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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急着去按摩,先冷敷吧,反复三五次就好,先消肿止痛。”欧灏然说着便把冰袋放到了她的脚踝处,然后再将一块膏药贴轻轻的贴在了脚踝淤青处。
这冰凉真有些刺骨,单小单坐在副驾驶座,望着车子前行的方向不语,他眉宇之间很淡定,处理外伤的动作如此娴熟,让人感到安心和温暖。外面纷飞的雪落在前档玻璃上,雨刮器有节奏的擦拭着落雪,仿佛揩拭着内心一道又一道记忆的痕迹。
“对了,吃过晚饭了吗?不介意的话一起去吃吧?”由于加班,欧灏然的肚子在抗争,他转头问道。
“吃过了。你要吃自己去吃。”单小单爱理不理的说。
“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呆在一起?见到我就这么不乐意?”欧灏然没和她一般见识,“走吧,我请客。”
“这个月二十一号有沈雪曼的钢琴演奏会,去听吗?”单小单为了避免尴尬转移话题说,因为记得上次听他说起过他的初恋是位爱弹钢琴的女生。
“不去。”欧灏然回答的斩钉截铁,面无表情。
“哦。”单小单这才觉得自己真不识趣,有谁会愿意触碰不快乐的初恋回忆。
夜空下的路灯像一朵朵蒲公英璀璨闪亮,天空收起了眼泪,雪渐渐停了。一路上,单小单好奇这欧灏然到底是要开去哪儿。
欧灏然望着后视镜中的单小单,觉得她其实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坚强,刚刚看她蜷缩蹲在路边像个无助的孩子的时候,他竟然有一刻想要上前拥抱她的感觉。从第一次见到她,看到她冰凉的背脊和淡静的微笑,他就知道她内心的一个角落其实一直冰凉潮湿着,需要阳光照射进来,赋予温暖。
(9)如影随形,爱情像个谜
在东华门夜市的正门口,车子停了下来。人群喧闹的声音孱杂在摊主们吆喝声里,卤煮火烧、炸糕的味道飘散在夜空中。如果那个夜晚不是高远喝醉酒打来的电话,也许单小单和欧灏然就会在此相识。
“喏,就是这儿了,你的脚小心点。”欧灏然走下了车。
单小单带着疑问也跟着下了车。她真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带她来这样的地方。
欧灏然知道这女人内心在想什么,这有什么奇怪的呢,那个夜里他们不就是在这里错过相识的吗?
“老板,一碗大份的红豆芋圆汤,外带,再来几串羊肉串儿。”单小单站在一个小摊位前搓着双手说道,转头对欧灏然问,“那你要点什么?”
“不会吧?这么能吃?”欧灏然对有些弱小的单小单的食量讶异道。
“我需要补充能量来和你据理力争。”单小单鼓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欧灏然说。她回想起每次来这里时必点的红豆芋圆汤,香Q软嫩的感觉,满是记忆里的味道,无心恋战。
“原来你喜欢喝芋圆汤。你知道吗,在九份我外婆家,有一家芋圆汤店做得特别好吃,以前我几乎每个暑假都要去那里光顾。”欧灏然在外婆家度过童年暑假的时候,外婆总会带他去一家老店里喝芋圆汤。
“嗯,人对一种美食钟情就像对感情是一样的。”不可否认的是,当听到他提到九份这个地名时,单小单还是心动了一下,然而美食实在诱惑,她不会和他一般见识。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来这里?”单小单望着热闹的人群问欧灏然。这不该是他来的地方啊,他更适合那些星级的饭店啊。
欧灏然提着一碗外带的热腾腾米线,说:“小时候每到放学,我妈就常来学校接我,然后带我去台北士林小吃街,再等正在加班的父亲一起下班回家。那条小吃街和这里差不多,很热闹,我父亲公司的办公室大概就在小吃街的东面,我和母亲一抬头就能看见。”他将目光望向东方,深邃的眼眸里分明满含热泪,此刻的他想念起了因地震而去世的父亲,想起了那些万劫不复的美好岁月。
单小单停下了脚步,想起那天在杂志上曾看到过他的父亲已经不在世了。“对……对不起。”她抱歉的说道。
“没关系。”他只有这简单的三个字,完全让人看不到他内心的眼泪,换了一种轻松的语气说,“还记得吗,那天晚上你不是先前走了吗?算起来这里也是我们擦肩而过的地方。”欧灏然转而莞尔一笑的样子是那么迷人。“好了,我们提到车上吃吧。”
单小单低着头默默吃着一串羊肉串儿,她这才想起那个晚上是为了喝醉的高远而提前离开了东华门夜市,缘份擦肩而过注定毫无知觉。俩人拎着外带的夜宵走到了车里。
“小单,我听薇薇说你这几年来旅行到过不少地方。”欧灏然转着方向盘说。
“比起你,小巫见大巫啊。”单小单手指落在车窗边回答说。
“你去过垦丁,是吗?听说还一待待了几个月吧?”
