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接近还好,若接近了……他闭上眼,眉头紧皱,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害怕!”
“害怕?”阿尔缇妮斯疑惑地炸了眨眼,这答案出乎意料,“害怕什么?”
萨鲁垂下头,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绿色的眼里是难以言喻的恐惧,“害怕自己会被吸引,然后背叛你。”
经他这么一说,阿尔缇妮斯茅塞顿开,“对了,对了,这就能解释他对她的态度为什么这么怪异了。”
想爱却不敢爱,所以他才会冷漠中又带着些许的温柔和关心。
阿尔缇妮斯深觉这是个很好的发现,一高兴,抬头亲了一下萨鲁的下巴,“你太棒了!”
萨鲁有点莫名其妙,她竟然还称赞他,她这是在说要是她真死了,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再娶是吗?他内心顿时一把火熊熊燃烧。
“我不认为这个话题有研究的价值。”他说的咬牙切齿。
“不,很值得研究,我一定要摸清狄克对她的感觉,才能找到正确的方法平息风波。”她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说得眉飞色舞。
萨鲁思忖道:“你是说,他现在对她,就像我刚才说得那样?”
“Bingo!”
萨鲁嗤之以鼻,他对狄克的印象已经跌到了谷底,“我可不相信他会那么深情,再者,你能确定她和他死去的妻子连灵魂都相像?”
“不确定!”阿尔缇妮斯重新躺下,找了个最舒坦的姿势。
“这就是了!”萨鲁替她盖上被子,“这世界怎么可能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他就不会那么对她了不是吗?”阿尔缇妮斯反问道。
“这世上不可能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萨鲁斩钉截铁道。
“不可能不代表没有,或许眼前就是呢!”
那么千色呢,对狄克又是怎么的感情,爱还是不爱?她接近他又为了什么?阿尔缇妮斯隐隐觉得里面会藏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这是直觉,她的直觉一向很准。看来,她应该去查一下WFP元帅的妻子,她现在很好奇,那会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或许会找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第十一幕怀孕塞舌尔。
蓝天、碧水、阳光沙滩、海风,塞舌尔拥有一个美丽的海岛国家应该拥有的一切。在岛上,浓郁的植物香味无处不在,使得呼吸这件最单调的事情在这里会变得无比欢愉。这里有着翠绿的丛林、清澈见底的海水,加上几乎没有污染的空气,可说是世上最纯净的地方之一。
千色自扑面而来的栀子花香中醒来,香味犹如日出前的凉风,从四面八方袭来,让她觉得很好闻,很舒服,她缓缓睁开眼……这里是哪里?
她费力转动脖子,发现正躺在像是玻璃暖房一样的地方,四周的美景一眼便能看尽,绿水环绕,蔚蓝的天空点缀着朵朵白云,雪白的浪花冲向那细沙铺成的海滩。她的四肢动弹不得,等再清醒些,立时感到身上传来的隐隐的疼,疼痛让她想起了一切,她记得自己受了伤,艰难地回到午夜幽香的住所,然后……安德鲁!
她顿时一颤,昏倒前,她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安德鲁。不,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里是哪里,她睡了几天?她眼前发黑,下意识地动了动自己的手,却发现手似乎被什么人握住了。她扭过头去,便看到安德鲁正趴在床沿熟睡,大手牢牢握着她的手。银发遮盖了他的脸,她看不见他的样子,听着呼吸声便知道他睡着了。他一直陪着她吗?阳光的温暖,让眼前的黑暗和身体的凉意渐渐消散,她看着他,内心一片酸涩。他竟然等了她两个多月,这个傻瓜!
她不敢想象,在她决然离开时,他是用什么心情在等她,在那间狭小的屋子里,日复一日地等待,等待根本不可能再出现的她。若非为了救土耳其王妃……她陡然一惊,土耳其王妃?!糟糕,她还没联系她。她昏迷了几天?三天、一个星期,或是更久?她很明显有被好好治疗过,看伤口愈合的程度,她恐怕至少睡了一个星期,这和一开始约定的不一样,她顿时有些着急。不知道阿尔缇妮斯怎么样了?等不到自己的联络,她会不会做些不该做的事情?不行,她要赶紧联系她。
她想起身,但全身没有力气,尤其是左手,稍微一动,就觉得钻心地疼。这是理所当然的,她切断了自己的小指,所谓十指连心,就算愈合能力再强,也不能再短时间内感觉不到痛。但是,再痛她也要起来。她努力往床沿挪去,想先让腿着地,只是那么简单的动作,她都觉得十分困难。更不用说在挪动腿的时候,身上的枪伤也被扯痛了,这可不比之前腹部的枪伤,腹部只是被子弹擦过,不像这一次,子弹可是进了身体的。手术缝合得很好,只是还没很好地愈合,所以稍微一动,就扯得生疼。
她的脚好不容易着了地,却在瞬间被人紧紧抱住,“你在干什么?”
