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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低价购入昌彦房产百分之四十股权,再让杨彩华当法人代理,还建议她把全部的钱,还有借来的一部分,都买了期指。可她利欲熏心,居然用公司作抵押,后来补仓失败,我不让银行提供拆借。她来求我,我要告她,她只好一死了之。”
她心猛然一沉:“江文睿!”
“你一定疑惑,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亲爱的,你活的可真是糊涂啊。”
她活得确实糊涂,同床共枕的爱人,居然是害自己最深的人!许皖云目瞪口呆地听着,看着,什么话也说不出,这男人还在说,就像无数针尖,对着她胸口狠狠扎下去,她拼死挣扎,还是徒劳。
他低声问:“皖云啊,当年许昌彦的死,你完全不记得了吗?”
“我叔叔?”
“是你的亲爸爸啊。”他嗤笑着,“弑父之仇,我可没那么好忘!当年许昌彦用同样的手段逼死了我父亲!你知道那时候我多小么?十二岁,还在上初一,我的学习成绩是班里最好的,我的母亲、还有父亲,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可所有的一切,从父亲撞墙的那一刻,全部毁了!我多想让你瞧瞧父亲死时的惨状,就在我眼前,脑袋狠狠撞在雪白的墙上,血还有不明液体全部溢了出来……”
他眼底泛起了不明的光,“那时候我们有多落魄,家产被夺,无处容身,我母亲大变脾性,一怒就拿着皮带抽我们,后来、后来我弟弟也快死了……那时候,我的心理就只有恨,满满的,全部都是恨!我恨!我发誓,要让许昌彦的女儿承受和我一样的痛楚,我要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所有的一切,就发生在她的面前,无能为力……”
他顿了一下,眼神痛楚,手却是发抖的,脸上犹自带笑,抓住了许皖云的肩膀:“你永远也无法了解,现在我有多高兴!我做到了!哈哈……我做到了,许皖云,你高兴吗?”
“你是魔鬼!江文睿,你是魔鬼!”许皖云一把甩开他的手,情绪激动推开他,却被他狠狠攥住胳膊,她神智恍惚,还是不断挣扎,嚎啕着,嘶吼着,“江文睿!你是魔鬼!江文睿!你是魔鬼!……”
“我不否认。”他面如白纸,依旧笑着,“你现在唯一能找的,大概只有江文恺了吧。那么,我告诉你。你死了这份心。因为,我和江文恺从一开始就是合作伙伴,目的一致,互相利用而已!不料我棋高一着,他聪明反被聪明误,想趁那场官司真把我告倒,结果把自己给套进去,出不来了。这才狗急跳墙揭穿我!
哦,对了,还有刘思桐。你也不想想,平白无故得我们为什么离婚?因为我告诉她真相,而且答应她,昌彦全部资产还有你婶婶死后的保险金,全部给她。你知道保险金有多少么?三百万!那个老太婆一死居然还能捞一笔!虽然不多,不过,我很满足了!”
他沉沉笑着,依旧在说,许皖云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可自己就像被念了咒的孙悟空,无处可逃。
“那些新闻全是我授意媒介播的,要不然怎么那么巧,每一条都被你看到了?”
“还有孩子,你必须把他生下来,但不会让你抚养。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孩子被抱走,我也要让你尝尝痛失骨肉的滋味!”
“我还要把你留在我身边,做我的禁脔!除非死,否则你别想离开!”
五十一.熟悉
更新时间20111214 23:58:51 字数:2057
许皖云猛然抬起头,看着他漂亮的眉眼,逐渐清晰,然后模糊,再清晰。他薄薄的唇微微勾起,一张一翕。
“许皖云,你以为你是骑上南瓜车的灰姑娘,我告诉你,你不过就是被我蹂躏糟蹋过的破烂鞋!你以为你还有什么?”
她眼泪吧嗒往下掉:“是啊,我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他还嫌不够残忍:“你以为你原本有什么?你以为你是国色天香还是貌美倾城?既没有脸蛋又没有脑子,还期冀爱情存在,多愚蠢!没来由的爱,超越生死的爱,凭什么就落在你头上!”
是她太天真,期冀一人相伴到老白首不离,可这个时代,真爱又怎么落在她头上?
许皖云犹被晴天惊雷击中,呆滞着,自从听到江文睿那个电话后,她就一直处于崩溃边缘状态。她努力克制自己什么都别想,否则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可最后一句话就像一把烈火,一刻间燃烧掉她所有理智,她只想一了百了。
她转身就去厨房,拿起菜刀,她此刻只想杀了他,然后结束自己!
可江文睿却原地不动,微笑着看她歇斯底里近乎疯狂地冲了过来,“我了解你,你太软弱。你不会下手。”
许皖云举起手,就要劈下去,他依旧笑着,神色淡然地看着她。
她手颤抖着,牙狠狠咬紧,眼眶全是泪,几乎要崩裂。
刀虚虚晃着,雪亮的刃子照着她鲜红的眼眶,还是滑落——
江文睿一把扯过她,凄厉一声啪,刀锋插在木地板上——
她安然无恙,他的手臂被生生拉下一块皮!
她傻掉般看着他,江文睿指着黑漆漆的窗外:“你要死,尽管往下跳!别让我背上家暴的名!”
