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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风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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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耶,你就别王八敬神,坐(作)股正经了。如今这世道是不是问题谁说得准呢?我呀,一句两句也跟你说不清,反正我知道,古今做官都一样,俗话讲得好,是人莫做官,做官都一般。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从前,有三个秀才进京赶考,在路上看到一文钱,都说是自己先看见的,这文钱应该归己所得。三个秀才争得面红脖粗,相持不下。就在这时,县老爷坐轿从这儿路过,见三个秀才争吵不休,就停轿询问,老爷一听原来是为了一文钱。于是县老爷就出了个主意,说你们三个秀才究竟是谁先看见的,老爷我不好明断,只好让你们都说说家境状况,谁家最穷,老爷我就把这文钱判给谁。秀才甲抢先说:”茅屋向青天,炉灶断火烟,日无鸡啄米,夜无鼠窃食。‘

秀才甲话音刚落,秀才乙就迫不及待地说:“宇宙是我屋,月亮当蜡烛,背贴青石板,肚皮向青天。’

秀才乙话音一出口,秀才丙就急不可耐地接着说:”饥饿整一年,河边饮清泉,老爷若不信,当场剖腹验。‘

县老爷听完三个秀才的陈述,甩了甩长袖,拿起那文钱在手里掂了掂,笑曰:“出门来做官,为的是吃穿,要钱不要脸,老爷我要这文钱。’县老爷说完扬长而去。

三个秀才望着县老爷远去的轿子,摇了摇头,回头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老公,你想想看,县老爷明拿人家的钱连脸都不要了,更何况你的钱是别人送的呢?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要白不要。再者说,自古谁不爱财?只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送上门来的可是名正言顺之道,怎言不义之财?你以为那些要车皮做生意的人赚的都是大义之财,这年头,谁仁谁义?只要不抢不偷就义。”

白金水听吴莨菪这么一说,虽心有余悸,可还是默认了,收就收吧。其实白金水最初产生收取不义之财,并不是为了吴莨菪,而是为了在情场上的开支,图个方便。后来被吴莨菪发现,半路遇上个要钱不要命的李鬼。为了不引起吴莨菪的怀疑,白金水任凭她搜刮。其实白金水早拿了大头转移到情妇文佳栩手上。

吴莨菪是个爱钱如命的角色,有了钱自然忘了那个神秘的电话,淡忘了追查绿洲湾别墅里的神秘女主人。而白金水正是要达到这种效果,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没想到抽屉里的散钱碎银给他解了围,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钱算,有了钱什么都算了。半年下来,吴莨菪在白金水抽屉里竟收集了一百多万。穷得一世,富不得一早晨的吴莨菪却因此落下了一块心病,钱不敢存银行,怕人说她巨款来路不明。放在身上怕扒手,扒手可是认钱不认人的。放在家里又怕贼偷,贼可是阎王爷不嫌鬼瘦,有多少要多少啊。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年头,贼也学聪明长了见识,专门惦记那些有钱的人家,专找有钱人家光顾。只好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藏在玩具大布娃娃里面。中南铁路分局机关住宅区新一栋早就名扬全城,引人注目。堪称中南一景。它不仅造型美观,配套设施齐全,环境幽雅,交通方便,而且在内部结构设计方面集古雅与现代风格于一体,全室统一公费装修,这在中南市是绝无仅有的。铁路有规定,住宅建房50平方米一户。新一栋报建是200

户,施工时白金水偷梁换柱,两户并一户,改成100 平方米80户,200

平方米20户。这在中南公房单户面积之大也是空前绝后的。竣工后分局领导全部搬进200 平方米规格的大户。100

平方的80户,依次按级别排列搬进。这栋大楼与中南铁路平民房遥相对应,形成鲜明的对比和强烈的反差。平民房的工人称新一栋为“腐败楼”。小偷的目标早就瞄准了这栋腐败楼了,白金水的家自然是小偷的第一个目标。

小偷破门而入,白金水家里的摆设现代化装备要有尽有,古今中外珍品玲琅满目,当今名牌品味目不暇接,令小偷大开眼界。只是小偷无暇顾及,小偷要的是钱。小偷胡乱翻箱倒柜,珍品名牌满屋撒落,就是不见钱。小偷火冒三丈,一时性起恶狠狠地一铁棍子打在吴莨菪床头柜上的布娃娃身上,布娃娃被打烂在地,一把把的人民币撒满房间,小偷在失望中获得惊喜。冲口骂道:“王八蛋,藏在这鸟地方,叫你爷爷好找。”

小偷用一个皮袋子把钱装好,又走到书房找到纸笔,给白金水、吴莨菪写了个留言条:

“主人你好,钱,小人我不曾偷!爷们取之于你,你取之于民,我们彼此彼此。我是小偷,您是大盗,大盗不如小偷,小偷,我敢投案自首,大盗,你敢报案吗?只要你敢报案,说出这钱的来历,小偷我一定送还全部赃款,自首归案,改邪归正。”

小偷把留言条放在客厅茶几上,背起钱袋,转身大步出门,扬长而去。

白金水、吴莨菪下班回到家里,满屋一片狼籍,心中顿时燃起一团怒火,还是吴莨菪眼疾手快,一眼就发现茶几上的留言条,一把抓过来,一字一句的往下看。其实吴莨菪比白金水敏感,一进门就预感到那笔钱飞了,吴莨菪伸手将小偷的留言条递给白金水,气鼓鼓的两手插腰,活像圆规杨二嫂。

