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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等多配偶的旧婚姻制度、**难以再婚、再加上人口拐卖以及重男轻女带来的弃婴让整个社会的性别失调和婚姻家庭失调达到了远比想象中严重的程度。即便在新朝政权控制东南后以一系列强制性的行为重新分配多余的女性到广大城乡下层,还是无法完全避免大量单身汉存在的现象。
这些人或因为地位,或因为没有正常家庭的现实曾经是村中的不少平民百姓也都看不起的人。然而正是这些人却成了在这江南之地对新政权抱以最大的期望也最为积极而主动参军的人。
“原本镇上报名参军的中年不少于三百人,不少都在去年浙南的战斗中战死或伤残了,总之再也没有回来,可没想到这些人今年竟然还有这么高的心气。”刘洪涛身边不远的另一名村中的老人说道
那些面对生活缺乏勇气的人往往被怀疑在战场上缺乏勇气,甚至连在前世崇尚底层的张海也有些不自信起来。然而这时的张海却忽然想起了那些西方国家们的殖民者中的主力不也是这种如同流浪汉般地位的破落户么?
“无需再向南走了,我们回京!”看到这些拥有着真挚热情的中年男性,张海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对于兵源选拔和治安军的建立存在不少认识上的偏差是到了应该趁早纠正的时候了。
这一路上几天的时间走来,队伍上核心统治地带的微服私访并非如某些影视中那样动不动就是**与黑暗,更多的还是新政权以严厉的手段摧毁那笼罩在乡间的乌云后雨过天晴般广大中下层民众摆脱命运后的崭新生活。
回程的时候张海等人没有依靠亲卫连等人的精制水师船只,而是在大运河南端的枯水期即将来临的时候搭乘民间的小船在河道顺流踏上了返程的路。
逐渐阴冷下来的空气和乘船时的轻松本可以让张海等几名战士讨论接下来的不少事情。不过毕竟有陌生人在旁的情况下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在船上张海也就有难得的时间思考今后的不少事情。
男多女少对于广大底层百姓的配偶资源严重分配不公的情况下,通女干之类的许多性犯罪或许可以不必要像在临清等地时那样严格。然而对于各种渎职及经济犯罪哪怕对民众的危害算不上严重,也要严格的按照青州时依据唐律为基础修订而来的律法严格的执行防微渡渐。此时的张海忽然有些理解斯大林当年为什么要展开大清洗了。这当然有斯大林受教育水平不高并且在性格上比较专断的原因,也有政治斗争上的需求:但后来的扩大化很可能更重要的原因是要对整个官僚体系执行层予以一种随时随地的威慑。使得这些人在血腥的清洗下根本不敢借用权力谋取自身利益的空间。
在军队和兵源领域,为了避免队伍中的官兵们因为年龄差距而产生的种种隔阂乃至论资派辈的风气,还是不应该在同一个连队里安排年龄相差太大的官兵。不过在营以上的独立单位中却可以组建优选出来中年志愿者为主要单位的作战部队。三十而立四十不惑,这仅仅是对于有着正常生活经历的男人而说的,而在这时代的乡村中许多未成家也并非二流子的成年男性其实在心理上即便至孤独的晚年也一直是“老男孩”的心态。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年龄而削弱了内心对实现人生价值意义的追求。
以整个东南一带核心地区损失和逃亡了不少人口后依旧两千万左右的基盘计,甚至整个运河沿线及两岸三四千万人口的队伍控制区左右。历史上一九五三年第一次人口普查时经历过长期战争对男人消耗的情况下,男性依旧比女性多百分之七。成年单身户中按十分之一左右的比例估算志愿兵,三百之一左右人口比例的二十至四十岁范围内的单身男性志愿兵也会达到接近十万以上的新的治安军兵源。再加上义务兵选兵范围从十四到十六岁扩充到十四至二十岁,就可以在有效的保证选兵及质量的情况下完成四十万治安军部队的扩军目标任务。
在过去的两年半时间里歼灭的明军不止此数,同时队伍上也缴获到大量物资。不过要按夏天的时候那种明军中精锐披甲战兵的标准把这些治安军全副武装起来却是不现实的。
兵力不足以完成全国政权有效控制的时候,明年初秋即将展开的新一攻势的首要目标当然要放在利于交通和自身军事优势发挥的北方。考虑到北方边境残于明军可能的顽抗,对于那些战斗力相比敌人并不拥有绝对优势的治安军各部队来说这当然又是一场严酷的考验。
运河上的河水通常并不深,即便是不会水的人也不会被淹死。不过夜晚的小船上休息的时候,张海等人还是按照野外隐蔽行军的要求分成两组在前后半夜轮流入眠休息以防备可能的不测。包括一个身材超常者的四个看起来很可能持有兵刃的船客足够让船家都感到害怕了,不过在这年份的船家对此似乎并没有多少大惊小怪,只是行船的时候似乎时快时慢,赶到丹阳境内的时候不是白天或凌晨,而是天色似乎有些阴沉昏暗的黄昏。
