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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工作,才是好领导。说到这里,我给各位讲个历史故事:
春秋战国时代郑国有个名叫子产的政治家,有人向他禀报,有个乡间的公共场所,经常有乡人议论朝政的事情,把这个乡公所毁掉如何?子产说,为什么要把它毁掉呢?他们提出治理国家的好意见,我们就照办,他们指出朝廷当政者有过失,我们就立即改正。应该把他们看做是我们执政者治理国家的良师益友,又怎么能去毁灭他们议论朝政的处所呢?后来,郑国的执政者们都学着子产的榜样,广泛听取国人意见,把郑国治理得井井有条,繁荣昌盛。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深刻的道理,只有广泛听取不同意见的开明执政者,才能够把国家治理好。我们当今的企业领导者也应当如此,因为一个优秀企业家必须具备半个开明政治家的素质……”
湛昶轻说到这儿,各位领导都听入了迷,深深地被打动了。尤其是古大立,他既赞同湛助理的观点,又佩服他有渊博的知识,能言善理的才干。湛昶轻说到好处时,他情不自禁地呱唧呱唧鼓起掌来。古书记的掌声一拍响,其它领导也跟着鼓起了掌声。白金水却听得目瞪口呆,他内心深处也佩服湛昶轻是个人才,但是他又恨自己的助理跟自己唱反调,唉,真是能干的不听话。
从不轻易插断别人讲话的古大立,今天也忍不住鼓掌插言,说:“我知道湛助理的话还只讲完一半,等会儿还有的是机会给他讲。我之所以要插断湛助理的话,是因为湛助理的话太实在,太感人了,是他说出我心里想说而没有说的话。因此,我要抢先补充说一句,希望大家见谅,也请湛助理谅解。
开头我就说了,我是赞成整顿机关的,只是整顿的内容与白分局长草拟的通知内容有所不同罢了。我认为,整顿就要整顿那些机构雍肿,无所事事的部门。不少分处室一个分处长,七八个副分处长,最多的达十一位副分处长,真正做事的只有一个干事,这叫因人而设岗。十几个分处长指挥一个干事干工作,干事忙得团团转,干事说:没法子,干事干事,只管干事,不干事还叫干事么?分处长们说:领导领导,只管开口。结果是领导齐开口,干事累病倒
。那些五六个、十几个副分处长管些什么呢?什么都不管。她们就是一张女人嘴,三个妇女一台戏,那十几个女副分处长还不把分处闹翻了,把机关闹翻了,她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上班都干些什么呢?‘一张报纸一杯茶,一张嘴巴说天下,说了东家说西家,扯起乌龟骂王八。’还有,‘下班就搓麻将,一搓搓到大天亮,上班就趴在桌上,大白天当成黑晚上。’我认为,要整顿就得整顿这些内容。因为我是插话,我就不更多的去展开讲了,我知道湛助理的话还只说了一半,请湛助理继续接着说。”
“古书记插话前,我说到了对待牢骚话的态度。现在我要说的第二个问题是:有些干部揭露机关问题,又这里捅、那里告。我就不理解,做为领导干部为什么怕部下揭露问题,而且把揭露问题看做坏事呢?我们的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就是为了解决问题的,什么问题都没有,还要干部干什么?还要领导干部干什么?我认为,那些揭露问题的干部职工比那些发牢骚的更好,更有水平,更有责任心。因为发牢骚的人只能看出问题,而不能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和建议。知道不对,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对,这叫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所以,他们只有叹息,表示不满而发牢骚。而揭露问题的人则不同。往往既能看出问题的实质,又能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和建议,所谓这里捅,那里告,是说明他们反映的问题在一个部门得不到解决,只好另找门道解决。如果他们反映的问题,在一个部门解决了,自然也就不会往第二个部门捅。问题没有得到解决反复地捅来捅去,正说明他们有责任心,有决心,直到问题解决为止。这样的好同志,是真正的人才,好人的好意见,又怎么忍心叫他们去向厕所提呢?相反,倒是反映我们领导干部处理问题的水平不高。说到这里,我再给各位讲个历史故事:
唐代有个叫陈子昂的大诗人,很有才华,在攸王府当拾遗差官,也就是现在的秘书职务。攸王在治理边关行军打仗时,陈子昂提出过许许多多的好建议,攸王不但不听,反而打击排挤他。结果攸王在边关战争中遭到了可耻的失败。陈子昂在痛惜中写下了《登幽州台歌》的诗句——‘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陈子昂站在幽州台上,向往古代的圣明君主燕昭王,燕昭王曾在幽州台设立接待日,广泛听取天下人对治理国家的意见,把国家治理得繁荣昌盛,国泰民安。而眼前的现实则是‘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只有‘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感叹,只有‘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痛惜。
