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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难道是真的。”李言楞住了思索了一会儿,慢慢地,又拍拍索西尼的肩膀,“你说得真不错。真的是这样。我记起来了……我确实是很怕失去她。但我为什么怕呢?……我这么好,难道失去她我就没有别的女人可以交往了吗?……不,她是最好的,所以我怕失去她。”
李言作出了如下推断。但是事情仍然没有变好。
“前辈你真的像一个小女孩。”
索西尼看着她双眼中间的那个点看。李言舔了一下嘴唇,嘴唇出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了。不对,是刚才躺在床上时撕破的。
“我吗?……那她像什么。”
“店长,是很温柔的,简直有点恐怖。因为正常人我觉得不可能那么温柔。没有必要,对每个人都这样。我觉得她生活得有点心不在焉。是因为你吧,前辈,店长老是说很喜欢你,但是她说的时候,表情也是很失落的。”
“哪……对不起……”
李言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陷下去。那样她的脸看起来就像小孩子,很小。
“店长像男人,很有主见。但是男人是不会那么细心的,男人的主见源于无法体会到细微的情感而不会被动摇,而店长,是默默地忍受着一切,最终决定要那样做的,很寂寞的感觉。所以店长是个很坚定的女人。她有着自己的坚持的一切。”
这时花膏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手机嘴里还叼着烟。沙发上坐着的两人,一齐看向她。
她把嘴里的烟拿出来了。
“不好意思啊我忘了你在了小索。”
李言用莫测的神情打量着她。花膏将拿烟的手放了下去,舔舔嘴唇。“诶……那什么,今天有人看到吴樱秾吗。”
李言附耳到索西尼这边对她说,“你看她现在开始问别人了吧。我最讨厌她这样,为什么不问我要问别人。就算吴樱秾是她朋友也不行,何况吴樱秾还是我讨厌的人呢她这样算什么——我是不是又吹毛求疵了?”
“嗯。”
索西尼点点头。
“你们,讲啥好玩儿的呢?”
花膏将门关上,走进了洗手间里去丢烟。
“何止是吹毛求疵,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真的吗?连你也感觉到了?”
李言很难受地将双手放在膝盖上。“那怎么办。我感觉不好啊。”
“总之前辈是天才,天才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
索西尼从口袋里拿出名为“春宁”的通感盒子摆在腿上。她把那张腕表的海报设为了壁纸。她用食指的指甲点着那块表,对着李言眨巴眨巴眼睛。李言却是一副闻到了什么臭哄哄的东西的表情。
花膏从厕所里走出来,嚼着口香糖。“嗨,二位,中午吃什么?”
李言不说话,索西尼也不说话。索西尼是因为李言不说她不敢说,就眼巴巴地望着这位房主。
“对了,下午你要去看看殷沓沓吗。”
李言嘴巴一嘟,“不去。”
“好吧,那你在家休息。”
看这两个人进入了居家状态索西尼也觉得自己再不能待下去了,这是个时机,她站起来说,“那个,店长,那么我就回去看店了?……”
“别急着走嘛。”
李言拉她一把坐下,“陪我聊会儿天。”
“……哎。”
索西尼很欣喜地发现李言握住了自己的手。喔喔喔喔喔喔!
偶像的手真是又白又软令人陶醉啊,索西尼兴奋地都快冒鼻涕泡了。
“啊,对了,真的没人看到过吴樱秾吗?”
花膏挠挠头还是有点不甘心,“你们有在医院看到过她吗?”
“我,我早上看到她在那儿,在殷小姐的病房外面的墙边。我还给她带了早餐呢。”
“是啊早上她还在那儿的……直到我下来她都……”
她停住不说了,挥挥手,“那小索你就在这儿和李言待会儿吧。我有事儿先出去一下啊。你们,有事打我电话。”
花膏出去了。李言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她还拉着索西尼的手。小索微微动了两下。“怎么,想把手抽出来?”
李言高傲又轻佻地看着她。索西尼“诶”地变成了苦笑脸,“哪有啊,好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
☆、雨姿助
花膏打了窦有莺的电话,打不通,再打,打了三四个终于打通了。“亲你在哪儿呢??”
“这不刚才不方便接电话。”窦有莺说,“好容易我们这殷大小姐出院了真是我接受了各方的洗礼,谁都来问哦!给我忙的……一个个都跟我说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好照顾殷小姐哦。我真是……不过能好起来也已经是万幸了。”
窦有莺享受着烦恼的甜蜜。“等下又有电话进来了,我先挂,要不你等着。”
“好我等着。”
花膏拿着手机倚在车边。过了一会儿电话切回来了,“喂,喂,不好意思啊,不过你懂的,那么多年老朋友了不挂你挂谁呢……”
“我懂的,全是爷,得罪不起。本来我也是知道你现在忙不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我一定得问你一个问题——殷沓沓什么时候出院的?”
