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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小单在一旁很认真的在学。欧灏然是个免费的教练,但他说得话和滑雪教练一样,甚至还要生动形象。
“对,慢慢来。如果你在直滑降时害怕下滑的高度和越来越快的速度时,你可以向身体的两侧坐倒或做出犁式制动来减缓速度。最重要的是要放松胳膊,身体重心前倾,千万不要重心滞后,这样就可以控制好滑雪板了。”欧灏然一步步的教着,说完全部动作要领之后,他“咻”地一声也滑下了山。然后他在下雪道招手示意单小单试着滑下来。
单小单依然有些恐惧。万一没掌控好滑雪板的话,整个人可是都要倾翻过去的。但,她渴望尝试着一次勇敢的滑翔。于是,她按着刚刚欧灏然所教的步骤,上身直立,目视着前方,将雪杖滑向身后,微屈膝盖,“咻”地一声滑向了下雪道的那个黑点。欧灏然作为那个黑点纹丝不动的站成了终点。
她做到了!她从未觉得自己可以做到!她竟然勇敢的踏出了这一步做到了!她学会了直滑降滑雪!她感受到了风从耳过的滑翔快感!
“恭喜你,你会滑了!”欧灏然伸出手祝贺说。真是聪明的女人,一学就会了。
“谢谢你!”单小单有些激动不已的雀跃了起来,她脸上的笑像个孩子般那么天真灿烂。
奚璐和甄哥站在远处看见了那一幕。她将单小单直滑降的那一幕用相机定格了。她推了推甄哥,说:“你看,俩人很般配吧?你觉得灏然还会再对一个女人动心吗?”
“你不是很了解我们男人嘛。这还用问我?”
“讨厌啦。你就不能说说你作为一个男人的看法?”奚璐娇嗔的说。
“你知道的,灏然他之前深爱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伤他太深了,他几乎不可能再爱了。”甄哥意犹味长的说,“不过……我看这次未必。”
“我那天晚上在聚餐上那么撮合俩人,是我真觉得这两人挺合适的。灏然是抢手货,我可不想肥水流外人田。”奚璐将手插进了她橙黄色的滑雪服兜里说。
“唉,各由天命,看缘分吧,咱们去U型槽那儿滑吧。”甄哥拉着奚璐去了另一处滑雪。
茫茫的一片雪场,单小单一边学滑雪一边往山顶上找奚路他们会合。她偶尔也会控制不好滑雪板而跌倒,跌倒时总有那么一双宽大的手向她伸出来,然后扶她起来,帮她拍下身上的雪,欧灏然一直滑在后面保护着她。
“哈尼,我也要像他们那样!我摔倒了你要在后面垫着!”一位陌生的女人指着单小单和欧灏然向她旁边的男友说。
“好好好,你小心点儿!”男子任由女友的撒娇。
单小单和欧灏然无意听到他们这番对话,尴尬的有些不知所措。
“别在后面了,那样两个人都很危险,走前面并肩吧!”单小单执着雪杖转身说。
“你不会真当真了吧?”欧灏然故意开玩笑说,“那好,你得保证每踏一步都要踏实,感觉要摔倒时不要习惯性的把雪杖扔出去。”欧灏然咯咯的笑着说完后滑到了单小单的左边。
旁边索道的缆车来来往往,两个人并肩走向山顶。途中路过雪道旁的露天小吃广场,韩国铁板烧的味道扑鼻而来,欧灏然不禁拉着单小单走到美食摊前坐了下来。
“喂!奚璐他们都在山顶上等咱们呢,我们怎么能……”单小单提醒说。
“坐下吧,想吃什么?烤鱿鱼还是……?”欧灏然说着卸下滑雪镜,一副凡事都在他掌控之中的样子,眼眸里的自信又浮现了,“这么冷的天吃串烧烤,你不觉得很不错吗?”
“可是……”单小单坐了下来担心的说。
“别可是了。奚璐我了解,她很爱滑雪,去年在阿尔卑斯,她和甄哥整整滑了一个上午,让他们多玩会儿吧。”欧灏然拿着一串鱿鱼吃着说,“不能光顾着一味前行到目的地而忽略沿途的风景,要懂得欣赏沿途的风景。”
就这样,单小单安心的坐了下来。欧灏然刚说的那句话让她想到在丽江一家酒吧墙上看到的一句话“旅行不在于目的地,而在于沿途的风景和看风景的心情”。
圣诞节的气氛很浓,连雪地里的烧烤摊也布置的尤其温馨,戴着白胡子的圣诞老人送餐,远处的苔露丝餐吧飘来圣诞祝福的音乐,一切喜悦浸在这片茫茫的世界仿佛无边际。
(2)旋转时间,穿过了光线
“您好,这是您的餐点,另外今天我们免费派送平安果,祝您们圣诞快乐!”白胡子圣诞老人装扮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在盘上各放了两个苹果便离开了。
“你听过平安夜的钟声吗?”单小单吃着烧烤问欧灏然。
“嗯,前年的圣诞节在非洲坦桑尼亚教堂和一群孩子在一起听钟声。”欧灏然回想起了那些在非洲远行的日子,“有机会可以去听听看,真的很不一样。”
“那你一定在非洲见到过壮观的动物大迁徙了?”
