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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他可是一直盯着她不放。
狄克被堵得无话可说,他只是控制不了自己。他的确很在意她,但他总是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她,他拒绝自己过分关心她,他甚至从未好好去了解过她。若不是那一夜,让他们不得不有所交集,让他不得不和她开始相处,他根本就不会变得像现在一样,控制不住地想要在意她。这是一种折磨,每日每夜鞭答着他的心。他只好拼命去寻找一些理由来排斥她。
“既然这样,我们应该不用结婚了吧?”阿尔缇妮斯冷冷道,他们要结婚,虽然千色没有告诉她,但她收集了那么多锖报,怎么都会知道的。她只是有点纳闷,哪有人都要结婚了,还形同陌路的?
狄克一颤,有点慌乱。他沉默不语,这足以说明他根本不愿意分手。
阿尔缇妮斯当然不是真的想和他分手,只想借此来判断他对千色是否真的在意,毕竟一切都是她的推论,她需要佐证。如今看来她的猜测完全正确,这样就担心弄巧成拙了。既然他不说话,她也不会去逼迫,激进在这时候不可取,要慢慢来。
她再看了一眼照片,“这些人都不是。”说完她便打算走,他现在需要的是静电思考,她则需要静待下一步。
阿尔缇妮斯出了门,本想搭电梯,但电梯刚下去,没一会儿是上不来的,于是她选择走楼梯。才刚走到楼梯口,狄克突然冲了出来拽住她,她吓了一跳,回头便对上他眼里的慌乱和纠结。这她可没想过,按照她的设想,他不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他不是很会龟缩的吗?
狄克也讶异自己会有这样的举动,他的大脑没有发出指令,这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潜意识里,他害怕她就这么一走了之,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他明明宁愿是如此,宁愿她就此离开他的世界,偏偏身体不受大脑的控制,尾随她冲了出来,将她牢牢拽住。他想放手,但手却不听使唤,仍是死死地拽住她。他该说些什么,道歉吗?还是告诉她他不愿意分手?
阿尔缇妮斯纠结地看着他,他这样拽着她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她很不喜欢让人这样拽着,尤其还是不熟悉的男人,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甩开他。在她想甩开他的同时,狄克已经说明了自己放开她。狄克的突然放手,是她始料未及的,她一个甩手,惯性所致。没有站稳,就往后倒去。他发现了,急忙想要抓紧她,她的手却因为要抓牢什么东西,在空中一阵乱挥,与他的手错过。她后可是有十几个台阶的楼梯,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狄克飞扑上去抱住她,护着她的脑袋,两人一起滚落。滚落到最后一个台阶,虽然他护着她,但她的腹部还是重重地撞上了拐角处的栏杆。
针刺一样的痛,让阿尔缇妮斯额上渗出冷汗,接着是隐隐的绞痛。她惨白了一张脸,抚向疼痛的服部,两腿间缓缓渗出一丝温热的血。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去,滴落的血在灰色地板上显得如此触目惊心。她整个人剧烈地一颤。
狄克自然也看到了,颤得比她更历害。
阿尔缇妮斯看着那些血,脸色青白,简直不敢置信。她这是流产了?惊恐让她僵化。
萨鲁!
这一刻她能想到的只有他,但她喊不出来,疼痛和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能拽住狄克的衣服,恐慌地用眼神求救。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她……“别害怕,没事的,没事的。”狄克将她抱进怀里,那些血同样让他惊慌。
她惨白的脸色和逐渐冰凉的身子,与他最痛苦的回忆重叠。他不想再经历同样的痛苦了。
他清楚那些血代表了什么,但他已经无心去思考这个“意外”该如何处理,他只知道,若不赶快就她,她或许会死!
“罗马斯!”他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不顾身上的疼痛,将阿尔缇妮斯抱了起来,跌跌撞撞地爬上楼梯。
走廊上,只有他飞奔的步伐、惨烈的呼救,还有那一滴接一滴、仿佛不会流尽的血,所有经过的人都被这一幕吓到了,尤其是不知何时归来的三胞胎。他们呆立当场,都不知道要帮忙救人。谁来告诉他们,在他们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绝对是个意外……无论对谁而言,皆是!
阿尔缇妮斯怀孕了,孩子当然是萨鲁的,问题是……她现在是千色。
罗马斯表情凝重地告诉所有人,她怀孕了,可能会流产。这个时候,就算有一枚原子弹砸下来,估计也不会有人当回事。他们在意的是孩子的父亲是谁?娜娜和卡尔第一时间看向狄克,只想知道听到这个消息,他会有什么反应。三胞胎则是愣在原地,继续发呆。
“是我的孩子。”嘶哑的嗓音飘荡在空气里,有悔恨,也有心痛。
他甚至没去问罗马那孩子有多大了,因为他早已笃定孩子是他的,那夜是她的第一次,他没有忘记。之后他们一直在一起,除了一个多星期前,她在土耳其亲王……不,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可能是那个男人的。他根本不愿意去想,她和土耳其亲王做过些什么。
他的话让三胞胎的表情立刻产生了剧烈的变化,呆愣瞬间变成震惊,惊得好似灵魂都出窍了。如同无数颗原子弹在他们面前爆炸,炸得他们想忽视都难。
“罗马斯,还有救吗?”他来到床边,看着昏迷的阿尔缇妮斯,内心苦涩泛滥。他又一次伤了他。
罗马斯早在听到他那句话后,便已呆若木鸡。老天!若不是他医德尚存,病人还等着他救治,他绝对会狠狠抽自己几巴掌,抽晕了都无所谓。狄克虽然说过要和她结婚,可孩子……这也太快了一点吧?