“昨天晚上啊,我不跟你说了吗。”
“晚上几点?”
“八点左右吧。”
“那时她是睡觉的还是清醒的?”
“看你说的。出院又不是住院难道还横着抬出来啊,那是送到火葬场去。当然是醒着的,我跟她一起下的楼,然后我开车把她送到家啊。”
“到家几点?从到家到现在她一直在家里吗?”
“是啊,楼上睡着呢,我刚刚上去看过,在看书。”
“没睡觉?”
“可能是睡觉和起来看书掺着的。”
“看什么书啊,童话书吗。”
“大小姐倒是应该有这闲情逸致,可马上要考一级通感网络设计师了,她得复习。前段时间耽误了那么多时间……现在再不复习就等挂了。”
“还没考出?”
“……咳,你别说出去,上次考就挂了。”
我上学时就考出了。花膏心想。这位小姐也是不行啊。窦有莺在电话那端抱怨着,“喂喂你不会在心里吐槽她吧。她事儿多啊,考不出也是正常的。再说了……她那个……心思不在上面,你懂的。”
“我只想问她是不是这段时间一直没出去过。她手机在哪儿。”
“手机在她手边啊。”
“哦……我现在方便过来看看她吗。”
“行啊,随时。我跟外面的说她静养中,谢绝打扰,所以你来肯定不会遇到什么媒体之类的。”
“谢了。”
花膏按下红键挂断电话。她坐进车里,手放在方向盘上想了一会儿。她发动了车子,去殷沓沓家,半路却又改了想法,掉转车头(高架上,找死的行为),从另一个出口去了医院。她打了吴樱秾的手机,望着前方。电话音嘟啊,嘟啊,地响着,她突然想到吴樱秾这家伙什么时候买的新手机。
“喂……”
一个失落的声音。“喂!”
花膏猛踩刹车(可见与窦有莺的车技也是半斤八两,真为这圈子里的人的生命担忧,殷小姐敢坐这随时刹车流么?),“喂……”
“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不要说得好像是一夜情后产生了感情的女人啊。”
“哎……”
“你在哪儿。”
“我……”
“在医院里不要动,我过来接你,别乱跑。”
花膏下车时就看到了吴樱秾,她站在台阶上,背景是雨幕蒙蒙。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她站在那儿看她倒车,停车。花膏从车里走出来,吴樱秾对她微微点头,像是打招呼又像是道歉。她走到跟前时吴樱秾给出了答案,“……对不起啊。”
“为什么对不起。”
“因为我没有下来找你,你说了带我回去的。好不容易有便车搭,我却还不守时……唉,我本来想坐公交车回去的。这附近总有公交吧。”
“你会越走越远的。”
你这女人从来不认路,花膏心想。
遥远的,遥远的记忆。像是冲破封锁线,直逼向前的风暴,蝴蝶翅膀卷起的狂澜。那些我们无法记得的,选择忘记的过去。让我们见面不尴尬,不无所适从,可以有话说,可以像正常人的一切。那个机制……忘了它吧。
忘记痛苦。
以为忘记就能得到一切。拔去翅膀,就可以跌落泥塘,与蛤蟆为伍,在混淆视线的泥水里永远。雨季,呱呱叫,蛤蟆……
那清新的雨水让吴樱秾抽了抽鼻子。
“为什么不下来,你拉肚子掉进厕所了吗。”
“是没带纸。”吴樱秾干笑,摸摸后脑勺。花膏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细细地抚摸着她的手背。吴樱秾用有些恐惧的眼神看着她,“别这样……”
“怕我?”
“我只是怕我自己又犯错误。啊,我真的是……”
吴樱秾涩涩地说,“你太好,我又那么地不知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不能再这样了……”
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为什么,那么温柔。温柔的是你,对我既往不咎的你,血液喷一身,抱我去医院,在路上惊惶失措的你。在急诊室外,心如刀绞的一眼。那不是爱情,你知道的。我们只是愧疚,对于那些给我们以安慰的一切的愧疚。因为我不好,所以我应该的。你就是这样想的吧。所有的报应都是爱,都应与之相呼应,应以爱相待。无法理清的纠缠思绪,送付一腔性欲之中。Why;挣脱这一切,落入孤寂,比死更惨的境地。
“是我对不起你啊。”
花膏淡淡地说。吴樱秾被她拉着小手,摇摇头,苦而又苦地说,“不是你……”
“是我对不起你,你何必说抱歉。”
“不是啊,幽猫。自己做的事情就要付责任,你也只是爱她而已。”
吴樱秾说。
“我已经知道爱了……什么都想要给她,这就是爱吧。能够给多少就给多少,这就是女人的爱。”
能够掠取多少,就掠取多少。花膏呲了一下牙,露出锋利的……牙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