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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堂环境庄严、雅致、出尘、清幽、古朴,给人以斋宇脱尘、涤尘静心之感。在这里享素食、听钟声、调素琴、赏书画、览一卷线装佛经、思百年禅悦人生,好不惬意。
斋堂内挂着赵朴初先生为斋堂的题词:精心调无味,宾主皆欢喜;舌齿永留香,万方敦友谊。
白昌星和衣娜走进斋堂时,张超已经点好了素斋。两个人坐定,白昌星客气地说:“张师父,每次来都让你破费,真不好意思”
“白老板,谁让你我有佛缘呢。你们一路辛苦,快吃吧”张超微笑着说。
衣娜望着满桌子精美的素斋“畦噻哇噻”地惊叹不已。也难怪这桌子素斋融合了宫廷素菜之精细,民间素菜之天然,寺院斋菜之纯正,海派素菜之精华,充分体现了色香味四神镜和谐统一。
“娜娜,我最喜欢这道罗汉斋了,你尝尝,这可是用了花菇、口蘑、香菇、鲜菇、草菇、竹笋尖、川竹荪、冬笋、腐竹、油面筋、素肠、黑木耳、金针磨、发菜、银杏、马铃薯、胡萝卜等十八种原料做成的。”白昌星得意地说。
“为什么是十八种烹调原料,有什么寓意吗?”衣娜一边吃一边问。
白昌星一下子被衣娜问住了,只好用目光向张超求救。
“十八种原料寓意十八阿罗汉。”张超笑着说,“上客堂的素斋多以佛教圣言命名,有教化众生的意思。比如*常转、白塔响铃、花开见佛、慈航普度、佛珠莲子,还有这道罗汉斋菜都有教化众生之意。”
“我听人家说素菜也有鸡鸭鱼肉的,什么素鸡、素鸭的,今天这菜怎么不见有?”衣娜口无遮拦地问。
“我师父有个与人不同的习惯,如果请他吃饭,千万莫说‘素鸡’、‘素鸭“素火腿’、‘素鱼’什么的,他听说了这些名字,是不会下筷子的,宁可吃白饭,人家向他解释,是豆腐皮做的,不是真的鸡鸭鱼肉,是假名,不要执着。他说的话才妙哩:我不是怕吃这些菜,而是怕你那个杀心、贪心,如果你心里没有鸡鸭鱼肉的念头,怎么做出这些东西来?”张超笑呵呵地说。
“有道理,本来吃素便是吃素,为什么要故意做出这些象形的假鸡假鸭假鱼假肉,分明是口里吃素,心里却没有断荤。”白昌星附和说。
“张师父,那你平时真的不想吗?”衣娜无邪地问。
“心不一样嘛,你觉得那是非常好的,当然你就非常沉醉,如果你的心不一样的话,那你就不会为之所动。狗睡在金砖上,不为金砖所动,一个喇嘛什么也没有,只有一身破袈裟,而且千疮百孔,但是如果他也特别珍惜这身袈裟,就属于贪恋钱财。对钱财的贪恋不以多少为单位。遗憾的是目前僧人中聚敛钱财的现象越来越多了。”张超颇为认真地说。
“张师父,我这次来除了到普宁寺上香以外,还想问一问吉凶,最近我经常梦见我刚刚上马的工程下马了,想请你破解一下。”白昌星虔诚地说。
“能把你要做的工程周围的环境画一下吧。”张超睿智地说。
“我带了张照片。”白昌星说完从皮包内取出照片递给张超,又详细介绍了森豪国际中心的情况。张超拿着照片,又认真地听着白昌星的描述,沉思良久蹙眉说:“明年,太岁壬午,北方动土为忌:冲犯太岁,三煞,主有官方压制。而且明年七赤星主事,三碧在北,八月二黑人中,七临北,形成三七斗牛煞,主官司缠身。”
“能破解吗?”白昌星急切地问。
“一炷心香起,万重障业开。求佛菩萨保佑化险为夷吧”张超凝重地说。
吃完素斋后,张超陪白昌星和衣娜步行去普宁寺上香。进入普宁寺山门,迎面见到的是汉族风格的寺庙建筑。四合院式的高大庭院里香烟袅袅、古木参天,左右对称,呈纵深式排列的钟鼓楼、天王殿、东西配殿和大雄宝殿构成了标准的伽蓝七堂式建筑。高大的殿堂采用的是绿剪边的蓝色琉璃瓦,经过大雄宝殿向后,呈现出一个更加宽大的院落。
衣娜被矗立在庭院一侧的长长的一排转经筒吸引了。眼前这一排色彩鲜艳、图案丰富、金光灿灿的转经筒让人们似乎有一种到了青藏高原寺庙里的感觉。
“张师父,藏传佛教为什么要转经呢?”衣娜忽闪着大眼睛问。
“转经是另一种念经的方式,只要转动玛尼经筒一回,就等于将经筒内的经文诵读了一遍,可以积累功德。”张超解释说。
“为什么还要念六字真言呢?”衣娜不依不饶地问。
“我们在这里转一遍转经筒,每念一遍六字真言,就等于念了一遍《金刚经》。”张超耐心地说。
“那有什么好处呢?”衣娜继续问。
“它能让我们摆脱人世间的六道轮回之苦,所有的人都不希望自己死后下地狱当魔鬼,都要投胎转世再做人,因此怎么办呢?就得念经,经文中有一些是藏语和蒙古语,又太长,很多人看不懂,所以大乘佛教想到了这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转经筒。”
张超说完,衣娜虔诚地走到转经筒前,嘴里念着张超刚教的六字真言:“阿嘛呢叭咪哞,”按着顺时针的方向转了起来。
白昌星听了张超刚才对森豪国际中心下的谶语,心事重重,他无心顾及衣娜,虔诚地在大乘之阁巨大的香炉前烧了高香,还往功德箱内扔了一万块钱。
