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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盘狼藉的桌子上,林熙、苏雅光荣的醉趴下了。谭雨哲早料到苏雅会喝醉便赶了过来,提前接走她回了家。冯薇薇负责送林熙回家,奚璐开着甄哥的车一起回那个家了。这样,单小单又孤零零的落到了一个人的境地。
“灏然,只好麻烦你送小单回了。”奚璐临走前对欧灏然交代说。
“小港之镇”的门前,几辆车都消失在了夜色阑珊的街头。雪一直在下,单小单双手插进呢子大衣兜,伫立在门口,仰头望着漫天的飘雪,在心底轻声说了四个字:冬天快乐!
冬天快乐,这是对坎坷过去的挥手,也是唤醒沉睡中的自己的唯一祝福。
(4)离开时候,只听见沉默
“你……准备走吗?”欧灏然站在单小单的身边,温柔的问。他的声音有着一样的穿透力,和北京的夜色一样温柔。
“不了,也不顺路,你先回去吧。我打车回去就好。”单小单拒绝了和他一起走。
“怎么?还为刚刚奚璐的话感到……”欧灏然揣测问。
“不,不是,当然不是。”单小单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急着否认,她插兜的双手伸了出来,一朵朵轻柔的雪花落在了掌心,又悄无声息的融化了。
“那……你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吧。再说……你现在也是病人啊。”欧灏然是不会就一走了之的,那样太不绅士了。“走吧,这么晚又这么冷的天,很难打到车。实在不行的话,到时付我车程钱就是了。”
单小单只好答应了。这是第二次坐他的车,车内依然很干净,有淡淡的茉莉香味。她系好安全带之后,欧灏然启动了车。车子穿越在霓虹闪烁的霄云路上,雪依然纷沓而至。
后视镜里,她的侧脸非常美,微卷的睫毛,眸子清澈而明亮。乌黑浓密如海藻般的长卷发落在肩头,知性而优雅。欧灏然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弦莫名的惊颤了一下。
“你……”
欧灏然和单小单几乎同时说出口。
“还是你先说吧。”欧灏然含笑让她。他的声音有着一样的穿透力,和北京的夜色一样温柔无底。
“呃……也没什么事。”单小单耸了耸肩,“今天编剧会真的很抱歉。我知道很重要……”
“没关系,改成明天了。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欧灏然关心的问道。
单小单点了点头。
“那就好。明天能准时赶来吧?可不能再放导演和制片人的鸽子咯。”
车窗外的雪静静的下着,798艺术区的那条废弃的铁轨湮没了延伸的方向,却依然能清晰的辨认那列停驻在铁轨上的旧火车,它永远停在那里,像誓言一样永远不会来也不会走。
“你们住的这一片蛮有意思的,除了有浓重的工业感觉,还有特个的行为艺术。台北很难看到这样的房子。”欧灏然更像似在自言自语。
车子停在了红砖LOFT房前,门前的栅栏尖上积着一些微雪,“心晴公寓”这几个大红字上也有雪花稀疏的落印。
“到了,谢谢。”单小单说着打开车门,要下车。
“等一下——”欧灏然叫住了她,她右脚踏出了车门,踩在雪地里,一只脚还停留于在车上,他顿了顿说,“薇薇和奚璐她们今晚应该都不会回来了吧?”欧灏然无厘头的问。
“应该是吧。”单小单不解的表情回答,“怎么了?”
“呃,没什么。”欧灏然赶紧回答说,“晚安。明天见!”刚刚问那个无厘头的问题,其实是在担心她一个人。
“晚安。”单小单下了车,踩着喳喳的响声回屋了。
欧灏然目送着她推开栅栏门,掏钥匙开门,进屋开灯。正当他准备发动车离开时,他听见屋子里一阵玻璃制品破碎的声音。他赶紧下了车,没来得及顾虑苏雅在门上写的“男人一律免进”的字牌,推开栅栏门,冲了进去。
“怎么了?”欧灏然站在门口焦急的问,他的神情从未有过的慌张。结果,他说完才发现原来是苏雅前些天在街上捡回来的那只流浪猫在玩耍时把橱窗里的伏特加酒给打碎了。
“没事。”单小单蹲在原地剪着一块块破碎的玻璃回答。她从没见过自信过头的他这么慌乱的一面。
“哦,我还以为……我以为……”欧灏然有些吱唔起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晚安。”
欧灏然倒抽了一口气,然后走出了小花园,关上了栅栏门。他回望了一眼身后的红砖房,如此大的一栋房子,她一个人呆在里面,竟然没有一丝的害怕。他发动了车子,离开了。
在酒仙桥的一个红灯路口,好友冯薇薇发来讯息说:“灏然,小单到家了吧?其实,她一个人从小挺怕黑的。你稍微等她关了灯再离开吧。”
等欧灏然看完简讯之后,绿灯亮了。他立刻调转了车头,回到了LOFT红砖房前,把车静静的停在栅栏边。透过玻璃窗向二楼那个阳台望去,她的窗子依然亮着柔光。
这样安静的守候,她是不会知道的。车窗外,雪一直在下。车的前挡玻璃上有了一层稀疏的薄雪,欧灏然坐在车里,看着一份企划书,等待她安然入睡熄灯之后才离开。
(5)飞越黑夜,耀眼的星火