安德鲁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她费力地挪动身体想要下床,第一个反应就是她想离开,激动之下,什么也不顾,只想牢牢抱紧她。她又想趁他不注意要离开,是吗?即使伤成这样也不安分,是吗?酸涩在心里化开,涩得他嘴里发苦。
千色被他猛然抱住,—阵咳嗽,咳得胸疼,脸色也青了。安德鲁脸色一白,连忙放手,小心地拍着她的背。
千色小声道:“我只是……,她顿了顿,她若是说出来,他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看来这电话现在还不能打,要打她也得偷偷地打,绝不能让他发现。
“我想喝水!”她找了一个理由。
安德鲁立刻用沾湿的棉签,湿润她的唇,她刚醒,还不能大口喝水,需要循序渐进。
干涩的喉咙被水滋润得舒服多了,她也不得不在安德鲁眼神的威逼下,重新躺回去。
“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让她靠着柔软的靠垫。
她摇头,“这里是哪里?”
“塞舌尔丨”安徳鲁坐回床沿,伸手拨开她贴在脸颊上的发丝。
千色一骇,她竟然在印度洋上,看来要回纽约不是件容易的亊情,除了船,还需要飞机。
她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但眼中细微的骇然,仍然让安徳鲁察觉了,但他没有问,就连她怎么受伤的,他也没打算问。若她不肯说,逼也没用。
“我睡了几天?”
“两个星期。”
千色又是一惊,比她想象的还要久。
“子弹已经取了出来,手术很成功,只是因为伤口发炎,你发起了高烧……”他说得很平淡,根本不提她高烧不退的那几日,他有多担心多紧张,日日夜夜都守候着她。
塞舌尔没有冬天,一年大部分时间都春光明媚,也就不会冷,所有房间的窗户都没有玻璃,都只垂挂纱镘而已。但他仍旧担心她会受凉,于是在她螅帐保忝嗽谝惶熘诮ㄔ炝苏飧龃笮偷牟AХ浚盟饶苌固簦植换岜缓7绱档檬芰埂K樟似咛臁K驳P牧似咛欤媾滤峥覆蛔 :迷冢松樟恕K沼诜畔铝诵摹
“谢谢你。”她只能说这句话。
安德鲁银灰色的眸子闪了闪,一丝哀伤滑过。他不喜欢她说客套话,那会使两人之间显得陌生。
“饿不饿?”安德鲁柔声问道。
米修说过。若她醒了,可以让她喝些粥,他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只是每天都会让人煮。
她根本没什么胃口,心心念念都是怎样和土耳其王妃联系。摇头道:“不饿,只是有点累。”
“你伤口还没愈合,累是必然的,要是躺下再睡一会儿。等饿了再告诉我?”
他太温柔了,仿佛他活着就是为了照顾她。她不想他这样。她会离开他,就是不想他再陷下去。他们不可能有结果的!
“你不需要这样!”她咬牙,残忍的说道。
安德鲁很明显被打击到了,她这是在说她的事与他无关吗?
“我是故意离开你的,因为我……不爱你,也不可能爱你。”她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楚,像用刺刀残忍地戳着安德鲁的心。
他知道,他一直知道,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她会离开就说明了一切,她心里没有他,但他就是不想放弃,他想亲口听她说,即使会痛,也要听,他做足了准备,可是,等听到了,仍是那么的痛彻心扉,他该怒吼质问,还是转身离开,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他知道,无论哪一种反应,他都做不到他爱上了她,有多深他不知道,只知道在听到那句“我不爱你”时,痛得不如死去,原来还是一场空,和二十二年前一样,他仍然是握不住想要的那一缕阳光,它总能在他紧紧握住的手里溜走。讽刺的是,这座小岛,却是唯一能证明“她”爱过自己的地方,然而今天,她却在这里亲口告诉他,她不爱他,这份讽刺戳破了他曾经以为的美好旖旎,更使得他的奢望破灭。若是以前,他必定疯狂,必定用尽一切手段得到她,然而,现在的他,懂得什么叫真正的爱,放心也是一种爱,也是他最懂的一种爱。
“等你伤好了,你便可以离开。”只要她恢复健康了,他会放她走,她想去哪里都可以,而他会默默地保护她,却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千色听到这句话,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更沉重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哀伤和苦涩,连那栀子花的香味都淡了。她又伤了他,更重,更残忍。
“休息吧,就算你不想休息,为了……”他苦涩地嗯下一口口水,闭上眼,逼着自己将话说完整,“为了孩子,你也要好好休息。”孩子?!千色的验色镇时刷白,孩子……孩子……她的身体都开始发抖。
安德鲁因为太过痛苦,并没有发现她的异状,径自道:“你怀孕了,才十几天,若不是米修替你做了全身检査,恐怕还不会被发现,你放心,孩子很好。”
他因为营养不良昏倒,醒来时,米修第一时间便告诉了他,她怀孕了,他眼前一黑,差点又昏过去,他不想去深究孩子的父亲是谁,尽管在知道她怀孕后,他的心像有无数的虫子啃咬着,令他差点崩溃。他等了她两个多月,她却在其他男人的怀抱里。这让他情何以堪,他差点又将身体里的另一个他释放出来,只是最后关头,他湥蚜恕K豢梢栽偃米约喝ケ品杷呐耍侵趾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