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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在鏖战中,一旅各团装备的反坦克炮击毁了为数不少日军九五、九七式轻型坦克,和几乎全部的九二、九四式装甲车。但对于已经在三七反坦克炮有效射程之外的八九式和九七式中型坦克,却始终无可奈何。
这些坦克很狡猾,在刚一开始吃了一些亏,被击毁了三辆后,后。便快速的调整了战术。全部退出了博福斯三七反坦克炮的最佳有效射程之外。无论前边打的再惨烈,也只在外围提供火力掩护。
而且依照射击角度的不同,以火炮仰角较高,但皮比较薄的八九式坦克,作为覆盖射击的主力,专门对付高地上的火力点。而九七式战车则因为火炮仰角较小,而被用来对山脚下,以及地形较为平坦的地区进行火力精确打击。
这两种坦克只在外围其超过三七反坦克炮最大有效射程五百米之外余米之外,六七百米处以火力支援。而这个距离,就算三七反坦克炮打上去,即便是已经命中了,也是无法做到击毁。除了将日军战车敲的叮当响之外,甚至连止痒都谈不上。
而日军两种坦克上装备的作为主炮使用的这两种五十七毫米短榴弹炮,虽然穿甲能力很差劲,但作为小口径榴弹炮为步兵提供压制火力还是很恰当的。尤其是八九式坦克上使用九零式主炮,虽然基本上没有穿甲能力,但远距离射击精度却极高。
这边的反坦克炮一开火,那边他们马上就能抓住炮兵部署的位置。随之火力覆盖马上就过来。一旅的三七反坦克炮往往在击毁前面日军轻型坦克与装甲车的同时,自己也被随之而来的五十七毫米榴弹掀上了天。
一线部队为数不少的轻重机枪都损失在这两种装备了五十七毫米短榴弹炮的坦克火力打击之下。而作为其重点火力打击的各团属反坦克炮连,部署在一线的二十二门三七反坦克炮虽然取得了不小的战果,但损失更为惨重。
战至下午四时,一旅在前边的二十二门三七反坦克炮就剩下了五门,其余的全部损失殆尽。一线阵地上的三十四挺重机枪也只剩下了九挺。除了少量被日军三七平射炮击毁的之外,大部分都是被这二十四辆装备了五十七毫米短管榴弹炮的中型坦克摧毁的。
从望远镜里看到又一门三七反坦克炮被击毁,自己却无可奈何,实在是有些即憋气,又窝火的穆长秋气的一拳头砸在指挥部墙壁上,怒气冲冲的对身边的政委和几个参谋道:“他奶奶的小鬼子这他妈的也太狡猾了。专门在他妈的在咱们有效射程外转悠,就是不进来。在这么打下去,老子这点反坦克炮和重机枪都快丢光了。这要是没有重机枪,按照今天这股小鬼子的战斗力,咱们再被人家给挤出去。要是真的被挤出去,那咱们的脸就真的丢大了。”
“这他妈的也就是小鬼子的飞机太猖獗,搞的咱们炮兵无法使用。要不然老子非将野炮营调上来平射不可。就算不能击毁他们,就是震也将小鬼子的车里面的那些王八蛋给震死。”
“妈的,老子就不信射程一万多米的野炮平射,还掀不翻你们这帮龟儿子?操,你们这帮狗娘养的,也就欺负老子没有飞机。”
第405章你前面打的太顺了
听到穆长秋有些沉不住气了,边上的一旅政委欧阳吉善“老穆,你沉住点气。到什么时候,你都别忘了你是一旅之长。全旅上下的干部和战士都在看着你那。出了问题,就想办法解决。光发脾气有什么用?要是骂娘能解决困难,那咱们整天就对着骂娘算了。你要冷静。”
欧阳吉善去年从关内第二批调过来的干部,在临调到东北前曾担任过团长、新编团政委、支队长兼政委。参加过两万五千里长征,是一名军政双全的干部。调到东北后,先担任三团政委,二旅政治部主任。这次部队扩编,他是杨震点名提拔的旅政委。
自搭班子以来,穆长秋对自己这个政委还是很服气的。虽然军事才干由于一直干政工,没有表现出来。但自己这个政委在政工方面可是从来没有用自己操过心。不仅在训练时,将部队的士气很高。就在此次作战前,将战士们的士气弄得嗷嗷叫。
欧阳吉善这一说话,穆长秋就不知声了。躲在一边自顾自的生自个的闷气去了。看到穆长风的样子,欧阳吉善摇了摇头,走到他身边举起望远镜对外仔细观察了好一阵子后,才转过头对穆长风道:“老穆,这有些不对劲。这里不是依兰北部的松花江平原,是丘陵和山地。小鬼子的炮弹受制于地形限制,又距离这么远,根本就不可能打的这么准。”
“可你刚刚也看到了,小鬼子的战车对咱们的反坦克炮基本是一压一个准。六百多米的距离,就算小鬼子观察的再仔细,可也不能这边一响炮,那边他们的炮弹就跟着打了过来。咱们手里的这些反坦克炮很低矮,又极为轻便,隐蔽性可以说是相当的不错。”
“而眼下植被又正是茂密的时候,这炮往灌木丛和草丛里面一推,小鬼子根本就发现不了。可现在这小鬼子怎么炮打的这么准,就算这里是丘陵与平原交界处,战场又是主要在公路沿线,不像真正的山区那样视线受阻。可六百多米的距离,也不是说能打的中就打的中的。”
