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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只能用赏心悦目四个字来形容。
周围的姑娘早已经发了狂。本来无意间发现萧天蕴,已经像捡了个金元宝,突然之间又多了两个美男子,简直就像做梦一样。于是纷纷懊悔今日出门没有看黄历,否则定会打扮得更加娇俏可人。
“萧……公子,还真巧啊。”淳于翌挥了挥手,面带微笑。
萧天蕴点头,算作回礼,对淳于翌身边的人说,“见到淳于公子我倒不是很意外,只是萧公子……我以为像你这样年轻有为的高官,不会对这里的鱼跃龙门感兴趣。也许祖荫比这个更重要?”
萧沐昀拜了拜,和气地说,“恕我的浅见,最重要的还是自身的努力。既然您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意,就索性开门见山吧。”
萧天蕴收敛起笑容,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我想我没有什么可以做的。沈冲,我们回去。”他刚走出两步,就被淳于翌伸手拦住去路。萧天蕴觉得很奇怪,站在自己眼前的明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自己却无法挪动脚步。
淳于翌收回手,又对准备出手的沈冲说,“我若是有心要跟你家太子斗武,就会带禁军来,而不是带萧侍郎来了。我确有要事要与你家太子商议,这位将军不妨就行个方便吧。”
沈冲的手已经按在腰间,被淳于翌这么一说,有些悻悻然地垂下手,不知所措地看着萧天蕴。
萧天蕴淡淡地点了点头,沈冲便识趣地退到一旁,把欲上前的莺莺燕燕全都挡在了几步开外。沈冲心想,这碧梧林着实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良辰美景,倒适合花前月下,一男一女。
“你还认得这个东西吧?”淳于翌把黄金飞鹰给萧天蕴看,萧天蕴眯了眯眼睛,不悦地说,“它怎么会在你手里?”
“我记得这是飞鹰骑的兵符,也可以说是你的象征。你把它送给香儿,又几次三番地出手相救。我私心以为,我的太子妃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不低。但你既然救了她,就不要害
她。你可知道你在白马寺的蛛丝马迹已经全被我父皇知晓,香儿为了维护你,如何也不肯把实情说出来。那么等待她的,就会是通敌叛国的罪名。”
萧天蕴伸手,想要把黄金飞鹰夺过来,淳于翌却收拢掌心,没有要给他的意思。
“我不管你此行来大佑的目的,是联姻还是为别的。若香儿有事,我定让你出不了鹰城!”
萧天蕴冷冷地扫了淳于翌两眼,“你居然敢威胁我?淳于翌,你最好搞清楚现在是谁跟你作对,否则你就算把我拉下水,也救不了她。你们大佑的主力军力就是三大军,所以兵部没有实权。兵部和皇帝想要把三大军的军权收回来,但肯定不会容易。炎松林严松冈两兄弟,虽然不至于跟徐家同流合污,也绝不会愿意看荀家打赢对西凉的这场战。你现在四面楚歌,不去想怎么挽回局势,还一门心思扑在营救太子妃上面?我以前怕是有些高看了你。”
周围忽然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几人循声看过去,只见几只巨大的金鱼接连从水中腾跃了起来,串成一道宛如虹一般的弧线之后,“噗通”几声落水,溅起的水花飞到了游人的身上。
萧沐昀由衷地笑道,“鱼跃龙门,想来我们之中必定有贵人。”
☆、第六十四本经
萧天蕴说;“萧沐昀,你我同姓,本来该有些渊源。但在燕京之时,我便已经认定你不会是朋友。没想到你近日来见我,不但心平气和,还愿意放下私人的仇怨;当真叫我刮目相看。淳于瑾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看中的男人;自然也不是俗物。我心中的不甘倒是消弭了不少。”
萧沐昀不愿提及淳于瑾的事情,目光闪烁;没有接话。这几日淳于瑾都有去萧府找他,他却没有一次出门相见。从前他以为,爱情只要你情我愿;男才女貌便可以完满。可自从萧天蕴来了大佑,他才发现,他所信仰的爱情,能够在权利和欲望面前沦为祭品。以淳于瑾的聪明,可以想出无数合情合理的借口,但他一个字都不想再听。
他已经烧了曲谱,收起竹笛。原来,他遇到的从来都不是高山流水的知己,只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公主。她可以单方面地决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开始或结束,他卑微得就像一个奴隶,而这有辱他萧家之名。
淳于翌伸手按住萧沐昀的肩膀,萧沐昀抬起头来,释怀一笑。他已然放下,否则也不会答应前来。
淳于翌这才下了决心,转身对萧天蕴说,“你若肯救荀香,我会促成你跟淳于瑾的婚事,决不食言,如何?”
“哦?你明明知道我跟她联手,最后要对付的就是你跟慕容雅。这麻烦可比现在的要大多了。你考虑清楚了?”
