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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狄克虽然是WFP的元帅,但很少接触媒体,葛摩他更是第一次来,这么多人在一起,对方却认出他是谁,他不由感到惊讶。
“我当然知道你,因为你是我们女王的丈夫……”
“女王?!你们的?!”狄克一颤,他熟悉这个称谓,朗穆斯。吉亚也是这么称呼悠的。
“自从在电视里看到了朗穆斯。吉亚拍摄的录像带,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汉吉汗斯早已预料到了一切。
卡尔惊道:“你也认识朗穆斯。吉亚?”
汉吉汗斯点头,“何止认识,我们曾经共患难,都是那场杀人游戏的幸存者。”他的话震得一干人脑袋嗡嗡直响。
“你……”狄克看着汉吉汗斯,如遭雷击。
“不用惊讶,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他说完,挥手,一群身穿迷彩装的军人便引领他们登上早已靠在岛边的船。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卡尔问。
汉吉汗斯沉声道:“地狱!那个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地狱。”
船在他的命令下开动,约莫行驶了有两个多小时,狄克一行人便登上了一座荒岛,汉吉汗斯让一堆人留在船上,其他人则跟着他,他在前方引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远远便看见一个山崖,耸立在岛屿的最高处,要是摔下去,肯定性命不保,下面则是深不见底的急流。水流激荡的声音让人发冷,犹如吞噬灵魂的邪魔之声。山崖上寸草不生,可在最高处,却竖立着一个青苔满布的巨大十字架,是有五米多高,十字架下有个台基,放着新鲜花朵,看得出这是一个墓。
汉吉汗斯来到了十字架前,双手合十,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哀伤地说:“伙伴们,我又来看你们了。”
狄克一干人更加疑惑……汉吉汗斯对它们说道:“这是三十二个人的墓,除了我,朗穆斯,还有女王从这里逃出去之外,其他人都死在了这里。”
“你说你是幸存者,也就是说你当时也在这岛上?”狄克沉默了很久才问道。
“没错!”
狄克激动不已,原本以为要查很久,却发现答案突然就出现在了眼前,他怎么能不激动?的,就是被她捡来的,又或者是打不过不得不屈服的。有多少人真正服她,我不清楚,但所有人都对她很忌惮。她真的很强大,又聪明,忌惮很快变成了折服。
〃一年后,我们组成了四十个人的团队,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她看上去像个冷血动物,其实她很心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我们是这个岛上唯一团结的队伍,因为我们不会为食物而分裂,也不会将队伍里生病的伙伴抛弃,更不会在厮杀的时候不会去保护队伍里的弱者。我们一路上救了很多人,有差点被强暴的女人,有被当食物的老弱病残,也有因为伤势过重在路边苟延残喘等死的人。当然也不尽是这些人,她也会找强者,用武力迫使对方臣服。她的左手很可怕,也很神奇,能救人,能杀人,因此也有不少人来投靠。她的要求也很苛刻,看人也很准,有时候我们真觉得她不是人,是神。
〃尽管那时她只有十二岁,我们很自然地都叫她女王,在她的带领下,三年里我们虽有死伤,但水和食物从来都不缺。在这地狱般的地方,我们有了温暖,有了难以想象的伙伴之情,我们各展所长,也很团结,我们相信一定会逃出去,可谁也没想到,我们当中会有叛徒!〃说到〃叛徒〃这个字眼,汉吉汗斯愤怒得想把那些叛徒撕成碎片。〃若不是他们,唐、汉娜、爱波利、莲心、切诺尔、克曼夫、奈奈、博多……他们都不会死,还有她的左手……她的左手……〃狄克不管他说的那些人,他只听到了一句,她的左手。
悠的左手!
他撕心裂肺地吼道:〃告诉我,她的左手是怎么被废的?!〃汉吉汗斯陷入了悲痛之中,一时无法言语,过来好久,他竟然哭了,眼来冲刷他脸上的那道疤痕。他颤着唇,泣血地悲鸣,〃她为了救我们,自己毁了那只手!〃狄克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自己……悠竟然是自己毁了自己的左手!
