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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但改变的命运不代表就不能得到幸福。”李绣宁的眼睛,剔透得像是水晶,“荀香,为什么不尽力试试?你和我不一样,我爱子陌,你对萧大人的,却只是兄妹之情。而且萧大人他给不了你全心全意,殿下却可以。你对殿下,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荀香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不安地别过头去。没有吗?他吻她的时候,抱她的时候,心跳都快得像野马一样。她从前跟表哥并肩坐在一起,虽然很舒服心安,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那只是一种习惯。
李绣宁看见荀香的表情,知道已经有了些眉目,索性再下猛药,“我听说,你那日在花园中见萧大人,恰好被殿下看见了。”
“什么?那天他明明出宫办事了呀。”
李绣宁轻轻摇了摇头。荀香暗暗叫一声不好,努力回想那天跟表哥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转身就往外走,“绣宁,我去一趟承乾宫,改日再去流霞宫看你。”
李绣宁微怔,随即微笑着说,“好。敬候佳音。”
*
淳于翌与月山旭分别,回宫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顺喜在宫门前走
来走去,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全然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小顺子,你在这里做什么?”淳于翌叫了一声。
“殿下,您可回来了!”顺喜手指着东宫的方向,火烧火燎地说,“太子妃等了您一天了,说非要见到您。奴才怎么劝都劝不走,现在还坐在宫门前等呢。”
淳于翌听了,眉头微皱,急急地往前走,忽然又停住脚步,调转了方向。
“走侧门。”
“殿下?”
淳于翌的目光暗了一下,“我们走侧门,让他们不用通报了。”
顺喜跟着淳于翌往东宫走,一路上没有内侍宫女跟随,亦没有向东宫内的任何人通报。顺喜不断地担心会有意外或者不测,直到拐向去往承乾宫的小路,才彻底轻松下来。
暮光犹如一块覆盖于天地间的橙色细纱。空中的飞鸟,湖中的游鱼,好像都是过客。淳于翌伫足,望了一眼承乾宫正门的方向,但只是一下,便按照原定的计划,走向了侧门。
顺喜在淳于翌后面伸了伸手,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淳于翌在心中暗暗自嘲,明明是放不下,却又不敢再主动近前。就像儿时曾经祈求过父皇来听他背诵诗文,从白天一直等到黑夜,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于是,他跑到母后跟前哭闹,母后除了抱着他叹气垂泪,什么都做不了。
有的时候,他真的讨厌生在帝王家。他讨厌那些明明应该属于他,却统统要不来的爱。
冷不防地,从草丛里面窜出一个人来,大咧咧地挡在他的面前。他猛地停住,惊讶地发现竟然是荀香。
“我就在知道你为了躲着我,肯定不会乖乖地走正门。”荀香双手叉腰,一副当场抓住贼的模样。
顺喜见状,又惊喜又慌乱。惊喜的是没想到太子妃平日里憨直,关键时候,居然能猜透太子的想法。慌乱的是,如今这条路小路上就太子,太子妃和他三人而已,他这实在是……情何以堪。
淳于翌看了荀香一眼,淡淡地问,“找我何事?”
“我们去承乾宫谈。”
“没有这个必要。”
荀香上前,一把抓住淳于翌的衣襟,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要么,你现在就休了我,要么,就跟我好好谈谈,选一个!”
“选第二个!”顺喜生怕事情有什么变数,从后面小跑上来,满脸堆笑地说,“奴才知道太子要选第二个。”
“小顺子,你不想在东宫呆了是不是?”淳于翌挑了挑眉毛问。
顺喜用横竖都是死的心态说,“就算太子不让奴才再伺候您了,那也是选第二个!”
“……”淳于翌把荀香的手从自己的衣襟上拿开,淡淡地说,“走吧。
”
作者有话要说:这事真不能怪我。。这两天真的好忙的。。。
于是作为补的晚的福利,我一会儿再默默地更新下一章的一点点吧。
这事真的不能怪我有木有。
你看,大冷天的,又不怎么热闹,偶尔,有时,就会为懒惰找一点借口了。
所以,还是扭动卖萌吧。
☆、第三十七本经
回到承乾宫;顺喜把大殿上里里外外的内侍,宫女,士兵都清理得干干净净,然后自个儿还像没事人一样站在殿上。直到接触到荀香驱赶的目光,才忧心忡忡地退下。
这万一要是一言不合,连个劝架的都没有。
淳于翌本来坐在书桌后面;不打算说话,但听见荀香的肚子一直在咕噜咕噜地叫;便把手边的一盘子点心推到桌子的边沿,“要是饿了;就拿去吃。”
荀香也不客气,拿过盘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吃完了;她的喉咙又有点干,环顾了下大殿,只有淳于翌的手边有一杯茶。她走过去正要拿过来喝,淳于翌却把茶拿走,“我喝过了。”
“小气鬼!我等了你一天,喝你一口水你还心疼了?”