翌日清晨,北京CBD商务区中粮大厦13层,欧氏文化的会议室里,欧灏然坐在正中的位置,导演坐在侧边,单小单与制片人分别坐在两旁,谭雨哲在分发着一份份剧集大纲的资料。除了单小单是新人之外,导演和制片人都是国内知名的大腕儿。
“小单,我看过你的几本书,你的作品画面感很强,故事内容很饱满,叙事分寸拿捏得准,余制片在我面前好几回强烈推荐过你来做编剧。”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的陆导演说。
“哪里,陆导您过奖了!您的《爱在北京》拍得非常完美,说起来,我也是陆导的忠实影迷呢。这次非常荣幸与您合作!”单小单怀揣尊敬的心情说。
“这样吧,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小单,你的分集大纲我仔细看过了,大致情节就是如此,但是一个场次一个灯光还需斟酌再三,并且你对每个场景要悉心设置。虽然你在编剧方面是新手,但是我相信你用心做一定会做得很好。这些天,你再集中修改修改,待会儿制片人会和你一起讨论最终剧本的撰写。还有,到时编剧的你要跟组拍摄。”导演拿着一叠剧集资料对单小单一丝不苟地说。
“嗯,谢谢陆导的信任。这样吧,我月下旬把每集的剧本都赶出来。”单小单握着一支笔记录着,回答说。
“这部电视剧是国内首部以反映贫困山区儿童为主题的公益电视剧,小女主人公是个坚强的小女孩,她身世的悲凉并不能破灭她长大后对未来和理想的执着追求。所以在台词上尽量朴实和自然,你编写的剧情大纲我这边已经过关了,其他事情留给投资方和制片方就行。”导演说完,接了一通电话就走人了。
早晨的北京,雪下得有些小了。欧灏然因为接到一个电话离开了会议室,回了办公室。制片人和单小单讨论最终定稿的剧本细节,一个半小时之后也离开了。单小单收拾着桌上的资料,准备离开。
“小单,会议开完了?灏然有事找你。他在办公室。”谭雨哲过来会议室说。
“好,我知道了。”单小单转头回答,起身拎起包,离开了会议室,走去了欧灏然的办公室。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她敲了敲门。
“进来!”
单小单推门而尽。此时,欧灏然正在接一个电话,尽管他的眉头紧蹙,但语气依旧很平缓,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她抱着一叠资料坐在沙发上,直到等待他挂电话。
“你们开完会了?”欧灏然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双手交叠问。
“嗯。雨哲说你有事找我。”
“呃,对,你待会儿有空吧?陪我去个地方。”欧灏然说着起身拿起他的西装外套。
“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欧灏然走到她的面前,然后先行出了办公室。
单小单跟在他的后面,把办公室的门阖上了。“喂!虽然你是我的上司,我必须得听从你,但你也至少告诉我这是去哪儿吧?”她走在他的后面,到了电梯口。
“你先别问,到了就知道了。”欧灏然按下电梯,进去转身说,“快进来。”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欧灏然离她不过十公分,她几乎能听见他呼吸气匀与心律跳的声音。她一脸的惑然,他这是要去哪儿?
电梯到一楼之后,欧灏然抖了抖肩膀,去停车场将车开了出来。单小单坐在副驾驶座上,心忐忑不安。车子行驶在北四环中路上,远处的鸟巢和水立方都尽在眼前。穿过如川不的息车流之后,车子竟然在颐和园的门口停下了。
“下车吧。”欧灏然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颐和园?”单小单望着门口的那个三字问。原来,他要来的地方是这里。
“嗯,走,进去吧。”
欧灏然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单小单一点也猜不着。无心赏悦冬日颐和园的风景,穿过人群的拥挤。终于,欧灏然在昆明湖的西堤停下了脚步。西堤聚集了许多游人观赏,很多小朋友在沿堤上提笔写字作画。单小单念着那红色的长横幅上的字:“迎北京奥运全国首届少年儿童书信绘画比赛。”
“灏然爸爸!”一个甜美的小女孩声音从一群小朋友当中传来。
单小单循声看去,是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扎着两麻花辫,双眸水灵灵的,穿着很可爱维尼熊图案的衣服。
欧灏然走过去,抱起了小女孩,说:“小田,比赛完了?”
“老师说灏然爸爸一定会来看我们比赛的,我等了半天没见您来,我们就开始了比赛,你看,那幅画是我画的哦。”小田调皮的指了指远处那幅绿色的画。
单小单看了过去,那是一幅非常童真的画,画着橄榄枝和白鸽,是献给零八奥运的礼物。欧灏然捏着小女孩的脸蛋夸奖了一番。
“灏然爸爸,那位姐姐是……?”小田贴近欧灏然的耳朵轻声地问,“是灏然爸爸的女朋友吗?”
“小田!她是爸爸的朋友,但不是女朋友。”
欧灏然和小女孩的这番对话,单小单还是听见了。小女孩和欧灏然是什么关系?难道他已经有女儿了?
欧灏然把小田放了小来,她回到了小朋友群之中。他转身