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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带路,我只能依靠自己黑暗中视物的能力,专注于脚下的石板阶梯。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达了最底部,我下意识回头看去,撞见库洛洛脸上那抹若有所思的神情,“你很习惯黑暗吗?”
我被问住,怔了片刻后,才有点尴尬地挠挠头说:“我以为不开灯是你们的规矩。”边说边对他干笑了两声。
我实在是很无辜,谁让蜘蛛们总是呈现出一种阴暗的氛围,我当然也就自然而然地以为,他们喜欢没有光亮的环境。
库洛洛没有说话,不一会儿后,墙壁上的灯被全数点燃,周围乍然亮了起来。
这是一个宽敞的圆厅,四周靠墙放置着十米高的书柜,中央是一个废弃的圆形喷泉,没有水,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可以坐的石雕摆设。
与阶梯正对着的,是一条笔直的走廊,走廊两边是对称大小的房间。
我大致参观了一圈后,走回圆厅来,库洛洛正站在书柜前随意翻阅着,我走近时,他没有抬头,说:“旅团里并没有太多规矩,很多时候,你都可以拥有足够的自由。但,有两件事千万不能违反。”
我看着他,“什么?”
“第一,成员之间意见相左时,用抛硬币来解决。第二,旅团的存亡重于团长的生命。如果我死了,将由别的成员来继承我的位置。”
我不知道库洛洛说这话是想暗示我什么,但我很快想到的是,不久之后在友克鑫市发生的事情。
我想起了那个身负血仇的红眼少年。
我不由产生了一种想要哀叹的冲动,眼前这个将旅团和同伴放在最高位置的男人,何其无心,何其冷情,这样的人,不但不值得去爱,更不值得去恨。
因为你的爱感化不了他,同样的,你的恨也无法伤害他。
酷拉皮卡啊,那些仇恨,能够伤害的仅仅是你自己而已。
我不由叹了口气。
“怎么,你不同意吗?”大概是想的太投入,我一时忘了库洛洛还在旁边,而我的叹息似乎让他误解了什么。
我连忙摇了摇头:“不,我只是想到了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库洛洛的眼神在一刹那间又幽沉下去。
跟他们这种极度敏锐的人相处,实在很难有完全放松的时刻。
我抬头看了看那书柜,指着书柜最高处,转移了话题:“库洛洛,那么高的地方,你是怎么够到的?”
虽然是随便找到的话题,但问出口后又发现我的确为此感到很好奇。
库洛洛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走开了,就在我以为自己的问题被无视了的时候,他搬着一个梯子走了回来。
将梯子在书柜前架好,库洛洛很慢条斯理地攀了上去,轻轻松松地取得了那本放在最高顶的书。
“这样。”他举着书居高临下地看着地面上的我,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
我:“……”
原来是我想得太复杂了,总以为身为蜘蛛头子,取书的时候应该有更拉风一点的方式,没想确实到如此的……平易近人。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明显,库洛洛在从梯子上下来后,说了一句:“在亘古至今、通天晓地的书籍面前,我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平凡人,自然应当虔诚以待。”
我愣愣地接住他递过来的一本足有十厘米厚的硬皮书,不知道说什么。
库洛洛看着我说:“你可以慢慢看。”
难道这就是他说的那本古书?我目测了一下书的页数,心里莫名有点发怵,这么厚的书……是够我慢慢看的了。
“等我看完……我会还给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人删收藏,本大王感觉亚历山大!这样对一个每天辛辛苦苦码字的小伙伴真的好吗!QUQ
☆、Chapter…19
沿着阶梯往上走的时候,我发现阶梯挨着的墙壁上其实是有灯烛的,不由发出疑问:“库洛洛,刚才下来的时候为什么不点灯?”
库洛洛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听飞坦说,你可以在黑暗中视物,我很好奇。”
原来如此,我恍悟地“哦”了一声。
库洛洛又问:“你可以看到怎样的清晰程度?距离呢?”
“程度啊……”我思考了一会儿,“这么说吧,要远远高于在光亮中视物的能力,五米之内的距离,我几乎可以看清每一个细节,五米以外,也能看清楚绝大部分物体。”
“是吗。”库洛洛随口说了个陈述的疑问词,“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能力倒是很有用。”
“有用吗?”我不太了解他所谓的有用,“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这让我在黑暗中很难安稳地睡觉。”
“以后你就会知道它的用处了。”库洛洛说着,回头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
我愣了愣,没有再说话。
*
回到地面上后,我避开飞坦刀子似的视线和后来回来的芬克斯那充满质疑的瞪视,窝在唯一一间有床的房间里照看仍未清醒的男孩。
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隐约间,我似乎听到了一些外面传来的细微的响动,然后是冷淡的交谈声,在这其中,飞坦那独有的沙哑阴冷的嗓音显得尤其清晰,“为什么不带食物回来。”
“……”不知他在和谁抱怨,那人的声音我听的不是很真切。
“可是我饿了!”
