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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侠客忽然欺身而近,我一惊,往后闪躲,不料他却紧追不舍,于是我开始转身向前奔跑,脚下几乎是逃命的速度,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碰到我的身体。
没有时间分辨方向,我几乎是慌不择路。
突然,前方一个气息扑来,一道黑影陡然立在我面前,我闪避不及,直直撞了上去,一阵短暂的晕眩后,待回过神时,我已经坐在了地上,而侠客站在我面前,手力正握着那支操控的手机。
我怔怔地盯着他手里的手机,心里“突突突”地跳着,一种乏力感涌了上来。
“虽然很抱歉,但是你身上似乎藏着有趣的秘密,我想我必须把你带回去,也许你不愿意,但是……我只能先说声不好意思了。”侠客微笑着说,然后手指灵活地拨弄着手里的手机。
我只感觉到脑子里“轰”了一下,眼前的画面突然像断电一样陷入虚无的灰暗,刹那间,脑中只剩一片空白。
☆、Chapter…16
空白持续了很久,但我无法计算具体的时间长度,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了。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这间房间,除了破败的墙壁、一扇并不牢固的门、两扇简陋的窗户以及身下这张陈旧的床,什么也没有。
这根本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回想起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我也就明白过来——这当然不是人住的地方,根据我的认知来猜测,这也许就是蜘蛛们的基地。
我从床上跳下来,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未知的漆黑,心里暗暗估测着从窗户逃走的成功几率有多大。
还不等我做出任何打算,门忽然从外面打开,将我掳到这里的罪魁祸首侠客走了进来,而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芬克斯和飞坦。
我很想装作不认识他们,可是飞坦身上散发着的那股阴冷气息,还是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眼神下意识地撇开,尽量不去触碰那双细长的眼睛。
“这位小姐,如果你是有逃走的打算,我劝你还是放弃的好。”侠客的口吻很客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牙痒痒。
我顿时有点恼怒,抿唇瞪着他问:“你到底想干嘛?”
“可以先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
一个名字其实不至于吝啬到死不开口,但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固执涌上来,我死死闭紧嘴巴,一声不吭。
侠客看着我淡淡一笑:“连名字也不肯说?”
我还是没有说话。
“侠客,你干嘛弄个女人回来?有需要的话,不能在外面解决掉吗?这里可不是随便进出的地方。”芬克斯臭着张脸,抱怨道。
有需要?什么需要?我有点疑惑地看着侠客。
侠客笑了一下,说:“芬克斯,我带她回来可不是为了你想的那些事情,她是个念能力者,而且还认识我。”
芬克斯撇了撇嘴:“那又怎么样?”
对啊,那又怎么样?幻影旅团可是A级通缉犯,认识蜘蛛的人不在少数。我又看向侠客。
“我所谓的认识,并不只是名字或者身份,她好像……知道我的能力。”说着,侠客向我走过来,伸出手。
我下意识地往后一闪,警备地看着他。
“你看。”侠客回头对芬克斯说,一副“正是如此”的表情,“她知道不能被我碰到。”
芬克斯的表情里多了几分认真,看着我:“你知道他是操作系的?”
我立马摇头表示不知道。
可结果却是,飞坦冷着声音说:“她知道。”
芬克斯看向飞坦,“什么?”
我偏开视线,余光却感觉到一道阴寒冷酷的目光钉在我的脸上。
我听到飞坦说:“她一直盯着我的伞。”
糟糕!我连忙收回视线,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都怪刚才分神想了一下那伞里是不是藏着剑!原来我不知不觉间竟然看得太专注了……
飞坦突然朝我走了过来,左手慢慢握住了伞柄,像要拔剑的样子。
我浑身的神经不由自主地绷紧,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飞坦的手,注意他的每一个举动。
“啪”一下,伞打开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惊跳起来,做出闪避的姿势。
“为什么躲开?”飞坦明明不比我高,甚至还矮我一点,但那双细长的眼睛里透出的充满不耐的光芒,却让我觉得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这样的神情,我只在发狂的西索眼里看到过——那是一种令人战栗的残忍的光泽。
我很想嘴硬说我并没有躲开,但我大概也知道,我此时的表情估计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我不是有意要表现得万分戒备,但是脑海里对蜘蛛的认知还太清晰,他们每个人手中握着的人命,足以让我震愕。
但……经过刚才,我稍微有点明白了——流星街的人所处的生存环境,以及,漠视生命的习惯是如何炼成的。
面对飞坦的质问,我只能沉默以对,毕竟我无法解释为什么我要躲开……以及我为什么知道他的伞里藏着的是剑。
芬克斯却说:“也许她在别的地方见过我们。”
“不可能。”飞坦矢口否认。
侠客说:“她的眸色很特殊,我的记忆里可没有见过这种颜色的眼睛。”
特殊?我的眼睛……不是黑色的吗?我有点莫名地看着侠客。
芬克斯也露出疑惑的神情,“黑色?”
