事讲起来也是不可能发生的。比如有才有貌的大小姐爱上我,和我一起吃大排档,和我做。爱,还让我当P。”
吴樱秾咯咯咯地笑起来。“想想就很像春。梦!”
“这是可能发生的,这不是奇迹。”
“对,对,概率上讲可能,但是现实里没人见过。我们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一对,只能当露水夫妇,不能当长久的爱侣。如果什么时候殷沓沓小姐有了夫婿,我就必须退出,卑微地当个偷偷摸摸的同性小妾,要么消失吧。想想殷小姐会躺在男人身下呻。吟,我真感到屈辱呢。”
吴樱秾又笑了起来。“我不乐意!但是不乐意也只能接受。因为权贵人家的小姐从来没有安排自己命运的权利,金钱是他们的房屋,也是他们的锁链。他们可以锦衣玉食,但是也只能守着金山腐朽自己的灵魂。而我!像我这样的小野草反而是自由的,我妈不会干涉我私生活的,我一辈子不结婚,就到处找女人打炮她也没有意见的。”
吴樱秾哼哼着说,“我要找帅T把我操。个够。然后我要变成帅T去操姑娘。就这样,挺好的。”
殷沓沓实在是很想掐她的脖子,看着她从嗓子里发出凄惨的嚎叫声。不过她还是放弃了。
“我干嘛一定会躺在男人身下呻。吟?”
“那女上位?”
殷沓沓果断又一次忍住了伸手掐死她的冲动,忍住了将她先杀后奸的冲动。她转念又一想,宽容是种美德。
“我原谅你的自卑。”殷沓沓说,“假设不成立。我可以是大小姐,也可以吃大排档,这一点也不矛盾。我可以奉子成婚,也可以抛下世俗一切去跟你浪迹天涯,就算你一辈子成不了什么气候,我们也可以生活在一起,如你所愿,你的野草情人。我就非得按你的想法去当个歌舞升平中的花瓶?”
“那是。我也喜欢金钱。要是有人出一百万让我出卖你我会相当乐意假装带你逃跑,然后让你爸把你抓回去,接着用这笔钱吃喝玩乐呢。”
“别把人都想得和你一样龌龊,吴樱秾。你要和我在一起吗?你说的一切我都会考虑的,认真地考虑。”
“当个好妻子,不要婚后出轨。我们断了吧。”
殷沓沓看了她半天,说,“好。那现在去我家,我们最后做一次爱。”
殷沓沓开车送吴樱秾回了她家,两个人上楼后在大床上翻云覆雨。
窗外是正午的阳光。今天很热,不符合秋末一般天气的热。屋里很凉爽,因为开着空调,看着窗帘掀起的角落那照射在玻璃上白色的光让人很惘然,有种认知混乱的感觉。“为什么要捅我啊?”吴樱秾哀叫。
作者有话要说:
☆、春》梦大排档
“你走啊。现在就走。只要你走得了。”
殷沓沓抓着刀将这个伤口慢慢拉大。钝重的刀锋在身体里行走,吴樱秾拼死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嚎叫出来。阳光很好,绿荫满地,殷沓沓觉得自己走过一条到处是绿色植物却是白色感觉的街道。她将刀往后拉,趴在吴樱秾肩口上对她说。
“我喜欢女人在剧烈的疼痛中达的身体,那才是
疼痛确实让吴樱秾很扭曲。她感觉有…唔……”
“像快死了一样,哈哈”殷沓沓评价。是很快地席卷全身,当然也包括让背上的疼痛更加昭然若揭。她咬住嘴唇哭着叫。“不要啊……沓沓……沓沓……”
“住在金色笼子里的鸟儿,向往着自由,那就是你。我想抓住你的头,把你的翅膀拔掉,看你再也飞不起来的样子,给你缠上纱布,把你锁在架子上,每天喂你一点水。”
殷沓沓将刀柄转动着,吴樱秾低声惨叫,“沓沓……我错了……好痛……饶了我吧……”
“我很不理解,为什么你宁愿想出去和你的鸟儿朋友们玩耍也不想住在我给你准备的漂亮的笼子里。你可是我从小养大的宠物啊,你没有和你的同类交流的能力。你不是一只普通的鸟,你是我的鸟,我的所有物,同时,你也只能忠于我,你的主人,到外面你会死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我后悔了……呜呜……”
“我把鸟笼装饰得那么漂亮,有宝石,有翡翠,有猫眼石,黄金打造的,你为什么要逃呢?你不在意这曾经给你带来多少荣耀的笼子,不明白是它让你变得如此特别吗?我想要喂养我的小鸟,但是小鸟却咬我,和猫一样。”
殷沓沓眯起了眼睛,吴樱秾看到她意味深长的目光,哭着说,“我后悔啦,我后悔啦,求求你饶了我吧……”
“你想去哪儿呢。”
“我哪儿也不想去我哪儿也不去了。”
吴樱秾抓着床单颤抖,“饶了我吧。”
“我喜欢看你高潮的样子,像是濒死的天鹅。你是高贵的鸟儿,也是我低贱的玩物。你为此感到荣幸却又感到羞耻,你逃避你的本心。你明明多么喜欢被我玩弄,但是你假装讨厌,因为那让你觉得尊严尽丧。但是你的尊严是什么呢,你的尊严是在我的怀抱里才能体现出来的。那些引诱你的人告诉你人要有尊严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控制你,他们所谓的尊严其实是撕开你的灵魂让你死去啊!你在他们的世界里毫无价值。没有人会爱你难道你不明白。你看着他们对你嘲弄的眼神难道不心痛,但是你依旧不回来。我在打开的笼子边看着空空荡荡的内部,我决定你回来就杀了你,就算让你死去也不要再受这种侮辱了。”
吴樱秾趴在床上蠕到深处,“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吴樱秾受不了地尖叫起来,汗水湿透了床单。“为什么,你宁愿让人把你当傻子侮辱也不回来。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他们对你的侮辱是那么严重。你是不是失忆了,傻了,疯了,什么在诱惑着你就算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都要出去。我爱你,但是你都不看我,你的眼神看向别处,你胆怯的心和虚伪的话语不停逃避着我。你变了樱秾,你是那么乖那么乖的小鸟,我很怀念以前的你,现在的你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