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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散发出来的冷厉之气,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他已经开始在谋划,甚至布局,他要为父亲报仇。
好多次,我都忍不住想给异国他乡的凡哥哥打电话,拿起电话机,又放下,再拿起,再放下,如此反复,终是没有打过去。他说,丫头,出去了我可能不会和你联系了,我需要时间,这一次破釜沉舟,我不能回头。我不想打扰他,但我想他,很想很想。想他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翻开相册,那里面是我们两从小一起拍的照片。凡哥哥很宠我,甚至纵容着我。照片里,有他带着我爬树的,有他因为我和别的小朋友打架鼻青脸肿的,有给我补习的,有一起去旅游玩闹的······但最多的是他温柔地抚摸我头发的。尽管每次嫌我笨,敲我额头,蹂躏我的头发,弄成鸡窝草样,他在一边得意地笑看自己的杰作,但我就是知道他是宠我的,就是最喜欢这个时候的他。那时候和风清这些,风清说我有受虐倾向。
我在等待中念完了大学一年级······
又在等待中念完了大学二年级······
如果我的大学三年级也像前两年一样平静的等待着他回来,如果我没有听到父亲和凌阿姨那一次电话,如果······没有如果,我终究没有等到他回来。那一次,我才知道为什么凌叔叔去世之后凌阿姨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欲言又止。
回忆着,突然感觉到房间里似乎多出了什么,我抬起了闷在膝盖上的头。之凡冷冷地看着我,似乎能把我穿透。我不知道他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但我感到了他的愤怒,那么强烈,不加掩饰。六年后从国外回来的他,只在知道我前夫的那天有过这样的愤怒。六年的商场摸爬滚打,早就练就了情绪不外漏的本事,我猜不到什么事情让它这一次毫不掩饰。
即使他沉默着,但我依然瑟瑟发抖。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的气场,让一些在商政混迹几十年的老家伙都恐惧,我怎么承受得了呢?“说,那孩子是谁的?”他双手抓着我的肩膀,痛得我蹙紧了眉头。但我更恐惧他的问题,孩子,怎么会提到孩子呢。
“什么孩子?”
“别给我装糊涂。说,那孩子是谁的?”
我慌了,我听懂了,他指的孩子应该就是涵涵。
“呵呵,聪明了呀。把他养在风清那里,怎么,这么怕被我知道吗?”
一个字一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像是刽子手手中的刀一点一点慢慢地往我脖子上接近。我睁大了瞳孔,拼命摇着头。要不是他抓着我的肩膀,我会直接倒在地上的。
“白清墨,你好样的。我他妈的真是蠢到家了,居然相信你的鬼话······”我隐约中看到之凡的嘴巴一张一合着,但我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头涨裂般的疼,然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梦中,我听到有人在叫我“丫头”,那样焦急,那样担忧。我想一直睡下去,这样我就可以霸占着“丫头”这个美好的称呼了。
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一片白色。揉揉眼睛,望了望,原来是在医院,清晨的阳光洒满了这个豪华的病房。我记不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想,头就痛得厉害。但我的心情很沉重很沉重,就是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醒了。准备一下,你需要做一个全身检查。”一个护士走了进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你先生送你来的。昨晚你昏过去了。”我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印象了,还是想不清楚。“半个小时后做全身检查,你可以先休息一下,或者习俗一下。”护士走了。我换了自己的衣服,收拾了一下,走出了医院。
我什么都没带,一路走回了家里。输入密码,门刚刚打开,就听到了手机铃声。
“在哪里?回医院,别玩什么把戏。”十二个个字,没有一丁点废话,就传来了“嘟嘟”
的声音。呵呵,既然不想管我,又何必打这个电话过来呢。放下手机,我又窝到沙发里,开始“静坐”,开始“往回看”。只是今天注定不平静。不知道多久后,门开了,之凡回来了,拽起我的手臂就往外走。慌乱中,我随手抓住了门口处的衣架上的一件大衣。衣架随之打翻,打在了他的背上。
、第五章
之凡放开了拽着我的手,抓过神来,犀利的眼神听着我。在衣架打在他背上的瞬间,我失去了反应,双手捂着嘴巴,看着他。他什么也没说,听了我一会儿以后,径自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颤颤巍巍地跟了过去,找出了医药箱,想看看他的背。那一下砸过去,至少淤青了。
“你·······你······”你了半天还是没把话说出来,身体又开始发抖。
“过来,弄完后去医院。”之凡脱掉了衬衫,整个上半身都露了出来,背上赫然一片淤青。打开医药箱,我开始找治淤青的药膏,可是我真的很笨,把医药箱弄得一团乱还是没找到那支药膏。大概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之凡一把夺过医药箱,从里面抽出一只白色的药膏。呵呵,我找了半天的东西他一眼就找到了。拿过药膏,挤出一点在手指,轻手轻脚地涂在他背上。那么大一块淤青,从始至终他都没发出一点声音,似乎没有痛觉一样。我涂得很慢很慢,怕弄疼他,也想留住这一刻。
没等我弄好,之凡就拿走了我的药膏,说了一句“行了”,就又拉着我出门去医院。这一次,他拉着我的手,不轻不重,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只是——
“干妈,我来看你了。”我听到了涵涵稚嫩的童声。“咦,叔叔?原来你也住这里。”手上传来的痛感,之凡越握越紧,我的手指像要断了似的。
“你怎么会在家?”是风清的声音。显然,她没料到这个时候之凡会在家。结婚以后,这是第一次他在凌晨前后回家了,而且是在上午。我一直紧张地看着涵涵,用力拜托着手上的力道。风情也很快反应过来,抱起了涵涵,掩饰着说:“凌大总裁在家,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欲走。
“等等。”之凡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叔叔?”看得出来,涵涵很崇拜之凡,虽然只是在俱乐部里和电视的访谈中无意间看到过之凡,但也许这就是······
“过来。”之凡还算温柔地对涵涵说。
“别过来!”我近乎歇斯底里地喊道。终于,我想起来了在医院醒过来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别过来,别过来······”我又喊了几次。
“干妈?”涵涵委屈地看了看我,又看向风清“妈妈?”
