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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辛越不懂,叶青华爱自己的生母,却不能和她结婚,最终害的是两家人,是两个女人。
后来她长大了,知道了那种无奈叫身不由己。
叶青华有他的身不由己,所以爱,却不得。
她永远记得那日昏倒前,母亲含着血泊的嘴,喃喃唤出的那个男人的名字,她曾不止一次在母亲的嘴里听到过……“……青……华……”母亲的眼底是混沌而破碎的光,但是至始至终,都没有恨,更没有怨,有的只是她一如既往的美好。
叶辛越想起自己当初拼命从那个魔窟逃出来,那时她的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当那个陌生而熟悉的脸庞在公安局出现的那一刹那,叶辛越看到那个男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破碎和狼狈。
他颤抖着身子走到她面前,那个时候的叶辛越早已经无了表情,她之最纯真而甜美的心,被遗失在那个昏暗无光的地方,给了一个叫做薛皇玄的男人,由他一拾而起再狠狠地无情的辗碎。
“小越……小越……我是爸爸,我是你的爸爸……”叶青华把当时迷蒙的她搂在怀里,手根本不敢用力,害怕触及到她身上一青一紫的伤痕,那不该是一个政界强人该有的表情,他的眼底是心疼,是悔恨,是寂灭……
她跟叶青华回了家,华氏在见到一身伤痕的她时是微微一愣,随即无声无息地回房。
叶青华请来了家庭医生,寸步不离地看着医生给她包扎,滴水,她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在第三天转醒的那一刻,她问叶青华:“妈……妈呢?”
她的嗓子干哑地十分难听,她也是皱了下眉。
叶青华坐在椅子上不动,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只说了一句:“以后,爸爸就是妈妈,爸爸替妈妈来爱你。”
多公平的交易,上天夺了你的母亲,却还把父亲赐予你。
还有什么不知足?
还有什么不能知足……
那个时候的叶辛越甚至不知道叶青华为了揪出薛皇玄不惜动用了家族的力量,整个C市因为叶青华的暴怒而变得终日人心惶惶,但是结果却不了了之。
因为那是薛皇玄,北美最大黑手党“北方孤狼”的少主,那个家族唯一舔血活下来的男人,他是唯一的继承人。
记忆回笼,嚼在嘴中也只剩苦涩,叶辛越甚至没有听到言母是怎样回答的,直到言厉握了握她的手才勉强回过神来。
言厉几不可查地皱眉,最近她出神的频率简直不正常,让他有些担忧。
叶辛越没事人般地摇头,两人听完了言母不多的唠叨,在言厉的默许下,叶辛越把言母送到医院门口。
门口有言母的专属司机,叶辛越瞟了瞟车里,才笑着对言母道:“阿姨,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您也别太担心。”
“小越,我相信你。”言母一语双关地握住她的手与自己的交叠,眼睛里是温和睿智的光,“我说你怎么会不爱我那个脸臭的像石头的混球呢,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
“言姨……”本以为言母停留必定是有什么对自己说,叶辛越也做好了被言母责备的准备,但言母的这个举动,却更让叶辛越有些不知所措。
“哎,你们这些年轻的我也管不着了,老了,守着孩子他爸也算是过了下半辈子。但是厉儿还年轻,他需要的,是一个能陪伴他一生的人,那个人,我相信会是你。”言母微笑,“我看得出来厉儿是在乎你的,你也是。既然已经定下来了,就不要管什么意外了,人的一生总该有那么一次奋不顾身的。”
言母走了,徒留下叶辛越在医院门口苦笑。
叶辛越没有告诉言母,奋不顾身,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多的事。
奋不顾身地爱了,奋不顾身地逼他走,奋不顾身地和他在一起……如果这些还不算奋不顾身,那么还有什么可算?
薛紫凝最近很安静,什么动作也没有乖乖地在军区医院上班,反倒是周勖,在言厉还在病房的时候就第一次拜访了。
那个时候叶辛越去了倒热水,言厉看着虚空想着那一天的事情,周勖就如此戏剧地出现了。
如果不是周勖手上拿着果篮,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容,言厉也不会放下戒备。
早在之前言厉就已经拿到了周勖的资料,想到他和早几日那个神秘男人的关系,他的眸子深了深。
“言大队长,精神不错。”周勖笑着坐下,毫无客人的有礼。
“不过是轻伤,还没资格让我病怏怏。”言厉勾起唇角,看着周勖的目光里带着某种不经意的探究。
“其实你不必这样看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周勖邪笑的时候和叶辛越挺像的,都是妖气十足,带着十足的妩媚,只是出现在周勖身上却一点也不减他身为男人该有的吸引力,“而且我认为我的身份并不重要,不是吗?”
周勖说完眼睛扫了扫言厉的肩膀,那里被纱布缠着,看不出伤口,但是周勖一下子就能看出来那里是言厉身上伤得最重要的地方:“那里,伤得不轻,小越知道吗?”