侠客摇摇头,忽然走过去关掉了灯,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你看,黑暗之中是另一种颜色。”
不知为何,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却清晰地看到了站在我面前的三个人——侠客、芬克斯和飞坦,他们向我投来审视、打量的目光,我甚至能看清他们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蓝色的?”
“准确来说是蓝绿色……”
“真诡异,我喜欢。”
蓝绿色?我有些茫然地轻轻触碰了双眼,毕竟这副躯体我只使用过短暂的两年时间,因此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在黑暗中是另一个颜色也不奇怪。不过,我的眼睛最近倒是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譬如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越来越强,适应光线的能力也越来越强。
有时候半夜突然醒过来,甚至能看清吊灯上的一点污渍。
前世时,我曾看过一个说法,据说宇宙真正的颜色最近似于蓝绿色,虽然此时我看不到自己的眼睛到底是怎样的色泽,但……能够想象出大概的样子。
“啪”——灯光又亮起,仅仅是一眨眼间,我便完全适应了光线的强度,而其他三人的动作则都多多少少停顿了一下,接着,我看到飞坦向我走了过来。
这一次,没有一丝犹豫,飞坦从伞里抽出了细长的剑,“有意思的猎物。”他冷冷地说着,伴随一道冷厉的念气,剑锋向我刺来。
我回身闪开,他的出招很连贯,进击的速度快得几乎到了肉眼难以看清楚的地步,我只能凭借着身体对杀气的本能反应来躲避,“唰唰”的声响在我耳边来回贯穿。
“锵”——我用裹了念气的掌侧接住了飞坦照脸劈下来的一剑,那一瞬,我似乎看到了他那双细长的眸子里闪过了某种类似兴奋和掠夺的光芒。
好可怕。
我往后连续几个后翻,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玩耍,到此结束。”只是眨眼的瞬间,飞坦的剑收回了伞中,念压铺天盖地包围过来。
余光中,我看到芬克斯和侠客慢悠悠似地挪了过来,截断了我身后的其他退路。
面对三只蜘蛛,我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胜算,可是,在他们同时向我出手的时候,身体仿佛被那混杂的强大杀气所激怒,我兴奋又恐惧地迎向他们的夹击。
结果……似乎不言而喻。
我不知道这段短短几分钟的打斗过程算不算得上精彩,但我确实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一条几乎粉碎性骨折的腿和两只脱臼的胳膊,以及浑身上下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内伤。
最后,我被拖进了一间黑暗的四面无窗的密室,密室的墙壁上挂着为数不多却让人发指的刑*具。
身体的疼痛让我的意识异常清晰,我知道,这些大概是飞坦用来拷问别人的工具,但有时候,他拷问人其实用不到工具。
轻得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向我走了过来,抬头时,对上了那双泛着阴鸷光芒的细长眼眸,我感觉到一个沉重的力道踩上了那条唯一健全的右腿,飞坦那沙哑而冷漠的声音从头顶灌下:“我对只剩一条腿可以利用的人没兴趣,说出你的来历,否则,死。”
呵……
心底莫名冒出了一丝冷笑,我冷冷地勾着嘴角,一声不吭。
“不说?”飞坦的声音变得不耐,暴戾的气息涌现,右腿上的力道移开了,与此同时,那条几乎已经废掉的左腿被狠狠踩住。
“唔……”挫骨的疼痛剧烈得让我眼前一阵晕眩,我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连忙紧紧咬住牙关,把哼声吞进肚里。
“很硬气,我喜欢。”右腿上的力道被放开来,我听到铁器碰撞摩擦的声响,扭过头,眩晕之中,看到飞坦取下了墙上的一件刑*具,“事情变得更有意思了。”
头发被一个粗暴的力道抓住,我被迫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类似“A”字的铁架子,光从结构上来看,我完全无法想出它的使用方法。
飞坦却已经动手把那玩意儿套了上来,我的头被固定在架子的顶端,双脚则拷在架子底端,由于架子很小,所以我整个人几乎是强制蜷缩着,被迫屈膝的同时,脊椎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压弯到几近畸形。
“等一会儿,快速的挤压会让你的内脏出现急性肌肉抽筋,鼻子和耳朵向外喷血,画面一定很有趣,这东西可是新货,你是第一个使用者。”飞坦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残暴的兴奋,他说的话更让我觉得胆战心惊。
说完,他开始用力挤压……
疼痛,彻骨钻心的疼痛,我感觉到热烫的血液如飞坦所说那般,从耳朵和鼻子里喷了出来……
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