我说这个故事的目的,是建议我们企业的领导干部学一学燕昭王广泛听取国人意见的高尚品德,不要学唐代攸王那样容不得别人意见的小人见识。因此,我认为整顿机关,不是整那些持不同意见的人,而是要整那些‘该管事的人不管事,不会管事的人乱管事,想管事的人没法管事,管公事的人只管自己私事’的不良行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充分调动干部职工的工作积极性。”
湛昶轻的话音刚落,会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是湛昶轻进入分局领导班子以来,第一次赢得领导们的掌声,也是中南分局机关领导层开会有史以来头一次鼓掌。因为在领导层之间开会,讲话都比较随便,且都认为自己讲话水平很高,没有鼓掌的习惯。这是湛昶轻没有想到过的事,他也不知道是他的观点正确,引起共鸣,还是他慷慨陈词打动了领导们的心。无论出于何种原由,都是他湛昶轻最开心的时刻。
紧接着,党委副书记邱邻邦、纪委书记石碚磊、工会主席辛辨、副分局长傅倚众、生发、晁昌晶、谭景敏、耿星炜等领导相继发了言,意思大同小异,都是赞同湛昶轻的观点。只有分局长助理牛牟奔一言不发,几次开会,他都无话可说。并不是他蠢到不会说一句话的地步,而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一方面,他认为做为初出茅庐的后生,不能锋芒太露,还未轮到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准则是多听、多看、少说。另一方面,白金水既是他的顶头上司,又是他的岳父,他不论说出什么观点,别人都会曲解,因此,干脆不说,这样,反倒没人去注意他。
白金水这时的心态却与众不同,他极端烦恼,以前他想好了的事,从未失过手。现在却连续两次倒在一个黄口未掉的后生面前,实在有失体面。尤其是那振聋发聩的鼓掌声,声声击在他白金水的心坎上。白金水尽管气恼,但他毕竟是老手,一个方面不行,就立即换方位。当领导嘛,就得有随机应变的能力。白金水眉头一皱,记上心来,心头就有了新主意。白分局长抓住“整顿”二字作起了文章,每个人在表态时,都说了一句赞成整顿的话,只是整顿的内容要改而已。既然都赞成整顿,那么整顿机关的趋势是不可置疑的了,只要整顿战端一开,整什么,整谁?那就在于我了。白金水这样想着,当即顺杆子往上爬地说:
“今天的会开得很好,大家的发言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赞同整顿,那么整顿的决议就算形成了。至于整顿的内容嘛,通知上面不好一一点明,总的原则是发动全体,有什么问题查什么问题,查出什么问题就整顿什么问题,这才是客观的,实事求是的,我看就这么决定了。”
各位听白金水这么一说,都目瞪口呆了。因为他们也都知道白金水的心思,乃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样一来,反倒给白金水一个整人的机会,给了他一个弄权排挤异己的时机,事与愿违,这一点是各位没有想到的,叫他白金水钻了个大空子。
整顿机关的通知一发出,虞虎彪和秘书吕品比白金水还要高兴。他们认为时运终于顺着自己的方面走来了。吕品想,既然时运顺我,我就叫走在前面的人背时去。我还要借此机会,在白金水面前表现一番,抢个头功,打开白分局长心灵上的机关,往上升一级。吕品又想,至于选什么做目标,陷谁还未完全想清楚。他要找虞虎彪商量一下,别陷错了人,反把自己陷进去。
虞虎彪见吕品向他求教,更显出一付老谋深算的神态,左手插着腰,右手摸着下巴,慢条斯理的说:“依我之见,你还陷范明亮。”
“以前不是把他陷死了吗,再打死老鼠有什么意思。”吕品不解地说。
“我说你糊涂不是。从前他是白金水的人,咱们一个雕虫小技,就把他们分开了。白金水现在不但不信任他,一提起范明亮,就火冒三丈。白金水原来是把他做为一张王牌打给古书记的,现在这张牌已经死了。可是他在古书记身边工作几年后,也不知这小子有什么神通,给古书记灌了什么迷魂汤,古书记对他的印象大有改观。在一次党委会上,提议提拔范明亮为副主任,是白金水坚决反对,才未通过。下次有机会,古书记还会提议提拔他,没想到这小子他又活了。”
“这么说我们要借整顿机关的大好机会,在古书记面前参他一本,搞死他。”
“你呀,真不动脑筋,你以为古书记像白分局长那样,听风就是雨呀,那么容易上当?古书记看准了的人和事,你说一万遍他都不会相信,到时候范明亮没入陷阱,倒把你自己给陷进去了。”
“你的意思还是要在白金水与范明亮之间做文章?”
“言之有理。你知道白分局长整顿机会的目的是什么吗?是要排挤异己,要顺着这根杆子往上爬,懂吗。”
“既然如此,那造什么谣为好呢?”
“哎,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依我之见,要拣白金水最敏感,最关心,最要害的东西说。”
“那就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