思索盘算着很多事情的张海本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船家的时候,可这时也忽然有些感觉到异样的感觉。
下船的时候张海等人并没有碰到什么麻烦,那船家似乎也是一副有些畏惧而的老实人形象。不过自丹阳向西赶奔南京的路上却忽然发现三个方向上不到一里外的丘陵中忽然各闪现出十数骑,总计加起来约莫四五十匹马的样子。
马不喜潮,即便是初冬时节在这河网纵横的江南之敌这么大一股马队还是极为少见的。
“看样子来者不善。师傅说过,我们行走在外拥有特殊的豁免权,就算是误会也无所谓”刘洪涛说道。
如果是寻常的乡勇贼寇,又不是在极近的距离上突然出现,全副武装起来的张海一个人就有足够的把握应付,更别说此时至少拥有接近一个伍的人可以相互掩护。
因此如今有了不少牵挂的张海也似乎没有多少临战压力,笑道:“我们又重回少年时了”
说着取下身上一石二斗力的普通复合弓毫无顾及在一百五十步左右的距离上开弓放箭,把九钱不到的白木轻箭以大约百米每秒的极高初速射向远处奔来的敌骑。
常言说临敌不过三射,但这仅仅适用于寻常力量与射法的弓手,对于中远距离快速直射仅仅比后世那位叫做拉斯安德森的半百老人略慢的张海来说,二十秒上下的样子就有十六支箭准确的沿着其中一路敌骑以相对笔直的箭道飞奔而去,将十余名敌骑接连不断的射落下马。几乎不用那些人主动控马,逼近到还没到五十步的时候或受到惊吓或因为失血整个队伍就被彻底打垮下来。
刘洪涛及宋子悦等人倒是比较有自知之明,面临敌骑快速奔袭的情况下没有人能把箭术发挥到如同师傅一般的威力精度乃至射速,几个人所携带的精制燧发排枪成为最好的武器。
相比亲卫连队里的一般战士,对于这种火器有更多射击训练机会,天赋也不算差的弟子用燧发排枪发挥出远高于一般战士的实战射击精度。四个人所携带的八支填装好弹药的五管装燧一共四十发子弹大部分几乎没有多少重复的命中了来袭的敌骑,将另两路奔袭而来的马队在眨眼之间就彻底打垮了。
难以想象的箭术乃至连射的燧发排枪火力彻底震撼了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来敌。
落下马来的三十几个敌人似乎打算徒步逃跑,可在没有马匹的情况下却躲不过张海射出的利箭。
“你们是来抢道的?出动这么多人抢我们几个也太不会选目标了?”张海问道。
大部分负伤在地的来袭马贼似乎一时间丧失了有效的意识和反应,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有一名似乎胆量大些的人说回道:“你们不久前在这丹阳附近一带卖二十一斤的上等淮盐,可是让这道上包括负责各县治安的新朝大军的不少营头都记恨了。我们也是干卖命活的而已。”
第313章 冬征中原
明代高起的盐价带来私盐之猖獗。当张海等人在运河沿线及附近展开征战以及扫荡并彻底控制不少盐业产销之地后却一时没有彻底接管太多的盐业体系,私盐之泛滥也就更为甚至了。
回到南京之后的张海没有养痈为患的打算,新成立的中央调查统计部门针对北至扬州南至杭州一带东南之地近二百个治安营两个治安军步兵旅近二十万人所统辖地区展开的广泛调查之后再次清洗了以正副营连主官为主的七百余名选派出去的营连干部。淮河以南近三分之二的的治安军营连主官和四分之三的营级军事主官遭到撤换。除了利用组织便利贩卖高价盐以外还存在着以种种方式及手段侵吞基层官兵军饷的问题。
如果按照传统标准来看:因为治安军的军饷丰厚且在作战中还能有不小的集体收获,部分利益被侵占也远远没有带来旧军队中那样的严重的问题,算是旧时代军官阶层所拥有的正常合理利益。
数百人规模光明正大的“清洗”再次震动了全军乃至整个新朝统治地区。相比去年初入南京的时候对队伍展开的大规模清洗处理的人数虽然略小。但这些人的地位乃至通过清洗而获得的利益却大的多。
这次清洗的意义还在于:昭示着新朝政权是一个以中央军事能力为核心的极权主义组织,政权的依托是极少数军人组成的军事力量。而不同于任何传统的封建王朝。类似斯大林时代的苏联或者金家王朝:并不依靠所谓的基层负责政治统治的武官员,也就毫不在乎以“大换血”的方式震慑震慑这个政权机构下的任何群体。“法不责众”“打一板子要给一甜枣”“清洗要与增加待遇结合”等传统官场哲学在这样的组织内毫无用武之地。
同时也向所有外放的基层军政单位传递者这样一个信号:至少在相当范围内,来自中央的监察能力是广泛存在的。任何打算谋取个人或小团体庸俗利益的行为都将会受到比违反一般群众纪律严重的多的处罚。
皇城内协助张海身边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