难得衣娜来普宁寺一趟,当然要陪这个疯丫头好好逛逛,白昌星上完香后,收起心事,在张超的陪同下,走进大乘之阁。
这里供奉着世界上最高大的金漆木雕像。白昌星和衣娜虔诚地在千手千眼观音菩萨前跪拜,整个佛殿虽然有许多游客,却静得出奇。许久两个人跪拜完毕,起身仰望千手千眼观音菩萨微笑的面容,都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走出大乘之阁,阁之东西建有日殿和月殿,表示世界环绕宇宙中心运行。衣娜第一个走进月殿见高高悬挂的唐卡上,一个菩萨怀抱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衣娜好奇地站住了。
“张师父,佛不是不近女色吗?怎么这个菩萨怀里抱着一个漂亮女人?”衣娜不解地问。
“这是双修。”张超笑呵呵地说。
“什么是双修?”衣娜追问道。
“佛教教义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利用‘空乐双运’产生了悟空性,达到‘以欲制欲’的目的。”张超晦涩地说。
“那高僧大德和女人双修与我们世俗之乐有什么不同?”衣娜尖锐地问。
“这完全是两码事,这是修行阶段的必需,他要通过一个修行的女性来达到一种境界。”张超耐心解释地说。
“那种境界快乐吗?”衣娜继续追问。
“不是快乐,是极乐和俗人男女之间的快乐完全不同,在那个瞬间里把自己化成跟佛一样。”张超神往地说。
“那为什么非得和女人才能化成跟佛一样?”衣娜费解地问。
“喇嘛要把酥油灯点亮,就需要一根火柴,女人就是这根火柴。”张超形象地比喻说。
“张师父,你在修行时,是不是也需要这样一根火柴呀?”衣娜俏皮地问。
“这辈子在宗教上是达不到这么高的层次了。”张超笑着说。
离开月殿,衣娜非要抽签,自昌星和张超只好陪她去了抽签处。一个小喇嘛见张超领着位客人走过来,连忙站起来双手合十微笑着点了点头。小喇嘛把签筒递给衣娜。衣娜看着白昌星就是不摇。
“娜娜,怎么不摇啊?”白昌星纳闷地问。
“不许你看”衣娜嘟囔着小嘴说。
“好好好,不看不看。”
白昌星笑着拽着张超离开十多米远,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等衣娜。也许是紧张,第一次摇,衣娜摇出了十数支,第二次摇,摇出了一大半,她静了静心,第三次,半天才摇出一支。竟是一支上上签。衣娜高兴得拔腿就跑。
“你去哪儿?”白昌星赶紧问。
“我去解签。”衣娜兴奋地说。
“不用了,我给你解吧。”张超笑着说。
衣娜只好拿着签文走过来。张超看了签文后,笑着对衣娜说:“恭喜你,这是一支喜得贵子签。你要有儿子了。”
衣娜和白昌星听了都哭笑不得。
“张师父,有没有解错?”白昌星尴尬地问。
“不会错的,普宁寺的观音签灵得很。”张超不容置疑地说。
“这怎么可能呢?张师父,难道菩萨也捉弄人吗?”衣娜不高兴地说。
“衣娜小姐,菩萨只会普度众生,不会捉弄人的”张超笑呵呵地说。
“好了,娜娜,反正是个上上签,张师父,多谢你了,时间还早,我陪衣娜去避暑山庄转转,大周末的,耽误你休息了,明天走的时候,我会来寺里向你辞行的。”白昌星客气地说。
“那好,我就不陪了,晚上上客堂佛乐宫有大型歌舞表演《四海普宁》,非常好看,建议你们看看。”
“这场佛教文化的精神圣餐我是吃定了。”白昌星虔诚地说。
告别张超喇嘛。白昌星和衣娜步行回到上客堂开车去了避暑山庄。衣娜是第一次来承德,白昌星当然要陪衣娜好好逛逛闻名遐迩的塞外京都。
晚饭后,白昌星携衣娜款款走进佛乐宫,上了二楼的包厢。佛乐宫是个长方形建筑,能容纳两三百人,两个人一进佛乐宫就被皇家至高无上的气派与浓厚的佛教艺术氛围所感染,佛乐宫内饰不仅展示了佛文化的博大精深,更突出了藏密的神秘感。
两个人坐定后,衣娜小鸟依人地把头倚在了白昌星的怀里,“星哥,我怎么也看不出张超是个喇嘛,喇嘛怎么可能是市政协委员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普宁寺的哈木尔活佛还是市政协常委呢,有的地方的住持、活佛还是市人大副主任呢。”白昌星盯着衣娜,温存地说。
“这么说,喇嘛和和尚都有行政级别了?”衣娜冰清玉质地问。
“有行政级别的和尚、喇嘛、活佛在佛教界里一定是很有身份的,就像哈木尔活佛一样。”
“这么说,张超在普宁寺也很有身份了?”
“当然,不然怎么会是市政协委员呢。”
“可我怎么看他都不像喇嘛。”
“那他像什么?”
“像机关干部。”
白昌星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两个人说着话,音乐声响起,画外音解说道:“他们从世界屋脊走来,他们从草原深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