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路华薇只是安静地听着,生平第一次体验包场的感觉,居然是因为自己的情敌,这场面实在很难让人从内心欢喜起来。
“明显我低估了你在他心中的分量,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听说有女人能在他身边呆上这么长的时间。”
“周小姐•;•;•;”路华薇有些语塞,不知道这时称赞还是警告,让她明白沈存和自己不可能有任何实质性的结果。
周婷却突然打断她的话:“我听说路小姐和苏微姐见过面,路小姐应该看得出来,你们二位,在某种程度上是极其相似的。”明明就是大热天,她觉得比冬天还要冷。“他们是初恋情人,苏微姐虽然嫁给了别人,但是沈存并没有忘情。”
苏微?路华薇想起了那个在咖啡厅里带着戒指的女人。原来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在自己和沈存碰见以前,他们就已经相爱。她张了张嘴,想要掩饰住心里的溃败和慌张:“但是我并不这样觉得。”
“听说他喜欢叫你薇薇,路小姐觉得是草字头的薇,还是微笑的微呢?”
一语道破天机,路华薇的脸色开始发白,她完全没有料到周婷会这样讲。是的,沈存爱上她,实在太蹊跷。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出国怎么样,周氏家大业大,国外的分公司绝对容得下路小姐这样的人才。”
“周小姐•;•;•;”
“难道你更喜欢支票?”她身子向后稍微倾斜,显得有点失去耐心:“你目前是电视台的节目策划人员,凭借你的专业在周氏大展拳脚得到升迁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我记得不错,令尊高风亮节,是当地的名士,培养出你和令弟这样优秀的人才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事情•;•;•;”
她突然握紧双拳站了起来。第一次发现强权与压迫离自己这么近:“周小姐,感情本来就有聚散离合,要是我们真的有缘无分,我无话可说,但是,请不要牵扯到我的家人。”
周婷靠在舒服的座椅上,比起之前似乎更加轻松,似笑非笑地问:“路小姐,你难道不觉得自己配不上沈存吗?”
“我向来崇尚平等,沈存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地位,而他仍旧选择了我,那我就不必因此而觉得卑微。是,我没有您的家世地位,但是并不是说我就是一无是处的人,我有自己的工作,我和沈存在一起,不是为了等他死后继承遗产或者现在不用工作,我完全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她仰起头打量路华薇,最后,下了一个结论:“路小姐,你内心真的相信,你们有美好的未来?”
“当然!”她坐回原来的位置,尽管此刻心中早已忐忑不安。
而周婷也没有继续追问,反而赞许地点了点头:“自信非凡。”
而她就那样僵硬地坐在那里,与她对视,突然又听到对方说:“如果听到我和沈存订婚,不知道你是否还会如今日般自信?”
离开咖啡馆坐进出租车才发现自己手心里都是汗,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对着一个还不熟悉的女人袒露内心对沈存的爱。把内心的感觉说得如此明白,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今天这样的情况还真是让人有点不适应。实在是有点冒险和荒唐。
这偌大的城市,繁华冰冷,每天都在上演着奇迹和绝望。无数的男女相爱然后互相厌倦分开,从此怨念着过余生。早就料到沈存对自己的感情来得太稀奇和突然,现在发现了原因,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但是他们再遇到彼此之前都有一段过去,作为成年人,她不应该如此斤斤计较。
苏微可能是重要的原因,但是没有人会因为名字的相似而移情别恋。她不相信这样离谱的事情。她相信,沈存对自己是有着那么些真心的,至少,他在学着如何真心对待她。
以前她不相信自己会这样爱上沈存,甚至想过适可而止,在差不多得时候全身而退,现在才发现。有的东西就像病毒一样,以你全然不知道的方式,在你心里复制千万分,任凭你用怎样的武力去删除,都无法根除。沈存果然是魅力十足的男人,而她在聪明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如果说之前还没有陷进去的时候只是逢场作戏,因为寂寞和不安选择靠向他,那么现在,她已经变得贪心起来。
她舍不得沈存,虽然每天也在担心。他对她越好,她就越贪恋着这份温暖。在这样的年龄经历着初恋的悸动,也不知道是福是祸。而他,偏偏又是那么一个男人。
第15章 求婚
第十五章
七月是沈存的生日,从去年她意外准备烛光晚餐后,今年的生日他主动要求在家里两人单独过。路华薇心里自然是开心的。像沈存这样的男人能陪自己过一个简单的生日,也算是有情有义。
这是个月色很好的夜晚,路华薇精心布置一番,特地将晚餐准备在阳台上。稀疏的星光点点落在长青植物上,宁静非常。
沈存换了件黑色的锦缎衬衫,风度翩翩,尝了口路华薇酿造的梅子酒,点头赞赏:“好手艺。”
路华薇笑着帮他夹菜,务必让他充满惊喜:“你觉着开心就好。”
他安心享受,尝了口菜肴之后感叹:“怎么不去公司看看我?”
