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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了吗?窝金。”库洛洛嘴角挂着笑意,淡淡反问。
“我是兴奋,兴奋得不得了!团长,下命令吧,现在!立刻!”窝金的眼睛里已经没有理智可言,虽然不想承认,但此时此刻,我感到有点退怯。
尽管早就预想过这样的局面,但身临其境的时候所体会到的震慑却是我无法预料的。
“以我的名义命令,杀了他们,碍手碍脚的人,都不许留活口。”库洛洛的声音没有一点加重,抛出的字眼却像炸弹一样。
窝金狂叫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下意识地,我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天窗——那是在教堂里才会出现的窗户。
之后库洛洛大概说了下计划,各自的分工和任务确定了之后,侠客、飞坦、玛奇等一干人便离开去办事,只剩下一半的人留在基地。
库洛洛仍坐在高处,重新翻开了手里的书本。
我想起一件事,便从包里翻出了之前他借给我的那本古书,顺着一旁的石堆爬上去,走到他身旁,将书递给他。
“库……团长,之前向你借的书,我看完了。”老实说我仍然不太习惯称呼的问题。
库洛洛从书中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接过书放在了一旁。
我转身正要下去,却被他叫住:“小梨。”
我一愣,听到他这样叫我,真有点不习惯呢。我转回头:“什么事?”
“关于除念,如果有需要,我能够帮你。”他看着我,平静地说。
我不由挑了挑眉,是玛奇告诉他的,还是他仅凭这短暂的观察和交谈就推断出来我的状况?不论如何,我都必须拒绝他:“唔……暂时没这个必要。”
“但是旅团需要你的能力。”
“需要我做什么?治疗吗?”我摊开手,“不是还有玛奇吗?”
“有些伤是玛奇无能为力的,但你可以。”
被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盯得有点不自在,我皱了皱眉,却不想因此妥协:“如果真的到了非我不可的时候,也许我就能靠自己的能力抹除封念,我需要的,不是帮助,而是付出代价——我在等待这样的时机。”
库洛洛又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最终不发一语地从新低下头去,继续看他的书。
我想他已经默许了我的任性,即便我的存在本就是为旅团服务,作为旅团一员我更应该首先考虑到旅团的安危,但我知道,库洛洛是个非常擅于分析利弊的人,而且在对待自己的团员时,他会变得很好沟通。加上他的接受能力很强,而我如今也是蜘蛛的一员——站在团员的立场上和库洛洛谈条件,会变得容易很多。
从台子上下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有视线落在我身上,循迹望去,发现西索正对着我露出诡异莫测的笑容。
我皱着眉撇了撇嘴角,直接转开头去——既然他不想搭理我,我也才不要搭理他,谁怕谁呀,哼!
晚一点的时候,侠客和信长从外面弄回来一顶热气球,侠客、窝金、信长、飞坦、小滴、玛奇和富兰克林七个人一同乘坐热气球离开,目的地是地下拍卖会现场。
留在基地的包括我在内的七个人,则陷入了近乎无聊的等待。
但也许,他们各自心中都为此次行动在做打算,除了我。我这个已经知道事情大概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回想剧情里的细节。
耳朵里塞着耳机,MP3里循环播放着莫扎特的安魂弥撒曲,时不时看一眼沉静地看着书的库洛洛,和一个人坐在高高的窗台上摆弄扑克牌的西索。
这里光线不好,不过这对我来说才最有利,视线投向西索手里的扑克牌——梅花5,顺着他微凸的喉结、线条分明的下颚上移,最后到那双狭长的金眸。
我看到金色的眼珠转动着,看向了库洛洛的方向,然后轻轻一转,又看了眼坐在下面的芬克斯、库哔、派克诺妲和剥落列夫,最终慢慢对上我的视线。
薄唇上翘,西索扯出一抹夸张的笑,我看到那暗金的瞳孔一瞬间扩大,亢奋之色显露无疑。
他在兴奋什么?奇怪。
我正纳闷的时候,派克诺妲却突然叫了我一声,“你的眼睛……”她有点诧异地看着我。
啊……原来如此,虽然被封念了,但夜视的能力却并没有消失,所以,我的眼睛现在应该是蓝绿色的吗?
我笑了笑对派克说:“没什么,这是天生的。”
过没多久,出去的窝金等人打电话回来,好像是在说货物不见了,就像是事先就知道今天会出事一样,所有拍卖品都被搬空了。
“哦?货物不见了?”没有恼怒或是焦躁,库洛洛的口吻听上去反倒带着几分浓厚的兴致。
“……”那边的人不知道又说了什么。
库洛洛却是非常轻松而肯定地回答:“没有那种人,而且我认为犹大并不是背叛者,犹大为了三十枚银币出卖了耶稣,但是我们之中有那种人吗?金钱、名誉、地位,我们之中真的会有人因此而满足吗?”
