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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在他内心深处,很黑,很暗,又很柔软的地方,狠狠地抖了一下,仿佛有一束光从遥远的天际照耀了他,让他觉得温暖幸福!
他轻笑,还笑出了声,而后缓缓地道:“你真的爱我吗?”同样的问题反问与她。
只是——
未得到她的答案,在那笑声过后血肉之体伴着‘嘣’的一声响,仿佛某件精美的陶瓷碎了似的,从他受伤之处层层龟裂……
见他手指轻轻一滑,她的娇躯飞离他的怀抱,而他的血肉之躯如烟花一般炸开……漫天的美丽,绚烂……眨眼间已灰飞烟灭。
如果说这都不算是爱的话,还有什么能是爱。
在他消失的同时众人清醒了。
可除了张无霜还记得保罗外,其他人对他的所有记忆随他那消失的身影永远消失了。
当然,她的好友娜娜并没有死,孩子也还活着,是个漂亮的女儿,只因是太小的早产儿一出生就装进了育婴箱。
人人都说娜娜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孩子和她都活着真是个奇迹!竟还上了梅城早报的头条。
作者有话要说:
☆、爱的致意
生命宝贵,不管有多么悲伤,都得一天一天坚强的活下去,那样才对得起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
又是一个飘雪的日子,一个白色包裹静静地躺在张无霜的家门口,上面没有写收件人的名字也没有写寄件人的名字,张无霜出门时正好踩到它。经过一翻思想斗争,她拆开了包裹,里面装着的是两张照片,一张是她亲手拍下的公园中的母女三人,还有一张是一个怀孕的女子。
那怀孕的女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上次在公园叶安拿着母女三人的照片找她,她隐约猜到这两张照片是叶安寄给她的,可她不懂叶安将这两张照片给她的用意。
这怀孕的女人和那公园中的母女三人有关系吗?
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张无霜没有出门,而是拿着两张相片进屋,拿出画笔和颜料,既然看不出所以然,或许画一画就找着感觉了。而事实证明她这想法很棒。她先画了那怀孕的女子,接着又画那母女三人,最终她发现实情——虽然女人在生孩子之前和生孩子后的容貌体形会有改变,有的甚至前后判若两人,可有一些东西是无法完全改变的。
‘如果用一个人的命换三个人的命你觉得错了吗?’她想起叶安在公园问她的话。
“一个人的命换三个人的命!”她懂了,望着苍天自言自语的道:“千秋的命换了这母女三人的命是吗?”
她真的懂了。
既然无法改变,又有什么理由去抱怨呢。
不知道为何会遇见他?
不知道为何会爱上他?
她摸出自己的手机,翻着通话记录,那儿有保罗当初留给她的号码,她希望还能打通。她切切盼望能够再次听到他的声音,结果却是那号码已成了空号。
她咚咚地跑上楼在抽屉里翻出一串钥匙,那是一直停放在车库中保时捷钥匙。她一直没有勇气去开那辆车,如今她不再怕了。车子依旧很新,她上路了,一直往前开,她下了决心,她要找到月光庄园,一定要找到他。
她一直在路上,不分昼夜,好多天了,累了就停在路边休息一会儿,渴了饿了就喝点儿水吃些面包水果。只是,可惜,张无霜毕竟只是个平凡的女人,她又怎么能够找到他的世界去呢。
张无霜四处游荡,四处张望,失魂落魄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要找到保罗,她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每一次想到他,她都有种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
她想问问苍天为何要对她如此?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命运?她的心碎了一次又一次,她爱上了不应该爱的人,哦,不!他不是人,他是神,还是死神。
她心灰意冷,垂头丧气,可在见到他亲口说出爱他之前她绝不放弃。因为,她知道,她明白,她爱的那个人一直爱着她。他一定在某个角落里看着她,他在等她……
车子保险杠不小心撞坏了,好在她没有受一点点伤,只是她的脚已经累得不行了,像灌了铅一样,好重。
到处找不到保罗的身影,究竟要怎么才能见到他?张无霜凄楚的望着眼见的灯火辉煌,无奈又无助。
她迫切的需要休息,她实在太累了,她依在一棵掉光了叶子的大梧桐树旁,不停喘息。
她发现这条街的拐角处竟有一家乐器店,里面陈列着各种乐器,于是,她走了进去。
乐器店的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面容清俊,有些许白发,他穿着老式的中山装,看上去庄重而儒雅。他诧异地看着这个长得十分美艳的女子,她看起来非常疲惫,一定受了什么大的刺激或打击。明明是寒冷的冬季,她的额头却渗着密密的汗,就连她那可爱的鼻尖也是星星点点的布有汗珠。