第二十幕杀人游戏250页汉吉汗斯泣血的悲鸣伴着崖下鬼哭似的急流声,压得在场所有人的心口都异常难受,这其中最难受、最痛心的莫过于狄克。他双眼充血,似哭非哭,想发泄,却又被沉重的事实压抑得无从发泄,只能用通红的眼睛瞪着汉吉汗斯。汉吉汗斯哭着,久久不语,即使事过多年,回忆仍像一把钝刀子,在凌迟着他。
〃你们是被谁背叛了?理由呢?〃卡尔见他久久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汉吉汗斯鄙夷地笑道:〃还能是什么理由,人的私心比什么都可怕,原以为牢不可破的友情仍抵不过敌人的诱惑……〃他像是深埋在了过往的痛苦中,面目狰狞,可想而知,当年的背叛对他造成的伤害有多深。
卡尔轻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抱歉让你想起不愿回忆的过去,你可以慢慢来,要不要休息一下?〃不单是他需要休息,狄克也需要。他太过激动,真怕受的刺激的太大,换不过来。这时,娜娜投来一眼,仿佛在说:放心,他最会死撑,撑也会撑到故事结束。就算好心让他休息,估计他也不会领情。
汉吉汗斯缓和了一下心情,又用力深呼吸几下,摇头道:〃谢谢,我想还是一下说出来会比较好,我怕时间久了,我连想起的勇气都没有。〃他望向十字架,又沉默了几分钟,正当所有人以为他再也说不下去时,他突然开口缓缓诉说起来:〃那天,我们正在庆祝女王十六岁生日,我们畅想着未来,汉娜说等逃出去以后,要开一家蛋糕店。爱波利说他要去考驾照,学习开赛车,接着参加比赛,要拿最高的奖。莲心只想回北京,因为她的奶奶一定在等她。切诺尔和克夫曼想开一家什么都卖的超市,莎兰想当生物学家,奈奈则想做驯兽师,朗穆斯只想将拍摄的录像带公之于世。博多的愿望是去巴黎旅游一次,而我,只想跟随她,无论她去哪里,我都跟着。我们喝得都有些醉了,甚至推着唐去向她求婚,呵呵,他俩一直是公认的一对……〃汉吉汗斯已经沉浸在回忆里,所以没看见当〃求婚〃、〃一对〃这种字眼出现时,狄克的脸色有多难看。卡尔他们一阵冷汗。
〃我们很开心,可渐渐地发现有点不对劲,身子越来越沉,不是醉酒的感觉,好像是被人下了麻药。我直觉大事不妙,强忍身体的沉重,查看周围的动静。长年累月在地狱一样的环境里生活,我们的直觉都很敏锐,发觉连吹过的风都带着危险的气息。大家四散开来,想找我们之中唯一会医术的卡洛,却发现他竟然死在了自己的帐篷里。我们甚至连敌人有多少都不知道,一个同伴就丧生了,怎能不惊慌?大家突然想起女王,她还一个人在帐篷里,我们立即往她的帐篷奔去。我和切诺尔喝得最少,尚且可以行动,其他人却因为麻药的关系开始东倒西歪,我和切诺尔的意识也在慢慢丧失。好不容易来到帐篷,我们发现帐篷里似乎不光她一个,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唐,后来发现不对,我们都以为她遇到了危险,不管不顾地想要冲进去。突然一记枪声响起,切诺尔的眉心就中了一枪,他僵硬地倒在我怀里,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帐篷里冲出几个人,我已经看不清东西了,无法看清他们的长相,只知道他们一身的黑色。我尚能反击,但是人数太多,我很快力不从心,被人从背后砍了一刀,剧痛让我倒地不起。失血的情况下,药力发挥得更快,我迷迷糊糊的。我听到了凄厉的叫声,是伙伴们的声音,我也听到了女王的号叫声,她似乎在训斥着什么人。我听到他们说,他们要杀光我们,活捉她,至于他们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突袭,是因为专门负责伙食的萨曼莎、守夜的皮利、巡查的查查,他们出卖了我们。敌人告诉他们三个人,只要杀了我们,活捉女王,他们可以安全离开这里,同时会获得一笔庞大的财富,以及新的身份。我听到了萨曼莎的声音,她在向女王道歉,告诉她,她怀孕了,是查查的孩子,为了孩子,他们不能冒险,一定要逃离这里。皮利是查查的弟弟,他们自然要一起走。所以,他们妥协了。这么久了,我们好不容易囤积够了可以冲出边境的火力,他们竟然选择这样的方式,完全不顾同伴的死活,把我们全出卖了。他们毁了一切,就差一点点,我们就都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想清醒过来,可是怎样也醒不过来,我听到打斗的声音、枪响、火烧的声音,渐渐地人声越来越少,我知道我的同伴正一个个死去。过不多久,我恢复了一些意识,背后灼痛,好像有把火在烧。我看到女王将我护在身后,力拼敌人,还有唐、沙兰、朗穆斯、克曼夫、博多几个人,至于其他人,他们不是鲜血淋漓地倒在一边,就是被打成了马蜂窝。奈奈和莲心支离破碎地挂在树上,死得好惨。我们一直往后退,直到弹药用尽。我们发现,这群人虽然凶残,但不敢伤害女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这正好让她利用,她一直挡在我们面前。即使是她,一时间也很难对付这么多人,更何况她还要保护我们这些人。突然我们看到她把手放在背后,暗示我们上车,我们便先后跃上三天前才修理好的那辆旧越野车。一上车,克曼夫便发动引擎,只等她一上车,我们就会逃走。哪知对方已经看出了我们的意图,直接向我们扑来,还好唐和博多的枪法很准,这才让我们几个幸免于难。她很快摆平了几个人,跃上了车,克曼夫立刻踩油门,疾驰而去,将他们甩得远远的。我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走了,却想错了,对方是有备而来,四架直升机在空中紧追着我们不放,我们只好走从高空不容易看见地面的树林,那也是这个岛上唯一的一片树林,树林的尽头就是悬崖,除非我们能毁掉直升机,否则我们无路可走。
“直升机上,他们派出了狙击手,打算狙击我们,越野车没有顶棚,我们全部暴露在枪口下,博多已经身中数枪,最严重的是胸口的一枪,估计打断了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