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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联系了…怎么这么傻啊,你的心思我懂,除了他,谁也不会再去爱。我可怜的孩子…”阿婆叹息着,眼角的皱纹焦急地都挤在一起。
她微微一笑,拉着阿婆的手,说:“也并不是再也不联系,只是我不会去当第三者,去破坏他的婚姻。我们没有缘分当恋人,就做一辈子好朋友。”即使她的脸在笑,可是,阿婆能感受到她的心里在哭泣。她将雨欣抱在怀里,喃喃道:“你这个傻孩子,就算和他在一起,也不是第三者,因为你们两个真心相爱。如果一辈子只保持朋友关系,你真的愿意吗?看着他们两个在那儿卿卿我我,你,又该干什么呢?心痛,后悔…”阿婆老泪纵横,她在替张南和雨欣难过。
雨欣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恳求道:“阿婆,别说了…我好伤心,你说得对,我不愿意和他只是朋友关系。但我也没办法,他要当爸爸了,不能让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爸爸。”阿婆这也才知道,他要当爸爸。是啊,不能苦了孩子。
许久之后,阿婆只是说了句:“委屈你了。”
张南、张大宝,雨欣看着赵菲菲被推进产房,门瞬间被关上。选择的是剖腹生产,自然生产太痛苦。
“紧张吗?”雨欣问。张南点点头,回答:“紧张,希望两人都平安。”
雨欣朝他投以自信的目光,说:“会平安的。”
在产房外等待的时间尤其漫长,张南不知道转了多少圈,额头上都急出了汗。雨欣替他擦去,安慰道:“真的没事,你就在这儿坐会儿。待会儿护士就会抱个宝宝出来,放松点。”张南稍微淡定了些,他之所以紧张,大概是因为马上就要当爸爸了。
秒针滴滴答答地转过,终于,门再次打开。女护士面带微笑,对守候在外面的三人说:“恭喜恭喜,是个漂亮女孩。快进去看看母女二人吧。”
张南迫不及待地奔了进去,后面依次是张大宝和李雨欣。护士把孩子抱给张南,眼睛还闭着。雨欣也凑上前去,赞叹道:“哇…真可爱,瞧,眼睛还没睁开呢。”张南接着说:“对啊,小家伙怎么这么小,才这么点大…”护士解释道:“这位先生,小孩生出来都这个样。不过在之后的一周内,长得很快。”雨欣看着护士灿烂的笑容,向往着,如果哪天也当上了妈妈,那该多好。
“先生,现在把孩子给我好吗?宝宝要先放回育婴室里,刚出生孩子的免疫力低,容易感染细菌。”护士仍然微笑着说。张南依依不舍地把孩子递过去,他还想再抱抱。
“张南,以后可别再叫这小家伙,那小家伙了。说好的,宝宝叫张依秋,你这当爸爸的,可要叫她依秋。”赵菲菲躺在床上,疲惫地说。虽然无精打采,但满脸都是幸福。从额头到嘴角,没有哪一处没有在笑。
张南走过去,蹲在赵菲菲面前,轻声说:“知道了,你就好好休息。”并摸摸她的鼻尖。
雨欣在一旁看着两人分享着喜悦,感觉自己完全成了个局外人。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心里突然没了归属感。她开始反思,阿婆说得对,看着他们在那儿卿卿我我,自己又该干什么?来到这里,是不是自作多情?又想在这里扮演一个什么角色,是个看客,还是探望的亲属?
张南转过头,看见雨欣尴尬的神情,很歉疚。走过来,说:“我太兴奋了,突然间就当了爸爸…对不起,刚才忽略了你。我们去外边走走。”她摇摇头,回绝道:“没事,不用太在乎我。去陪陪她说会儿话,现在最需要你的是赵菲菲,我无所谓。快过去,别让她等太久。”张大宝也走过来说:“正好,我和雨欣已经很长时间没见面了,我和她去外边走走,聊会儿天。”张南看向赵菲菲,她正巴巴地望着自己。“去吧。”雨欣再次劝道。张南拍拍她的肩膀,答应着:“好。”
雨欣和张大宝走在医院大楼前的草坪上,记得在雨欣五岁的时候,有一次,她去山上捡田螺。转着转着,找不着回家的路。她背着那一小背篓田螺,边走边哭泣。所有的路几乎都走遍了,可总也走不出这座山。眼看着天越来越黑,她开始害怕,再也看不到爸爸妈妈…正在她绝望时,遇见张大宝从地里干活回来。
“张叔叔!”像看着救星一样,她欣喜地喊着。
张大宝扛着锄头,向四周看看。发现在一块大石头上,站着一个背着背篓的小女孩。他走近一看,是雨欣。脸都哭花了,他把锄头换了个肩,走过去,问:“雨欣,怎么还不回家呀?”雨欣哭哭啼啼地回答:“张…张叔叔,我找不到路,回不了…回不了家。”张大宝摸摸她的头,慈爱地说:“别怕,张叔叔带雨欣回家去。瞧,都成大花猫了。”
她扑哧一声笑了,焦虑的心情平复下来。
“背的是什么呢?”张大宝问。
雨欣仰起脸,看着张大宝回答:“田螺,张叔叔,你看,有好多田螺。”并不停地跳着,背篓里的田螺被振得沙沙作响,她要用这种方式,让张大宝知道,背篓里的田螺有很多。
