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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冯家的利益,已经同东宫紧紧的绑在一起,孙女被纳为太孙侧妃,可不同于自己的女儿嫁于周王为妃,周王不过是藩王而已,而太孙则是储君,藩王纵使是不轨,最终绝对不可能祸及家人,也不至于身死,而储君一旦失势,面临的是什么下场,冯胜也算是饱读史书,当然明白,所以说,女儿嫁给周王,可能连累不到冯家,但是孙女嫁于储君,肯定是可以左右冯家的存亡。
这使冯胜心中的天平不由不倾斜一些,况且,没有太孙殿下,自己这条老命估计在两年前就已经不在了,光是这一条,冯胜还能说些什么呢?
想到这儿,这位沙场老将也不禁有些心灰意冷,站起身朝殿下一礼,道:“那老臣就在东宫听候殿下的召唤,但对大明有利,老臣纵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众人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谁知道冯胜将身子一转,却朝着杨蝶道:“姑娘好算计,还请以后不要欺负我家的维盈……。。”
众人一阵愕然,谁也没有想到冯胜会将话题突然转到这里,还没有回过神,冯胜接着又是一礼,道:“老夫年迈,就在东宫静候差遣,而今晚就先回去歇息了。”
说罢,也不理众人,径直从侧门走了出去,门径极为熟络,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密室当中,朱允炆也不阻拦,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可能真的不方便像冯胜那样的老臣参与,而杨蝶则是满脸通红,冯胜临走说的意思十分明显,一个女儿家家的,被这么说,就算是心智坚定,也会心慌意乱的。
“这个老不修…。。。”杨蝶的嘴里嘀咕了一声,随即就回过神来,看到朱允炆和傅雍的眼睛都在看向自己,不由大羞。傅雍见状,忙岔开话题道:
“殿下,属下想不通的是,驸马都尉为什么会想到来东宫求救,而海关昨日才将收集的情报反馈过来,走私茶叶,虽然有违国法,但是也并非没有回旋的余地,为何那欧阳伦会如此的心慌呢?”
“本朝鉴于唐例,所以限制外戚,驸马都尉表面上看十分风光,但实际上文不能上朝,武不能统兵,这点傅雍你应该是知道的啊,你弟弟不是也是驸马吗?”
傅雍尴尬了一下,弟弟傅忠虽然也是驸马,但是所尚的寿春公主已经在洪武二十一年病逝,现在也算是不上不下,连纳妾也是偷偷摸摸的,刚才他问的问题,不过是为了替杨蝶解围,并未认真思考,现在才觉得自己问的有点蠢了。
朱允炆一笑,道:“其实还有一层意思,这次驸马都尉来求救于东宫,以孤王看来,其隐藏的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代表宗室而来……。。”说着,将目光转向杨蝶,因为有些话作为皇太孙,实在不方便说出口了。
杨蝶现在已经恢复了几分从容,接过朱允炆的话题继续道:“诸位公主之中,临安公主最为年长,但是随驸马李祺一起获罪,现在已经离开京师,而现在公主之中,宁国为长,但是驸马都尉梅殷则是深的圣隆,其次安庆公主,但是欧阳伦比之梅殷,就差了很多,只是为朝廷办一些闲差……。”
傅雍听着杨蝶娓娓道来,竟然对这些皇亲国戚都直呼其名,而殿下丝毫不变色,心里也不由骇然,由此更是重新审视了杨蝶的地位,不过不敢多言,只是躬身在一侧听着。
“不过由于同时不得圣眷,其余诸位驸马要么做事被诛,要么就是闲散在京师,渐渐的和几个未就藩的王爷连成一气,也占有宗室中绝大多的位置,实力不可小窥,而说是私茶,其实只是在于皇上面前为私。但是诸位宗室莫不参与其中,在宗室之中,欧阳伦只是进士出身,丝毫没有背景,所以才被众人推举出来为首,说白了,也就是那天万一东窗事发,恐怕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了。”
杨蝶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而且,私茶之事,但说近几年,若是没有军方的支持,想贯通西北,凭借驸马都尉的旗号,莫说是各省布政,就是连府衙、知县恐怕在陛下的苛责下,也不敢徇私,而自从凉国公之事后,军方现在除了诸王之外,只有长兴侯和武定侯两位了,可以试想一下,郭家身为双重国戚,能会不参与其中吗?”
“欧阳伦就是看到这一点,害怕那一天死的不明不白,才要重新寻个靠山,因为他知道,单凭安庆公主,是阻挡不住陛下的杀伐的,而其身后肯定有人指点,才会想到走东宫之途,而正好也给殿下机会,趁机将水搅浑了,让陛下的杀伐再起,殿下可将朝堂之上的力量可以再收拢一些。”
身为内厂宿卫处的傅雍,平日很少出东宫,那里能想的了那么多,听到这番话,才恍然一些,不过随即就想起什么,忙站出问道:“不知殿下召属下过来有什么吩咐?”