“额,我去的话,他们就该手忙脚乱准备接驾了。”她上次的闪亮登场已经成为公司的新闻,如今再去,职员无不毕恭毕敬,弄得她很不好意思。
沈存哈哈大笑,说你这样子可不行。
路华薇也不反驳,理直气壮地回答:“我这不恃宠而骄着么”要成为适合沈存的女人,首先就得学会调情,并且凡事不必太认真。
沈存没有接话,端起青花瓷酒盏,想了想,说:“想来我们在一起也有一年多了,真快。”
学着他们平时惯用的语气,她说:“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他仰头将酒喝下,眉眼间都是笑意:“我好像已经习惯你了。”
“不如试试结婚?”她大着胆子提议。不出意料地遭到冷处理:“你这是在跟我求婚么”
知道他这是不开心的眼神,只好半开玩笑打退堂鼓:“当然不是,求婚应该是男人的专利。”
后来接着酒精的唆使,她在他的耳边说我们结婚吧。他没有回答,弯下身子将她抱回卧室。
那一夜彼此都很平静,背对背躺着,各怀心事。
第二天早晨听到他闹铃响了,起床穿衣出门。头痛欲裂,她只好用尽所有的力气闭上双眼。
她已经鼓起勇气发出邀请,剩下的答复就是他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好结果,但是已经说出口的话,就没有收回的理由。
等到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候,她起床意外发现床头柜上的纸条:有些事情对我而言是陌生的,所以请给我时间去思考。如果你觉得累,可以不去上班,公司那边我会帮你打好招呼。无需多虑,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她仔细看了看整张纸条,一如既往地体贴,没有想要疏远自己的意思。但是他的答复呢?
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玩过的一种魔术笔,据说沾水就能出现隐藏的字。她把纸条放进水杯里,看它慢慢软化,稀烂成泥,终究还是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东西。也是,那么廉价的小诡计,他又怎么会在意?
她曾经听人说过,真正有魅力有品位的男人会明白这世界上多数女人对他而言可以弄上床,少数女人可以让他上眼,极少数女人能够让他上心。以前觉得听起来很有趣,现在想起来,这样的男人简直是混账。
住在宽敞的大房子里,有个英俊的男人,心里没来由的空虚,在细碎的晨曦中,她的忧伤静静地流淌。
她忽然怀疑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是否有价值,被人圈养在金丝笼里,穿着华丽的衣裳,为的就是一个连承诺都不愿意给自己的男人。渐渐地迷失自己,渐渐地失去挣扎的力气。男女好聚好散本来不应该是劫难,但是她这样固执的女人,遇上沈存这样随意的男人,注定就是一场劫难。任何女人都会担心这样的幸福弹指可破,更何况她还是劣迹斑斑。
没有人不想做一个潇洒的人,但是这只是希望。再聪明的人,遇上心仪的人,都会智商锐减。
盛锐曾经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们在一起度过了最青涩的时光,淡淡的忧伤淡淡的愁,更多的却是静静的欢喜。可以肯定地说,虽然那时她经常把爱挂在嘴边,但是却没有像现在这样不能自拔。爱的深了,就会恼怒自己的冒失,有太多疑惑和不相信,反而失去了说爱的自由。最深沉的爱,总是埋藏在心里。因为担心,一个被许多人都说过的字眼,无法表现自己内心独一无二的感觉。
她现在已经可以熟练地应对沈存的调情,任何地点,任何时间,他的一个眼神,她都能读到旁人无法触及的境地。可是就算这样,她仍然看不透这个男人。这样的男人齐大非偶,不是良人,可她偏偏遇上了,又能怎样?
人总是在伤害中学会成长,她学会了用心去爱一个人,却无法再当着他的面说出我爱你。明明爱的心情是那样独一无二,却再也无法单纯。当爱情有了算计,他们之间,该如何收场,谁都无法预知。
不是内心没有过那样的期待,钻戒闪烁在玫瑰花中,心爱的男人笑脸以藏在花后,四周投来艳羡的目光,请求,应允,从此作为一个男人的女人幸福地生活下去。
可是这一天始终没有来,以前她以为那个手持玫瑰花许下诺言的是盛锐,而现在盛锐终于心甘情愿了,她却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在混乱的时空交错中遇见沈存,现在心里已经对他有着太多的依赖于期待。
五年的流浪,一年的相濡以沫,她从一个不对爱情抱任何期望的女人变成一个会主动开口求婚的女人。只能说她明白了生活的规律,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只是她还是不明白沈存要的是什么。
难道非得要等到分隔两地,巴山夜雨涨了秋池,才会想到共剪西窗烛的可贵。
路华薇的母亲病了,她给沈存留了张纸条,马上就订了最快的飞机票回去。回到家才发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