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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开始得很荒唐,期间可能也诅咒谩骂过彼此。但是如果在结束之前能有个好的过程,她便知足。
“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啊”路华薇傻傻地看着眼前貌似认真的男人,如果现在就同居,那么实在是太快了。
“你还有五分钟。”沈存嘴角含笑,贴心地提醒。
五分钟?脑子里的全勤奖越走越远,连道谢都省了,她提起包包就朝着广电大厦冲。
中午她和沈存一起吃饭的时候正好碰到在法国认识的朋友,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比不上沈存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和教养,Mass更像时下放荡不羁的花美男,哪怕是当红的男明星与他站在一起,也未必比得过。
“真是稀奇,Serena,你身边居然会出现男人?”
对这种调侃,她早就见怪不怪,相当镇定地介绍:“这位是沈存。”
他们这群人本来就是飘忽不定,交换了下最新的号码,也就告辞,并约好下次再见。
“那个男人是谁?”才坐下,某人就迫不及待地审问。那么招摇的一个人,很难让人不心存戒心。
她一边切着牛排,漫不经心地说:“在法国的时候认识的朋友。”
“你们关系很好?”语气已经有点火药的味道。
“嗯。”她完全是状况外,接着却自然地道出了其中的缘由:“因为他不喜欢女人,和他关系亲密不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之前还绷紧的脸部轮廓这才舒展开来,拿起手边的刀叉,正式开动。切了一小块牛排送入口中,心里想着其实这家的味道也还是不错的。
所有的改变好像都在不知不觉中进行着,一个月后,她终于正式搬出吴雨霏的家,搬进沈存住的地方。从一夜情到同居,她的原则一步一步被瓦解,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偏偏就这么发生了。
也许真的是被王丽娜近日来的暗中挑衅逼急了,急于证明自己的坦荡。又或者真的为沈存的魅力所惑,明知道自己不是他唯一的女人,却还是什么都不问地成为不知道占了多少比例的之一。
她搬进来的当天就接到了一份房产过户文件,这么一栋独立别墅,他当真是眼都不眨一下就给了,足见其出手阔绰。了了果然说得不错,这群男人,能够满足世间女子所有的幻想。
她本想拒绝,但是又想不出好的理由,心里又认为没必要让他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最后也就暂时收下,坦然处之。
请假的阿姨回来了,蒋子恒提议为了庆祝路华薇乔迁新居大家一起聚聚,沈存欣然应允。倒是她自己再也没有先前的紧张和谨慎对待,习惯了,就知道其实他们的聚会是常有的事情,理由并不重要,就跟普通人家吃饭喝茶般稀松平常。
这天打桥牌的时候沈存始终面色温和,看得一旁的石开啧啧称奇:“果然路小姐才是真正的高手。”
沈存扫了他一眼,出手已经是一个小满贯。让原先还一脸嬉笑的石开叫苦不迭:不带这么狠的。
蒋子恒倒是见怪不怪,这里面其实他应该记最大功夫。虽然不知道结果会怎样,但是路华薇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子。只可惜自己没有这个福分,也做不到专情,只好成人之美。
至于沈存是不是她要等的那个人,就只有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林世成今日身边坐的美女不是了了,也加入了八卦的行列。难得见他和女人同居,怎可错失良机。
沈存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时路华薇正好端了喝的东西出来。三杯咖啡一一分发,最后将一杯牛奶放到沈存旁边。,而后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
沈存一手把着桌上的局势,另一只手很自然地缠上她的腰际,自然得仿佛是多年的老夫老妻,看得一旁的蒋子恒羡慕不已:“嫂子怎么可以区别对待,为嘛我们喝的是咖啡?”