“小姐,要不要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店老板好心的向她提议到。
张无霜摇了摇头,径直向摆放着小提琴的橱窗走了去。
“要不要试试?”店老板跟在她后面,看她看着一把小提琴愣神,就取了出来。
“不用试了,我就要这个。”张无霜开口说道,声音有些低哑。
“如果你想休息一下的话,可以喝杯茶再走。”收完钱后,店老板不放心的看着她说道。
“不,谢谢!”她艰难的笑了一下,泪水已在她的眼框里打转,似乎眨一下泪水就会掉下来。她赶紧抱了小提琴,匆匆转身,怕人看到她哭。
“孩子,天堂与地狱其实只在一念之间。船到桥头自然直,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看她匆匆而去,店老板冲她的背影叹息。那口吻有种过来人似的同情与怜悯。
一股暖流在她心底流过,暖暖的。
回到家,她痛快的洗澡,穿了她最喜欢最漂亮的裙子。轻扫娥眉,巧施红妆,又从柜子里取了一个小箱子出来。打开箱子,里面全是精美的珠宝首饰,那是她母亲为她准备的嫁妆。那些嫁妆从她出生的时候起,她的母亲一点点为她积起来的。她不喜欢戴首饰,可今日不同,她把它们全都拿了出来,摆在梳妆台上,细细塞选,一一戴上,把自己打扮得像出嫁的新娘。
最后,她摘下挂在脖子上的项链,上有戒指一对,她取下属于自己的那一颗带在无名指上,又把剩下的那个重新串连起来挂回脖子上。即使没有做到一生一世只爱千秋一人,她也不会因为爱上别人而忘记千秋,她会永远的怀念他。
一切准备就绪,没有什么顾虑了,她决定孤注一掷。
离家之前,她给远在瑞士的好友娜娜打了电话,娜娜正在给孩子喂奶,娜娜说孩子很好,很调皮,还很能吃。不用说,娜娜很幸福。她又给陈英和小慧通了电话,她让她们好好画画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她本想给清秋及母亲父亲也打个电话的,可她始终感觉不应该再给他们增加麻烦了,也就没能打电话给他们。虽然心中有些遗憾,有莫多的愧疚,但也只能在心中默默告别了。
她穿上外套,捧着小提琴,驾着保时捷出门。
她的目的地已经想好了,可还是驾着车在城里转了好一阵才找到。她在梅城最高的大楼前刹住了车,趁保安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溜了进去,乘电梯到了顶层。
“你就真的不见我了吗?”
她站到了楼顶的阳台边缘,解下厚重的外套,露出一身漂亮的白裙,宛如就要飘飞的仙子。她将蓝色的羊毛外套随手扔了出去,衣服呼呼的飞落。她往下看了一眼,这座高楼好高啊!一百多层。她在想从这里往下跳的话恐怕会摔得粉身碎骨吧。
她苦无办法,她坚定的往前靠了靠,神情看上去竟无比悲壮,这是她唯一可以见到他的方法,她并不害怕。
风吹动她飘逸的白裙和柔美的乌发,飘啊飘……
她仰望着皎洁的弦月,将小提琴放在肩上,喃喃地道:“千秋,对不起。我答应过你我会好好的活着,不做傻事。可是,可是……”她的手紧紧的握在心口,仿佛那里疼得让她不能呼吸。“千秋,原谅我!我爱你!可我也爱上了除你以外的另外一个人,我深深地爱上了他。”
慢慢地,她挥动着手,拉出千秋最喜欢的曲子,也是她最喜欢的曲子I love you。她忘情的挥动她的手,眼神迷离,随着一个个哀伤的音符流出,她的泪也一连串的往下掉,就连她整个的身子也在颤动。
许久,曲子完了,抹去脸上的泪,望着脚下的一片虚空,她想到了她想要见的人:保罗!那个人最喜欢拉小提琴,在月光庄园的时候他几乎每晚都会拉小提琴给她听。这一次,要换她拉给他听。于是,她闭上眼睛,想起了她和他在月光庄园时合奏过的曲子——卡农。
优美的乐曲让人沉醉。
她沉浸在乐曲中,她就像一颗星星,一颗耀眼的星星,会发光也会发热。而她本身也被这乐曲燃烧着,不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灵魂。仿佛是在万众瞩目的大舞台表演而不是在随时都会殒命的百多层楼高的阳台边缘。
那个对她避而不见的男人,当然听到了她为他拉的曲子。他想冲出去把她抱住,可他忍住了。他想看看她对他有多大的决心。看她对他到底爱到什么程度,他必须亲眼看看。
两支曲子,她拉得极好,没有一个音符出错,绝望中透着希望,非常出色,若是旁边有听众的话,一定会被感动得流泪的。
曲子已经拉完,她挣开了眼睛,看着四周,她以为他会出现,可他没有,连一个鬼影也没有。
“你真的不见我了吗?你可知道……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如果这是唯一见你的方法,我愿意试一试。”她扔掉了手中的小提琴,背转身子向下倾倒,连眼睛也没有闭上,“既然你不见我,那么,我就来见你了,我来了……”
她像一片随风飘忽的叶子,不断地向下掉落,不挣扎,不呼救,不祈祷。她静静地看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