听到欧阳吉善这么一说,穆长风微微愣了一下。丢下手中的烟,走到观察口前,举起自己的望远镜,对着前边战场仔细观察了起来。一个一个点的仔细观察着,半天却依旧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放下望远镜,穆长秋摇了摇头道:“老兄你说的这些,我也察觉出来不对了。可我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得出这小鬼子的观察哨躲在那里。咱们面前就这几棵树,和这片半人高的草地,什么都藏不住。”
“政委,一线现在反复拉锯的厉害,小鬼子不可能埋伏下炮兵观察员。要是真有的话,前边的部队也早就发现了。这么远的距离,小鬼子总不能喊吧。就算他们人隐蔽的再好,可电话线或是电台总该有吧。找了半天,我也没有看到电话线和电台天线。”
对于穆长秋的摇头,欧阳吉善没有搭理他,走到电话前拿起电话要通了一团重迫击炮连直接下命令道:“你们看着一线阵地前中间的三十米处的那片草地没有?对就那两个反复争夺的小山包之间河滩地上的那一片大约两亩多地的草丛。”
“看到了?你们现在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向那里还有后边的那几颗一搂粗的槐树,给我打二十发燃烧弹。另外,看到前面那三十多辆日军坦克残骸没有?一辆上给砸上几发一五零迫击炮弹,对尤其对他们前后,如果能直接命中最好。记住,每一辆坦克残骸都给过一遍。”
一团一零五毫米重迫击炮连动作很快,这边欧阳吉善电话刚一放下,那边炮弹就炸响了。当那片半人高的草地被打出来的燃烧弹烧起来的五分钟后,半人高的草地里面突然跳出三个火人来。
看着草地上突然蹦出来的三个正试图往河道里面滚,想要利用那条不大的山间小河里面的水将身上被燃烧弹燃起的熊熊大火给弄灭的火人,穆长秋愣了一下。这小鬼还真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藏了观察哨。
在草地上钻出几个火人的同时,在河沟对岸的那几颗同样被点燃的槐树上也掉了下来几个抱着电话机的火人。而这几个人不同,从坠落的时候一动不动的姿态来看,他们已经被活活的烧死后才掉下来。
而随着这几个被烧成烤鸭的几个家伙出现,日军刚刚还准确的炮火一下子就变的有些抓瞎起来。之前打过来命中率几乎为七成的炮火一下子变为凌乱不堪,几乎没有比瞎打盲射好到那里去。
看到自己还真看走眼了,脸色涨的通红的穆长风摇了摇头。在草丛中挖一个坑,藏人还可以理解,但他还真没有见过居然把炮兵观察哨放在两军阵地前这么近的树上的方法。放到那里这是看的是准,但一旦被发现这些观察哨可以说就是死定了。
自己以己度人,认为没有人会蠢到这么做。今儿没有想到,这小鬼子第六师团还真就这么做了。也就是小鬼子吧,就算换了自己,也舍不得把炮兵观察哨放到那种几乎是十死无生的位置的。
看着脸色涨的通红的穆长风,欧阳吉善道:“老穆,你这是顺风顺水打惯了。你跟着司令员从鬼子细菌战基地冲出来后,除了初期短暂的困难时期之外,仗打的一直都很顺,没有经历过太大的逆境。”
“关内的情况可就不一样了。五次反围剿,长征那次不是以弱胜强?装备比不上人家,就只能从别的地方想办法。全军就那么点山炮和迫击炮,炮弹还不多。打一发还得军团部批准。为了将来之不易的炮弹尽量使在刀刃上,我们就想了很多办法。”
“不过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电话,炮兵观察哨也更少。就只能选择隐蔽处,挖一个可以藏人的坑,上边在做上点伪装。我在中央苏区的时候,干过工兵连长。这套活,我可没有少干。”
“你要是经历过那个阶段,这些我想你就也会考虑到的。还有,一号给咱们上课的时候曾经说过,在作战时有些事情要习惯从你的对手角度去思考。小鬼子性格顽强,必要的时候敢于将自己置之于死地。这些一号都讲过的,真不知道你当时听什么去了。”
“一号为什么费这么大的心血,花了那么大的代价,从被俘的日军军官中挑选教官,难道就真的让咱们学习鬼子的炮轰、攻击,再炮轰,再攻击。实在没则就放毒气的战术?除了让咱们早日学习正规化作战之外,不外就是让咱们多了解一些日军的作战风格吗?”
穆长风闻言,挠了挠头道:“老兄,说起来容易,可这做起来那有那么简单。小鬼子不怕死,这我倒是知道。可我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把炮兵观察员这么重要的人员也安排到了死地。要是搁在咱们这里,换了谁也不会舍得的。”
欧阳吉善闻言,没有和他继续在这个问题讨论下去,而是道:“老穆,咱们这次敲掉了鬼子的炮兵观察哨,一天的激战又将小鬼子的那些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