淳于翌抬起手,“你若不信,我们可以击掌为盟,请萧沐昀做一个见证。萧天蕴,我跟你不一样。你能有今日,靠得是你自己努力争取。而我做这个太子之位,没得选择。而我既然生为太子,便一定会找到一条生路。但这一切,跟一个能跟我共度一生的女子来比,都微不足道。这种心情,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了解。”
萧天蕴不置可否,看着淳于翌,抬手击掌。“啪”的一声响,让不远处的沈冲回过头来。
淳于翌和萧沐昀走后,沈冲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低声问萧天蕴,“太子,您是不是答应了大佑的太子什么事?我们现在已经很麻烦了,您不能再……”
“沈冲,你可知道那日为何我会叫你带飞鹰骑的人去白马寺?”
沈冲诚惶诚恐地望着萧天蕴,连连摇头。
“我本来随小飞去救那丫头,可是当我找到她发现她已经昏迷,双手却仍然紧紧地抓着那个黄色的包裹时,这里仿佛变成热的。”萧天蕴握拳敲了敲心口的位置,一直冷峻的
面容变得柔和,“也许你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对她情有独钟,我一直问自己,为什么这几年她在我的记忆里一刻也没有模糊过。那天我终于知道了答案。沈冲,一个人之所以喜欢一个人,是因为那个人身上有自己所没有,并为之向往的东西。你明白这句话吗?”
沈冲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使劲地摇了摇头。
“我在大佑当过质子,回国之后又被兄弟暗杀过数次。时至今日,我的血液,我的心,我的感情全部都是冷酷的。生命对于我来说只有一种颜色。遇到任何事,我最先想到的肯定是自己,别人的死活我不会在乎。可是那丫头,当年在沙漠里救我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她若是不管我的死活,大概可以避过那场风暴,更不会在沙漠里面迷路。她如果不割开自己的手腕,把血喂给我喝,大概最后也不是由我把她背出沙漠。她就是很傻,根本就没有想清楚一些事情值得不值得,就会义无反顾地去做。在她的眼里,这个世界是彩色的,众生皆是平等的。所以下等如同太监宫女,她都会舍命掩护。而上等犹如九五至尊的皇帝,太子,在她眼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就是这样的一颗心,深刻地感染着她周围的所有人。所以只要心中曾经期许过光明的人,都会喜欢这样一个人吧。”
沈冲一边听一边点头,暗自揣测萧天蕴说这番话的真正含义。跟在萧天蕴身边这么多年,他头一次听到萧天蕴说这么多的话。而且好像是耐心解释给他听的一样。他有点受宠若惊,同时又慨叹,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居然能够改变一个人。
萧天蕴没有在意沈冲的反应,径自往下说,“其实就算淳于翌不来,我也打算告诉淳于文越这件事。我是大梁的皇太子,就算我承认把飞鹰骑带入大佑,最多以后就是被禁止进入大佑而已。但如果小沙无法脱罪,东宫的敌人便会落井下石。我的私心,不希望这份光明陨落。所以你不要怪我。”
沈冲的第一反应是要跪下来,但觉察到周围有很多不相干的人在,强忍住,只是低声说,“小的明白。无论您做什么决定,小的都誓死追随。”
萧天蕴又摆出往常的冷酷表情,“死倒是不用。最多回国的时候,被老头念叨几句。这一趟,就权当来游玩了。”
*
荀香被放出思过殿的那一天,天气晴好。她刚跟思过殿的老鼠蟑螂混了个脸熟,临走的时候颇有点依依不舍,特意把没吃完的残羹冷炙留在了地上。
淳于翌
好奇地问,“你还要招待什么食客么?”
荀香很自然地挽着淳于翌的手臂,一本正经地说,“当老鼠的混到了这个地方也挺可怜的,前几天我都把饭分给它们吃。也不知道我走了以后,它们会不会饿死。太子,以后我常来给它们送饭好不好?”
淳于翌伸手狠狠地拍了荀香的额头一下,没好气地说,“这个地方你还想常来?为了把你弄出来,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你下次要是再进来,就自己想办法出去!”
荀香吃痛地摸着额头,回头看身后正在强忍笑意的宫女和内侍,小声地抱怨,“不来就不来嘛。不是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吗?”
“我是太子,不是君子。无权无势的人当然只能动口。能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一般都不是普通人。”
荀香狐疑地看着淳于翌,心想在读书殿的时候,你明明不是这么解释的。但转念一下,那么多年以前的东西,谁知道说的人,写的人,当时心里在想什么,又想表达什么?
“太子,为什么父皇会放了我啊?他那天明明很生气的样子,我还以为我不被打个几十杖,出不了思过殿了呢。”这是实话。这几日荀香总梦见以前在军营里,别人被军法处置的场景。她虽然出了名的皮厚,又不怕疼,但想起那些大老爷们身子骨被她壮实得多,也都被打到下不了床,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淳于翌含糊地说,“总之父皇不追究了。你以后就安分守己,少给我惹祸就行。”
“说白了,是父皇好坏不分。明明我这次有功,他非得听徐又菱的,把我关起来。真是要六月飞雪了。”
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