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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 我们的想法背道而驰。好在他活在人世间的日子无多,更重要的 是别在这个时候出了乱子,我们一方面假装不知其事,一方面就 推行‘两个中国’。这个题目,对我们有利无弊,不必再说,但对北平和台北来说,双方都在反对‘两个中国’,这是他们的共 同点,因此要小心他们在这个共同点上出事,此外尽可能地在各 方面培植地方势力。如何对付蒋介石,大体上就是这样了。”
再说叶公超接到通知,说杜勒斯参加完那个会,即刻赶到 “外交部”。叶公超就耐心地等着,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直到下 午4时,杜勒斯才相当疲惫地赶来了。叶公超不好怪罪,赔笑着 说:“本来准备请您吃中饭,现在只能明天中午安排这个节目 了。”
杜勒斯一听,急忙摆手:“我在飞机上吃的午餐,今天晚上 就要回去,不用再安排什么节目,谢谢你们的款待。”
叶公超一听急了:中午到的,晚上就要走,美国人也太不够 朋友了,再说蒋总统那里如何交待?于是不便多说,立刻将杜勒 斯带到蒋介石官邸。蒋介石也是早早做了准备,与夫人苦等了半 天也不见杜勒斯的影子,正在懊恼时,门卫通报,说杜卿到 了。
蒋介石咽下一肚子苦水,打着笑脸,将杜勒斯迎到上座。宋 美龄有些赌气,将翻译任务推给了叶公超。
杜勒斯落座后,解释说:“这次造访,也没特别重要之事; 只是美国远东使节在此开会,本人前来主持,顺便请问一下,从高丽撤出的北平武装部队,究竟撤到了哪里?情报说已经全部转 移到台湾海峡对岸,未知是否事实,如若属实,是否意味着对这 里要进行侵略?”
因为一下谈到了蒋介石感兴趣的话题,他的情绪好转:“根 据情报,他们是撤到对岸来了,至于会不会马上进攻,目前尚无迹象。”
杜勒斯:“阁下有无重新考虑过,将金门马祖等岛驻兵撤回 本岛?以节军费,而便守卫?”
蒋介石刚刚熄掉的心火又升到脸上:“自从那次研究过后,越来越感到有驻军外岛的必要!”
杜勒斯干笑笑:“军事方面既无特殊问题,政治经济方面, 未知有特别事件需要讨论的?”
“那倒有,贵国经援数字有减无增,军援情况更是每况愈下, 不知贵国对自由中国的援助情形,是否已有变动,为什么敝国政府却未与闻?”
“这个,本人离开美国时并未听说有何变动,待我回去之后, 再找有关郡门问个明白。”
“这种失常情况,已经有一年以上了!”蒋介石瞪了一眼杜勒 斯,继续发泄着不满:“关于日本对自由中国的邦交问题,是否已有变化?贵国是否主张日本与北平建立邦交,而与自由中国一 拍两散呢?”
杜勒斯诧异:“那怎么可以?阁下是否有所发现?”
“难道贵国一无所知?”蒋介石气咻咻地说,“东京北平之间, 近来一再公然签订贸易协定,无视自由中国的尊严,又允许北平 的所谓代表团,在日本来来去去,并且高挂他们的国旗,想我和 曰本邦交良好,而北平与东京之间并无正式外交关系,他们这种 做法,如非获得贵国谅解,怕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
杜勒斯并不紧张,慢条斯理地解释:“要日本朝野与中共大 陆没有贸易、没有来往,那是不可能的。”
蒋介石责问:“贵国既然已经知道日本的荒唐做法,为何不 能及时制止?”
杜勒斯皱起本来就皱的额头:“刚才巳经说过,今天的日本, 存在着你我无法左右的问题,这个问题既不是美国公民的问题, 也不是中国人民的问题。日本问题就是日本问题,我们一直在注 视之中,到目前为止,如果追得太紧,只怕把日本人民推到北平 怀里,阁下一定懂得这个道理。”
蒋介石知道再谈也是旧话,根本无法改变美国的政策,出了口气,也就罢休了。晚饭的时候,蒋介石礼节性地再度挽留杜勒 斯多住一天。
杜勒斯不肯:“非走不可了,反正在高空睡觉也一 样。”
蒋介石乘着酒兴,探问道:“大陆上的政治黑暗之至,民不 聊生,贵国可曾考虑过及时动手么?”
杜勒斯又皱起眉头:“大陆政治是好是糟,贵我双方确乎关 心。但今天已是1958年,未闻大陆出了什么乱子,当然他们也 有新官上任,旧官跌落的新闻,经过我们的专家研究结果,对外 尽管说他们乱七八糟,但在内部而言,值得重视他们人事关系。 非常遗憾的,似乎并非建立在小圈子的利益上面,他们共产党 人,的确有一个使我们难以理解的共同利益,那就是共产主义蓝 图的实现,我们当然不希望他们真能如愿以偿,但是我们没有办 法使他们接受自由世界的观念。但是,我们对于消灭共产党或者 抵制共产党,我们是乐观的!而且我们相信用不了像等待苏联那 样久,再过10年,中国大陆必然大变!等他们的第二代执政后, 无数的赫鲁晓夫就会出来推翻毛泽东的路线,一如赫鲁晓夫对斯大林!”
