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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晚一点再过来好了,邵先生您继续睡吧!”未繁无法招架这张具有威胁性的脸与那对杀伤力十足的眼神。
“你和敬之长得真像。”
突然,转身提起水桶就要落跑的时候,背后传来邵乐的声音。
敬之是妮妮身份证上的名字。他原本有些吃惊邵乐怎么会晓得妮妮这很久以前就没在用的本名,后来才想到他们原本是高中同学,知道自是自然。
“因为是同一个妈生的!”未繁皱起眉头,不晓得邵乐讲这事干嘛。
“眼睛、鼻子、嘴巴都很像。”邵乐又说。
未繁感觉邵乐的语气有些诡异与说不出的奇怪,于是回头对他敷衍地笑了一笑以后,就拿著拖把水桶赶紧离开这个房间。
他越来越觉得妮妮介绍的这份工饭碗会非常不好捧了。
***
晚上,他不晓得邵家人想吃什么,于是从冰箱里头拿了些材料,随便煮了些东西摆在餐厅里,跟著按了厨房墙壁上的室内对讲机。
“邵先生、小邵先生,可以吃饭了。”
今天晚上煮的是美式儿童餐,有汉堡跟薯条,他其实最主要是弄给小喜吃的。
他不晓得小喜究竟看他哪里不满意,但要在这里工作,被小老板讨厌了可就没好日子过。如果这些儿童食品能多少贿赂一下小喜,让他将来和小喜和平相处,他的未来才不至于过得坎坷,继续被积木扔下去。
未繁弄好餐点以后,拿著个汉堡,在二楼随便选了个空的客房住进去。
吃完汉堡以后他边喝著可乐,边将行李箱里头的家当拿出来整理整理。
迅速而规则地将物品分类,房间里的书桌被他塞满画图的工具,大只小只的刷子和粉彩笔分开摆放,绘图本也在抽屉里平平稳稳地躺了下来。
整理好这些东西后,坐在椅子上的他凝视了它们一会儿,才将抽屉合上。
明明就已经不画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将那些家当全搬来。
跟著整理好衣服,将它们全吊进衣柜里,看看时间才八点多,但他已经累了。
之前在狗窝的时候因为要节省电费,所以每天很早起,晚上也早睡,九点过后通常都在棉被里,然而今天因为一整日劳动外加饱受惊吓,也疲乏得差不多了。
未繁关了电灯爬上单人床,不习惯的柔软床铺让他翻覆了几次。伸出去成大字形摊著的手没东西抱著,感觉有些空虚,他将棉被卷了卷,揽进了怀里。
通常总是在这种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想起以前臂弯里小小柔软的身躯。虽然已经几个月了,但他还是不太习惯独自入眠。
闭起眼叹了口气,没人可抱只好抱棉被,怀著这样悲惨的心情,他郁闷地缓缓往梦乡陷去。
哪知这时候他房里的室内对讲机传来沙沙的声响,在吵了两声以后,突然出现邵乐的声音,那音调没什么感情,冷冷地说:
“你只会煮汉堡和薯条吗?”
这一句让本来已经快睡著的未繁从床上跳了起来,他呆滞地看著门边发出声音的地方,发觉那原来只是邵乐透过对讲机所说的话,而不是邵乐本人到场后,这才又倒回床上去。
未繁嘴里喃喃念了几句:“你又不说清楚想吃什么,谁猜得到啊!”
他实在太疲倦了,也不想理会这个闷葫芦老板,沾上床几分钟后,便将一切抛到九霄云外,平稳打起呼来
||最言情||绪慈《圣诞老人笑一个(上)》 字体大小 大 中 小 颜色 …
第二章
山区半夜气温骤降,邵乐感觉室温有些冷,睡到一半便醒了过来,察看了一下空调的温度。
穿著睡衣的他坐上轮椅到小喜房里去,小家伙果不其然又踢被子了,他拉起棉被重新帮小喜盖好,免得这孩子明天又要挂起鼻涕满屋跑。
欢欢这学期开始住校,一个月才会回家一趟,小喜没了姊姊陪伴,常常哭闹个不停。连今天新人来上工,也拿人出气,真不晓得该怎么教他。
还有那个管家,因为半夜出去和人聚赌被警察临检抓了,都六十几岁还这么胡闹,他这次决定不保管家出来,让管家先在警察局留个几天反省反省再说。
只是家里一下子少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多了个陌生的声音,这让他不太习惯。
离开小喜房间以后,邵乐滑著轮椅来到未繁门外。
管家年纪已经大了,身体也渐渐不行了。他之前无意间和敬之谈过管家的事,敬之之后便大力推荐自己的弟弟。敬之说未繁既吃苦耐劳又憨厚直爽,绝对能够胜任这份工作,替他照顾好里里外外的事情。
因为开口的人是敬之,所以他没考虑便答应。
高中时代他曾去过敬之的家,也见过未繁这个人。在他们一群同学待在客厅讨论功课时,未繁是那个端著点心水果饮料在厨房与客厅里跑进跑出的人。