“嗯,你怎么知道?”单小单问,后来转念一想,算了,准是薇薇告诉他的吧,接着说,“那地方真的很漂亮了,那里的生活很悠闲。”
“那你的台湾之行有去过其他地方吗?比如九份之类的小城,那地方也不错的。”欧灏然第二次提到九份,尽管只是随口说说,但看得出来九份在他心目中确实有份量,因为他外婆和母亲都在九份。
“一直梦想去,之前看过不少书籍杂志电影有提到这地方。但愿有一天可以去那儿旅行吧。”单小单深深地被书店的那本《爱在九份》里的照片所吸引。
“其实,对于九份,我也有种很特殊的感情。”欧灏然叹了叹气说,然后转移了话题说,“对了,你那天真要去听钢琴演奏会啊?”
“有这打算来着,还没决定,怎么了?”单小单说道。
“没……随便问问。”欧灏然从兜里拿出一张钢琴演奏会的入场券递给单小单说,“喏,给你。拿着吧,公司里分发的。雨哲休假去海南了所以多了一张出来。”他知道她从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东西,所以如是说。
“谢谢。”单小单这才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车子在LOFT心晴公寓门口停下了,欧灏然帮单小单拎着一袋食物进了屋。然后转身离去。望着他消失在黑夜的身影,单小单莫名的叹了叹气。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她就觉得他与她正好相反,他外表冷漠可是内心很温暖。他们真是两个世界的人,彼此不能理解外表的伪装和内心的倔强。
单小单换上了棉麻的长衬衫,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十二点,奚璐依然没有回来。她坐在房间的小沙发上望着脚踝处的那贴膏药,竟然不自觉的笑了。
(10)双栖动物,在适应温度
“小单,起床啦!快起床啦!”闹铃声在耳边响个不停。
单小单慵懒的睁开双眼,眼前有两颗大大的乌黑眼珠子盯着她。她揉了揉眼,定神一看,说:“苏雅?你干嘛神不知鬼不觉的就……?”
“我什么我呀,你丫快起床!快点!”苏雅拉起单小单说,“快来不及了,快!”
“怎了?”单小单换着衣服问,“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在三亚海边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凌晨三点到的,看着你睡得熟就没忍心吵醒你。好了,别废话了,快洗漱去,我们得马上出发去机场。”苏雅推着单小单往洗漱间去说。
“机场?去机场干嘛?”单小单挤着牙膏问。
“去接灏然的妈妈啊!薇薇特地交待说你代她去。奚璐在楼下等着你呢,麻利儿啊。”
“待会儿,我不明白,你去不也一样嘛?”
“靠,我这都超过假期了,再不去上班就面临失业的危险了!要不我怎么连夜赶航班回来呢。我们上司那老女人已经准备随时把我fire掉。”苏雅双手交叉在胸前说,“哎……这几天在那里都晒成非洲黑人了,我他妈太不值了。对了,你脚怎么回事儿啊?”
“没事,昨不小心崴了下。”单小单解释说,真神奇,不知是膏药见效快还是处理方法得当,右脚已经不感觉疼了,“我好了,下楼吧。你说这海南的热风怎么就没把你这臭毛病吹没呢?”
“万年风也吹不灭我。带回来的礼物都放房间了,回头再给你们。”苏雅下来楼转而对奚璐说,“好了,不得瑟了,我这得赶紧上班去。回见。”
“小单,我们也出发吧!”奚璐戴着一副超大超酷的墨镜说。
单小单跟在后面钻进了车里。去机场的路上,奚璐拨通了甄哥的电话。
“甄哥,你放心吧,我和小单两个人会好好照顾伯母的。怎么样,天津冷不?”奚璐娇滴滴的声音欲滴出几分妩媚来。幸好,单小单身心修炼过,习惯就好。
“嗯。那就好。代我向她问好。对灏然说声对不起,我这临时有事也赶不回来,只能改天请他母子俩吃顿饭了。”
奚璐挂了电话,转而对单小单说:“小单,不用紧张的,灏然他母亲很平易近人的,不摆一点富贵人家的架子。”
单小单只是浅浅一笑,她总是被动的。不管是上次奚璐刻意安排的宴会,还是这次替薇薇去见欧灏然的母亲,她毫无准备。
首都国际机场,欧灏然早早在机场出口通道等候。见单小单和奚璐过来,微笑着回应。
“灏然,飞机降落了吗?”奚璐翘首问。
“快出来了吧。”欧灏然望着出口处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里,“喏,那里。”
“伯母,这里!这里!!”奚璐挥手道。
单小单寻望过去。看见了欧灏然的母亲,她戴着一副棕色细边框眼睛,穿着一件厚厚的灰色羽绒服,仍显得清瘦,微笑着向他们走来。单小单心想,他母亲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漂亮的妇人吧,即便年华老去可是风韵仍在。
“妈,一路辛苦了!”欧灏然与母亲拥抱之后,将她手中的行李箱拉了过来。
“伯母,好久不见!”奚璐也与欧母拥抱了一下说。
“哇,奚璐,你这丫头越长越水灵了。老甄真是有福气了!”欧母双手握着奚璐胳膊夸赞说,转而对奚璐旁边的单小单问,“奚璐,这位姑娘是……?”
“哦,伯母,我来介绍一下。她叫单小单,是我和薇薇、灏然共同的朋友,今天听说您要来特地来接你的呢。”看来,奚璐这些年出没在各色场合不是白混的,“圆滑”是先天的。
“伯母,您好!很高兴见到您!欢迎您来北京!”单小单微笑着说。
“噢,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