那时,雨欣扎着两个小辫子,牵着张大宝的衣服,一步步走回家中。
现在,雨欣都和张大宝一样高。两人走在草坪上,感觉就像若干年前一样,雨欣还是那个小女孩,张大宝永远是那个扛着锄头,带着雨欣回家的叔叔。
“听说,你在上海开了家饭馆。生意怎么样?”张大宝问。
“还行。”雨欣回答。
张大宝欣慰地点点头,说:“那就好。这场经济危机,对中国的大小企业都有明显冲击,尤其是在沿海地区。去年,为了保住饭碗,工作比以前卖力多了。晚上经常失眠,噩梦一个接一个,好像永不间断。可是,一切都风平浪静,生活又重新开始。
“是啊,那段时间的噩梦太多,”雨欣感慨着,“地震,经济危机,我不止一次被打击。张叔叔说的对,风平浪静了。过去的就让它潇洒地过去。”
“对待感情,是不是也应该让它潇洒地过去呢?雨欣。”张大宝的语气似乎在乞求。
雨欣愣了一下,有些不甘心地问:“张叔叔,您想说什么,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张大宝叹口气,无奈地说:“雨欣,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有些事叔叔不说,你也该明白。我知道,你和南儿的关系曾经不一般,他虽然没向我提起过,但我这当爸的,哪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你也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就让那段感情也过去了吧,别再恋恋不舍了。”
“可是,张叔叔,我和他现在只是好朋友,请您相信。”雨欣红着脸,争辩着。
张大宝摆摆手,说:“我理解。但是,我的儿媳妇菲菲她不会这么想啊,她知道你们的过去,怎么可能相信你们之间只有纯洁的友谊?”
雨欣的眼睛有些湿润,张大宝以前对她就像亲生女儿一样,如今,却像敌人。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问:“张叔叔,那您觉得,我该怎么做,才会让您儿媳妇安心?”她的语气充满了埋怨和责备。
沉默了片刻,虽然张大宝觉得于心不忍,但还是说了:“离开南儿。”
雨欣转过身,用手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她不愿意离开张南,即使不能再相恋,还应该可以相见,为什么要把她这一点希望也要夺走?她压住语气,拒绝道:“对不起,张叔叔,我不能答应…因为您的要求,我无法办到。”
“为什么?”张大宝疑惑地问。
她没有回答,过了很久,才说:“张叔叔,我还有事,先走了。就麻烦您去告诉张南一声,我今天就不去看菲菲了。等过几天,我给孩子…给依秋买点小礼物,再来看看她两。”说完,转身离开医院。
张大宝急得团团转,自言自语说道:“该怎么办,这孩子怎么不听话,我也是为她好啊。”
六十三
张大宝独自一人回到住院部,赵菲菲已经从产房转移到一般病房,进行留院观察。
“爸爸,雨欣呢?”看着只有他一人回来,张南问道。
“回去了。”张大宝简单地回答。
张南走到他面前,轻声问:“是不是给他说了什么,爸爸?”
他点点头。张南无奈地摊摊手,顾及到赵菲菲还在这儿,他也不好多说。他转过头来,告诉赵菲菲:“我和爸爸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赵菲菲朝他淡淡一笑,算是同意了。他把张大宝拉到病房外,问:“你跟她说了什么,都不回来打个招呼就走了?”张大宝慈爱地看着张南,他的世界都在围绕着张南转,说:“我要她离开你。”听到这句话,张南冲出医院,他怎么劝都劝不住。他也是为儿子好,儿子怎么就不明白。雨欣和张南都糊涂啊!
他气喘吁吁地来到老梧桐,走了进来,雨欣并不在这里,她又一个人躲在哪里哭泣?阿婆看见张南,忙走过来,说:“她在家里,我带你去。”阿婆走得很慢,张南恨不得马上飞到雨欣那里,去见她一面,好好解释。不能再像上一次那样,因为误会,再次错过。阿婆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她默默地想:这两个傻孩子,又何必呢,这样的日子,你们还要熬多久。或许你们的选择在道义上是正确的,但对自己不公平,尤其是雨欣,还得搭上她的青春。青春无价,就白白让它流逝了吗?从这一点上来看,两人的选择有是大错特错。
“进去吧,”阿婆推开门,对张南说,“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好好谈谈…别再拖下去。除了这个,阿婆真的什么忙也帮不上。”
他感激地说:“谢谢。”走进去,发现一间卧室门关着,轻轻拧开。果真,雨欣正抱着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