“……”
“何况还有一点让我觉得很奇怪,假如真的有告密者,对方的处理也就太过草率了,如果他们真的得到了情报,知道作为A级通缉犯的我们瞄准着拍卖品而来,防卫应该更要严加戒备,而且客人也毫不知情,都手无寸铁地过来参加……”
“……”
“所以我的结论是,虽然情报提供者所给出的内容不够具体,但仍然有人相信,而且那个人位居黑帮高层。”
听到这里,我不自觉捏了捏手心——库洛洛的推断几乎是对的,连现场也没有到过,只是坐在这里看书,听窝金汇报情况,他就能够推测出80%的敌情,这人真是冷静得可怕,这样的分析能力,如果被应用到战斗中……也难怪西索会把库洛洛看做是世界上最有价值的对手。
“你有问主持人,拍卖品被搬到哪里去了吗?”
“……”
“那你应该有问出是谁搬走的吧?”
“……”
“原来如此,从那些阴兽并没有参与防卫工作这一点来看,黑帮肯定不知道我们会插手。”
“……”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他们用什么方法来移动拍卖品的。”
“……”
“是和小滴类似的念能力者吧。”
“……”
“那边也因为将近□□的客人消失的事情而注意到我们了吧,敌人同样是念能力者。”
“……”
“当然可以。稍微给那些追踪的人一点苦头尝尝吧,这么一来那些家伙就会自动现身了。”
挂掉电话,库洛洛屈起食指轻扣下巴,似乎在思考什么。
接下来会怎么样呢?哦对了,阴兽被杀,窝金被酷拉皮卡抓走,然后剩下的人为了救出窝金不得不追上去,但他们唯一知道的只有“锁链手”这个信息。
而在那之后不久,酷拉皮卡被窝金激怒最终杀死了他,跨出了他陷入黑暗的第一步。
我微微低下头,把另一边耳机也塞上,不知为什么有点心烦。
就算心知肚明我不能随意更改这个世界原定的轨道,也提醒自己对“旅团成员”这样的身份不要太认真,但……心里总归还是很介意。
也许我可以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保住窝金的性命,又能阻止酷拉皮卡因此堕入复仇的深渊……
不、不对,我不是神,我只是个突入的外来者,我没有这个权力、也没有这个能力去决定任何事情,我想我最好的选择就是静观其变。
只是,就算我一心不想要介入剧情,不想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的命运因我而改变,但我一直以来走过的道路、做过的事情,难道不是正在对这个世界产生着一点一滴的变化吗?
猎人考试时的种种事迹已经证明了蝴蝶效应的威力,也许冥冥之中,命运的轨道早已更改。
虽然到目前为止,大体上的情节出入不大,但之后呢?谁又能保证?
我想我现在只能祈祷蝴蝶效应在我身上能够减弱到最小,如果非要有什么强力的效果,我希望这个效果能体现在酷拉皮卡身上。
酷拉皮卡啊,别让仇恨吞噬了你的灵魂,别把自己出卖给黑暗,杀了窝金又能怎么样呢?或者说杀了库洛洛又能怎么样呢?幻影旅团不会灭亡,就算幻影旅团灭亡了,黑暗也不会灭亡,流星街会孕育出更多的盗贼、杀手、恶鬼、魔怪,他们可能甚至会比幻影旅团还要残忍。
复仇永远只是为了平息活着的人的愤怒,只是为了让幸存者的内心能够得到一丝解脱。但对于那些已经入土的灵魂,复仇的真正意义又在哪里呢?
死亡是无法逆转的,即使用同样残忍的方法杀死旅团的所有人,也不能挽回已经发生的悲剧,那只会让复仇的人变成他所憎恨的那种人,让他受尽愤怒、痛苦、麻木、罪恶的折磨。
是的,旅团的行为,实际上又何尝不是一种复仇?
被这个世界所摒弃的、在肮脏黑暗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人,为了向这个折磨自己的世界复仇,所以聚集在一起,偷盗、抢夺、屠杀,他们做尽极恶之事,在世人眼里他们就是恶魔。
但,其实在我看来,他们有时候……更像一群因家庭不幸而三观扭曲的问题儿童……啊,当然,除了那个男人。
我抬起头,看向安稳地坐在角落里看书的库洛洛。
那个男人不是问题儿童,他只是被黑暗激发了疯狂冷酷的本性,他只是……将自己完全融入了黑暗。
暗黑的帝王,我想只有真的亲眼看见的人,才能明白这个称谓挂在他的头上一点也不虚妄。
“你一直在看团长。”一个冷淡却不失温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过神来,对上派克诺妲似考究似关心的眼神,“有什么问题吗?”
我:“……”
派克的细心果然名不虚传,看来我要更小心一点,希望不要让她产生想要触碰我的想法——虽然不知道我的记忆会不会被读出来,但我不想冒这个险,如果真的被读出来,麻烦可就大了。
“不,我只是有点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