路华薇囧,她怎么突然成了嫂子了?只好有些尴尬地笑着解释:“他胃不好,医师嘱咐应该少喝咖啡。”
“我实在是扛不住了,你们这样是想羡慕死谁啊?”石开不住地哀号。
沈存依旧没说话,抿了口刚冲好的牛奶,依旧满脸春风得意。虽然以前也被其他的女人这样体贴过,但是他必须承认,这是他喝到的最美味的牛奶。
夜深了,路华薇躺在偌大的豪华大床上。有些失神地想着今日林世成身边的那个陌生女人,这样的事情了了想必是知道的,她没必要多此一举。只是她也要和了了一样,什么都不在乎么并且能够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她真的不确定。
“在想什么?”身边的位置重重地陷了下去,沈存已经上床。手摸索着却解她睡衣的带子,她觉得有些疲惫,伸手巧妙地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撒娇地呢喃:“明天还要上班了。”
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经如暴雨般落在她的脖颈,耳垂,身体被激起一阵酥麻才听得他说:“就算不喝咖啡,我精力依旧很好。”
想到自己的小算盘落空,路华薇认命地扶上他的肩膀。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和他比起来,她终归是过于稚嫩。只要稍加撩拨,就完全丧失了主导权。
有些事情,既然早就知道在乎不起,又何必去在乎。更何况,自己还没纯粹到为此伤心的地步。
以往周末他都是忙着谈生意,而她也会在睡饱之后和了了闲聊,之后再去吴雨霏家看望自己亲亲干儿子。这日他破天荒呆在家里,既没出去玩,也没和人谈生意。见她正准备出发去吴雨霏家,便把她推进更衣室换衣服,颇有兴致地提议:“一起出去逛逛吧。”
倒是第一次跟他出去逛,而且还是珠宝店。一见服务员的热情程度,就知道他是这里的常客。据说有钱的公子哥总喜欢专门到一家店子里去,她怕是也不是第一个和他来这里的人。
很快经理也亲自迎了出来,笑脸逢迎。介绍了一套又一套顶级奢华的首饰,都不合意。她心里很明白,有些东西,如果不及时控制,就会像吸食毒品一样,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转眼在看他,只是一身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她心中一动。眼神飘忽的瞬间居然发现一件熟悉的作品,那居然是自己设计的婚戒。看着眼前用碎钻环绕的白金戒指,她突然想起了那段为了振作而不断寻找成功的快感的日子。可以说,盛锐毁了她对爱情的美好幻想,但是却带给了她不少事业上的成就。
凡事有失必有得,这句话还真没错。
只是,少年成名的苦楚,是旁人不曾想到的。伴随着巨大成功而来的,是无止境的空虚和自我折磨。她再也不是当初年轻冲动的小姑娘,有些东西对她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那我们就买这个吧。”沈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啊,不用了。”她慌忙拒绝,这可是婚戒,不是单靠钱就能买的。
最后是什么东西也没买成,回来的路上她心情一如既往,他倒是一脸愠怒之色,至始至终未发一言,在小区门口把她放下之后就开着车子一溜烟直接走了。
那一晚,是她搬进来以来,沈存第一次夜不归宿。
第6章 阴晴不定
第六章
某个周末去吴雨霏家蹭饭,她开玩笑:“怎么最近你都是坐地铁走?”
她恍然,这才发现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竟已经有半个月不见他了。晚上陪了了去逛街的时候才听说,原来他和人赛车,中途出了点小意外,昨天才出院。见她真的一脸不知情的样子,连了了都忍不住替沈存可怜:“碰上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还真是场劫难。”
回到住的房子,正想着要不要拨通电话关心一下,才发现他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房子里多了位医师,见她回来了,嘱咐她:“沈总需要好好静养,如果有什么问题夫人可以联系我们。”
她愣住,慌忙辩解:“您误会了,我不•;•;•;•;•;”
“怎么,你不愿意!”沈存的脸色马上就拉了下来,不想连累无辜的人,她只好低头认错:“我没有。”而后非常认真地记下医师交代的每一件事情。
她觉得很奇怪,这分明就不是沈存的私人医师,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正思忖着,就听得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心没肺,搞得人尽皆知不成?”
这是短短三个小时之内她第二次被人叫做“没心没肺”,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指的是什么。但是想到自己半个月没打一个电话,心中有愧,吐了吐舌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知道他心情不好,尽量迁就他便好。
他这次伤得不轻,辗转听说才知道他夜不归宿的那晚正和一帮人赛车。蒋子恒说因为他当晚精神状况欠佳,所以才会失神撞上护栏。她当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想着自己怕是脱不了干系。
“好点了吗?”他没有说话,但是她知道他是有在听的。半晌也没见他回话,看了下墙上的挂钟,便道:“你好好休息吧。”正要提步离开,他竟在这时开了腔:“这儿可没客房。”
她愣住,但是沈存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没有客房,多么诡异的设计!还是说,这只是归属于他的私人天地,不会被人打扰?
怔忡间,又听他说:“我要看电视,你陪着。”语气一向如此一意孤行,她早已习惯,帮他打开电视后,就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因为怕碰到他的伤口,便独自坐在卧室的沙发上。
电视里在说唐明皇和杨贵妃的故事,他突然问:“你羡慕她么,被一个权倾天下的男人爱着。”
唐明皇的爱情,她向来是不信的,只是很淡然地问:“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你知道下句是什么么?”
他当然知道她的意思,没有说话,却径直换了个台。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她扶上眉心,恍然道:“我宁可不要比翼连枝,也不愿以此换得无绝期的怨念。”爱情这东西,向来是弱的一方吃亏,一如唐明皇与杨贵妃,再如当年的自己和盛锐。
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出意外,她每天都会在七点钟准时醒过来。醒来时才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