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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人旁边那不容忽视的巨大脚印沿着另一条路通向了远方。他是从这里回去的吧。怪不得,怪不得她没有遇见他。看着他留下的大大的印记,子璇不由得把自己的脚放到那个脚印里,大出她的脚好多,然后她把脚放在那个脚印旁边,深深的印了一脚,然后蹲下,看两个脚印。他的脚印大大的宽宽的,而她的小小的瘦瘦的。看着并排的两个迥异的脚印,她微微笑了。湖边淡淡有风吹来。这个冬天不太冷。
天空渐渐清澈,因为雪,天显然比平时亮多了。松树后面的男孩,微伸着头,看着前面不远处亭子边的女孩,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高大清爽的他被松树遮去大半,眼里的忧伤像海水,一波一波荡漾开来。
他只看见她的背影,看见她像孩子般在雪地里印出一个脚印,然后蹲在地上,良久。林辉今天一大早让他帮他写几个字。然后便失踪般,他早了他好一会,有人告诉他,曾看到他在这里堆雪人。于是他就过来,没想到竟然看到她如此。
他何等睿智,一看便知道林辉喜欢她,那么她这模样,显然对他也有意了。想到这里,心里忽然急剧降温般,凉入骨。
转身,悄然走远。
、不能言说的痛
明天还有考试;子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于是掀开窗帘一角,窗外的月亮很圆,撒下的层层轻纱,把雪照的越发的白,清冷而又纯净。于是她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不管怎样,她一定要超越他,她不是一个喜欢吹牛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另一方面,她也十分期待明天的考试,她也想知道,那个别人不可一世的李浩,究竟实力是怎样,想了一圈,她心满意足地会周公去了。
早上一宿舍人早早起床,洗漱,吃早饭。然后进考区,考场外面很喧闹,广播里播放着王菲的歌:“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清影,何似在人间。。。。。。”颠沛流离的嗓音如袅袅炊烟,瓢起来变薄。。。。。。稀薄。。。。。。
同学们都三五成群地高谈阔论着,子璇跟阿夏并排站在光秃秃的榕树下。眼波所及全是高三一级学生。本市一中,就是这样。高三一级32个班,重点班五个, 这里荟粹了全市最优秀的幼苗,每年为北大清华注入一桶又一桶鲜血,源源不断。连校长每周一在国旗下讲话都直接称五个重点班为“北大清华的分摇篮”,其他班级虽然北大清华的学生不如重点班多,但是其他名牌大学的命中率却是高得惊人。一中寄托了本市所有家长的殷切希望。曾有一个本校毕业的名士在校庆上陈词:“所有踏近一中的学生,都等于跨进了北大或清华一只脚,只看能不能再跨进另外一只脚。”
阿夏今天格外沉默,应该是想着考试的事情,所以心情有点沉重吧。要知道再大条的人,面对考试都会紧张,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铃。。。。。。”广播里传来不温不火的女声:“离开考还有三十分钟,请参加考试的学生进入考场。”
阿夏与子璇抬起手“啪”对掌相击“加油”。这是高三以来第一次较大规模的考试,所以座位排的没有按名次来排,而是混排,子璇和阿夏没有在同一考场。子璇双手托腮望着窗外。早上八九点,天空晴好,朵朵白云,清澈明晰,子璇喜欢这种透彻的感觉,看着窗外不由得笑了。回过神瞬间发现一个男孩的眼神迅速转过去了。她看着他那惊慌失措得模样,不禁莞尔。
右前排是李浩,他此刻正趴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今天他穿了羽绒服,不变的依旧是一身白。白色是可以衬托所有人的颜色,可是白色于他不是衬托,却是点缀。他给了白一种全新的定义,换句话来说,他让他身上的白更纯正,更迷人。这个男生真是要命的好看,子璇郁闷地移开视线。
终于监考老师进入考场,其中的一位子璇认识,高二年级最漂亮的英语老师。还有一位,中年略胖,子璇不认识。应该是高一或者高二的某老师吧。“铃。。。。。。离开考还有5分钟,请监考老师分发试卷。”教室瞬间静了下来,每个人能听到的只有各自的心跳声还有监考老师细细的嗓音“请大家提起精神,现在开始分发试卷。说完扫了一眼她眼皮底下的李浩,他终于坐直了身体。
“铃。。。。。。唯宁市第一次全市考试现在开始。”俩监考老师一前一后,坐在教室里。毕竟是全市第一次统考,大家都很紧张,也很期待。这一科考的是数学,一般常例第一科应该是语文的,此次反其道而行之。子璇倒无所谓,只是苦了那些数学底子差的同学了,这么一考下来,如果发挥不理想,以后的科目都遭殃。子璇大概扫了下卷子,题目都很典型,也很守旧。然后从前面第一大项选择开始做起来。正要下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了看右前方,只见李浩低着头看着卷。周围的尘埃似乎都明晰可见,粒粒颗颗,盘旋起舞。