“涵涵,干妈身体不舒服,我们先回去吧,让干妈好好休息。”风清对涵涵解释着我失常的行为。
“哦。那干妈,再见!”又看了看之凡,张了张口,可能是想和之凡说再见,但最后没发出声音来。我真对不起涵涵,怎么能在他面前展现这样的一面呢。风清和涵涵走了,之凡也没再说什么。我们没去成医院。
“那孩子是他的吧?这么瞒着我好玩吗?”这次之凡异常的平静,以很平常的语气说着,“原来是已经有孩子了,怪不得当时那么轻易的做掉了我的孩子。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最后几个字,近乎用低喃的语气说着。然后,一把甩开了我,保时捷唰地冲了出去。
之后一个月,他没有再回来,我也没有再出去。我又在那幢大别墅里把自己囚禁了一个月。其间,风清来过几次电话,约我出去,都被我拒绝了。周一钟点工来的时候我会让她带些菜来,放在冰箱里,有饿一餐饱一餐地吃一星期。我要么窝在沙发上发呆,要么躺床上睡觉,只有在晚上我都会准备一桌子的菜,然后一个人全部吃掉。有时候一边吃一边吐,但我还是全部把它吃完了。
也许是我整天昏昏噩噩的,我记忆越来越不好,总是今天想不起昨天吃了些什么,想不起冰箱里还有些什么菜,想起来就头痛。只有那些回忆,我从来没有忘记,我想我这辈子把什么都忘了,也不会忘了那段回忆,那是多么美丽的一段曾经,要是没有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情。
大三的时候,我想着做些什么事情来充实自己。我想,凡哥哥以后回来了,一定更加优秀了,所以我也要让自己变得优秀。首先,我申请辅修了金融;其次,我报了一个班学习做菜。学习金融,真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跟着大一班级上高数就让我一个头两个大了,从小数学就糟糕,现在荒废了两年以后再学真是不容易。另外,我把平时大把的空余时间都花费在了图书馆里,只除了周末去学煮菜。大三的学生,尤其是学汉语言的专业的,最多的就是时间了。
也就是在那时候,我认识了何煜哲,开始了走向人生的另外一个方向。
“哎呀,你别老钻在书里面,走,出去玩玩。”何煜哲是个非常好动的男生,兴趣极其广泛,爱音乐,爱调酒,爱运动······基本上我能想到的他都会,而且都很专业。虽然凡哥哥也什么都会,但很少主动表现,只是会在某些时刻展现一下。
“不了,后天就考试了,再不用点功我就挂了。”
“没事,明天我帮你补习押题,保准不会让你挂了。”
“算了,我复习完高数想再看点别的书。”
“走吧,走吧。别看了。”何煜哲夺过我手中的书,非一般的速度帮我整理好书包,很自然的背上我的书包,那动作叫一个行云流水。我也不推拒了,就和他去了溜冰场。
可能由于期末,溜冰场里人并不多。在场上的几个人都是个中高手,一个扭身,不知道几个360度的旋转,稳稳落地,又嗖地划开去了。
“给,穿上。”何煜哲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两双溜冰鞋,自顾自地穿着。我可犯了难,以前和凡哥哥一起划过,可是怕跌倒,就一直拉着凡哥哥的手,最终也没学会。“穿呀!”何煜哲催促着。
“我,我不会。”何煜哲已经穿好了,上上下下“扫描”了我一遍,“姑奶奶,您好歹是个大小姐吧,怎么什么都没学呢?”我羞红了脸,我不是什么都没学,我是什么都没学会,除了跳舞。似乎有凡哥哥的存在,我什么都学不好。但只要凡哥哥需要,我又奇迹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