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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扎啤下肚后,魁拔才打了个酒嗝对雷洛道:“嗨,小子,别愁眉苦脸的,老哥又没欠你钱!”
雷洛苦笑,长叹一口气道:“我只是觉得前途迷茫啊!”
魁拔露齿一笑,他自嘲地指了指自己:“你看看老哥,看看哥!你看看哥都长成这样了,又有几个人能适应?”
“都tm说不在乎我的外貌,都tm是鬼话!”魁拔道:“变成这样就等于是生化人了,你看人们不是畏惧我,就是同情我,有谁的眼神是真正意义上的平等?”
“老哥你喝多了。”雷洛说道。
魁拔哈哈大笑:“我喝多?这点酒能灌倒我吗?雷洛,你告诉我,你看我的眼神就不带点有色光环吗?”
“…”雷洛没有说话,他不得不默认,无论在刚认识魁拔之初,还是现在,每次看到魁拔都有种恐惧的感觉。哪怕那种感觉只是一闪而过,它都会每次都出现,这就好像你身边有个科幻恐怖片的怪物和你常伴左右。
即使你控制着自己不去多想,可人的本能还是会让你心生芥蒂。
魁拔看到雷洛的沉默,不由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老哥要谢谢你,谢谢你啊!”
雷洛愕然,他抬头看向魁拔:“为什么?”
魁拔道:“因为你没有骗我。”
雷洛没有说话,魁拔却惆怅道:“其实若说没人在意那都是自欺欺人的,就说我这辈子,也许只能这样了!”
雷洛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魁拔道:“不知道,只是以泰坦的科技还无解。”
雷洛道:“也许还有希望呢!”
魁拔道:“我这辈子在黑牢里关了几十年,就没想过还能再出去,因为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去面对世人,面对我的家人!”
“这种样子,相信他们也很难敢认我!”魁拔的眼睛有些湿润,这让他的表情不再显得那么狰狞,他说道:“雷洛,虽然你一直都在命运中挣扎,甚至几次出生入死,但你要知道有一种人恰恰是生不如死!”
雷洛的心中一动,以魁拔的实力,也许黑牢根本困不住他,那他为什么还在黑牢里安分守己几十年?也许恰恰是因为他自己不愿意出去。出去做什么,让人们看到他这幅样子,谁都会尖叫,谁都会喊“怪物”!人们常常高尚的说:我们不能以貌取人,可现实却告诉我们,什么都没有外貌来得重要。
魁拔被女皇特赦出黑牢,相信他自己也觉得意外,若非在法律上魁拔拥有了平等的权力,恐怕早已是过街老鼠了。
魁拔摇着酒杯看向雷洛:“雷洛,你的前途比我们谁都大!”
“是么?”雷洛听得却觉得有些讽刺感。
魁拔道:“首先就是你是陛下最信任的人之一!”魁拔指了指自己道:“陛下信任我是因为知道除了她,没有人还敢用我,我所依仗的也就是她的信任!”
“若是没有她的一力支持,我也不会挂着将军的头衔,现在甚至要取代火贺宁了!”魁拔咗了咗嘴道:“你去独立团,至少那上前的兄弟都会听你的,可你想想我的处境,我去后要面对可是整个要塞军队,那可是百万大军啊!”
雷洛不吭气,他也想到了,比起自己,至少一个独立团都听自己的,而魁拔面对将是整个北方要塞错综复杂的关系。
魁拔又道:“陛下这次出了事后,你也看到了她对谁都很难信任,军方她都要动了,说明她极其没有安全感。”
雷洛嗯了一声道:“背叛她的人太多了,也难免让她形成心理阴影。”
“若是我所料没错,等你走后她会让*给所有元帅部队换防!”魁拔道:“而我很可能会被调到西南要塞!”
雷洛道:“是整支部队换防还是只是上层军官换防?”
魁拔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说呢?”
整个部队换防不现实,数百万的军队调动弄出的动静来,绝对算是劳民伤财的。但是只是高层调动就不一样了,整个军团的将军到了另一个军团,也就意味着你之前的嫡系都会与你分离,什么都要重新开始培养。这无疑不是在最大程度上限制了元帅们的军权。
想想,若是元帅有了二心,可他的手下不和他一条心,那么他就想反也反不了,这在众多先进的政权中是屡试不爽的办法。但是这种调动也有很多弊端,首先它会刺激元帅们的思想,其次,一旦战争爆发,上下很可能达不到作战统一而造成战斗失败。
但对于当前帝国的局面来说,中央集权无疑不是一种比较好的局面,长久的内部安逸已经造成旧贵族割据一方的局面。这种情况很大唐晚期节度使各自为政军阀混战的局面很像。也是因此,大唐后产生了五代十六国的百年*。
雷洛想到这里不由问道:“这样压制军方的权力,他们能允许吗?”
魁拔笑了:“这就是咱们陛下聪明的地方,陛下有我和你父亲支持,其余元帅肯定也不敢妄动,而且这条政令出台必会通过!”
