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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章晋浦试探性地问:“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想啊。”晚晴慢慢垂下头,黯然地说:“可惜我一想他们,头就疼。”
“嗯……也许……我可能认识你的亲生父母……”,章晋浦斟字酌句地说。
“什么?”晚晴顿时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章晋浦。
章晋浦清清喉咙,再度重复一遍,“我有可能认识你的亲生父母。”
“真的吗?”小手惊喜而激动地揪住他的衣袖,晚晴目光明亮,充满了期盼,“姐夫,你没骗我,是真的认识我父母吗?”
“现在还不确定,如果你能配合一下的话,最好不过了。”章晋浦故作高深。
“我需要配合什么?”晚晴急问。
章晋浦抛出答案,“做亲子鉴定。”
“好啊,我现在就能见到他们吗,还是我们马上去做鉴定?”
晚晴欲走,章晋浦赶紧拉住她,“不用,呵呵,不用那么急。”
开玩笑,如果带她去亲子鉴定中心做DNA采样,岂不是要在没有证实的情况下,暴露他自己?
“姐夫,我想知道我爸妈是谁,就算错了也没有关系啊。”
章晋浦解释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他们已经经历过无数次打击了,所以,这次咱们先采集DNA样本,送去做对比再说,如果鉴定没有亲子关系,对大家的感情都没有伤害,你说是吧?”
他说得在情在理,令人无法反驳,晚晴点头,“好吧,听姐夫的。”
章晋浦霎时笑开了,拍着晚晴的肩头,连着说了三个“好”字。
“姐夫,DNA采样是要去医院抽血吧?”晚晴神情疑惑,其中不乏坏心眼,“他们不见我,怎么和我一起抽血采样呢?”
“采样不止抽血一种方法。”章晋浦笑容极有魔性诱惑力,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双医用手套,一袋未拆封的棉签和几个新信封,展示给晚晴看,“可以进行口腔采样,也可以收集你的几根头发,不过,收集头发会有点痛,需要见到头发末端的毛囊,你选哪一种?”
是有备而来啊……
晚晴眨眨眼问:“口腔取样痛吗?”
“不痛,但是,口腔必须清洁过,刷牙了吗?”
“睡觉前,我刷过牙。”
“那好,咱们现在可以开始采样了。”章晋浦一边说,一边戴上医用手套,拆开袋装棉签,取出一根消毒棉签,“张开嘴。”
晚晴依言行事,她像被医生检查口腔一样,张开了嘴巴,随即消毒棉签伸入口腔,晚晴只觉口腔两侧和舌根下面,被轻轻刮了十一、二次才停止。
章晋浦取出棉签以后,继续又取了四根消毒棉签,像先前那样在晚晴口腔内取样。
取样完毕,五根棉签在风中吹得稍干,章晋浦小心翼翼将它们分别装入五个信封内封装。
“这样就可以了?”晚晴纯良地望着章晋浦,两只小手按揉酸涩的双颊,活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猫仔。
这孩子聪明归聪明,倒是长了一副可以让人利用的性子,用得好,可以成为他手中的秘密武器。
瞅着晚晴的模样,联想她之前的表现,章晋浦做下如此判断,不觉笑得万分温和,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可以了。”
扬起的小脸蛋尽是思亲孺慕之情,晚晴说道:“姐夫,不论结果如何,麻烦你,到时候都告诉我一声,可以吗?”
“没问题。”唇边笑意加深。
章晋浦采到晚晴的DNA样本,便迫不及待地先走一步,赶去鉴定中心,却不见背后那只幼猫露出利齿的冷笑送他离开。
目送章晋浦的身影消失在林荫小道拐角处,晚晴才慢吞吞地动了动,做几个伸展运动,活动一下全身的关节。
做完舒展运动以后,晚晴放空大脑,什么也不想,她随意往花园更深处溜达,放松紧绷的神经。
走了莫约有百多米,前方浓密的灌木丛中隐隐传来男女说话的声音,这不寻常的动静,引起了晚晴的注意。
下意识地,晚晴将这对男女与早上许湘竹和许佑康联系起来,莫不是别墅里不方便行事,两人找了这个地方亲热么?
晚晴拔腿待走,但又耐不住上前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哎呀,真是好奇心杀死猫哟!
就看一眼,晚晴对自己如此说。
双鞋拎在手,晚晴赤着小脚板,接近前方灌木丛隔绝开的草坪。
越走越近,尚未接近灌木丛,对话声越发清晰,却不是许湘竹与许佑康的声音,再分辨谈话的内容,惊得晚晴瞬间像被针扎了似的,根根汗毛直竖。
小手迅速腻了一层汗,比刚才面对章晋浦的感觉更甚……
是四太太何素波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说话,只是不晓得他们来了多久,途中遇见过她和章晋浦吗,亦或是遇见又避开了,还是从来没碰见过,是从另外几条岔道儿过来的?