一口气做下来,竟没有遇到不顺手的题目,每一题都得心应手。像一出事先安排好的舞台剧,毫无悬念地拉下了帷幕。她认识的很多同学做完题目都会检查,而她无论如何都养不成那种习惯,她的认知是第一次宁愿多花点时间,慢慢做,因为第一次出了错以后,由于惯性,基本95%的同学再次检查仍然都发现不了他们错在哪里。直到看到老师大大的叉叉,才如梦初醒。所以还不如刚开始稳扎稳打。
子璇看了看窗外,明媚如初。她想起了那场雪,那个雪人,还有那张卡片。于是她不禁转过脸。看着右前方的李浩。他趴在那里,手里握着笔,一动不动,后面的监考老师走过去,拿起他的试卷,从头到尾大略看了一眼,随即放下,然后踱到后面返回他的领地去了。他果然睡着了,在这几十人紧张的只剩下呼吸与心跳的环境里睡着了,难以置信。
“铃。。。。。。”安静的教室如冷却的开水遭遇二次加热,立刻再次沸腾起来,同学们陆续把试卷平铺在座位,陆续离开考场,执着的铃声似乎惊醒了睡梦中的某人,只见他趴在桌上的身体动了动,不多会,终于半撑着桌子,坐直身体,揉了一下睡眼惺忪的眼睛,然后把文具收起,举步走出教室。子
璇正收拾笔等考试用具,忽听美女英语监考老师略大的声音:“同学,麻烦你,已经过了答题时间。”循声望去,原来是小果,面色涨红着,不甘心地交了试卷。走到子璇旁边抱怨道:“刚刚想起来怎么解,时间就到了。唉,每次时间都这么仓促,要是数学考试的时间能延长点就好了。”
子璇拍拍她瘦削的肩膀“下次好好合理计算下时间,这次就当演练好了,一个题目不要这么耿耿与怀啦。咱回去吧。”
窗外李浩已经走到最后一个窗口,他透过那扇窗,看向教室内,那里此时只剩下情绪低落的小果还有拍她肩膀不知道说着什么的子璇,那一刻,子璇正好看向窗口,一瞬间,视线相接,毫无预料,他迅速移开视线,离开那里。
小果显然还消化不了十几分就这么泡汤的事实。一脸无奈地和子璇并肩走出教室,深深呼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
一大帮男同学仿佛牢笼放出来搬,一手托着篮球一手勾肩搭背地往超场走去。小果凝视着那壮观景象不由的笑了。因为年轻所以输得起。心里暗忖,下一次。。。。。。
回到寝室的时候,阿夏已经在了。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听见门锁的声音抬起头,只见子璇与小果一块儿走进来,迅速从床上跳起来,扑向子璇“亲爱的,你可回来了,憋死我了,刚才那俩小时。可算是过去了。”
见她这么高兴小果忍不住问:“考的不错吧,这么开心。”
“哪啊,差死了,后面有两个大题基本没动,前面还很多不确定。不过考都考完了,没什么可想的。数学是我的天敌,劲敌,这辈子估计我们都不能化敌为友了。”阿夏滔滔表达了一番自己的观点。
子璇听了笑道:“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又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阿夏故意嗲声道“哎呀,亲爱的,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呢,人家好伤心哦。”
子璇“啊,我掉了东西了,快帮我找找呢。”说完低头在地上搜索起来。“你俩,还楞着干吗?帮着找找啊?”
小果和阿夏见她如此严肃,于是都低下头,边看边问“什么东西丢了?”
“我的鸡皮疙瘩啊,刚才掉了一地,怎么这会一个也找不着了?”
“哈哈哈”小果笑的前俯后仰。
子璇也大笑起来,阿夏立刻冲上去作势要殴她。
子璇哪那么傻,立刻逃跑,不过阿夏来势汹汹,她能躲哪呢,被阿夏摁到床上,搁了几下腰,胳肢窝,立刻“咯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连声说“我知道错了,快住手。”
“看你下次还敢取笑我。知道厉害了吧”斜睨着她,说着停了手。
子璇理了理洒满脸旁的头发。
“其他几个人呢?小果疑惑。
“司林雪和苗苗去餐厅啦,李同还没回来。”说话间,门吱呀开了。
“还以为你失踪了呢”阿夏对着刚进来的同同。
“哎呀,别提了,刚刚遇到个傻冒,考完试冲过来就塞了我一朵玫瑰,我不愿意要,他倒好,往我怀里一丢,撒腿就跑了,说实话,我连他是圆是扁都没看出来,就光注意那小子一张脸红的跟煮熟了的龙虾似的。
她走过去拍拍小果,“美女,怎么表情这么严肃?别拿考试太当回事,多累啊。咱们亲爱的毛泽东同志曾经讲过:在战术上重视敌人,但是重点是战略上咱要渺视敌人,”边说边张开双臂做出一个豪迈状。
几个女孩被逗笑的前仰后俯。
“有这么明显嘛?”小果双手紧贴在脸上。
“不信,你照照镜子,一张脸黑的呦,跟张飞似的。”子璇接口道。
“还真是,唉”小果发现自己的脸印在镜子里,暗沉沉的。像雨前天空。
子璇打破小果的沉思,“咱吃饭去吧,吃完回来休息会,下午还要继续考试呢。”
于是一群花朵向餐厅飘去。
考完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