“皇帝什么时候拥有这么大的决策权了?”雷洛惊讶道。
魁拔道:“皇帝是没有,可你别忘了皇帝陛下是桥梁,她偏向哪边,哪边自然会追随。想当初陛下夺回皇位,靠得就是军方的支持,所以她对军方大肆犒赏,在爵位上毫不吝啬,可实际的权力呢?她可是一点都没有给军部那些家伙增加!”
“这一点陛下的确处理的好,在荣誉上满足众人,但在权力上却没有让军方一家独大!”雷洛点头道。实际上克莱尔女皇这般决策也很正常,若是女皇一力支持军方,军队必然权力大于地方,到那时地方行政长官就真的形同虚设,若是那时地方部队发动叛乱,就真的是军阀割据了。
“随后呢?陛下给了他们荣誉,打压了三王党,在另一方面也造成行政权力的空白,使议会弱于军方,这是很危险的。”魁拔说道。
雷洛接口道:“所以她开始拉拢议会,通过这项决议,要知道元帅们换了窝,也意味着军方被便向打压了气焰。这种不升不降的调动既合情合理又对那些行政部门来说好处连连,所以他们必然会通过决议!”
“不错,这样陛下大可重新洗牌,对她的权力来说虽然在明面上,法度上没有增强,但领导和决策力却绝对是变相的增强!”魁拔说着抽出一根大雪茄叼在口中点了火道:“女皇陛下的确很有政治天赋,不过这样对她来说也会很累,你想想,偌大的帝国啊,日理万机不累死了?”
雷洛点了点头,随后道:“也许等她彻底放心下来,才会真正安心放权。”
魁拔摇头:“别的皇帝不好说,我只知道我们这个女皇难啊!”
雷洛再次默然,他知道一个经历政变和陷害的皇帝往往在后来都是雄主。战国时期的公子白,不就是被他兄弟派人暗杀,最后侥幸活了下来后,成了战国七雄中的一名雄主。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都成就了那些帝王佳话,就说大秦帝国的秦始皇早年不也被抛弃做了质子多年?
雄霸天下的除了野心和才智外,还要有够狠辣的手段,自己眼前的女帝明显已经全具备了。对于她来说,她的赞美只需要来自民间,而她玩弄政军两界却也足够驾驭整个帝国了。
恍惚间,雷洛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克莱尔女皇的画面,女皇那时还是以嫡孙长公主的身份游走与宴会间,一颦一笑似乎都发自真心。为人亲和,脾气也很好,一看就是一名优秀的皇室公主。可现在的女皇,变得有些阴冷,杀伐果决,甚至对于亲人都毫不留情,却是让自己觉得有些陌生了。
一个温柔的公主转变成一名阴冷的女皇,雷洛甚至想自嘲地说自己是不是见证了“一个腹黑女皇的成长史”?
“你若是相信女皇陛下,你就放手去干,我相信她绝对不会置你与危险中不管不顾的。相反,她怕是早留了后手为你保驾护航,毕竟你和我们是不一样的!”魁拔说道。
雷洛疑惑道:“什么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哪里不一样了?”
魁拔摇头晃脑道:“这你都看不出来么,她喜欢你!”
“我知道她喜欢我啊,是欣赏的那种喜欢么!”雷洛说道:“别的你可别和人家一样以为我是被她包养的小白脸!”他说完脸上露出难看的表情,他才不要带着小白脸的帽子!
魁拔笑了,却只是摇头,说道:“我知道你们是清白的,外面是风言风语,可是我还是看在眼里的,你是什么人我清楚!”
“那就别提这些了,再说了,我要真是小白脸也不会被她派到那里去找死了,我总有种才出狼穴又入虎口的感觉!”雷洛一脸嫌弃道,随后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站了起来道:“不说了,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去部队!”
第216章 皇家预备独立团
雷洛要走,魁拔也没留,他望着雷洛转身离开的背影,眼神意味深长,待雷洛的身影真的消失后,他才自语道:“你以为她只是要包养你么?你把自己看得太低了还是把她看得太简单了?”
是的,魁拔活了一百多岁了,什么人情世故没经历过,克莱尔女皇虽然如今的性子变得冷漠了不少,但她对雷洛的关心和依赖却掩饰不了。女皇之所以派雷洛前去海明威大公的驻军基地,一是自己足够信任雷洛,另一个原因就是她要捧起雷洛,而且是让雷洛迅速崛起!
让雷洛获得足够的功勋,让他迅速崛起就只能让他去虎口拔牙。女皇之所以这么舍得让自己喜欢的人去涉险,只有一个原因,她要让雷洛有足够的地位,只有雷洛拥有了足够的地位和名望,他才配得上自己!
皇夫…魁拔露齿一笑,怕是只会归雷洛得到,女皇做那么多不就是要让所有人不质疑她的决定,让自己能尽快和雷洛在一起。只是雷洛啊,怕是你自己还在自欺欺人的想要离开,你觉得你离开得了帝国的权力中心吗?
雷洛自然不知道,即使他变得强了,他的命运依旧是别人来安排,只是…换了个人而已。
次日,雷洛早早来到独立团的营地来,这时他的军衔已经从少尉变成了少校,这升级的速度绝对令人瞠目结舌。不过若是在大型战争前,一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