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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我就喜欢爽朗的汉子,不跟那个阿摩可一样总是假作斯文。我最看不惯他那副嘴脸了。”说完又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赶紧打了个哈哈过去。
殊不知此事更是引起房遗爱的怀疑。康苏密说阿摩可假作斯文,话后却又含糊过去。可是自己又说自己是个胡人喜欢爽朗汉子,可是自己却又那么掩盖不清。房遗爱感觉康苏密这样说肯定有他的用意,只是自己却想不明白,也罢,回去问唐老头吧。
“不知兄弟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啊。“
“回将军的话,小人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二就唤作唐二,小人乃是关中人士。”
“如果兄弟不介意,我就唤你做唐二兄弟了。”
房遗爱自然一副喜不自胜的表情:“将军折煞小人了。”
“有什么折煞不折煞的,朋友要对口味就好。”
听着笑得如此爽朗的康苏密,房遗爱也不有在心中感叹如此性格的人确实是做朋友最好的人选,可惜各为其主,最重要的是两人心中此时都各怀鬼胎。
康苏密话音突然一转,竟关心起房遗爱来了:“不知兄弟如今居合职位,要是不称心的话,就来突厥来找大哥我吧,大哥给你个千夫长做做。”
房遗爱心中暗笑,这康苏密的本事果然了得,不知不觉就将称呼变成大哥了。但是房遗爱也不至于直接说穿。而这康苏密的承诺确实不小,按照突厥的军职划分,分别是十夫长,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统兵大将。千夫长就相当于大唐十二卫中的卫将军职衔了。
房遗爱做出一副感动的模样:“大哥之恩愧不敢当,只是现在小弟虽然只为一个昭武校尉,但是也十分满足了。”
康苏密却是大吃一惊:“我观兄弟如此年幼,却没想到已经是校尉之职了。兄弟正六品的职位显然已经登堂入胜了,怪大哥孟浪了,只不过荣大哥问一句,莫非兄弟乃是名门之后。”
其实不怪康苏密吃惊。房遗爱的昭武校尉乃是正六品上的官职,按照大唐的规定,大唐正六品上的京官以及正三品上的地方官才可以参加朝议。而房遗爱的这个昭武校尉只是一个武散官,确是不用上朝。若不是房遗爱此次领兵,恐怕他也就是个虚职了。但是亦不难看出正六品是一个界限,是一个你能否在大唐这个舞台上展现的界限。这就难怪康苏密吃惊了,毕竟从房遗爱的面相不难看出房遗爱顶多只有十五岁。
其实最吃惊的还是房遗爱,没想到康苏密竟然对大唐的弯弯绕绕懂得那么清楚,这一切还是在房玄龄的提点下房遗爱才知道的呢。念及此,房遗爱对接下来的问话便打起心来。
“大哥玩笑了,兄弟此位只不过是继承家父府兵中的职位而已。”房遗爱的意思是他的官位只不过是地方的府兵中的父死子继得来的,大唐有三千多所鹰扬府,所以房遗爱的官位只不过还是不入流而已。只不过说出这句话,相信不相信,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康苏密却没在这个问题纠缠,而是换个话题道:“我昨天见小兄弟是一副武将打扮,却不知兄弟为何又成为了唐大人的书吏。”
房遗爱明白这句话恐怕才是重点,只不过此事房遗爱早就和唐俭对好了口供,也不迟疑:“小弟乃是奉命护送唐大人前来,但是军伍中粗人太多,再加上兄弟粗通文墨。可以在大人面前稍加伺候。而且还有一点。。。。。。”说到这里,房遗爱望望康苏密脸上的神色有几分闪烁。
康苏密自然注意到房遗爱的神色:“兄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必藏着掖着。”
房遗爱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大哥,主要还是怕你们突厥突然出手,我跟在唐大人身边可以以策万全。”
康苏密听完先是一笑:“多谢兄弟坦诚相待,看来兄弟果然不把我当外人了。”说到这里,康苏密眼神却充满了不屑:“就凭他们,他们有这个胆吗?他们早就被你们大唐打怕了,他们就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羔羊。”
说到这里,康苏密看了看房遗爱。房遗爱似乎很有默契地将眼神放在一边,表示刚才的话他没有听到。康苏密又是大笑,似乎为有这个如此善解人意的兄弟而感到开心。
许久,房遗爱终于离开了康苏密的营帐。微笑地向康苏密示意道不需要再送了,望着大笑的康苏密,房遗爱地眼中不易为人察觉地充满了疑惑。房遗爱需要马上赶回大唐的营帐,好好和唐老头谈一谈了。。。。。。
第三十九章:突厥的小心思
房遗爱匆匆回到了唐军的宿营地,果不其然,唐俭还在等待房遗爱。房遗爱上去调笑了两句,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向唐俭诉说了一遍。
听完房遗爱诉说后的唐俭,也忍不住陷入了沉思当中。房遗爱也不以为意,毕竟这次的事情事关重大,还是需要小心一点。其实房遗爱心中也陷入了思考,今天一天的事情在自己的脑中不停地浮现:
今天议和当中,充当议和副使的康苏密一直不曾开口,仿佛所有人都忽视了他的存在。也许会认为康苏密只是一个武将,所以议和并不参与。那么康苏密却直接能够看出自己前后的不同,先是武将后是文吏,而其他人却没有注意。也许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可是康苏密却能看出来,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康苏密观察力敏锐,二是康苏密别有用心,所以特别注意大唐的一举一动。
想到这里,一切似乎可以解释的通,那么他邀自己相谈又是什么原因?他请自己前去他的营帐明明可以不用那么走,却围绕整个突厥大营转了一圈。自己从康苏密营帐回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走那么远。而且康苏密身为一个统兵大将,而自己刚到的时候还是以武将身份出现的,自己这一走突厥的虚实岂不是都落在眼里。他的所作所为为何如此古怪?
