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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能跟上来?好吧,劳资别的不服,就服气有毅力的人;想要签名的话,倒是可以考虑。“阁下,有何见教?”
白面书生上前拱手致意,“此处不是说话所在,可否左近寻个茶社,边喝边聊?”
“抱歉抱歉!实在不巧,在下有些事务需即刻办理,恐难从命。兄台府邸何处,若这两日得空定当登门拜会”哥哥,随便聊两句马马虎虎就行了,你还整个边喝边聊,劳资可没你这份闲心,三十六计走为上。
二十来岁的护卫脸色一沉,“你这先生,好不省事,我家大。。。”话没说完,就被白面书生踩脚了。
白面书生忙阻止,赔笑说道“下人粗野惯了,缺少礼数,韩先生莫怪,秦桧给您赔罪了。”
韩望小腿肚子猛地抽筋,晃了两晃,差点摔了出去。
神马?秦桧?千古大奸臣?使劲咬了下舌头,呸,好疼!不是做梦。
他怎么到真定了?记忆里,秦桧这几年应该官居御史中丞,一直待在汴梁,后来被金兵俘虏去了北国。再后来结识金国贵人南归,获得皇帝老儿信任,权倾朝野。莫须有,风波亭之后,民间一直以为是秦桧杀害了岳飞和许多抗金义士,人人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由于诸多原因没法将真相公之于众,最终落得千古骂名。
(历史上,秦桧此时还是一个有远见卓识的大宋少壮派,更加难得的是,他还具有其他士大夫没有的智谋与灵活,对于大宋高层的妥协投降观念持有强烈的不满,一度辞官不就,以上都是有据可查的史实——约翰牛按)
秦桧莫名其妙的看着韩望,方才还好好地很正常,为了不暴露自己身份,更小心的不让护卫说出大人字眼,心里还想着自家姓名总在真定这种小地方,不会那么巧有人知晓;但是怎么韩望听到自己名报出姓名后,反应会这么大?
自己一路行来,紧赶慢赶终于提前两天赶到,也没通知真定衙门;就是本想四处走走看看,探访实情,没成想,在水仙阁居然能够碰上此行的正角。不过这次偶遇,秦桧的收获是巨大的,对韩望有了进一步认知,由于韩望的身上还有着更多的谜团,他渴望更进一步深挖下去,故此拦下对方。
自己原本对韩望也无甚所图,不过关于攻辽一事,赵良嗣素来与自家有志一同,而且自己也想借着赵的名气,能够在收复燕云的机会中建功立业!所以受他所托前来真定一探究竟,同时看看北方边地到底备战情况如何?退一步说,宋金辽三方已经开仗,收集任何有利于战局的消息情报,作为大宋有志青年,自己责无旁贷。
韩望稳住心神,怎么看这秦桧都是一副人面兽心的模样,心里不爽。不过既然人家礼数周到,而且对于御史中丞这么大的官,自己得罪不起,更要紧的,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张管事,丁佩口中京城太学学正就是他?他不是御史中丞么?想到此处,便有心与秦桧攀谈。
忙避过一旁,不敢受秦桧赔礼,说“哎哎哎,没事你总鞠躬干嘛,我可受不起,你说什么就什么吧!”
钱九一见秦桧和护卫,心中暗暗吃惊,这两人的气度和作派绝对是京官,尤其服饰质地和款式也是京城款,不能慢待!当下插话“韩先生,前面不远就是云雾楼,是俺们真定品茶会友的绝佳所在。”
秦桧点头应允,韩望自然没意见。钱九一路小跑过去安排房间,韩望就与秦桧边走边聊。由于这个千古奸臣在身边的心理作用,韩望这一路走得胆战心惊,东张西望,总担心遭遇青菜瓜皮臭鸡蛋。
秦桧见韩望贼眉鼠眼,畏畏缩缩,便打趣道“血战山贼韩先生尚且不惧,如今奈何畏民如虎?”
韩望鼻子都气歪了,麻蛋!还不是你给害的?想取笑老子,门也没有!“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
秦桧霍然起敬,其实这句话简单讲起来就是五个字,无知者无畏。秦桧才华出众,书法端正,二十五岁就进士及第,算的上朝廷中少有的青年才俊。宋初赵普“半部论语打天下,半部论语治天下”的名言举国皆知,所以对于《论语》秦桧肯定是滚瓜烂熟。
秦桧再问“何为天命?”这句话其实是故意试探韩望,因为不管怎么回答,都会有小辫子落下。
韩望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秦桧给韩望的心智打九十分,但是心机只能给五十分,有些话不说就不会有毛病。官场倾轧的太厉害,秦桧可是深有感触,自己这么些年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果像韩望这样口无遮拦,早被贬到琼州种菜去了。秦桧见前面钱九已经小跑回来,就不再多言。
众人牵着马匹来到云雾楼,也是一间两层阁楼,四面飞檐悬空,楼内中心是一个大大的天井,完全就是一个“回”字结构。楼下是一排排的方桌条凳,楼上被隔成十几件雅间,东西南北都有一个小厮随时应候。
秦桧挑了一个北面的房间,韩望一想,这大多数人都喜欢朝南房间,还可以推开窗户看看外面的街景,或者相中了叫卖的吃食也可以让摊主送上楼来。这秦桧故意选这北面房间,还真是别有深意呢。
六十五章 奸雄重英雄
茶博士送上茶水果点,钱九打点过赏钱就和护卫退了出去,并带上房门;那名护卫拦在走廊上,不允许其他人靠近,钱九也很自觉地躲得远远。
秦桧喝了口茶,赞道“好茶!”