“……”
“该死!”
三秒后,房间的门被一脚踢开,我转头看去,飞坦一脸不耐烦地站在门口,说:“喂,女人,你会做饭吗!”
我叹了口气,在飞坦带着怒意的视线里,不得不从床边站起身来,“我可以做饭,但我先说好,你必须帮我照看他。”我指着躺在床上的男孩说。
“为什么我要照看他?”飞坦的语气非常任性而蛮横,显然即便此时提出请求的是他,他也不愿意表现出退让的姿态。
我只能耐着性子和他解释:“因为这样我才能放心出去找食材。”
飞坦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同意。
不过我很清楚,这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容忍了。
于是我连忙动身离开蜘蛛的巢穴,往街上走去。对于流星街这样的地方来说,要找到既新鲜又美味的食材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食物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作用只在于能够填饱肚子,至于味道和口感,那并不是他们所在意的东西。
搜遍了好几条街的商店,我终于买到了足够分量的新鲜食材,在返回之前,我想到了什么,绕道到外围去了一趟。
在成山成海的垃圾堆里,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一张有些旧但尚且可以将就使用的沙发,将食材堆在沙发上后,我轻松地用双手将沙发整个举了起来,往回走去。
从大门踏进去的时候,我接受到了来自蜘蛛们的探究的视线,没有理会他们,我自顾自将沙发以及堆在上面的食材放到角落去,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又多了几个人。
侠客和库洛洛有事出去了,而除了飞坦和芬克斯之外,还多了信长、富兰克林和小滴。
信长先是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搬回来的沙发和食材,说道:“这就是团长亲自邀请的新成员?唔,看起来很瘦小嘛,没什么力气的样子,和小滴比比看腕力如何?”
信长似乎很喜欢比腕力这类的活动,大概觉得我是女生所以不好意思直接向我提出比赛请求,所以让我和小滴比?
但……我看了看默默不语在一旁专心看书的女孩,从身高上来说,我和小滴的确是非常相像,但要比力气的话,我实在不好意思对这么瘦弱的女孩子下狠手呢……
不过小滴似乎并不是这样想的,也许比手腕在她眼里只是打发时间的一种办法,所以她从书本里抬起头来,看向我点了点头:“好吧,既然如此,请多指教。”
于是我和小滴的腕力比赛在石桌上展开了,在开始之前,因为想起小滴似乎是左撇子,所以我斟酌着伸出了左手。
小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点疑惑地看着我:“咦?你也是左撇子吗?”
我敷衍地“嗯”了一声,然后在三分钟后,假装吃力地赢得了比赛。
倒也不是说我的念能力就真的比小滴强,但……身为强化系的人,我当然不能在力气上输给具现化系的小女孩,否则就太对不起我这些时日来着重于力量的各种训练了。
“啊……还不错嘛,既然如此,和我比比怎么样!”信长像是来了兴致,在小滴站起身后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有点为难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收回了左手,将右手伸了出去。
信长的神色顿了顿:“你不是左撇子吗?”
糟!我尴尬地看着他,连忙打马虎眼道:“抱歉抱歉,弄错了。”
“你到底是惯用右手还是惯用左手?”信长不太愉快地看着我。
我正想着要怎么解释,在屋子里照看男孩的飞坦突然走了出来,皱着眉头一脸凶恶:“喂,女人!既然食材买回来了,还不快去做饭!你想饿死我吗!”
啊!对了!做饭!
我这才想起正事,连忙拎起食材到外面的空地上去生火——别怀疑,就是生火,这里可没有灶台那些便捷高端的现代工具,能从这里找出几口快生锈的铁锅和几个碗盘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身后传来信长不满的抱怨声:“飞坦,你要吃饭不会自己煮吗!”
飞坦的声音顿时更阴冷了:“你想打架吗!”
“来啊!我正闲得慌呢!”说着,一个拔刀的声音响起。
“你们要是打起来的话,我就把食材全拿去扔掉。”我平淡地说出威胁的话,实际上也并不算威胁,我只是觉得因为煮饭的原因动起手来实在是太幼稚了。
大概最终还是屈服于自身的饥饿感,那两人冷哼了一声后总算消停下来。
火升起来的时候,我想起了什么,转头对里面的飞坦大声说:“喂,飞坦,我叫珈诺,不叫什么‘女人’,麻烦你下次记得改口!”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一声:“啰嗦!”
像是感应到食物的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