房遗爱又想起两人的谈话,话语中不难听出康苏密对大唐的向往和赞叹,而且还有对突厥内部某些人的不满?可是他也不至于在一个唐人面前说这些,就算是失言也不用失言多次啊!除非他有什么其他心思?
突然房遗爱脑中灵光一闪,忍不住脱口而出:“康苏密想要降我大唐。”没错就是这样,将一切联系起来就可以想出这个答案,只不过答案太过吓人,房遗爱迟迟不敢将结果往这方面去想。
唐俭此时也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又是一阵吸冷气的声音,言语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康苏密竟然会想要投降?”
此时房遗爱一脸自信:“唐老头,定是如此,想想康苏密此人的所作所为不难猜出,若是有康苏密此人做内应,李靖将军一定能将颉利一举拿下。”
唐俭此时的心情显得很好,丝毫不计较房遗爱的没大没小。不过唐俭笑过之后还是慎言道:“此事太过惊人,而你我谋划也太大,不容有失,所以我们应当继续试探康苏密此人,一定要让对方先把意图暴露出来。”
房遗爱点点头道:“唐爷爷此言才是老成谋国所言,若是康苏密继续和我接触,我一定会好好试探的。”
“你也不要心急,我们还有时间,按照约定,李靖将军还需半月才能到达,所以我们还可以缓缓图之。”
房遗爱点了点头,表示一切明白。
翌日,大唐和突厥双方又回到了谈判桌上,双方再次开始了唇枪舌战。突厥一方因为在主场的优势,人多势众。大唐一方只有唐俭一人奋力反击,房遗爱只有看热闹的份。双方你来我往,唐俭携大唐君威倒是不落下风,和突厥战得不相上下。
房遗爱倒是打起心来看着康苏密的表现,却没想到康苏密的感觉是如此敏锐,房遗爱的眼睛才落在康苏密的身上不过片刻,还在闭目休息的康苏密赫然直接睁开了眼睛,便注意到了房遗爱。康苏密看见目光是来自房遗爱之后,竟向房遗爱做了几个小动作,展颜一笑。房遗爱只能也是微笑一对。
打过招呼后,康苏密再次闭上了眼睛。这边房遗爱的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了,没想到身为武将的康苏密六感竟是如此敏锐。房遗爱只好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如此便是两天过去,双方在这两天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寸步不让,每一点都是一点一点地磨,突厥根本不在乎浪费时间,而是为了保护那一点利益而乐此不疲。唐俭自然心里欢喜。只要能够拖延时间唐俭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第四天,突厥刚来到营帐里就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双方已经就前两个问题达成里共识,突厥虽然不愿意,但是身为战败之国也只能无奈接受。面对突厥今日异常的反应,唐俭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唐大人,我认为我们两国应该就前两条问题进行修改。”
闻听阿摩可说话,唐俭依旧不紧不慢:“前两个条款已经决定好了,为何还要再议,我们今天应该议的是贵国应该割给我国多少土地。”
唐俭的话显然噎住了阿摩可,不过阿摩可依然硬嘴道:“我们可汗决定对第一条条款进行修改,我们突厥不能向大唐称臣,而是作为兄弟之邦。”
唐俭闻言,顿时大怒,一拍桌子厉声道:“你们这是胡搅蛮缠,大唐之所以愿意和突厥议和,就是因为突厥给大唐称臣。”
阿摩可此时倒是一脸淡定,显然唐俭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内。这是昨天阿摩可想到的妙计,实在是阿摩可被颉利逼的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想出这个无赖的主意。在阿摩可的心中,大唐就是一个爱慕虚名的过度,虽然恪守礼法,确是迂腐。大唐之所以要打突厥,并不是想要突厥的财货和土地,而是为了满足其虚荣心,毕竟突厥在大唐的眼里就是不毛之地。
而唐俭的反应莫不是应正了阿摩可的猜测,阿摩可此时虽然面上平静,但是心里却是为自己想到如此好主意而沾沾自喜。
唐俭脸上一片愤怒之色,脑海中确是飞速运转,思考阿摩可此举到底有何用意?莫非突厥想要鱼死网破。可是当唐俭看到阿摩可眉间那一抹得色,心中顿时一片清明。突厥之所以出此之策,恐怕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