韩望还捉摸不定他的心思,也拈开茶盖,浅尝润口。果然特有的山区新茶,味涩带苦,隐隐有一丝甘冽渐渐融化,看来是这家茶社的上品绿茶。“苦中回甘,清冽如山泉,果然好茶!”
秦桧索性也不遮掩,“本官乃东京太学院学正秦桧,此次受赵大人所托替他来真定走一遭;早上刚到,没想到下午就能碰见你,可见颇有一些缘份吶!”
他终于断定,韩望之所以知道自己是丁佩走漏的消息。否则,韩望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知道自己的名字,毕竟太学院这个机构,除了太学学子还有为了官评要关心一点小官,其他也没什么人能波及到这偏远的边地。故此为了取信韩望,套取更多消息,索性大大方方的和盘托出。
韩望见他将自家的情况甩了个光棍,也不作假,起身深施一礼“昨日丁大人就吩咐韩某在城中等候,今日蒙大人召见,韩望诚惶诚恐,如有差遣,韩某敢不尽心竭力!适才多有冒犯,还望大人恕罪,”这也很干脆的表明,我知道你秦桧,有什么咱们说什么就好,如果能帮忙肯定会帮的,但是强人所难肯定不行。
秦桧忽地轻声问道“赵大人十年前并不在燕京,你到底是何人哪?”
果然,这假冒细作的事情露馅了,不过既然你都来了,还是心有所图啊!“虽然不曾结识赵大人,但韩某亦是汉家子孙,怎么认贼作父?闻听赵大人南归壮举,心有神往,故而南归,以报效朝廷!”
“说得好!赵大人可是献上平燕策,促成海上之盟,获官家赏识御赐国姓,方可一门富贵。你若有金玉良言,富国强兵之策,本官可为你保举,官家与朝廷必不吝赏赐。”
“秦大人,韩某虽一介布衣,却也胸怀天下,苦于报国无门;如今大人既然问起,斗胆问一句:契丹亡后又当如何?”
秦桧虽面无表情,但心中极为震动,这个韩望还真敢说!?“自然燕云归宋,北辽归金,兄弟之邦,互守盟约,共享百年太平”
“大人高见,在下佩服!”
“果真如此?”
“大人如此想,在下便如此想?”
“哈哈哈,你在本官面前胡言乱语,不怕掉脑袋么?”秦桧依然漫不经心的问,但是眼睛却死死盯着韩望的一举一动。
韩望摇摇头,“大人砍了韩某的脑袋实在易如反掌,大人既然有心于复燕平辽,定不会在韩某身上浪费时间。契丹已是昨日黄花,女真若图燕云再南望中原,则我为鱼肉,局势如何大人心知,在下亦不敢说。”
秦桧见他两次提起女真,而且几乎明言金国将在契丹之后成为大宋心腹大患,便问“你对女真如何看法?”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女真立国未久,猛将精兵数千即能击败百万辽军,兵锋所指北方诸部或降或灭,可谓绝世强军。”韩望知道秦桧目前几乎是赵良嗣的代表,对于宋金联合攻辽一事必持肯定态度,但是总要给你一个紧张的由头,不然以后俺还怎么玩?
秦桧终于开始认真思考女真南下的后果,女真目前兵力最多三万,大部分都在追击辽国败军,占领辽国大片国土,只留下燕云和西辽。
童贯率领数十万人攻击燕云,日前已经接到白沟一战溃败的消息,秦桧当时简直不敢信心自家眼睛。耶律大石带领着自家亲卫和几万杂牌军队,加上萧干的配合,在东西两面竟然能打的童贯种师道丢盔弃甲。这些被耶律大石杂凑起来的军队在辽国连二流都算不上,却能击败数倍大宋禁军,在以一当百击破辽国精锐的女真铁骑眼里,大宋完全等于赤果的羔羊啊!
这河北原本还有童贯的大军镇着,现在可倒好,一夜之间折腾了干干净净;兵败事小,军心丧失事大,已经胆寒的将士,又如何能抵挡骄横凶残的女真?思前想后,手中不禁捏一把冷汗。“韩先生,你有何良策?”
韩望斩钉截铁地说“狭路相逢勇者胜!”亮剑可是韩望最喜欢看的电视剧,这军队就是打出来的,好好学生往往打不了仗,韩望深以为然。
秦桧一击掌,脱口而出“好一句狭路相逢勇者者胜!听说你在冯庄组建了一个兵营,现下有多少人马?”
韩望目前人手着实少,只得捏着鼻子说“秦大人,六联兵营实有一百人,应对山贼绰绰有余。”稍稍迟疑后又说“如大人能助在下一臂之力,韩某必将还大人一支精锐之师!”
秦桧眉头一挑,却低头沉思,半晌才缓缓问道“你要本官如何助你一臂之力?”
“大人可否移驾冯家庄,蒙学、钢铁厂,兵营均为新建,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