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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香不服气,本来要争辩几句,绿珠先行跪下道,“太子殿下请恕罪。一切都是因奴婢而起,和太子妃无关。殿下若要惩罚,罚奴婢一人就好。”
荀香俯身去拉绿珠,“绿珠,你起来!我们又没错,干嘛要被罚?”
徐又菱趁机抱住淳于翌的手臂,委屈地说,“殿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太子妃,太子妃她欺负臣妾!听说她回宫了,臣妾好心来看她,她不仅不欢迎,还打了巧莲。您看,巧莲的脸都被她打肿了呢。”
巧莲连忙把被打的那边脸扬起来给淳于翌看。
淳于翌看罢,先是不动声色地把手臂从徐又菱怀里抽出来,然后对荀香说,“不管谁对谁错,堂堂太子妃动手打人,有失妇德。罚太子妃闭门思过三日,抄一百遍宫规。”
《
br》 “我不服!”
“不服就去找炎贵妃申诉。”淳于翌瞪了荀香一眼,转而拍了拍徐又菱的肩膀,放柔了口气,“别生气了。上次在你那儿吃了桂花糕,甚为好吃,我想再尝一次。我们现在就去宜兰宫吧?”
徐又菱喜出望外,一把握住淳于翌的手,“太子要去臣妾那儿?太好了!巧莲,快先回去准备!”
“不忙。先让巧莲为你整理仪容,被外人看见了,不好。”
“殿下说的有理,还请殿下稍候片刻。”徐又菱羞红了脸,转身对巧莲说,“巧莲,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我呀!”
“是,是小姐!”
等淳于翌和徐又菱走远了以后,荀香狠狠地一脚把门踹上,连带踹番了几条可怜的椅子。凭什么每次一有什么事情,受罚的肯定是她?!这个太子妃实在是做得太憋屈,太窝囊,太没有骨气了!她应该硬气一点,索性把太子妃的大印挂在瑶华宫的宫门上,然后浪迹天涯去!谁要管他什么皇位之争,什么活命之战?说白了跟她半文钱关系都,没,有!
“小姐,您先别生气。”绿珠上前劝解道,“太子这是救咱们呢。”
“救个鬼啊救!”荀香气呼呼地坐下来。
珊瑚也低声说,“奴婢也觉得殿下是故意把徐良媛支走,这样她就不会为难奴婢和太子妃娘娘了。如果徐良媛把这件事情告到炎贵妃娘娘那里去,贵妃是肯定不会站在太子妃您这边的。这样一来,徐良媛的注意全被太子吸引了,也不会再较真刚才的事情了。”
荀香一愣,怀疑地说,“是这样吗?”
绿珠和珊瑚齐齐点头。
“可是要抄一百遍宫规啊!!”荀香哀叫着趴在桌子上,觉得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绿珠笑道,“小姐别担心。殿下只是说抄一百遍宫规,没说不能找人帮忙抄,对不对?奴婢来帮您。”
珊瑚连忙说,“奴婢跟我家娘娘也学过一些字,应该能帮得上忙。”
荀香一下子又笑逐颜开,“哈哈,老天爷还是对我挺好的嘛。来来来,准备笔墨纸砚!”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有亲嫌弃我更新慢啊,我坑品明明这么好。。。。
☆、第三十本经
淳于翌好不容易从宜兰宫脱身,长长地松了口气。虽然美男计在徐又菱这里屡试不爽,但他宁愿不消受这份“艳福”。淳于翌命令随从不要跟上来,自己随意在宫中走了走,恰好碰上寻来的顺喜。
“殿下,奴才仔细问过那个杏儿了,她还是一口咬定,是公主指使她那么做的。奴才已经下令把她暂时关在东宫的偏殿里头,命几个靠得住的内侍小心看管着。”
“干得不错。”淳于翌抬手示意顺喜凑过来一些,低声问道,“父皇那边有什么动静?”
“我师父说,大梁那边的回信好像已经到了。皇上谁也没见,倒是单独把炎贵妃和公主殿下叫过去了。”
淳于翌笑着拍了拍顺喜的头,“你小子有些能耐,竟然能拜黄一全当师父。”
顺喜嘿嘿地干笑两声,脸颊绯红,“奴才也是托了太子殿下的福。师父要不是看奴才是太子的人,也不会费力提点奴才。”
“少拍马屁。我们去一趟娥皇宫,我要听听瑾怎么说。”
顺喜有些不明白,直接问道,“殿下,您是要去问公主为什么派杏儿拦截住那些信吗?就算公主真是幕后主使,她也不会主动招认啊。”
淳于翌扬了扬嘴角,自信地笑道,“小顺子,你还不够了解瑾。一个想要当皇帝的人,心胸和手段,自然跟一般人不同。我之所以要去询问,是因为我不相信。而瑾或许能给我线索。”
“啊?可是奴才还是没听明白。”顺喜抬头见淳于翌面色不霁,连忙改口,“奴才这么笨,不明白是正常的。殿下,我们这就走吧?”