他到这时才明白,自己能参与此等商议,又告诉自己那么多,肯定是有什么任务派给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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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零七章武定侯府
又是月中,入夜之后,武定侯府内一片寂静,院中洒满月光,大堂檐下的几串灯笼没有点燃,在夜风中飘摇,与个月郭英做寿时灯光如昼的景象判若两个天地。。c
郭英抿了两口茶,思考着如何对付明日皇亲稽查,他想不透,自己不过是摆了一场寿宴,怎么会惹出这么一出麻烦。更没有想到,被打东宫烙痕的景清也会插一手,难道是自己哪一点得罪了皇太孙,想到这里,郭英不由得脸色铁青,恨不得打自己两个耳光。他知道,光凭小小御史裴承祖要想扳倒他这位国舅爷、侯爷、大将军那简直如鸿毛击柱,撩撩而已,但如若是东宫插手,再由皇亲议决要对他惩处,就很危险了。
刚刚听说皇急召驸马梅殷回京,心里才略微放心一些,刚才东宫来人,就是颖国公的长子傅雍,来支会自己,说是皇太孙会体恤功臣,届时将会告诫景清不要纠缠,才使他略微放心一些。
太孙殿下的宽松是出了名的,年初颁布的大明律删繁就简、减刑施仁,免了黥面、削鼻、跺脚、阉割等刑。听说就是皇太孙的功劳。可是自己和东宫素来无来往,而且听说是东宫出身的景清率先发难,可是为什么皇太孙要故意示好呢?
当傅雍含糊其词的提及了最近震动朝野的科举风波,再隐晦的提及刘三吾时,郭英似有所悟,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自己还是做了一定的防范措施,因为从小就跟随在皇帝身边的郭英十分明白圣的脾性,喜怒无常,才是皇的本性。
一时摸不透皇的意思,郭英无法,见管家郭蒙匆匆走来,忙问:“怎么样?少爷那里有没有消息,永嘉公主怎么说的?”
“令公,少爷被皇派出京师公干,今晨走的,而公主推说身体不适,没有见小的!”
“什么?”郭英大惊,他将夹在手中的杯盖猛地往桌一盖,心里一股凉气就冒了出来,管家之所以称其为令公,是他一向以前唐的郭子仪为自己的偶像,所以家人投其所好在府中的称谓,而他们所说的少爷,就使驸马都尉郭镇了,现在正值多事之秋,皇却派儿子出去公干,而且连通知家里的时间都没有,可以证明是在皇的严令下匆忙而走,媳妇永嘉公主竟然推辞不见,不由的不使郭英有些心惊。
“公主让小厮传话说,皇连公主进宫觐见母妃也禁止了。让咱们不妨去找找宁妃娘娘,或者可以说动皇。”
“哼!我那妹妹要是肯见那就好了!”郭英恨道:“郭蒙,老夫就不相信那裴承祖和景清能拿老夫怎么样。”虽然这样说,但郭英明显的有些色厉内茬。
“小小七品言官,能把令公怎么着?”郭蒙显然也有些言不由衷,巴结地说:“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皇不会听他的。”
“你连夜召集府中所有奴仆,作好安排。”想了一下,郭英还是放弃继续发狠,吩咐管家道。
“请令公明示!”
“第一,遣散府中百名奴仆,每人发足银两,任他们回家探亲或拜亲访,待平静之后,再召彼等归来,务必在明日拂晓之前离开,一定要交待明白,对于府中之事,不准与任何人多言非议,否则严惩不贷;第二,连夜重新登造奴婢名册,只写留在府中的**十名仆役,交待他们,若稽查训问,一律按指定口供回答,不许胡言乱语;第三,连夜将古玩珍宝名贵字画等一应侈奢物品迅速收藏;第四,凡是皇和宁妃娘娘所赐之物一律供奉显眼位置。”
郭蒙躬身俯首,惟惟应诺:“小的明白。令公请放宽心,我这就立即照办。”
“去!”郭英一挥手。
艾蒙退出花厅,郭英伏案挥毫,开始写给皇帝的请罪奏疏。皇是最不讲情面的,以现在的情况,寄望于皇开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兄长郭兴,洪武二十三年在胡惟庸谋逆案中受到株连,虽然郭兴当时已去世五年,还是受到削除陕国公爵位的处罚。
死了尚且不能免罪,况且自己现在又执掌禁军,炙手可热,皇猜疑还来不及,更不要说现在能抓住自己的痛脚,景清和裴承祖所弹劾自己的罪状,可大可小,就在于皇帝的一念之间,自己还是主动认罪好些。
寿宴之大肆铺张,奢侈无度,收受朝臣大批贵重礼品,着收受寿礼和收受贿赂可是天壤之别,大明刑律,贪污、受贿六十两以者便处死,如果自己收受寿礼视为贿赂,后果不堪设想。
蓄奴超过二百,擅杀家奴数人,这个倒是辩解也无法辩解,越说越错,还不如来个死不认账,反正已经让郭蒙去办了,量那些下人们也不敢饶舌。多占田亩一事,还是三四年前的事情,早已遵律退还庄田,并依据大明律法交足了税赋,虽然数目不实,但是也查无实据。
郭英提笔思量了半天,都觉得无从下笔,这些事情都是模凌两可,说多错多,这使他更加不明白,为什么都察院针对自己了。
正在烦恼,刚才受命出去办事的管家郭蒙又匆忙跑了回来,竟然没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