那时候的他是敬之的缩小版,无论是发型、眼睛、鼻子、嘴巴、脸蛋和身材的,都和文静优雅的敬之一模一样。看著他,就彷彿能看到小时候的敬之一样。
当年的他视线不敢放在敬之身上,怕自己的眼神会透露出太多的情绪,让敬之发觉自己看著他时,心中是怎样不堪的想法。
于是一整天,他几乎都将目光停留在未繁身上。
但是因为他天生就长得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那时未繁还因此被他惊吓到,以为自己非常不满意他。端盘子收盘子的速度越变越快,工作也越来越勤劳,最后接触到他视线的时候还整个人一呆,吓得水果盘都摔到地上。
他也晓得自己长得不‘善良’,即便内心只是个普通人,但眼神只要一望出去,那模样就像在瞪人。
凶神恶煞的面孔让他没人缘,高中时期也只有敬之一个人会和他讲话,甚至将他带到他们的团体之中,让大家慢慢瞭解他、并且接受他。
在房间外头待了许久,想起以前初遇未繁的事,也想起了敬之。他心中有股压抑不下来的冲动,明知这么做不好,但还是忍不住打开未繁房门。
房里一片漆黑,只有走道有昏黄灯光。
邵乐推著轮椅慢慢地进入房中,轻轻地不发出任何声响,缓缓来到未繁床前。
他看著呼呼大睡的未繁,见熟睡中的他搂著棉被翻过来又翻过去,不是太好的睡癖将床单弄得一团乱,半张被子都掉到了地上,只剩一角还抱在他怀里。
未繁的眉宇之间已经没有当初如同拷贝式的敬之眉目,现在的未繁长得比敬之更高,比敬之更壮,一双眼睛睁开时发亮而且炯炯有神,嘴巴说话像连珠炮似的,讲起话来又俐落又快速。虽然神似那张温和的脸庞,虽然也同样生得一副精致俊美的五官,却少了敬之的那份秀丽,多了份男人英气。
邵乐无法自己地看著未繁,不断在他身上寻找敬之的影子。
他觉得自己真是病入膏肓了,明明几个月就会碰面,却在今日见到未繁时无法控制地想起敬之来。
他努力说服自己,眼前这个人并不是敬之。他努力告诉自己,这个人长得远比敬之丑、远比敬之平凡、眼睛比敬之小,睫毛又短又稀,头发更是硬得像刺蝟一样一点都不像敬之的柔软。但是这些却无法平息内心的骚动,光那与敬之相似七分的眉目,便足以让他神魂颠倒。
睡觉中的未繁觉得有些冷,翻过来翻过去的时候,被子不知流落何方,让他打起寒颤整个人冻得缩成一团。
但睡得正好,他也不想从梦里苏醒去找被子,只是一直忍耐著,忍耐忍耐。
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拉扯著他的大腿,跟著温暖的被子重新回到他身上。
他有些纳闷,又翻了个身把被子卷紧一点。这时将双眼睁开一条微缝,他看到的是黑暗中隐约有光,薄弱光线照射下,眼前是自己不熟悉的一张脸。
他眼皮又睁开了一些些,这才发现有个面目狰狞的人正看著他,那个人两个眼睛恐怖得像日本鬼片里的恶灵,还有一条一条的血丝,说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喝!”吓了一大跳,未繁从床上弹了起来。
对方一直看著他,话也不说。
未繁连忙往后缩,缩到床头角落去。睡到一半突然发觉有人看著他,这让他吓得三魂七魄飞光光。
未繁好一下子才反应过来,记起这个人是谁。
“邵先生,你半夜跑到我房间里做什么?”未繁气愤地问著。他心脏差点没停掉。
邵乐见未繁没睡醒的脸上写满疑惑,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我……来替你盖被子。”
“蛤?”未繁呆住,他有没有听错啊。
邵乐跟著赶紧退出未繁的房间。迅速离开并带上门后,邵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不该看著未繁出神太久,又因为未繁踢了被子便替未繁拉起来重新盖好。都是因为常帮小喜盖被子的缘故,刚才的事情发生得那么自然,让他连想也来不及想便做了。
然而没想到小小一个举动却惊醒了未繁,被未繁发现自己半夜不睡跑到他房里,这下可糟糕。
希望未繁不要以为他有什么意图才好。
然而一切都太难对未繁解释。
***
在邵家工作的第二天,未繁调好闹钟一大早就爬起来。
他先做了早餐放在餐桌上,跟著八点时才透过室内对讲机叫大老板跟小老板起床。
“煮这是什么东西,人吃的吗?”
过了半个小时,邵乐透过对讲机告诉他这顿早餐的感想。
“不想吃就别吃啊!”未繁很想吼回去,但他只是在厨房拿锅碗瓢盆出气。
管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警察放回来,在这之前,未繁只好东做做西做做,收拾一下这里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