“嗯。”
*
淳于文越坐在书桌后面,暗暗观察对面母女俩的反应。
萧天蕴在信上所说的内容,饶是他这个皇帝看了,都有些震惊。可没想到自己的贵妃和公主,倒是十分镇定。
炎如玉沉吟了片刻,柔声说,“臣妾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不过还是要看阿瑾自己的意愿。毕竟婚姻大事,不同于儿戏。事发突然,阿瑾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淳于文越转向淳于瑾,和颜悦色地说道,“瑾儿,你今年年纪也不小了。父皇虽然不舍得你,但是女孩子长大了,总要出嫁。放眼当今中原四国,能够配得上瑾儿的男子,父皇只看得上三个。一个是南越的诚王慕容雅,可惜已经娶妻,另一个是本国的萧沐昀,
可惜身份不够尊贵,这第三个,便是大梁的皇太子萧天蕴。瑾儿对他,其实不陌生吧?”
淳于瑾点了点头,“他少年时曾在我国当过质子,是个相貌和才华都很出众的人。”
淳于文越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哦,看来瑾儿也欣赏他?父皇虽然觉得只有这三人能配得上瑾儿,但还要看瑾儿自己的意思。”
淳于瑾微微俯身,诚恳地说,“父皇,老实说,儿臣并不反对这门亲事。大梁的国力和大佑不相上下,何况由萧天蕴统帅的飞鹰骑,已经对我国的北方边境造成了相当大的威胁。若儿臣能够跟大梁的皇太子成婚,既能解决两国多年来的争端,又能把大梁的御马术引进我国。”
听到“御马术”三个字,淳于文越的双眸一亮,拍掌道,“好!不愧是朕的好女儿!朕这就修书一封,邀请皇太子来我国做客。这样一来,不仅亓媛的事情得到解决,还能重修与大梁的关系,一举两得啊。哈哈哈。”
淳于瑾低声附和,“只要父皇高兴就好。”
从上书房出来,炎如玉叫宫人远远跟着,自己则拉住淳于瑾的手,试探地问,“阿瑾,你这么痛快地就答应了你父皇,那萧沐昀可怎么办?”
淳于瑾轻轻一笑,美丽堪比昙花一现,“母亲不是一直就不同意我们俩在一起吗?如此一来,不是刚好遂了您的心愿。”
炎如玉皱眉,轻捏了一下淳于瑾的手,“没良心的丫头,我还不是为了你好?那萧沐昀不过是个区区的吏部侍郎,能给你大佑的皇位?能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利和无法想象的荣华富贵?你就甘心做一个外命妇?”
淳于瑾挽起裙上的珍珠玉带,仔细摩挲着,“若拥有一颗明珠,何必再稀罕别的俗物?母亲怎么知道我不愿?您不过是不想做那有名无实的太妃,才逼着女儿当皇帝吧。”
炎如玉停下脚步,忽然冷笑了两声,“你为什么就不能争这皇位?你有我,你有庞大的炎氏家族做后盾,比那什么都没有的太子,好太多了。我们原本最缺的就是兵力,但你若跟萧天蕴成婚,那飞鹰骑便能为我们所用。到时候,荀家,月山家,都构不成威胁了。淳于翌就得乖乖地把皇帝的宝座让出来!我就是太后!”
淳于瑾看着眼前的亲生母亲,忽然觉得周身冰冷,好像刚刚过去的寒冬,又折返回来。她真的有比淳于翌好吗?至少皇后是带着对儿子的爱离开人间的。皇后死去的那个晚上,她
就趴在窗台外面。她亲眼看到皇后望着淳于翌的眼神,那般疼惜,那般不舍,那样温柔。而自己的生身母亲,明明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她却感受不到任何一丝的温暖。她在母亲眼里,不过是一个工具,是讨好父皇的一个筹码。
她事事好强,想要当皇帝,不过是为了让母亲觉得她有别的存在价值。
懂事之后的淳于瑾,一直有一个念头。只有让母亲当上太后,母亲望着自己的眼里,才会有一丝温度吧?
母女俩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觉就到了娥皇宫。宫门外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正悠闲地望着高墙之外的天空,神态柔和,闲适得如同掠过凡尘的天上人。
炎如玉看了淳于瑾一眼,近前对着那人唤道,“太子?”
淳于翌收回放远的目光,倏然一笑,“贵妃娘娘,儿臣给您请安。”说着,又向炎如玉身后的淳于瑾打了声招呼,“上次向你借的棋谱,你忘记给我了。”
淳于瑾稍稍一琢磨,便知道淳于翌有话要单独对她说,“你待会来我房中拿吧。”
炎如玉顺势说道,“本宫约了空禅法师学法,就不招待太子了。太子在娥皇宫请随意,不用客气。”
“谢娘娘。”
*
淳于瑾的住处,是娥皇宫中相对僻静的一处别苑。皇帝本来想为她另行安排一座宫殿,但她以自小在娥皇宫中住惯了为由,谢绝了皇帝的好意。
进入别苑的拱门上挂着一个有些年月的木质牌匾。上面的字有些残破,早就已经无法辨认。穿过拱门,是一条横在湖面的走廊,湖中漂浮着密密麻麻的荷叶。每逢盛夏,整个皇宫,就数这里的荷花开得最为热闹。
沿着走廊走到尽头,能看到一座四角的阁楼,这便是淳于瑾的住处。
淳于翌坐在二楼的窗边,忍不住称赞道,“瑾,你这里可是个好地方。视野广阔,御花园的美景也尽收眼底。”
淳于瑾命宫女端来茶,淡淡笑道,“风景是好,所以舍不得挪窝。”
淳于翌接过茶,饮了一口,开门见山地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