“罗马斯!”狄克无心去关心周边的人怎么想,尽管这其中还包括他的儿子,他只想她安好。
“呃……情况暂时稳定了,血也止住了,但母体受到撞击力度很大,致使子宫强烈收缩,如果胎儿有下坠,或是再次出血,恐怕就保不住了。”言下之意就是还得管擦。
“你有多大的把握?”狄克低声问道。
这个孩子的到来实在太多突然,令他不知所措,但他没忘记她当时的眼神,,她想要这个孩子,为此,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慌和自责,她的手拽紧了他,在求他救救她的孩子,那也是他的孩子。
无论愿意与否,那都是他的骨肉。他不可能淡漠对待,也狠不下心,尤其是他已经情不自禁地将她放在了心上。可一方面,这个孩子是他背叛悠最大的证据。罪证确凿!
他做不出选择,她却已做成了抉择,最终,他屈服于她惊恐无助的表锖,也屈服于她那为了孩子向他拼命求救的眼神。
“如果能安然度过今晚,希望会很大。”罗马斯答道。
狄克听闻,点点头,“我留下来陪她,你们都回去吧。”
回去?谁会回去?
凯文实在忍不住了,眼神里还残留着震惊,知道他们要结婚,但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他冲上去就要质问狄克。
卡尔架住了他,“凯文,先回去,这件亊我们以后再说。”
“我现在就想知道。”凯文大吼。
他实在没法相信,他的父亲会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孩子的母亲还是他熟悉的Miss Memory,结婚就够让人吃惊,现在连孩子都有了。若不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
修伊却是很沉静,但熟知他个性的人都知道,他越是沉静,越是濒临发狂。震惊过后,他随即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母亲的早逝,是他们兄弟三人最大的伤痛,这份伤痛至今犹在,从未被时间抚平。他们敬爱她,怀念她,谁也不能取代她的位置,即便长得像也不行。那次听到自己的父亲说要和她结婚,已经够愤怒了,要不是查案,他早就爆发了,现在竟然孩子都有了。
安迪似乎还不能接受亊实,大受打击,有些站不稳。这滋味甚是复杂,像是卡了什么异物在喉咙里,吞吐不得,异常难受。他总以为结婚不过是个玩笑,父亲某天就会恢复正常的,没想到……父子四人在病房里对歭着,散发着一股压迫感,让卡尔、娜娜、罗马斯不敢妄动。
“唔……”阿尔缇妮斯从昏迷中醒来,腹部的疼痛已经减轻,不再难忍,只是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至极。
她睁开眼,入目所见皆是雪白,她这是在哪里?她记起了昏倒前的一幕,陡然惶恐不安地捂住小腹,黑色的双眸里满是紧张和惊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若是知道,她一定会小心翼翼。
她颤抖的手轻轻地捂着小腹,抬起头便寻找萨鲁。启唇,下意识地想唤他,却发现病房里的一群人都看着她。
没有萨鲁,他不在。她好想见到他,她需要他的温暖、他的安抚,她想听见他的声音。
然而不可以……她的理智总是在她软弱无助的时候跑出来提醒她,不能为了自己,而使他人受到伤害。
她忍着眼泪,挣扎着平复内心的恐慌,但这一切似乎都是徒劳的,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会失去孩子,她就好害怕。她清楚失去孩子的痛,她曾亲历过,那种好似五脏六腑都被撕裂的痛,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看着狄克,小声地问:“孩子还在吗?”
她的脆弱宛若菟丝花,缠住了狄克的心,花梗上的刺正一下又一下地戳着他。那夜,她也是这样,被惊恐和恐慌包围,却又强撑着不让自己落泪,她眼中闪动却不落下的泪是如此刺眼,又是如此与悠相似。最后一丝抵抗在她的脆弱面前瓦解。
他温热的大手覆上她颤抖不已的手指,指间传来的冰凉告诉他,此刻她有多害怕,多无助,心猛地一缩,将她搂紧怀里安抚,“他还在,没事,他还在!”
阿尔缇妮斯下意识地想要抗拒这个陌生的怀抱,但听到他说孩子没事,她喜极而泣,根本顾不得任何事。眼泪扑簌簌地落下,一滴接一滴……还在的平安让她忘却了害怕,消除了恐惧,她只记得他说的话。她的孩子没事,还在,他还在。谢天谢地!
“狄克,别让她太激动,她的情况还不稳定。”罗马斯蹙眉提醒道。
狄克连忙去拍阿尔缇妮斯的背,动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