不过,再怎么遇见,晚晴都很坦然,她没做任何不恰当的事情,问心无愧,该担心的是里面这对野鸳鸯才对。
收拢裙摆,不让裙子刮到草木,惊动里面的人,晚晴悄然凑近灌木丛,透过灌木丛的间隙,窥视里面草坪的状况。
两人在做什么,一目了然。
四太太何素波被一个牛仔裤黑T恤男人摁在树身上,男人肌肉贲张的手臂吊挂着一条雪白美腿,男人背对晚晴的视线,她看不见男人的长相,只能看见男人高大强壮的身躯,骁勇地做着戳刺的运动。
冷艳不可方物的四太太尽管和男人做着这样的事情,面泛潮红,发丝微乱,但神情依旧是冷若冰霜的凛然,她不像身前男人那么投入,她的双臂并不拥抱男人,而是向两侧展开,抓住旁边的树木枝干,仿若耶稣刑罚受难一般。
男人显然很不满意四太太的姿势,他边做边讥讽,“怎么,我才出门两三个月,就不习惯我碰了?”
风过,撩动发丝,四太太随男人的动作摆动,像盛放在男人怀中的一朵风荷,盈盈不乱,她不答话,紧紧抿唇,头看向别处,偏不与男人对视,是无声的对抗。
大概四太太沉默的对抗令男人异常恼恨,他动作渐变,蜂腰微微摆动数下,狠刺一下,四太太立刻被他整治得连连闷哼,可是,她依然维持了某种程度的高傲,竟然有些威武不能屈的意思。
男人双手紧扼四太太的手腕,又爱又恨地谩骂,“看来是和老头子在一起久了,连什么是男人都不知道了!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凭他也配!我呸!”
闻言,始终冷着脸的四太太勃然变色,如洗明眸似电似剑,射到男人脸上,她冷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你连致正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他是不是男人,我比你清楚!”
继而,四太太冷笑,“你是不是男人,我也清楚,致正能让我生儿子,你呢,你什么都不能生!没种!”
“艹,贱女人!”男人低声怒吼,动作忽而狂暴,那狠劲仿佛要折了四太太活剐,把她往死里弄,“老子不能生,是谁害的?是你!都是你这个贱女人!”
越说越恨,男人从四太太体内退了出去,毫不怜惜地将她甩在草地上,四太太挣扎地想要逃,男人动作极快,似乎是个练家子,他捉了四太太的腰,捂了她的嘴,挺腰一送,巨大凶器从后体破竹般捅入。
那一瞬,四太太想必极痛,男人的指缝间不断流泻她呜呜的惨声。
由于两人皆是背对晚晴,所以,躲在灌木后面的晚晴窥视到的仅仅是四肢着地的媾合场面,无法看见那两人的正面,也无法看到四太太此时此刻的表情,可是同为女性的缘故,晚晴心有灵犀,她完全能感受到四太太内心当中对背上那个男人的痛恨和厌恶。
晚晴看得浑身发抖,被这种活生生的性暴力再度激发出最阴暗的记忆,她恶心得直想吐,再也看不下去,也窃听不下去二人对话里流露的信息,她踮起脚,朝反向的东边跑去。
晚晴来了又走,草地内这对互相怨怒的男女没有察觉,男人继续压在四太太身上发泄怒气,“母狗,害了老子,还流掉老子的种!妮妮八个月,八个月了啊,都TM成人了,你也然忍心杀她,你的心怎么长的?我就问你,你的心怎么长的?你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她……为什么要养到八个月那么大才杀……”
炙热的泪一颗接着一颗滴在四太太背上,男人压抑地饮泣,身下动作渐缓,好像突然失了气力似的,强壮的身躯注满悲痛,他一点一滴,朝着身下的女人,沉沉地压了下去。
男人的唇贴在四太太耳边说道:“既然背着我杀了她,为什么还要交给我?妮妮那么小,抱在手里软乎乎的,多漂亮多可爱,可是她却那么凉啊,冰凉冰凉的,没有一点人气儿,我永远忘不掉那个感觉,夜里做梦都梦见她哭着叫爸爸救我,是不是见我心痛,你才高兴了?”
“叫吧,你扯开嗓子叫吧,把所有的人全叫来,看看俞家高高在上的四姨奶奶怎么像条母狗爬着让老子干。糟老头再疼你,他面子上抹不开,看他还能不能要你,到时候,除了我,你还能跟着谁,有谁会要你这么个败坏门风的下贱女人。”男人怂恿四太太叫人,不再捂着她的嘴,他开始轻缓地在她体内顶弄。
因为紧紧揪着地面的草,草色染污了纤指,大手撤离那刻,晶莹的泪珠终于势不可遏地淌下,滴在草丛中,滚入地里,后背的男人却是看不见,他积怨已深,一心一意发泄怒气。
“叫啊,怎么不叫,你不是贱得不怕人的吗?”说着,男人的动作再度变得粗鲁,“十四岁就会爬床,上赶着去做糟老头的四姨奶奶,明明有人会娶你做正房,疼你爱你一辈子,偏偏不要,贱了B的去当他娘的四姨奶奶,你以为和糟老头扯了证,生了孩子,就他妈算是明媒正娶了?我告诉你,咱们俞家没人瞧得起你,你永远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姨’,是个下贱货!”
“活该……”,突然,四太太幽幽冷冷的声音钻入男人耳朵。
“什么?”男人霍然停顿,“你再说一遍。”
四太太扭头,望着男人冷笑,一字一句说道:“你活该,活该没种!”
本应狂怒,但看清那冰玉般的脸蛋挂着泪痕水渍,他再多滔天的怒意,也消弭于无形。
他怒不起来,双目发痴,呆呆看了片刻,忽而反应过来,他跪坐着,顺势将四太太搂入怀中,柔情温存,“哭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