淳于翌斜她一眼,这女人完全就没弄懂他的意思。但话说回来,吻都吻过了,介意这些事情,实在是有些矫情。只得又把茶杯递了过去。
荀香吃饱了喝足了,盘坐在椅子上,清了清嗓子说,“太子,我们拜过天地祖宗,算是正式的夫妻。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就问你一件事。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淳于翌轻蔑地一笑,还敢考他?“信任。”
“那你仔细回想一下,我在信任你这件事情上,做得如何?”
淳于翌不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又转身去书架上找书。
“可是我认为你做得很不好。”荀香看到淳于翌的身影顿住,就壮着胆子接着说,“你对我说的事情,我从来都是深信不疑。你跟绣宁,徐又菱之间以前发生过什么,我从来没有问过,也并不耿耿于怀。可是为什么你就要对表哥这么介意呢?!”
淳于翌转过身来,用仿佛距离得很远的声音说,“因为在我心里,宁儿和徐又菱的地位,就是我嘴上说的那样。可太子妃的心里,萧沐昀的存在,已经远远超出了我这个夫。”
“你比我聪明,也许都比绣宁聪明,为什么绣宁看得出来的事情,你却看不出来呢?”荀香从椅子上跳下来,连谢都没有穿,就直直地走向淳于翌,“我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在军营里头,大家都把我当成男孩子。只有表哥把我当成女孩子,还给我买了第一条裙子。我喜欢表哥,就像你喜欢绣宁那样,我都可以相信你跟绣宁之间的清白,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
淳于翌不敢再看荀香的表情和眼睛,急急地想要走开,却被荀香一把握住手,用力地扯住。淳于翌不能动,却依旧拿僵硬的背影对着荀香。荀香深呼吸了一口气,低下头低声说,“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淳于翌愣住,回头,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荀香。
“我不会说话,也很笨。从敦煌到凤
都,我就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小鸟,变得一无是处。皇宫对我来说很陌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皇上要选我这样一个人做你的太子妃,刚开始,我并不是很高兴。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习惯了每天在读书殿读书的时候,能看到你。听你一边数落我,一边又很有耐心地讲解那些我不明白的地方。我开始期盼你在每次凶我之后,都会表现的那一点点温柔。或者是,突然之间出现在瑶华宫宫门口的身影。听了你的故事之后,我很难过。我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也许你不爱听我的解释,但我今天在承乾宫等你,只是为了告诉你,我不想赌三个月了。我想留在你的身边,把你渴望却没有得到的那些爱,都补偿给你。”
淳于翌睁大眼睛,一时之间乱了分寸,慌了心神,不知该作何反应。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内心,居然被一个才相处数月的人一眼勘破。这些年来耿耿于怀的,便是那么多的求而不得。此心此情,本不足与外人道。何以,如此轻易被看穿?
荀香低着头,见握着的手掌仍是一动不动的,便有些悻悻地放了手。她终究还是走不近这个人,不能变成单纯的男人和女人,依然是太子和太子妃。
她转身往宫门口的方向走,还未走几步,却被人从身后猛地抱了起来。
她还来不及惊叫,已经被放在窗边的榻上,不由分说地承接了一个吻。眼前的人是炙热的,如同逼近的酷暑,燃烧的火焰。他的手掌也是炙热的,在他掌心的老茧摩挲她的锁骨时,一种自脚底而升的震颤,剥夺了她的神智。
一吻能够天荒。
淳于翌很想深入这个吻,抛却所有的束缚包袱,只是用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的心情,去做以爱为名的事。但想到这么一意孤行的后果,他仍是克制住了。眼前的少女衣衫凌乱,满面通红,眼神迷离,嘴唇上还留有光洁的水渍,任是谁看了,都会把持不住。
他用轻纱裹住荀香,拥着她在榻上躺下,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说,“香儿,我很高兴。”
荀香枕着他有力的心跳,第一次尝试被男人用这样极度保护的姿态拥抱。她其实只是习惯了坚强,习惯了不想,但当这一刻真的有这样一个怀抱来容纳她,她仍然欣喜如同孩童。但随之而来的紧张,无措,彷徨,让她身体僵硬,呼吸急促。
淳于翌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问,“香儿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骑马的?”
“很小很小的时候,记不清了。”
“那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二蛮子这个外号?”
“你知道?!”荀香抬起头,惊讶地问。
淳于翌点了点头,故意调侃道,“声名赫赫的敦煌小霸王
,想不知道也很难。可你进宫之后的表现,实在是有损威名。只怕你在敦煌的那些弟兄们听了你在皇宫中的表现,再也不愿意追随你了。”
荀香摇了摇头,“不会,军人最重义气,最守信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