白金水看了小偷的留言条与吴莨菪的反应截然不同。他既不气也不怒,相反倒是有几分羞愧

。他觉得小偷说得对,偷也好,取之也好,钱归己有的实质是一样的,只是偷与取的方式不同而已。他突然觉得自己堂堂机关首席官员却实质上竟与小偷同伍,的的确确还不如那个小偷。因为他确实像小偷说的那样,不敢去报案。他破天慌也没想过,自己竟有不如一个小偷的心态,没想到他白金水威风一世的精神却被一个小偷战胜了,真是悲哀呀。精神崩溃的白金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不说,肥头大耳,乌黑多斑的老脸显露出悲伤情感,深陷的眼窝滚动着伤心的泪花,心灵深处大有兔死狐悲的感叹。

吴莨菪气怒过后,有一种如卸重负的轻松明快的感觉,那种此地无银三百两而惶惶不可终日的忧心不见了,得来不费力,丢了不伤心,反正不是自己的,丢了就丢了,省了忧心。

吴莨菪自从丢失那笔钱后,手头上开始拮据起来。因为白金水抽屉里再也没有隔三差五的外来车皮钱了,不是白金水不收,而是货主不送。市场经济的冲击,公路、民航的快速发展,昔日货主挤上门来批车皮的时运已经过去,货主是上帝的时代已经到来。货源短缺出门找货源,反求于人的铁路员工今非昔比,就是白金水也得给货主们陪笑脸,为了留住货主还得反请货主的客。吴莨菪儿子白泉皙虽然有钱,他不会给家里一分钱,在朋友面前白泉皙大方得出奇,在家人面前却吝啬得出油。

市场经济的冲击,断了白金水和吴莨菪的财路,不甘受穷的吴莨菪决不会消沉。她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东方不亮西方亮,这村过了还有柳暗花明又一村。她又想出了一个办法,她要利用老头子的权威,她要利用那些想往上爬而不惜一切代价的英雄好汉,她要重重地砍他们一刀,要那些爬得过瘾的人大出血本。吴莨菪想来想去,觉得住医院是条很好的生财之道。晚上想好后,第二天一早,吴莨菪就说肚子痛,住进了铁路医院。医生右查左查没查出病来,吴莨菪硬说大病临头,剧痛难忍,医生也不敢怠慢,采用先进的设备,多方面诊断,谁也不敢妄自下结论,只好边观察边治疗。

白分局长夫人吴莨菪有病住院的消息,就像旋风似的在分局机关迅速传开。去医院看望吴莨菪的人成群结队,潮水般的涌向吴莨蓉的病房。病房是两间宾馆式的豪华套间,属于老干病房,吴莨菪专门用一间来存放探病者送来的补品,吴莨菪儿子白泉皙每天用汽车来拉一次转到商店寄卖。尽管如此,吴莨菪嫌这样太麻烦,且数量太不过瘾。

分局办公室虞虎彪最先知道白夫人住院的消息,也是第一个守候在白夫人病床边的人。白夫人对他也直言不讳,大事小事私事公事都是通过虞虎彪从中周旋。虞虎彪理解能力相当强,吴莨菪说了上句,他就知道下句,吴莨菪想到的他全能理解,没想到的他也能够猜个八九不离十。尽管虞虎彪最了解吴莨菪的心思,吴莨菪还是要当着来往的送礼客人说几句:“虞主任,我说过了,没什么大病,要劝那些来医院看望的领导和同志们,不要带东西来,尤其是老白的老部下,很多都是站段当领导的,工作很忙,你要嘱咐他们,千万千万不要送东西,叫人家看见多难为情,医院的医生会怎么议论,要……讲点实际嘛。”

虞虎彪早听出意思来了。送东西打眼且不好处理,送钱是最实际的。其实这一招就是吴莨菪不说,虞虎彪也要利用这个机会设下陷阱,叫白夫人陷进钱眼里不能自拔。他要用这个钱眼做筹码,向白分局长讨价还价,早日去掉他主任前面的那个副字。必要时还可用来牵制要挟白金水,要白金水知道他是最知内情、举足轻重的内阁重臣。他要利用金钱的份量和女人的媚力引诱白金水上钩,引诱吴莨菪上钩,又要利用自己掌握金钱和女人的大量情况,让白金水不敢小瞧他,并且要白金水自然而然地主动亲近靠拢。他虞虎彪只要吴莨菪和白金水陷入钱眼和女人陷阱里,那时就叫他们看看我虞王爷长了几只老虎眼,我可是一只吃人的老虎,不,是只虎头人面的老虎,是专吃人心的三头六臂九颗心的大老虎。

虞虎彪向站段领导和分局机关掌握经济实权的负责人作出了暗示,要送钱不要送东西。那些一心想往上爬的精英,本身就掌握了一方的经济实权,他们也清楚,用金钱也是打开白金水心灵机关的一把金钥匙。这年头,不跑不送降级使用,既跑又送提拔重用,送少了不顶用,还是原地不动,公款敬贡,一路顺风。

虞虎彪暗示后的第二天,去看望吴莨菪的人都是“两袖清风”而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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