蒋介石面有喜色,犹如酒上了脸。
就在蒋介石用礼炮迎接杜勒斯的时候,中国国防部发布恢复 炮击的命令,给美国以警告:中国人的事绝不允许美国人插手, 这是民族大义,希望台湾当局接受和平解决。
10月23日,蒋、杜会谈公报在台北发表。公报透露,蒋介 石已将“反攻大陆”的口号改为“光复大陆”,称“光复大陆” 的主要途径为“实现孙中山先生之三民主义,而非凭借武力”。 12月23日,蒋介石在“光复大陆设计委员会”会议上,提出 “反攻”计划,要“主义为主,武力为从”。次日,又在该会上强 调以“宪法”作为反攻武器,随时掌握大陆动态以策进对案,随 时从任何地区与大陆的“抗暴斗争”形成对中共的夹击之势。
第09章 与活佛对话
1959年3月10日,西藏上层反动集团坚持分裂国家,维护封建农奴制的反动立场,发动了一场举世震惊的武装叛乱。远在台湾的蒋介石窃以为喜,拍手叫好,以为“反攻大陆”两面夹击的时机已经来到。坐镇北京的毛泽东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平叛,反而以此为契机,加速了西藏民主改革进程。记述这场激烈的平叛斗争,还得从20世纪50年代初谈起……
●1。毛泽东在苏联发出进军西藏的命令
开往莫斯科的国际专列还没出境,严寒已使车头喷出的雾气 凝重得久久不散。毛泽东主席要去月台走走,警卫随后给他披上 大衣。只走了几步,他就有些鼻塞声重了。以后他便不再下车, 端坐着,望望车窗外的皑皑白雪,弹弹烟头上长长的烟灰,喃哺 自语:“西伯利亚……千里冰封啊,西藏大约也如此吧……”
这仅仅是开国后的第二个月,访苏途中,毛泽东的思绪从满 洲里到达喜马拉雅山,像一条对角线斜跨中国版图。西藏问题萦 怀于心。远的不说,就在建国前两个月,以摄政势力达扎为代表 的西藏地方政府噶夏中的少数亲帝国主义分子,与英国人、印度 驻拉萨总领事理査逊暗中勾结,想乘人民解放军尚未抵藏而国民党政权又面临崩溃之时,把西藏“独立分化”出去……而与十三 世达赖失和、久居青海的九世班禅,却在共和国成立的当日,给 毛泽东和朱德发来了拥戴电。由于历史、宗教和国际反动势力的 插手,西藏问题一开始便错综复杂,而又迫在眉睫。毛泽东在隆 隆的车声与不断抖落烟灰露出荧荧火光中,构思给中央的信件: “为不失时机地解放西藏,打击帝国主义侵略扩张野心,促使西 藏向内转化,进军西藏宜早不宜迟,越早越有利,否则,夜长梦多。”
信函很快转达解放军副总司令、西北军区的彭德怀。
彭德怀焦虑到了极点。因为在毛泽东出访前(1949年11月23日)巳经给他下达过进军西藏的电令:
……西藏问题解决应争取于明年秋季或冬季完成 之。就现在情况来看,应责成西北局担负主要的责任, 西南局则担负第二位的责任。因为西北结束战争较西南 为早,由青海去西藏的道路据有些人说平坦好走,班禅 及其一群又在青海。解决西藏问题不出兵是不可能的, 出兵当然不只是西北一路,还要有西南一路。……打西藏大概需要三个军,如何分配和何人指挥现在还难决 定。但西北局现在即应于藏民干部准备问题及其他现在 即应注意之问题作出计划……
接到电报后,一向果敢,打过不知多少大仗恶仗的彭德怀却 望而止步了。他也没有害怕困难的经历,也没有掩饰心情的习 惯。他发脾气了,周围的人踮着脚尖走路,躲着他的目光。他在 叫联络部长范明调查后,更加坚信,历代从西北进藏的军队还没 有成功的先例,在这样仓促的条件下,我们又有几分取胜的把握?
毛泽东的信电灼热烫手,彭德怀嘴上起泡。他在房间里背着 手来回不停地走,于12月30日据实禀告:中央并报毛主席: ……从于田、和田翻越昆仑山至西藏边境里河由盐湖需行17天。 纯小路,骡马不能通行,人烟稀少。据闻由黑河、盐湖至拉萨骑 行需要40天,一说需两个月。从南疆入藏极为困难,飞机飞越 昆仑山亦需特种装置。另哈什噶尔经浦犁、帕米尔高原东腹道驮 马可行,惟须经印度境内,东行人藏。北路好走,但因政治限 制,故不可能。……如人藏任务归西北,须在和田、于田、玉树 屯兵屯粮,修筑道路,完成入藏准备,需要两年……
在莫斯科的毛泽东,因为和斯大林的想法没有沟通,精神不 愉快,对着苏方的联络员发了一通脾气,说你们把我叫到莫斯科 来,什么事也不办,我是干什么来的?难道我来就是天天在这里 吃饭、拉屎、睡觉吗?英国通讯社还造谣说,斯大林把毛泽东软 禁起来了。毛泽东接到彭德怀的电报,连连看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