“那时候大概在非洲待了半年多,去时正好是七月中旬,也正好是非洲动物大迁徙的时间,上百万的角马、上千万的火烈鸟从东非的肯尼亚迁徙到邻国坦桑尼亚,那场面的确非常壮观。”欧灏然一边吃着烧烤一边回答说。
单小单知道他去非洲的真正原因。因为他说过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在前年嫁给了另一个男人,他之后便去了非洲,在那儿一呆就是大半年。
这时,奚璐和甄哥竟然找到了露天烧烤摊,寻见了单小单和欧灏然。奚璐笑着坐了下来,说:“哇,原来你俩跟这儿亲密来了,难怪我们找半天不见人影呢!”
“你们……不滑了?”欧灏然灵机岔开了话题。
“不滑了,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准备收工了。”奚璐回答。
“你们吃点什么?”单小单问他们。
“不了,我们在薰衣草茶寮那儿喝了杯热咖啡。”
“怎么样,小单,灏然是不错的教练吧?滑雪学得怎么样了?”奚璐迫切的问。
“会是会一点了,还不太放得开。”
“我看你小样儿滑的不错嘛。”奚璐接了话茬说,“我刚给你拍了张照儿,简直美呆了!喏,你看!”她将相机递给单小单看照片。
单小单不敢看照片,她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在那一瞬间自由的滑翔过。
吃完烧烤后,奚璐和甄哥领着他们去了看今晚住宿的地方——座落在兰波湖畔的雪顿木屋。雪顿木屋远离滑雪场,在半山腰,是欧式风格的橡木色小楼。
“您好先生!您预订的两个房间都是标准间,这是您的钥匙,谢谢您的光临!”服务台小姐客气说。
“咱们得安排一下怎么住,我和小单一个房间,灏然和甄哥一个房间,正好!”奚璐拍着手安排说,她知道若是冒然让单小单和欧灏然一个房间的话,小单打死也不会同意的。
木屋布置的真像一个家,有欧式吧台也有火炕,而且每个房间都有阳台。站在阳台可以远眺到正在滑雪的人群。卧室的壁炉在这个圣诞节的平安夜更显得别具意味。平安夜的夜幕渐渐拉开了序幕,在浪漫的冰雪上,一群人围着温馨的篝火迎接着明天的曙光,这或许对于单小单来说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圣诞节。
“小单……甄哥说他今晚上想让我陪他看希区柯克的《西北偏北》。”奚璐喝着一杯鸡尾酒,对坐在阳台的单小单说。
“哦。”单小单回过神来说,“那……你去吧!”
“甄哥不知道从哪儿找来希区柯克的电影碟,有好几部呢,像《迷魂记》、《蝴蝶梦》、《群鸟》啊什么的,我估摸着得看个通宵了。那……我上楼之后,让灏然下来吧。”奚璐虽是很正二八经的说但却像似策划了已久的一个预谋。事实上,她的确在来滑雪之前就决定安排好了这一切,在大堂之所以“冠冕堂皇”地那样安排也是为不让单小单起疑心。她做这一切说到底也是为了撮合单小单和欧灏然。
奚璐穿着粉红色性感的睡袍上了楼,换下欧灏然来。欧灏然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说:“奚璐她说……”
“我知道。”单小单回答。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去大厅睡沙发也可以。”
“不用了。就睡这儿吧。”单小单知道那大堂的沙发有多难睡,即使有感到不方便也不可能让一个人去睡沙发,那不是她的风格,更何况,房间有两张床。单小单说着从阳台走进屋里来,走到壁炉前坐了下来。
欧灏然也坐了下来,坐在壁炉前,室内的温度暖和之极。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和她呆在同一个房间里,隔着如此近的距离。她海藻般乌黑的头发在灯光的晕染下更加光泽闪亮,她明亮的双眸、淡静的侧脸依旧很美,美得让他不得不承认心弦又莫名的一阵惊颤。他知道当他第一次看见她时便爱上了这个女人。
连欧灏然自己也觉得荒谬,竟如此突然又轻易就爱上一个人了!从什么时候就爱上了她的侧脸,爱上了她的淡静?她的出现让他恍惚间感受到了幸福的温度。每当看见她脸上的慌乱和不知所措就会不自觉想要给她力量!可,她真的忘记了那个男人吗?他怎么能趁虚而入,成为高远的替代?他曾深深爱过一个女人,他知道任何人都不能轻易的忘记深爱过的那个人。她那天在后海呆了一下午,也许她还爱着高远,以一种无声息的方式在继续爱。
“你……”俩人又是不约而同的说出口。
“你先说。”欧灏然总是让着她。即便一直这么坐着,什么也不说便也觉得幸福。
“你……困了的话就先睡吧。”单小单看着壁炉说。
“嗯,你也早点睡。”欧灏然起身回到了原本属于奚璐的床位,躺了下来。另一张床离他只有五公分的距离,单小单会睡在那张床上,和他睡在一间房间里。于是,他知道他开始了一场心灵的恋爱,这就是一个美好却又致命的夜晚了。
单小单没有睡意,静静地坐在壁炉前。为了不打扰他休息,她关掉了房间所有的灯,只听见壁炉里的火焰呲呲作响。零点零一刻时,远处滑雪场上燃放了绚丽的烟花,同时隐隐约约地响起了一首欢快的歌:
Jingle bells,jingle bells,Jingle all the way
Oh what fun it is to ride,In a onehorse open sleigh
Jingle bells,jingle bells,Jingle all the 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