听不得一个男人如此自然地叫出她的名字,言厉微微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有心了,不过是任务。”
言厉最近联系不上郑凛叙,他好像失踪了似的没了踪影,以至于言厉根本不能像他打听关于那天军火交易时那个男人的有关资料。
郑凛叙无论在黑白两道都有很重的影响力,对于言厉的需要,郑凛叙几乎是毫无保留的。
第四十章
“薛皇玄。”周勖忽然吐出这三个字。
看到言厉的眸子深了深,周勖点头:“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射伤你这里的人,就是叫薛皇玄。”他指了指言厉的左肩,那里受伤最重,肩带受损,如果差了几厘米,整条左臂都会被废,“我只能提供你这个消息,至于其他,无可奉告。”
“你有什么目的?”深知周勖的为人不简单,言厉不相信他会如此无偿地告诉自己想要的。
周勖笑了,十分乖张的模样:“我是不想到时候被刑警队的人请到警察局去,浪费我的时间。直接告诉你也好过被一群无知的家伙质问。而且……不是为了你。”
周勖才刚刚对言厉眨眼,叶辛越就进来了。见到周勖在,而言厉正皱眉不语的场景,她无声地凝眉,还是走了进去。
言厉正看着叶辛越,眼神里带着难测的深意。叶辛越侧过头狠狠瞪了周勖一眼,不知道他跟言厉说了什么没用的话!
其实是叶辛越潜意识害怕周勖会对言厉说什么,毕竟,周勖是最先知道她发生过什么事的人。
而且认识多年,叶辛越也自认没有对他了解透彻。
周勖抬手作投降状:“别这样瞪着我,唔,再瞪!还瞪!”他幼稚地起身,气鼓鼓地扶起她的脸,这些举动让言厉黑下了脸,可是他却全然不顾,“你就这样重色轻友下去吧!我要去找小欢欢!”
小欢欢?!叶辛越还来不及格开他有力的大手,闻言已经愣住,错愕地看着周勖得意的脸。
“呵呵,着急了吧?”他刻意喷洒气息,眯起一双桃花眼,“你的妹子已经被我拐跑了,你给我悠着点,不然我告诉她你欺负我!”
说罢扭着屁股风骚地离开。
叶辛越只差没风中凌乱了。
“这个骚包!”反应过来的时候叶辛越只差没咬碎一口白牙。
叶欢这只不争气的,还真给她贴过去!难怪最近周勖都不怎么待见她,原来是佳人有约!很好!
在心里骂了那同样骚包的妹妹一百万遍,直到床上的男人吃味地轻咳,才回过神来,却依旧脸色不佳:“你怎么了?喉咙痛?”
被她的话噎到,言厉憋屈地示意叶辛越拿出刚才周勖放在果篮上面的报纸。叶辛越闻言疑惑地照做,却在看见上面大幅的照片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周勖!!”
言厉哼了一声,抽过被叶辛越揉成一团的报纸,手臂一抖翻开看了起来。
照片上一男一女,更深露重,郎才女貌。言厉黑着脸开了几张,最终啪的一声合上报纸,冷着脸庞看着她。
其中几张的角度好得出奇,她倚在周勖的怀里,看不清楚表情,可或许是因为拍摄灯光和角度问题,两人看起来似乎是在拥吻。
叶辛越这会儿没气了,她走过去搂上某个摆明吃味的某人,他不睬,冷静地双手拉下她的手。忍住眸底的笑意,叶辛越再次搂上他的脖子,这次言厉再也拿不下,只能嘲讽地勾起唇:“怎么?还真给我张脸啊,我回部队没多久就和别人搭上了?刚才不会是正室来见我这个小三的吧?”
“扑哧!”叶辛越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见到某个醋坛的脸越来越黑,才仰脸一啄他的俊庞,笑着道,“什么正室小三啊,就算真的是小三,那也是他周勖好不?我怎么会让你当小三呢?”
眯起眼睛,感觉到言厉的脸没那么冰了,她才柔着声音道:“小厉哥,我喜欢你呀。”
这会儿言厉的脸才柔和了些,但依然板着脸,伸出右手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看你还敢不敢乱招蜂引蝶!”
她吃吃地埋首在他的脖颈,后来忍不住想要逗逗他,伸出小舌温软地轻舔他干爽的颈子,再寻找到喉结的位置慢悠悠地含住,用舌头逗弄着。
这个人!言厉实在是受不住她三天两头的点火,这次终于不再忍耐地,在她的惊呼中抬起她,一下子把她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
“嗳?你怎么乱动啊?伤口……”叶辛越吃了一惊,可是后话却被他狂风暴雨般裹住,吞咽。
激情的吻不是没有过,但是从未有这么一刻,激烈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柔情似水。叶辛越的肺活量自然和言厉不是一个等次的,言厉远远还没到换气的程度叶辛越已经扛不住了,舌头被他吸得直哼哼,面对言厉突如其来的狼变表示十分抗拒。
恋恋不舍地放开让身下的女人换气,刚好让叶辛越吸了一大口空气的时候,言厉迫切地堵上,唇,百般厮磨啃吮;舌,强势地攻城略池,不留余地。他如同要把她整个人吃进肚子里,越来越重的吸吮啃咬,用舌头拉出她的小舌,再导进自己的嘴中吸得不亦乐乎。
叶辛越抗议地拍着他的肩膀,有几次不经意地擦过言厉受伤最重的左手,他眉头一皱身体又躲过一次击打,身体顺势向下,在敏感的天鹅颈滑过,再落在胸口。
她的手插|进他精短的发,难耐地扭动身躯,惹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