原来是这样!许皖云一把推开他,摇摇晃晃就要冲出去,江文睿却笑着抓住她的胳膊:“别想跑。游戏还没结束呢。”
游戏还没结束……她冷笑着问:“什么时候,才算结束?”
他看了一眼腕表:“是否要结束,看你今晚的表现了。九点半有个晚宴。”然后拍拍她的脸,笑容灿烂,“亲爱的,不要给我丢脸。”
江文睿转身回卧室,许皖云呆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苦笑了起来。这血……是他的!是那个魔鬼,变态,扭曲了的他的血!想到这里,许皖云只觉毛骨悚然!
她呼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去盥洗室,打开梳妆柜,拿出粉底、眼影、腮红、睫毛膏,甚至她还用卷发棒将头发烫成了大波浪,接着径自回卧室,取了最艳丽的晚礼服,这是他送给她的,大红色的真丝裙,华丽而贵气,她睥睨着自己,玫瑰色,最毒也最艳,一丝一丝地晕开……
慢慢浮起一个幽然的笑容:“还不错。”
取了一个最大的皮草包,还带着轻微的腥膻,许皖云记得刚买的时候他受不了上面一层一层的茸毛,取笑说这包叫打死狗。她拿了一件外套一条牛仔裤,以及足够的钱和卡。放进去的时候,心还砰砰直跳,眼光扫到盥洗台上他的剃须刀、纯银的打火机……她一一细看,装进侧兜。
晚宴也大部分是熟人,许皖云有些都能叫出名字。她一个一个微笑,一个一个敬酒,表现的热情而活泼,江文睿并不惊讶她立刻的转变,而是笑着坐在角落里,角落的光映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待她从人群中抽身,却发现,他喝醉了,像猫一样的眯着眼小酣,指尖一丝零星的小光,是烟,几乎快要燃烧到他的手。
酒气并不浓烈,许皖云轻轻笑,从一边扯过沙发巾,给他盖上。
我不想报仇了,江文睿,我也没有恨了,我只是想让你放我一条活路。不管是上辈子的恩怨,还是这辈子的爱恨,我都没有力气再去管了。我是愚蠢,我是自不量力,我也没法和你斗,从各方面我都是输。但我求求你,放我一条活路。让我走……
他动了动,声音很轻,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皖云……你又忘记开灯。一个人坐在客厅也不害怕……”
许皖云以为是错觉,她站在他身边,俯视着他,像在做梦一样,明明刚才还剑拔弩张,现在的模样,想一个小孩子,窝在沙发里,另一只手还不安地解着领带,睫毛在眨:“真热。皖云……你怎么也不开窗户……”
她的泪簌簌落在他的脸上,很饱满的一滴,绽开,再聚拢,然后哧溜一下,顺着他的眼角坠下去了。
许皖云转身就走,走过门厅的时候,正好梁浩俊瞧见,“嗨。皖云,怎么没瞅见文睿那家伙?”
她迟疑了一下,木讷答:“哦,不知道,我也在找他。”
再进盥洗室,卸了妆,换了衣服,然后把头发扎起来,深呼吸,只要现在走了,他就永远找不到了!海角天涯,永不再见!
大厅里全是人,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匆忙,她只顾低着头,长长的走廊灯火通明,她一直跑。直到看见了乌蓝的夜色,还有淅沥沥的大雨,她没带伞,不得已再折回问酒店前台要了一把伞,低头签字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熟悉的铃声,蓦然响起,她手忙脚乱掏包,生怕这声音引人注意,终于看见了屏幕上的照片。
她手发抖,按解锁,拒接,然后关机。
接过前台递来的伞,她慌张把手机撂在桌上,又觉不妥,还是装进了包里。
酒店建在半山腰,依靠固定名流消费,来来往往都是高级会员,她以前并没来过。冲出酒店,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慌不择路,一直走一直走,只想越远越好,却不料,自己也迷了路。
茂林之中影影绰绰,山风刮着大雨,夹杂着水汽打下来,她的裤脚和外衣已经全湿透。她只得不停往前走,林子终于稀疏下来,城市的灯火近在眼前,前面就是大路。
她立刻跑下去,对着来路的车招手,希望对方能载她下山。
雨中,她只看到大亮的车灯四散着光芒,待车急速驶近,她吃了一惊,白色卡宴!
五十二.意外
更新时间20111215 23:54:14 字数:2129
江文睿!
她憋着一口气,死死压住胸口,镇静下来。想他似乎并没看见她,掉头就往黑暗处躲。
哪想他竟然看见了她,两个人的视线交错,他嘴角扬起一抹细微的笑容,猛踩油门,直直就往她的方向开了过来——
许皖云始料不及,伞已经被风刮跑,大雨从头浇到脚,她已经无路可躲。瞳孔迅速放大,车灯侵略性的照下来,从脚到头,全都暴露在刺眼的光芒下。她冷笑,大雨滂沱,水顺着湿透透的衣服往下流,睁不开眼睛……
江文睿……你竟然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不就是要我死,不就是死而已,反正活着也没指望!死在你手里也好,不但让你记住我,我还要化为厉鬼,让你活着就不得安生!
近乎绝望的情绪一瞬间就涌上来,许皖云对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